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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孙权微微点头,皱眉问道:“变从何来?”
陆凯言道:“曹爽信任何晏、邓飏之流,人称‘台中三狗’,朝中上下,无不对此三人切齿痛恨,只因曹爽庇护,不敢妄动,如今曹爽在外,若派人于邺城散布谣言,挑动何晏等人与曹芳嫌隙,邺城必定生乱,如此则曹爽不得不退兵矣。”
“哦?
离间之计?”
孙权轻抚几乎全白的胡须,闭目沉思良久,才点头道,“此计可行,当派可靠之人到邺城见机行事,务必让曹爽自生其乱,早日返回邺城。”
陆凯言道:“潘太常之子潘祕有大才,为人聪察,对问有机,足以担当此任。”
“文龙?”
孙权微微皱眉,旋即点头道,“好,就命他带人前往邺城,诸事便宜行事。”
潘祕是前太常潘俊次子,娶孙权姐姐陈氏之女为妻,也算是皇亲国戚,值得信任,曾任湘乡县令,断案明晰,深得百姓喜爱,孙权对其印象也还不错。
“报!陛下,大事不好了……”就在此时,却见孙峻急匆匆地走进来,满头大汗。
孙权双眉紧皱,面色一沉:“何事惊慌?”
孙峻擦着汗水,颤声道:“陛下,合淝被魏军攻下,张承将军领残兵从淝河水路退回巢湖了,东兴也被夏侯霸攻破,正往巢县杀来。”
“啊?”
孙权吃了一惊,拍着桌案沉喝道,“全都是无用之辈。”
群臣也都面面相觑,底下议论纷纷,个个脸色紧张,魏军攻下合淝和东兴,淮南北面便无险可守,眼看就要兵临大江了。
“陛下,军情紧急,请速速调兵据巢湖布防!”
陆凯再次言道,“巢湖水路直通大江,可借水军之利与魏军周旋,沿途重镇命各军严防死守,不得私自出战,雨季将至,魏军水土不服,久必生变。”
孙权点头道:“好,马上传令,叫张承、刘纂等到石亭见驾!”
“遵旨!”
孙峻急匆匆而去。
“报——”众人还在紧张之时,太史亨又匆匆而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生怕又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陛下,方才庐江传来情报,楚军在汉水大胜荆州水军,一万多战船尽被烧毁,荆州水军遭受重创。”
“啊?”
孙权再次吃了一惊,盯着太史亨,指着他问道,“消息可真?”
“千真万确!”
太史亨珍重点头,难掩兴奋之色,“情报乃是孙太守在江夏留下的心腹之人亲眼所见,楚军连夜出动火船,借着东风直冲蜀军水寨,蜀军难以抵挡,大火在汉水之上烧了一整夜,一片火海,两岸通明,许多人都看到了。”
江夏太守孙奂是孙皎之弟,孙皎去世之后,孙奂接替统领其部众,拜扬武中郎将兼任江夏太守,如果不是孙家之人,孙权也不会放心让他镇守一座孤城而数年不闻不问。
“好!”
孙权狠狠地一拍桌子,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大笑道,“好一个魏文长,果然老而弥辣,朕倒要看看,刘封又该如何应对。”
张休言道:“荆州水军遭创,刘封必定恼羞成怒,全力剿灭楚军,江东暂时无忧,陛下可全力与曹爽一战,若果如丞相所料,魏军一旦生变,便是内忧外患,淮南之地,或可失而复得。”
“哈哈哈,正合朕意也!”
孙权恢复了信息,群臣也都暂时松了一口气,东吴虽然接连失败,但大家对水军还是颇有信心,借着巢湖和淮南水上之利,与魏军周旋还是不成问题的。
“即刻传旨!”
孙权缓缓坐下,看着桌案上的地图,按照陆凯之计调兵遣将,“命唐咨带领所部兵马守巢县、厉阳二处,加强各处关防,牢守隘口,不许轻敌妄动。
若魏兵来攻,只需乘高守险,不可轻出,叮嘱将士,广布守御之策,以观其变。”
“遵旨!”
“陛下,微臣愿带领水军巡视巢湖,以防魏军!”
孙权低头一看,正是刚刚来送情报的太史亨,太史亨自从南郡兵败之后,引以为生平之耻,回到秣陵便住在皇宫内苦读兵书,一应书册都由孙权提供。
苦学兵法之后,又主动请命到吴郡练兵三年,扫灭群盗,以此来历练自己,这一次随驾亲征,自然信心满满,想要为自己正名,原本想为先锋,孙权却执意要让他留在身边。
这也是因为先前贬斥许多功臣之后,孙权对太史亨更加疼爱,不忍让他离开左右,同时这也是向文武百官及百姓的一种昭示,只要忠心耿耿的人,他还是会信任有加,甚至不离左右。
“哈哈哈,昔日吕子明苦读兵书,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元复涅盘近五年之久,当一飞冲天矣!”
孙权一阵大笑,遂拜太史亨为水军都督,统领各路水军,于巢湖防备魏军。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65章 云波诡谲
吴兵退守巢湖,魏军长驱大进,曹爽进驻合淝,以夏侯威、诸葛诞为左部,夏侯霸为右部,夏侯楙未先锋,对巢湖远远形成合围之势,威逼大江天险。
东吴朝野震动,还好孙权北上石亭,在巢湖各处水泽关隘布下重兵,亲自坐镇前线,这才勉强稳定军心。
各路兵马安置已毕,曹爽召集众文武议事,这一番中原计划,不但重夺徐州,还攻入淮南,直逼长江天险,眼看东吴垂死挣扎,无力防守,曹爽只觉如同夏日骄阳一般,光芒四射,踌躇满志。
对众人说道:“孙权老迈,命江东兵马严守险要,不敢出战,看来东吴已经无力再战了。”
杨综笑道:“东吴此乃怯敌耳,其向者数败,兵力打损,今闻将军之名,如惊弓之鸟,安敢再出?”
曹爽拍着大肚子仰天笑道:“哈哈哈,击败孙权,吾取江东,易如反掌耳!”
辛敞却微皱眉头,提醒曹爽:“将军,兵法云:骄兵必败。
孙权虽老,却久经阵仗,江东不乏智谋之士,昔日赤壁之战犹在眼前,万不可轻敌。”
“呃,咳咳!”
曹爽的笑声戛然而止,肥厚的嘴唇张了几下,摆手道,“军师提醒得失,某当谨慎,戒骄戒躁,当晓瑜全军,值此关键之时,万不可轻敌。”
杨综不满地瞟了一眼辛敞,抱拳道:“遵命!”
辛敞又道:“将军,自孙奋入侵中原以来,已历冬、春二季,将军远来攻战,虽数战告捷,然将士疲惫,今东吴据险而守,淮南水泽极多,吾水军不利,不如适可而止,暂且罢兵,养兵安民,来年在做打算?”
“嗳,军师此言大谬!”
听了辛敞这个建议,曹爽一挥手断然拒绝,挪动着肥硕的身躯,振声道,“今江东兵马如强弩之末,触之即死,正该一鼓作气趁胜而进,何必留其苟延残喘之机?
迟则生变。”
辛敞这几日总觉得心中不安,虽然曹爽的话并没有错,如果击败孙权,江东便无力再战,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孙权一生经营江东,历经数十年,要想彻底击垮他,谈何容易?
想到此处,辛敞不得不再次劝道:“今东吴高磊城池,避战不出,乃欲待我军之变也,将近七月,淮南雨季将至,北军恐难服水土,少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愿将军明察。”
“某大军趁胜而进,锐气无比,眼看灭孙权于眼前,军师何以屡次乱吾军心?”
曹爽终于忍耐不住,不耐烦地挥挥手,“此事不必再议,你且退下。”
辛敞见劝说无功,怏怏而退,内心深处,他其实也支持就此一鼓作气消灭吴军,但淮南之地水路纵横,东吴有水军之利,尤其是巢湖、彭泽之地,东吴经营日久,这看似巴掌大的地盘,恐怕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心中的隐忧和不安让他不得不尽一份军师的职责,至于如何决断,还在曹爽手中,今后的局势,他也无法确切判断。
走出房门,辛敞仰天吐出一口气,发现天空云雾滚滚,黑云缭绕,阵阵狂风卷走了夏天的燥热,远山如黛,渐渐隐没,似乎要迎来一场大雨了。
“梅雨将至,如何是好?”
迎着略带腥气的大风,辛敞心事重重走出府衙,心中却在想:如果此时能有人让曹爽退兵,这个人就是阮籍。
但他和阮籍向来意见不合,心中暗恨之,再想起阮籍那一副高高在上,翻着白眼的嘴脸神态,辛敞刚刚萌生的一点念头也随风消失了。
曹爽的一番好兴致被辛敞搅乱,在房中生着闷气,杨综还在一旁劝解,忽然天空传来阵阵闷雷声,风声大作,吹得屋檐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园中大树剧烈摇晃起来。
曹爽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骂道:“辛敞这个混蛋,果真招来了大雨,气煞我也!”
“将军,好事,大好事!”
正当曹爽烦躁的时候,夏侯玄一脸喜色快步而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曹爽转身问道:“何事?”
“魏文长派人送来书信,”夏侯玄将书信递给曹爽,笑道,“孙权为保江东,将江夏送与魏延,楚军在汉水大破荆州水军,今楚军主力尽在南阳,无力再守洛阳,派人报知将军,准备交割洛阳。”
“什么?”
曹爽一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魏延得了江夏,击败荆州水军,又将洛阳拱手相让,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玄慨然叹道:“荆州毕竟是魏延老巢,如今其在南阳立足,吾料他必有南归之意,洛阳对楚军而言已然无关紧要,将之送与将军,以来兑现前言,而来也是为楚军著信,叫天下人皆知他魏文长言出如山。”
“嗨呀,这个魏文长,还真是……”曹爽闻言有所明悟,砸了咂嘴,搓着手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处置了,看着二人言道,“如今我大军皆在淮南,蜀军正急攻函谷关,洛阳若无大将重兵把守,恐难保住,这该如何是好?”
夏侯玄言道:“来路之上,吾思得一计:今蜀军所恨者,乃是楚军耳,魏延之所以死而复生,全仗将军提供粮草辎重!将军何不先派人到长安与蜀军谈和,就说深恨孙权反复背叛,欲与蜀军共取江东,与魏延断绝同盟,不再支援粮草器械。”
“嗯?”
曹爽一怔,“与蜀军谈和?”
夏侯玄笑道:“此乃缓兵之计也!将军先派人去长安谈判。
蜀军正全力剿灭楚军,其若无将军背后支持,必将速败,刘谌自无不应;却同时派人前往洛阳交割城池,待蜀军答应联合罢兵之时,将军已经得了洛阳,那时候姜维就算攻下函谷关,也不得不退兵了。”
“哦?
哈哈哈——”曹爽听懂了其中的奥妙,这是打了一个时间差,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夏侯玄的肩膀赞道,“某有诸位文武之士,何愁天下不定?”
杨综在一旁满脸期待地问道:“这交割洛阳之事,可否派属下前去……”“不必了,”曹爽一摆手,却不给杨综立功的机会,“此事先由李胜一人周旋,此次还是派他去洛阳交割吧!”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66章 故地重游
淮南战事频发,烽火连天,随着进入梅雨季节,魏、吴两军对峙于巢湖,暂时各自罢兵,却不敢放松警惕,各处关隘盘查极严。
比之扬州的形势,中原暂时安稳下来,楚军在荆州又惹起战端,为了牵制魏延,汉军攻打函谷关甚急,西面关口已经被攻破,楚军全面收缩。
盛夏刚过,中原之地晴空万里,一眼望去,原本绿油油的麦田地却尽是荒芜,只要少数的土地来得及种植一些庄稼,大多数田地因为错过春耕而导致荒芜。
沿途之上,百姓们百无聊赖,望着一队正从田野上奔腾而过的官兵,眼睛里流露出不可遏制的延误和痛恨,却又摇头无奈叹息。
虽然魏军帮他们夺回了家园,赶走了吴兵,但也正是因为曹爽的计策,故意让吴军入侵,才让他们丧失田地,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都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战争。
官府的抚恤和拨济,并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那些粮食还有部分会被官府的差役克扣,到了百姓手中,哪里够一年之用,今年注定要挖野菜、存野果来渡过了。
旌旗飘展,尘土飞扬,官兵们却不知百姓之苦,前线的胜利让后方的士兵眼热羡慕,这大好的功劳,都与他们无关,每个士兵都在殷切期盼能够调他们上前线,辛苦训练,不就是为了杀敌立功,光耀门楣么?
马背上尔等士兵们面带喜色,连奔跑的步兵都精气十足,他们即将赶奔前线了,期待已久的战场越来越近,每个人都觉得热血沸腾,充满了期待。
人马行至一处密林,士兵们偃旗息鼓,各自躲在阴凉中吃着干粮歇息,仅有的一千多老兵将新兵们聚在一处,讲述着战场厮杀的残酷生死和酣畅淋漓,唾沫横飞。
穿着崭新铠甲的新兵却听得津津有味,半张着嘴巴,时而吃惊,时而欢呼,大多都是憧憬向往,他们不在乎那些残酷和血腥,人命如同草芥一般的冷酷,只期待杀敌的痛快淋漓和领功封赏的荣耀风光。
靠近西面的一处山坳中,有一队士兵铠甲尤为精良,正簇拥着一名武将而坐,那将领将头盔摘下,身穿软甲,微微泛白的脸上长出发福的一圈肥肉,两撇胡须微微翘着,略显奸诈。
这人正是魏国领军将军李胜,他靠在一棵老松之下,遥望西方,指着远处朦胧的山脉轮廓问道:“前面那座山脉,便是崤山了吧?”
“将军,不错,那正是崤山!”
一名校尉赔笑答道,“再有半日时间,便可到崤山脚下,今夜就能赶到虎牢关内了。”
“哦,传令下去,一刻钟之后出发!”
李胜微微点头,以往他都是从官渡前往洛阳,这一次却是从汝南和许昌抽调兵力赶奔虎牢关,这条路他还不曾走过。
“是!”
士兵前去传令。
李胜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想着还有两日时间便能接管洛阳,忍不住嘴角露出了笑容,没想到稀里糊涂的,自己就成为第一个重夺洛阳的大将。
洛阳可是皇城,此番接管洛阳,担当洛阳令,虽说职位不高,但将来再迁都洛阳的时候,可就能直接提拔京兆尹甚至司隶校尉,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
临行之际,曹爽已经暗中交代过他了,派往长安的使者早就出发了,接管洛阳之后,魏、蜀两国谈和,只要管理好治安,安抚民心便是,这可是白得的功劳,真不枉费平日讨好曹爽一番苦心。
不多时,士兵们纷纷打旗上马,李胜也带着亲兵出发,派快马前往虎牢关报信,这一路奔波,今夜赶到虎牢关,终于能够好好歇息一番了。
一路上想着当上洛阳令之后该如何安抚民心,趁着那些皇亲国戚、王公大臣还未搬迁回来的时候,先圈一些私宅土地留给自己,甚至将来还可以转卖那些大官,狠赚一笔,整个洛阳之地都任他分配。
走走停停,终于来到崤山境内,此时日已偏西,炎热渐退,山风吹来,令人精神一振,李胜催促士兵加快形成,兼程赶往虎牢关。
才到关门十里之外,便见远处有一队人马列阵等候,看旗号正是楚军的颜色,李胜急忙命人上前接洽。
“哈哈哈,李将军,别来无恙乎?”
片刻之后,亲兵带着一员年轻将领打马而来。
李胜注目一看,正是魏延次子魏荣,有些意外,忙抱拳道:“哎呀,想不到魏将军竟出关来迎,惭愧惭愧。”
魏荣笑道:“吾父子三人身处绝境,若非将军周旋相助,早已不复生矣,将军与我等有活命之恩,自当远迎。”
“魏将军费心了!”
李胜嘴上谦虚着,心中却十分满足,脸上放光,魏荣表现出的这番尊敬,让他觉得在部下面前倍有面子。
这次他带来的两万人基本都是新招募的兵丁,资历最老的也不过入伍两年而已,还都从未上过战场,曹爽将其调给李胜,就是有意让他培养亲信,作为他今后的部曲来用。
初次会见外军,对方便如此礼遇,无形之中便在部下眼前立了威,李胜自然高兴,越发觉得魏荣这小子亲近了。
二人寒暄一番,魏荣言道:“在下已在虎牢关备下酒席等候多时,李将军来得正好,快与我一同入关去!”
李胜神清气爽,微挺着胸膛,一挥手:“传令全军,进入虎牢关。”
伴随着阵阵鼓声,李胜和魏荣策马在阵前,带着百余亲兵快马先赶往虎牢关,身后的大军浩浩荡荡随后而行。
只见关门大开,百余骑挟裹烟尘赤驰骋而入,伴随着悠扬的号角声和鼓乐声,魏荣带着李胜来至关内后营,只见校场之上,竟摆了长达数里的酒席,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李胜吃了一惊,看着魏荣:“这是何意?”
魏荣叹了口气,慨然道:“此番离开洛阳,你我不知何日再见,今日为全军摆下酒席,大家痛饮一番,聊表谢意。”
李胜也被魏荣所震动,抱拳道:“魏将军父子三人,乃我李某钦服之人,今夜自当一醉方休!”
魏荣勉强收起悲伤之色,大笑道:“好,一醉方休!”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67章 盛情款待
一夜狂欢,李胜酩酊大醉,两万新兵虽说不够尽兴,但在军营中何尝有过这等好吃好喝过,有些人甚至以为到了前线便是如此,可比在后方整日辛苦训练折磨舒坦多了。
日上三竿,李胜才迷迷糊糊地被魏荣唤醒,一番洗漱之后,脑袋微微发疼,才想起正事来,他今日要赶奔洛阳交割城池。
急忙出了营房,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关头上的旗帜已经换成了魏军旗号,不过守军依旧是魏荣的部下。
李胜不解道:“魏将军这是何意?”
魏荣笑道:“将军既到洛阳境内,这虎牢关便已属魏国,只是家兄还在城中恭候将军,在下就在虎牢关等候家兄交割完之后一同返回南阳,暂替将军守关,折返劳累,恕不远送了。”
“哦,原来是为此!”
李胜恍然,拍着魏荣的肩膀大笑道,“魏将军何必如此客气?
难得将军如此费心,如此便有劳将军等候一日,明日将令兄换来。”
魏荣抱拳道:“事不宜迟,请将军速速启程,家父在南阳战事吃紧,我们也急着赶奔荆州去支援。”
李胜被魏荣一番款待,加之换了旗号,本有的一丝警惕也烟消云散,不疑有他,只留下一千士兵留在虎牢关,等魏荣兄弟带兵离开之后便守在关隘,取下洛阳之后,虎牢关已经无需重兵把守了。
催促三军一番准备,又是一个多时辰,李胜领兵从午时出发,天黑时分才赶到洛阳,夜幕之下,洛阳城仿佛盘踞的猛兽,城头上巡逻的士兵正点亮火把。
李胜命人上前交涉,不多时,便见南门打开,涌出来一队人马,当先一人暗紫色的盔甲,面貌方正,与魏荣有些相似,但更显威严。
“李将军,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魏荣却是第一次与李胜相见,显得生疏了一些,但态度却还不错。
李胜不以为意,看着近在眼前的洛阳城,心潮澎湃,大笑道:“是在下来的仓促,未提早向将军通禀,冒昧了。”
魏昌叹道:“蜀军逼之甚急,城池不得不严防,恕在下甲胄在身,不便行礼,到城内再向将军赔罪。”
“无妨!”
李胜一摆手,上前与魏昌并骑而行。
进城之时,问起函谷关的军情,魏昌简单陈述,蜀军势大,恐怕难以坚持几日,楚军打算放弃洛阳之后,魏昌留下部分兵力之后,自己先退回来了。
李胜并未告知魏昌使者已经到长安和谈之事,只要过了今夜,洛阳城到了自己手中,魏昌兄弟离开虎牢关,任凭他楚军如何怪怨,已经为时已晚。
二人说说笑笑,身后的两万士兵却炸开了锅,昨夜一场欢宴,让原先训练的一点军纪完全破坏,新兵都是初来洛阳,何曾见过皇城巍峨气度,即便是黑夜之中,在火把照耀之下,也啧啧称奇,指指点点。
听到身后的喧哗之声越来越大,李胜终于忍不住了,勒住战马,回头沉喝道:“此乃皇城,如此喧闹,成何体统?”
副将一凛,急忙分派人手呵斥三军静默,不许吵闹,过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李胜自觉失了颜面,微哼一声,向魏昌抱拳道:“让将军见笑了。”
魏昌笑道:“将军说哪里话来?
此番让出洛阳,家父是为践行前言,诸位将士心情激动在所难免,在下已经在北军营中备下酒宴,为三军将士接风,让大家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一早便交割城防。”
“哎呀,这如何使得?”
李胜想起虎牢关的一幕,反倒觉得有些害臊起来,人家如此盛情款待,实在无以为报。
“唉,说来惭愧呐!”
魏昌一低头,叹道,“实不相瞒,这些军粮酒水,还是曹大将军所赠,我兄弟二人自作主张摆宴,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这些辎重,本该是留给将军的……”“哈哈哈,无妨无妨!”
李胜见魏昌一脸尴尬,反倒释怀大笑起来,“二位将军以厚礼待吾,这些消耗算不得什么,既然如此,就带他们去北军大营歇息,此次酒宴,算作犒赏!”
魏昌如此一说,李胜便觉得那些酒宴都是自己的物资,用来奖励部下并无不妥,去了心中包袱,变得坦然了许多。
正如魏荣所说,进入洛阳境内,他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
正自高兴,那些士兵却听说今日还有酒宴,就在洛阳城内,还是原先北军驻扎之地,再一次喧哗起来,那可是皇家御林军的驻地啊,怎能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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