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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朱熊瞪着几乎丧失理智的朱损,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二老灵柩尚在,我们岂能如此糊涂?
就是他们活着,定然也是宁可他们身死,也不愿我二人冒险……”朱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稍微冷静之后,忽然又抱着灵牌大哭起来,直骂自己无能,恨得直抓头发,一缕一缕地飘散在地上。
啪——朱熊冲过去狠狠抽了朱损一个嘴巴,指着他的鼻子厉喝道:“朱损,你且听好了,先要自保,方能报仇,你如此自损,岂不叫亲者痛,仇者快?”
“兄长,我,我……”朱损愣愣地看着朱熊,又抱着肩膀低声抽噎起来。
朱熊神色黯淡,一声长叹,望着灵牌上的名字怔然不语,朱据死后,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无助和无力,仿佛置身于深渊之中,冰冷而又迷茫。
下人端来饭菜,兄弟二人根本难以下咽,但为了保持体力,朱熊逼着朱损勉强吃了一些,便坐在灵堂前发呆,各自想着以后的打算。
不断有人前来吊唁,无非都是以前朝中的官员,有的是受过朱据提携,真心为朱据痛惜的,也有的是碍于情分不得不来的,但大家都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之词,没有一个人敢说是为朱据报仇。
树到猢狲散,人情冷暖,莫过于此!以往他们还觉得在朝中倍受文武夸赞,自觉良好,直到朱据这颗大树倒下之后,兄弟二人才深有感触。
黄昏已过,门口的灯笼点起了灯火,凄惨惨的泛着白色的光芒,夜风乍起,令人生寒。
就在下人准备关门的时候,忽然门口人影一闪,走进来两个人,看门的家丁吃了一惊,竟忘了向内通报。
“老丞相,你死得好惨啊——为国而死,却落得如此凄凉情景,叫人情何以堪?”
一声哭嚎声打破了夜幕下中丞相府的冷寂,门口的灯笼晃动着,拉扯着周围的景物黑影扭动起来。
“孙仪,你与我滚了出去!”
下一刻,朱熊的断喝声响起,“我这灵堂不需要你孙家人来祭拜。”
“滚,快滚!”
朱损也嘶吼道,“若再不走,老子便宰了你们!”
家丁脸色大变,赶忙伸出头看看四周,因为丞相新丧,两旁街巷早早便没有了人影,赶忙将府门紧紧关闭,赶去后院。
随着这一声吵嚷,整个丞相府都沸腾起来,不明所以的家丁丫鬟纷纷全都赶往灵堂,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竟让二位主人如此恼怒。
众人聚拢过来,便见灵堂外,有一人被朱熊推了出来,跌坐在台阶之下,另一人却被朱损揪着衣领,拳头就在鼻子前晃动。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366章 家族毒瘤
朱熊站在门口怒目瞪着二人冷笑道,“孙仪,如今东吴已灭,休想再仗着你孙家人的身份来这里撒野”“二位息怒,息怒!”
倒在台阶下的那人赶忙摆手,“我二人是诚心来祭奠老丞相,也深恨孙峻之举,绝无他意,绝无他意呀!”
“伯甫,你二人莫要冲动,”被朱损抓着衣领的那人抱着朱损的胳膊,向朱熊大声道,“我是孙将军来,是有大事商议。”
朱熊双目微凛,冷眼看着两人,兄弟二人正在愣神,忽然闯进来两人跪地便哭,等他们反应过来,才发现来人尽是孙皎之子孙仪。
孙皎是孙静之子,和孙綝的爷爷孙暠为亲兄弟,孙暠为长兄,孙皎排行为三,虽然孙仪比孙綝长了一辈,但都是孙静这一脉的,也难怪朱熊兄弟会生气。
朱损冷笑道:“你二人该不会是来为孙綝试探虚实的吧?”
“仲泉啊,你连我都不信了么?”
孙仪从地上爬起来,掸着身上的尘土,“我孙家出了此等败类,有败坏家族名声,此等逆贼,我恨不得早日除之,又怎会与之沆瀣一气?”
朱损微微一怔,手中便松了劲,被他抓着的是孙仪的亲信林恂,赶忙挣脱退在一旁,整理着衣领唉声叹气。
朱熊默然片刻,才问道:“你二人有何事商议?”
孙仪回头看看四周,廊庭之下,都站着朱家的下人,努努嘴:“可否容我为老丞相重新上香?”
朱熊会意,微微点头,摆手示意众人都散去:“尔等都退下,小心看守府门。”
下人退去,孙仪重新在灵前上香,一声长长的叹息,与朱熊兄弟坐下来,林恂主动站在门外警戒,朱熊也不言语,等着孙仪主动开口。
扫了一眼灵位,孙仪才摇头叹道:“孙峻此僚奸乱后宫,还胆敢与全公主私通,丧尽人伦,真是猪狗不如,如今又mài guo求荣,屈膝媚外,害死忠良,吾孙氏一脉出此败类,实为家族之耻,吾等欲除此贼久矣!”
朱损冷笑道:“既然你们早有此意,为何还让他逍遥跋扈?”
“二位仁兄啊,孙峻与全公主一向都受陛下宠信,权势极大,你二人难道不知么?”
孙仪痛心疾首,望着二人无奈摊开手,“我等虽为长辈,但何尝被此不孝之子放在眼里?”
朱熊冷哼一声:“既然你们家族奈何不得孙峻,又何必来我府中,惺惺作态?”
“如今形势大不相同了,”孙仪精神一振,盯着二人说道,“今先帝驾崩,少帝年幼,全公主已然失势,孙峻得意忘形,正是铲除此贼的大好时机呀!”
这个机会朱熊兄弟二人先前也讨论过,只是力不从心,见孙仪又提起,故作不解问道:“何以见得?”
孙仪言道:“今陛下已经降汉,吴国不存,文武大臣各自奔命,建邺城一成一盘散沙,人人自危,此时除掉孙峻,也是我家族之事,即便刘封进城,他也不好追究。
否则等刘封到来,以功封赏此贼,便更无法除恶了。”
朱熊皱眉道:“孙峻因功得势,你这一脉也会得利,为何反要将其除掉?
若是引起刘封不满,岂不反遭连累,这又是何苦?”
“唉,二位有所不知呀!”
孙仪叹道,“昔日有陛下在,这等事自然无人敢提,但如今孙家失势,已非皇亲,孙氏要想传承,便与其他家族一般无二。
若是那时候有人将孙峻之事揭发出来,我孙氏这一脉岂不要因此身败名裂,被世人所耻笑,甚至遗臭万年,家族子弟无颜见人,还何谈发展传承?”
“哼,孙峻做的那些丑事,迟早会被揭发出来,”朱熊一声冷笑,咬牙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所以我等除孙峻之心,与二位仁兄无异也!”
孙仪马上说道,“今我等已经决意铲除此贼,只恨力有不逮,欲请二位相助,特来商议大事。”
朱熊兄弟此时已经将孙仪的话信了七八分,孙峻虽然在孙权时期得宠,但因他做的那些事为同族所恶,除了与孙暠的另一个孙子孙綝关系密切之外,与孙仪等同宗却基本没有往来。
如今孙静这一脉辈分最高的孙静四子孙奂,当年就是因为想以家规惩处孙峻,反被孙峻在孙权面前告了一状,将孙奂远调到江夏去了,从此族中无人再敢指责孙峻,大家对其敬而远之。
现在孙家已非皇族,各支发展以后都只能靠自己家族的实力,以前孙峻做的这些事就成了他们的心头大患。
孙家眼看也要走上世家之路,如果孙峻和孙鲁班的丑事一旦揭露出来,最直接受影响的便是孙静这一脉。
本来孙氏起于行伍之间,在江东一开始便受到士族排斥,还是孙策以雷霆铁血手段扫除障碍,但终究死在刺客之手,可见世家权势之大。
孙权坐镇江东,以安抚为主,但晚年也感到颇受威胁,大肆清洗打压这些人,算是彻底将江东世家给得罪完了,如今再没有了皇族这个身份,以后孙氏在江东要想立足,恐怕也是困难重重。
孙坚兄弟三人,孙坚这一脉因为是皇族,如今孙亮主动投降,必定会封侯裂土,至少能有个安身之所;孙羌这一脉孙邻早已在鄱阳投靠汉室,得到刘封信任,将来也有立足之地。
唯独孙静这一脉,目前的处境十分尴尬,族长孙奂被困庐江,至今没有消息传来,孙峻又以mài guo为荣,干了许多龌龊之事,虽然一时得势,但为众人所不耻,而且以他的性情,恐怕也不会照顾家族其他人。
但他所做之事却会连累族人,将来一旦被揭发出来,那些与孙家有仇的江东世家必定会如饿狼一般扑上来,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外人可不管你与孙峻关系如何,只认得你是孙峻这一支脉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面对家族存亡和将来长远的发展,孙仪等人不得不铤而走险,在孙氏重新寻找出路之际,决定将这个毒瘤先清除。
朱熊兄弟对视一眼,朱据言道:“我二人欲杀孙峻,苦无良策!但这却是你孙家之事,我兄弟二人也爱莫能助啊!”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367章 盛情邀请
八月十五月光明!但这一年的中秋,对于江东的百姓来说,却是喜忧掺杂,他们在等着另一个主人的到来。
距离蜀兵进城,还有一日时间!建邺城中,最悲伤的,莫过于朱熊兄弟,最高兴的,也莫过于孙峻兄弟。
作为劝降孙亮的首要功臣,出使投降的第一使者,孙峻可谓志得意满,虽然他失去了皇亲大将的地位,但这是形势使然,身不由己,如今又能得到刘封的信任,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依然能够风生水起。
皇宫尚在,巍峨依旧,但宫人和禁卫已经撤去大半,暂时都看押在东面的偏殿里,孙峻出入皇宫愈发方便。
月起东山,皇宫内外一片清明,明亮的月光洒落下来,孙峻从西面的偏殿走出来,一脸的意犹未尽。
孙权死后,他又与潘皇后暗中来往,眼看就要得手,不料会稽失守,牛渚被围,刘封攻入丹阳,东吴上下一片惊乱,连孙峻也忙得不可开交,只得暂时作罢。
直到说服群臣,劝说孙亮投降,交了降书玉玺之后,孙峻才觉得一身轻松,整个人仿佛重新投胎一般,焕然一新,昨日他接管城中所有兵马,无人再过问于他,俨然成了建邺城的主人,感觉比之车骑将军还要风光。
在城内城外巡视了好几遍,孙峻才心满意足,到了傍晚时分,便急匆匆到皇宫来找潘皇后,未料潘淑忽然冷眼相加,孙峻套了个没趣,只好去找孙鲁育叙旧。
孙鲁育已经年老色衰,早已不复昔日美貌,加之东吴投降,孙鲁育失去倚仗,唯有紧抓住孙峻这根救命稻草,将宫中私藏许多珍珠宝物拿出来,才勉强留住了孙峻。
“大兄,今日中秋,要去祖祠祭奠,大家都等你一人呐!”
孙峻才走出宫门,就见一个人迎了上来,正是兄弟孙綝。
孙峻一怔,皱眉道:“谁在等我?”
“当然是族中那些人了,”孙綝得意一笑,“嘿嘿,这些人,平日自恃身份,不与我二人来往,现在看到孙家失势,又来结好兄长,啧啧啧。”
“嘶——这倒奇了!”
孙峻揉了揉微微发酸的脖子,望着月光淡然笑道,“昔日我受先帝恩宠,又有托孤之重,他们尚不与我来往,如今东吴已灭,大家将来各奔东西,怎得反来招呼我了?”
“嘿嘿,大兄,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呐?”
孙綝一眼就看穿了孙峻的心思,阴笑道,“吴国不在,但大兄有得麒麟王信任,必将飞黄腾达!真正失去倚靠的,是他们那帮人,如今见势不妙,自然就想拉拢大兄了。”
孙峻冷然一笑,撇嘴道:“那依你之见,为兄我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去,当然要去!”
孙綝在一旁说道,“下午那孙曼便来找我,说中秋祭祖,邀请我兄弟二人一同进行,并且暗示,如果大兄愿意,这族长之位,也该让于你了。”
“哦?
此话当着?”
孙峻一挑眉,脸上的神色愈发得意。
孙曼这些都是他们的长辈,以往都姿态极高,见了他鼻孔朝天,如今却来主动和好,孙峻愈发觉得自己先投靠刘封之举有多明智了。
孙綝冷笑道:“料想他们不敢做伪,如今我们这一支脉若想在江东立足,唯有依靠大兄势力。
否则等蜀军进城,重新分派官职,彼时各家平等,那些江东世家,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唔,倒是有理!”
孙峻微微点头,两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夜风吹来,十分凉爽。
孙峻对那个祖祠十分厌恶,每逢过节,都是等其他人祭祀完了后半夜才去,想起之前种种,他现在不愿与那些长辈有瓜葛,从今之后各走各的道,不是更好么?
“兄长可是不愿前去?”
孙綝见孙峻不说话,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忽然笑道,“其实我还有一计,可让兄长出了这口恶气,还能以后与他们不相往来。”
“嗯?”
孙峻转过头,“你有什么计策?”
孙綝忽然叹道:“如今我们这一支已经到了三代,按理来说,也该到再次分支的时候了,只是你我长辈走得早,人丁不忘,才勉强与他们合在一处,今吴国不存,大兄得势,岂不正预兆我们这一脉即将开枝散叶?”
孙峻微微点头,他们是孙静长子孙暠之后,出生比其他人早些,甚至比孙奂年纪还大,与孙仪、孙曼等人相当,却因辈分晚了一辈而不得不听他们指手画脚,忍受指责。
孙綝继续说道:“此番前去,他们必定百般拉拢结好,想要同舟共济,大兄何不就在大堂之上将这些老顽固狠狠奚落一番,将其激怒,他们必定恼怒吵嚷,又要分家,此时再趁机把祖父灵牌请出来,如此一来,嘿嘿……”“哈哈哈,妙,此计甚妙!”
孙峻闻言抚掌大笑起来,在空旷的街道上传出老远,“如此一来,吾不但出了这一口恶气,还能将我们这一支彻底与他们分离开来,与我们再无瓜葛了。”
“正是,正是!”
孙綝尖声笑道,“今日见到孙曼那老贼,我本欲拒绝,后来想到此计,便先答应了他,就等着大兄前去出这一口恶气。”
“好!”
孙峻一拍手,“走,我们现在就去。”
“兄长且慢!”
孙綝拦住了孙峻,面目阴狠之色,“本族府中还有一百多家丁,我怕他们狗急跳墙,兄长先去更衣,待我去召集五百羽林军藏在府外,以防万一。”
“嗯,也好!”
孙峻目光一冷,沉声道,“若是他们不知进退,倒要叫这些老顽固知道某的手段。”
孙峻兄弟二人大步走出长街之后,从暗中的角落里出现一个人影,这人站在梧桐树下,如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看着孙峻兄弟二人转过街角,那人快步顺着街道的阴影而行,来至正街的一间药房,对着窗口小声道:“速去禀告柳都统,孙峻将到,还有五百羽林军随行。”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368章 反受其辱
孙峻从府中出来,已经过了酉时,祖祠在外城,二人在内城门口会合,孙綝早派心腹将人马带好,二人直奔祖祠而来。
远处便看到灯火明亮,祠堂外的广场上摆着十几桌酒席,孙家人正聚在一处庆贺畅谈。
孙峻见这些人并未等他,不由脸色微变,看了一眼孙綝,孙綝也微张着嘴巴,有些错愕。
既然来了,有人已经回头朝这里张望,孙峻便不想就此离开,反被人嘲笑,微哼一声背着手走向祠堂。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孙峻冷着脸负手从酒席之间穿插而过,来到祠堂前一看,顿时双目一阵收缩,脸色变得铁青。
只见祠堂上灵位排列,香烛摆满,唯独孙暠这一排的灵位之下,没有摆放香烛瓜果,火冷烟清,对比之下,更显凄凉。
“这……这是何人所为?”
孙峻看了一眼,霍然转身,瞪着所有的孙家人一声怒吼。
喧哗之声陡然停止,祠堂前安静下来,唯有蜡烛燃烧爆裂的声音不时响起,夜风吹来,卷着香烛的青烟将孙峻包裹其中。
只见居中席位上站起一人,沉声道:“孙峻,你在列祖列宗面前如此咆哮,成何体统?”
孙峻见站起来的是孙瑜之子孙耀,冷声道:“三叔,这祠堂之上,为何我祖父灵位不设香烛?”
“族规有令,三代之后各续香火,你二人自从六弟走后,哪一次能准时到祠堂祭祀?
又有哪一次是为他们上香供奉?”
孙耀指着孙峻大骂道,“不孝之子,尔有何面目在此指摘同族?
历次香火,不都是吾等晚辈供奉?
如今你们已经成家立业,早该自行供奉,还反来怪怨他人,真是岂有此理。”
“孙耀,你……”孙峻反被被孙耀骂得哑口无言,这的确是他失礼在先,竟找不出反驳之词来。
“大兄,他们为何变卦了?”
孙綝彻底傻了眼,这可和先前他们说盛情相请,共推族长的话大不相同了,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大声叫道,“四叔,四叔……”喊了半天,却不见孙曼出来答话,顿时怒上心头,吼道:“孙曼,你给我滚出来,孙曼——”孙峻脸色愈发难看,本想着来此炫耀一番,将这些人狠狠唾骂一顿再扬长而去,没想到结局却是如此,与他们设想的完全不同,反被人奚落。
“好,很好!”
孙峻一把拉住了孙綝,咬牙切齿扫视众人,他现在看出来了,这些人是故意骗了孙綝,就是想将他们这一脉分离出来,这也正合他的心意。
“尔等不要后悔!”
孙峻双目快要喷火,但还是不能在祖祠前杀人,咬牙对孙綝吩咐道:“去将灵牌取来,我们走!”
孙綝大步走进祠堂,爬上香案将祖父孙暠、孙峻之父孙绰、老二孙超、和自己之父孙恭的牌位取下来抱在怀中。
本想一脚踹了桌案上的香烛瓜果,但又看看孙静和更上面孙家的牌位,又忍住了,这欺宗之事他也不敢干,怕遭到报应。
“我们走!”
孙峻看了看孙綝怀中的牌位,牙齿咬得嘎吱吱直响,一挥袍袖,大步向门外走去。
一众孙家子弟冷眼看着孙峻兄弟二人离开,没有人说一句话来挽留,可见众人对他们的厌恶极甚。
刚走出房门,便听到身后哐当一声,有人便将大门紧紧关闭,气得孙峻浑身颤抖,寒声道:“都给我等着,半月之内,我要叫你们好看!”
孙綝被人欺骗耍弄,脸上的横肉不断抽搐着,咬牙道:“祖祠之上,不好动手,等到了城中,嘿嘿……”两人咬牙切齿,恨恨看了一眼身后的宗祠,向内城回转,孙綝也再无顾忌,将藏在暗中的五百羽林军招呼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扬长而去。
从北街转回,还未到内城,刚走过街角,忽然看到前面正街之上,道路中央摆着桌案,上面也是摆放着香烛瓜果,桌上打着招魂幡,在夜风中飘荡。
桌前摆着一个瓦盆,有人披麻戴孝跪在盆前,不断地往盆里烧着纸钱,火苗飞窜,浓烟滚滚。
明月当空照下,空荡荡的大街上蓦然看到这一幕,显得阴恻恻得渗人。
孙峻脚下一顿,盯着远处看了片刻,心中忽然不安起来,猛然转身向旁边的街道走去:“快走!”
但当他走出两步的时候,再次停住了,浑身发僵,双目瞪大,只见这一条街道中央,也有人在戴孝烧纸,摆设一模一样。
这是一条丁字街口,左右通往内城西门和南门,向后则是通往外城的集市,也有许多孙家的宗祠都在这里。
“大兄,这……”孙綝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打了个寒噤。
孙峻再转身向后,透过护卫的缝隙,见来路上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排人,静静地站在大街中央。
“孙曼?”
孙峻的瞳孔急剧收缩,意识到这是个圈套,忽然又冷笑起来,“嘿嘿,我倒要看看,区区孙家之人,能奈我何?”
“孙峻狗贼,还我父亲命来!”
就在此时,左边街上的那人站起身来,将招魂幡拿在手中,缓步走了过来。
“mài guo之贼,还我父亲命来!”
另一边的那个人也拿着招魂幡靠近。
“哈哈哈,原来是朱家兄弟在此故弄玄虚!”
孙峻听到这两人的声音,顿时仰天大笑起来,神色恢复镇定,冷眼看着挡在三条街道上的人,毫不放在眼里。
孙綝四下看看,再没有其他动静,低声问道:“大兄,要不要把他们宰了?”
孙峻阴鸷一笑,厉喝道:“杀,一个不留!”
“杀,都给我宰了,片甲不留!”
孙綝声嘶力竭地历喝起来,尖锐的声传遍整条街道。
他们身后的五百羽林卫个个武艺高强,装备精良,这可是从羽林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曾为孙权的护卫,战斗力强大。
嗖嗖嗖——孙綝的声音刚落,便从四面的房顶上出现无数黑影,霎时间箭如雨下,破风之声呼啸而来。
羽林军才准备分队,便被这四面八方的箭雨覆盖,即便他们身穿重凯,还是有人惨叫倒下,顿时乱成一片。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369章 血染宫室
箭矢不断,好像无穷无尽,羽林军冲过来将孙峻和孙綝包围起来,用后背的铠甲遮挡着箭雨。
轰隆隆——孙峻和孙綝趴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士兵是从而来,惊魂未定之际,就听到马蹄声踩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声音。
箭雨停止,但马蹄声越来越近,周围还有铠甲兵器碰撞的铿锵之声,人墙不断拥挤晃动着,月光越来越两,护卫的士兵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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