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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刘封笑道:“仅陈泰一人谨慎又能如何?
吾料河内守军于孟津一带防守必定薄弱,就算陈泰有所交代,守军也不以为意。”
徐陵点头道:“不错,若临孟津北渡大河,可直攻河内腹地,将其一分为二,邓将军再从河东出兵,河内首尾难顾,取之不难!”
姜维叹道:“兄长在河东经营两年之久,养精蓄锐,整装待发,此番出兵,必定如滔滔大河,一泻千里,无人能挡。”
刘封大笑道:“士载盘踞河东,早就对河内虎视眈眈,此番将令传下,全军士气可用,再有河西兵力配合,三路出兵,河内可一战而定。”
句扶在一旁缓缓说道:“取河内,得中原,经此一战,想必天下大势依然明晰了!”
廖化大笑道:“哈哈哈,但愿俺能等到天下统一的那一天!”
“廖将军一定能等到那一天!”
刘封微微点头,正色道,“吾意已决,定中原,平江东,当在两年之内完成,最后扫平河北,剪灭曹贼,五年内天下可定!”
“好!”
廖化被刘封的豪气感染,握着拳头挥动,笑道,“俺这把老骨头,再活二十年还绰绰有余,那时候便可将大汉盛世情形告知于关将军了。”
姜维听出了刘封言中之意,皱眉道:“殿下莫非要同时向江东用兵?”
“正是!”
刘封一抿嘴,慨然道,“如今江东人才凋零,兵力大损,仅存的主力随孙权北上,江东必定空虚,荆州、南郡、豫章等地兵马也休养多时,兵精粮足,趁此机会双管齐下,若能扫平江东,则自大河以南,尽归我大汉之手,只剩曹魏在河北苟延残喘,必定人心涣散,破之不难矣。”
徐陵双目微缩,言道:“天下局势即将明晰,三足鼎立因此一战而不复存在,当此之际,吾等更要小心谨慎,万不可骄纵大义,否则一旦失利,将前功尽弃。”
“是啊,骄兵必败,务必谨记在心!”
廖化也在一旁慨然而叹,经历荆州之败的他,对此感触尤为深刻。
刘封言道:“此番可是全国兵马调动,奠定全局之战,只许胜,不许败!”
“遵命!”
姜维几人都敛容答应,谁都知道这一次出兵的重要性,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洛阳计划也不可能再现,错过良机,他们都将是大汉的罪臣。
诸事已经商讨完毕,刘封马上开始传令:“马上派人到长安报信,命张苞、关索等到函谷关领兵,句将军为军师,马忠为参军,带洛阳兵马出动之后,马上从孟津出发,北渡大河,攻取河内!”
“是!”
徐陵马上派人连夜去传令。
姜维言道:“洛阳兵马明日准备,后日出发,函谷关兵马可三日后出动,孝兴自派人与河东兵马联络,一旦攻入河内,魏军大乱,邓将军便可出兵了。”
句扶抱拳道:“遵命!”
有姜维、邓艾、张苞和徐陵等人在,刘封可以完全放心,言道:“明日一早,我便赶往荆州,北方诸事,就交给诸位了。”
姜维抱拳道:“殿下尽管放心,吾等必当全力以赴,不负众望。”
徐陵言道:“我等取中原,倒是简单,只是孙家经营江东数十年,今虽实力大损,恐也不好对付,倒是殿下你要多费心了。”
刘封笑道:“孙权早年在江东,文治武功,励精图治,不失为明君,但晚年昏聩,早已大失人心,江东大族被其尽数得罪,敢怒而不敢言,早思明主了,此番前去,必定有人暗中相助。”
“哦?”
徐陵眉毛一挑,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江东早有人愿为内应,看来真是内忧外患,败亡在即呀!”
刘封言道:“若非如此,我还要三思而行,如今孙权自取败亡,各路人马蓄锐多时,天时、地利、人和皆为我所有,此时不出兵,岂非辜负江东豪杰一片美意?”
“原来如此,嘶——”姜维摩挲着下巴言,“照此看来,中原和江东,哪一路能先取胜,还是未料之数呀!”
徐陵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算上徐州在内,看哪一路先取胜。”
刘封也来了兴致:“以何物为赌注?”
徐陵瞟了一眼姜维,目光忽然怪异,嘿嘿笑道:“输了的,陪我同塌抵足而眠!”
“啊?
你——”姜维大吃一惊,指着徐陵愕然不语。
徐陵却臊眉耷眼,伸出三根手指头在姜维眼前晃动:“要三日吆!”
“哈哈哈,好!”
刘封拍手大笑,首先赞成,姜维自然也无法拒绝了。
“伯约兄,”徐陵奸计得逞,靠近姜维凑过脸去,舔了舔嘴唇怪笑道,“若想取胜,今夜便要和我共商进兵之计,若你故意想败么,嘿嘿嘿……”“告辞!”
姜维打了个寒噤,抱拳狂奔而去,身后传来放肆的大笑之声。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72章 暗流涌动
扬州大战、荆州之变,一年之内的变化,让天下人目不暇接,整个中原大地烽火四起,江东更是人心惶惶,谣言不断,会稽等地贼患再起。
就在众人关注扬州和荆州战事的时候,又一大惊天消息传来:楚军为与蜀军全力周旋,竟将洛阳拱手让于魏军。
数日之间,洛阳百姓亲眼见到李胜带领大军从虎牢关浩浩荡荡进入洛阳城,两日之后,魏延之子魏昌和魏荣只领三千轻骑离开虎牢关,直奔南阳而去。
洛阳和虎牢关都换上了魏军旗帜,天下哗然,议论纷纷,有说魏延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也有赞扬楚军信守承诺者,各执一词。
而在邺城,因为洛阳的回归,一股暗流暂时被压制下来,先前曹爽征扬州,力排众议支持楚军,先后两次运送军器粮草多达百万石,遭到群臣激烈反对。
只有少数人认同曹爽,支持楚军实则就是保护西路防线,如此才能夺回中原,与吴军交手,但更多的人认为此举无异于养虎为患,自损实力。
至于魏延所承诺的以洛阳置换这些辎重,群臣更是嗤之以鼻,冷笑连连,魏延连效忠数十年的大汉都背叛了,哪里还有半分忠信可言?
自从曹爽出兵之后,朝堂上便暗流涌动,弹劾曹爽的奏章每日不下十篇,对何晏等人的罪状,更是罗列其上,枚不胜举。
两月前魏帝曹芳震怒,差点将何晏等人免官下狱,就是因为这些奏章源源不断,曹芳看了那些罪状,已经忍无可忍。
幸好此事被蒋济及时制止,此时曹爽正在前线与东吴对峙,一旦对何晏等人下手,曹爽必定返回邺城,势必影响军心,若让东吴有机可乘,fǎn gong而来,魏国可就危险了。
但正如堵塞洪流一般,越是阻塞,其危机也就越大,蒋济虽然解决了一时之急,但群臣的态度却愈发激烈,甚至有人到后宫去告状。
而蒋济对曹爽本就不满,更痛恨台中三狗,只要不威胁到皇室安危,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保护许多被何晏、邓飏等陷害的大臣,权衡着朝中的两股势力。
正当大家对曹爽及台中三狗口诛笔伐,人人唾骂的时候,忽然李胜收回了洛阳,仿佛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那些平日上蹿下跳的大臣脸上。
楚军交出洛阳,这让他们先前的论据完全崩塌,如此一来,曹爽非但没有任何过失,而且因为收回中原、重取洛阳,攻入淮南而功勋卓著,甚至超过了当年大将军曹真的功绩。
这一记耳光不但打得极重,而且十分响亮,第二日早朝,朝堂之上一片静默,连平时弹劾何晏等人的文官也都低头不语。
曹芳龙颜大悦,蒋济等人也都欣喜不已,洛阳回归,意义重大,这可是国运昌盛的征兆,看来魏国真要在曹爽的辅佐之下重返荣光了。
当日圣旨传下,封曹爽为寿春候,前线各部将领均有升赏,魏军士气空前高涨,朝堂上下也暂时和谐起来,众人开始议论接下来孙权兵败之后直取江东的可能性。
洛阳消息传开,楚军兵马调动,最先得到消息的是颍川郡,离开虎牢关之后,楚军借道颍川,从许昌直奔新野,沿途郡县都有文凭放行,未加阻拦。
一日之后,魏昌兄弟领兵来到许昌,看着这座高大的城池,竟不亚于南阳宛城,巍峨雄壮,许昌境内更是良田遍地,葱葱绿绿,一片丰收祥和之景。
“果然不愧为曹氏崛起之地呀!”
魏昌策马行走在官道上,看着四野分割整齐的田地,麦浪起伏,金黄的油菜花一望无际,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在征途之上。
魏荣嘿嘿笑道:“嘿嘿,不日之后,许昌将为我大汉所有,这个‘昌’字,也该取消了。”
许昌为魏五都之一,黄初二年,文帝曹丕以“汉亡于许,魏基昌于许”,改许县为“许昌县”,与谯县、洛阳、邺城、长安同为陪都。
魏昌一阵大笑,马鞭遥指前方的都城:“前面便是许昌城,我们再好好吃喝一顿,便要赶回南阳了。”
魏荣叹道:“唉,中原风云将起,我们却就此离开,错过了许多精彩呐!”
“二弟此言差矣!”
魏昌遥视前方,缓缓道,“此次前往荆州,也有一场大战,殿下已经秘密赶奔江陵去了,你难道以为大将军会轻易离开战场?”
魏荣皱眉道:“荆州之战,我倒也能料到一二,只是将我们二人调到江夏去,岂不是错过两处战争?”
魏昌也是眉头轻皱,旋即笑道:“殿下将我父子都调往江夏,必有所为,大将军向来奇计百出,又岂能是你我能够料到?
到了江夏自然就知道了。”
“这倒也是!”
魏荣摇头失笑,“若是你我猜到了殿下计策,只怕此事早就被东吴之人看破了。”
二人正讨论着,忽然看到许昌城中涌出一队人马,五百骑兵卷着烟尘向着他们疾驰而来,赶紧下令全军停止前进。
马蹄声骤至,这五百骑兵来势极快,片刻之间便到了眼前,动作整齐划一,倒看得魏昌二人心中一凛,想不到曹爽几次抽调兵力,李胜又从豫州调走了预备役,许昌城中竟还有如此精锐,可见魏军对许昌的重视。
“来者可是楚军魏将军二人?”
思忖之间,一名魏将越众而出,这人容貌十分年轻,与魏荣不相上下,面色白皙,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气。
“正是,在下魏昌是也!”
魏昌上前答话,“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答道:“在下许昌县尉曹立,早上闻报楚军过境,奉县令之命前来迎接!”
“哦,原来是曹都尉,久仰久仰!”
魏昌虽然没听过曹立之名,但猜测他必定也是曹家宗族,否则不可能带领如此精锐的骑兵,而且许昌县尉看似官职虽小,但职权却不低,与刺史都尉可是平齐的。
曹立抱拳道:“县令已在城外凉亭备下酒席为诸位壮行,请!”
“请!”
魏昌微微点头,和魏荣二人跟随曹立前往许昌城下。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73章 郁不得志
许昌城外有一片桃林,此时桃花早落,枝头上青桃累累,清风徐来,凉意袭人。
桃林之中,一片空地上摆着三排三层高的青瓦酒坛,一应吃喝都拜访在长长的条桌上,用荷叶和竹叶铺着,烤得金黄的全羊和乳猪散发着诱人尔等香味。
其余诸如鸡鸭、果蔬等更是不计其数,百步之外已经香味扑鼻,东面的十座凉棚里还冒着阵阵热气,不知道在准备什么吃食。
魏昌命士兵在桃林外下马,暂时按照各营分列等候,和魏荣二人跟着曹立向前,酒席前有一位文士正在等候。
“这位便是许昌刘县令。”
曹立向双方介绍相见。
魏昌早就知道许昌县令是刘寓,正是魏国三朝元老,太中大夫刘晔的长子,刘寓不如其父那般足智多谋,留守后方,担任郡守之职。
见礼之后,刘寓抱拳道:“下官自知二位将军军情紧急,去城中破费周折,延误时日,便沿途设下酒宴补给诸位壮士,不成敬意,还请见谅。”
魏昌知道刘寓这是不愿让他人马进城,倒也不以为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此乃李将军亲笔书信,刘令君过目。”
刘寓接过之后,当面拆开来一看,也是李胜交代款待楚军,叫他们从许昌境内通过云云,这一切早有快马先来通禀了,猜测魏昌还带着书信,大概是以防万一。
看罢之后,刘寓将书信收起来,抱拳道:“二位将军此去南阳,危险重重,略备薄酒为诸位壮行,请将军吩咐士兵入席吧。”
魏昌连连谢过,命魏荣按照刘寓的布置将士兵们分成数队,各自上前取酒吃肉,一个时辰之后便马上起程。
几人并不相熟,只是客套几句,谈论一些洛阳之事,对于前线的战况和楚军的形势,大家心照不宣,并未谈起。
倒是魏昌说此去南阳紧急出发,将剩下的数万步兵都留在洛阳一并送给了李胜,这让刘寓有些吃惊,楚军正与蜀军在荆州交战,正是用兵之计,却将人马弃在洛阳,着实可惜。
不过转念想到可能南阳军情紧急,数万兵马出行,势必耽搁时间,比之轻骑,至少要多出三倍以上的时间,魏延手下缺少将领,将两兄弟紧急召回,也是情非得已。
吃饱喝足之后,楚军继续上路,刘寓和曹立看着消失在远处的一片尘埃,慨然不已,魏延为蜀军立下汗马功劳,谁能料到又是如此结局?
曹立叹道:“楚军此去荆州,只怕凶多吉少啊!”
刘寓点头道:“蜀军势大,又有刘封亲自主持大局,魏延不仅兵力不足,也无可用之人,父子三人,只怕是独木难支。”
曹立皱眉道:“既然楚军必败,今日他退出中原,再难碰面,又何必浪费这些酒肉?
即便魏延让出洛阳,那也是大将军先前借调粮草所换来的,两下并无亏欠。”
刘寓摸了摸袖中的书信,笑问道:“楚军败局已定,只是迟早而已,但都尉可曾想过,魏延兵败,将去往何处?”
“这……”曹立一怔,却没想过这个问题。
“楚军若被破,只有两处可去,江夏以东便是江东之地,南阳以北则是我中原之地,”刘寓自认为他料到了李胜的打算,笑道:“李将军命我等交好魏昌兄弟,是待其将来穷途末路之时,还想着今日之谊,前来投靠。”
“唉呀,果然妙计!”
曹立一拍脑门,终于反应过来,“还是大将军深谋远虑,我这晚辈着实不如。”
刘寓淡淡一笑,背着手走向城内,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不得志的忧郁。
曹立是曹家的远亲,并无实才,但就因为这个姓氏而成为许昌都尉,只管一些治安巡逻,闲散之职却领着丰厚的俸禄,他从心眼里其实看不起这个曹氏宗亲的。
刘寓虽然自知不如其父刘晔那般年少知名,有王佐之才,但也自命不凡,自认为足以担当一州之长,或能位列九卿,议政于朝堂之上,而不是在一个小小的县城虚度日月。
即便许昌是陪都,县令与刺史俸禄相当,但这里毕竟远离中枢,小小地盘,不足以施展他的才干,再想到兄弟刘陶已经成为大将军府的幕僚参赞,刘寓便更觉怏悒不忿。
数日前李胜从许昌调走三千预备役,今日三千楚军过境,让一向平静的许昌暂时热闹了一番,但转眼之后便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寂寥,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生活。
他已经厌倦了这人人称赞的太平盛世,高大冷漠的府衙,庸庸无为的百姓,行事麻木的衙役官员,整日吃喝睡觉,虚度光阴,实在令人烦闷。
看到那三千装备整齐,刀qiāng泛着寒光的威武楚军,刘寓反倒期待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云波诡谲的人心算计,浴血杀敌,精心谋划,文武各尽其才,那才是真正的人生,纵有一次,死而无憾。
“即便如蜀军那般,能举办科举大选也好啊!”
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刘寓一声轻叹,许昌的一切还是遵循旧制,并无多大变化,平凡却又稳定,他只需照章办事,甚至连个政令举措也难以下达。
这里的一举一动,可都由朝廷的人来监视,甚至还有一千羽林军在原本的皇宫驻守,更有许多达官显贵,关系错综复杂,可比那些百姓难管束多了。
心事重重回到府衙,却见一名家丁神色紧张,在门口等候,刘寓眉头微皱:“发生何事?”
家丁小心翼翼答道:“主公,方才书房失火,不小心将族谱烧着了……”“什么?”
刘寓大惊,快步走向后院,“qing tiān bái ri,为何会失火?”
家丁紧随其后解释道:“主母说昨夜做了怪梦,今早便去祠堂上香,小青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正好烧到族谱……”“混账,混账!”
刘寓气得脸色发青,那族谱可是世代流传的,他作为长子就要小心保管,这要是被烧毁了,可是不孝之名。
“还好只烧掉了半页,及时扑灭了,”家丁怕刘寓担心,“主母已在祠堂跪了一日了。”
“为何不早来禀告?”
刘寓心中烦躁,转过回廊,已经到了宗祠外面。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74章 不屑子孙
祠堂之内,青烟缭绕,摆放着几个蒲团,供奉的灵牌排列在正北方,最上面的一块足有一尺来高,正是汉高祖刘邦的名讳,第二排略小的一块上写着光武帝刘秀之名。
依次往下才是刘寓宗族的谱系,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为刘晔这一脉的族长,分列排位,最新的一块正是刘晔,其灵位上并未写明汉室,也未标注魏国,只有名讳字号,并无官职。
这是刘晔临终前特意交代,其经历汉末大乱,魏国崛起,汉室宗亲却为贰臣,内心羞愧,不敢以汉室宗亲立位,更不愿在谱系上留下魏国官职。
虽有佐世之才,深得曹操、曹丕、曹叡三位魏帝的心腹,身居高位,但刘晔在朝堂上的风光和回到祠堂之后面对先祖的羞愧,让他心中郁结更重,晚年正是因此而忧愤发狂,虽功成名就,位极人臣,却无颜去见刘氏先祖于泉下。
看着那些金边灵牌,其上的光芒似乎不如先前明亮,在昏暗的灯光下黯淡无芒,刘寓暗自摇头,迈步走进了宗祠之内。
先上了一炷香,行礼之后,才跪坐在蒲团之上,向着右方的角落里躬身行礼:“母亲!”
宗祠右边还摆着一个桌案,烛光早灭,正有以为灰衣白发的老妇坐在其后,隐没在灯影之下,若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
“族谱烧了,这是天意,天意啊!”
老妇微微抬起头来,苍老的声音沉沉叹息着。
刘寓大吃一惊:“母亲何出此言?
这是下人疏忽,犯下如此大错,刚当重则,稍后便将其逐出家门。”
“不必了!”
老妇微微摇头,垂泪道,“此非小青之过,寄元,你且看看族谱,这是刘氏先祖不认我们这些后辈呀!”
刘寓急忙拿过桌案上的族谱,早已翻到最后,正如方才家丁所言,只烧了半页,正好将刘晔及其后人的名字全部烧掉。
族谱在刘寓小时候就已经改成了纸质的,刘寓还曾跟随几名家客誊写过几页,前面的保存完好,唯独最后这一页着了火,刘晔的名字只剩一个刘字,至于自己和刘陶及其后辈刚写在族谱上的人名,全部化为灰烬。
“这……”刘寓看着族谱心中一沉,强笑道,“还好只是最新的谱系,明日孩儿便将其补上。”
“被烧掉的,都是刘氏不屑子孙!”
老妇忽然声音严厉起来,本来浑浊的目光发出光芒,盯着刘寓,“子扬被曹贼所骗,最后身不由己,发狂而死,这都是报应,报应呐!”
“母亲,你……”刘寓闻言,想要劝慰,却是无可奈何,叹道,“事已至此,多言无益,母亲还是多保重身体要紧,否则叫孩儿,心中更是烦忧,父亲他更加愧疚……”“昨夜我梦见子扬了,他耻为刘氏之后,至今无颜去见先祖,在外游荡……”“母亲,你何出此言?”
刘寓吃了一惊,赶紧阻止了老妇,“明日孩儿当带人去父亲陵前祭扫,告慰先祖,如今大势已定,非人力所能改变,只能……”“何为大势?”
老妇沉声打断了刘寓,缓缓道,“我早就听说汉军已经取了长安、洛阳,即将进入中原,曹氏屡战屡败,汉室将再兴,你身为刘氏之后,自甘认命,难道从未想过要迎接汉军,振兴刘氏么?”
老妇一口气说完许多话,气喘吁吁,胸口起伏,显然也是情绪激动所致,倒让刘寓吓了一跳,急忙看了看门外,低声道:“母亲,你……小心说话,这许昌城内,还有许多羽林军在!”
祠堂里忽然安静下来,好一阵之后,刘寓才长叹一声:“父亲一生为曹氏出谋划策,便是看到汉室凌迟,气数已尽,无奈为之,如今蜀军虽强盛,但近又失了洛阳,远离中原,与我等相隔千里之外,如之奈何?
孩儿不过小小许昌县令而已,就这许昌之事,还不由孩儿完全做主,更不要说其他,为今之计,当遵父遗言,保全我们这一脉,不至没落,便足矣!”
听着刘寓断断续续说起心事,老妇也沉默良久,也不再争执,轻叹一声:“子扬为你取名为寓,你可知其意?
寓者,寄也!你虽为魏臣,却终究是寄人篱下,万不可忘了你的身份。”
“孩儿谨记在心!”
刘寓郑重点头,又劝道,“如今刘氏子嗣,或隐或仕,却并无高官显贵,皆是身不由己,保全性命而已,母亲万不可过激,惹来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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