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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刘邑皱眉道:“韩将军何出此言?”
韩秀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你们可知我的来历?”
刘邑和孔琪对视一眼,微微摇头,实在不明白韩秀这东一下西一下地问这些问题有何用意,现在人命关天的时候,谁还在乎你的出身来历?
“唉,实不相瞒,吾乃当年冀州牧韩馥韩文节之后,”韩秀黯然一叹,言道:“当年祖父被袁绍所骗,家父为朱汉恶贼伤残,韩家随之没落,以至于此……”“原来你是韩冀州之孙?”
刘邑吃了一惊,他本就是清河郡人氏,自然知道当年冀州之变的经过。
当年袁绍在河内走投无路,兵粮不足,设计接管冀州之后,封韩馥为奋武将军,但既没有分派兵力,也没有官属下人,只有一家人分了一座宅院居住。
随后袁绍在冀州重新任命官职,排除异己,以朱汉为都官从事,而朱汉原先曾被韩馥轻慢,又想讨好袁绍,猜测袁绍必定还对韩馥心存戒备,便公报私仇擅自发兵包围韩馥住宅。
韩馥逃上楼去,朱汉捉到韩馥之子,将其两只脚打断,以泄私愤,袁绍闻讯大怒,立即逮捕朱汉,将其处死,但此事却让韩馥惊恐不已,便请辞冀州前往陈留投奔张邈。
后来袁绍派使者去见张邈,商议机密,使者在张邈耳边悄声细语,韩馥当时在座,以为又是来算计自己,便起身如厕,用小刀自杀于茅厕之中,当真是悲哀窝囊的一生。
韩馥死后,其后人再无人过问,没想到韩秀竟然就是韩馥之孙,想当年韩馥也是一方诸侯,后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刘邑和孔琪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中平衡了许多。
“唉,说起来,我也是汉臣呐!”
思索之间,却听韩秀叹道,“当年家祖让出冀州,是指望袁家能够凭借其实力保住汉室江山,谁料袁氏兄弟无用,将一片基业白白葬送。”
刘邑神色不定,看了看孔琪,问道:“如此说来,你一直心存汉室,早有投顺之心?”
韩秀看了二人一眼,深深点头:“正是。”
孔琪上前一步,紧盯着韩秀:“有何凭证?”
韩秀看他二人还是不肯相信,略作思索言道:“吾以肺腑之言相告,你二人还如此提防小心!既如此,我这就领部下到后营去放火,将粮草烧毁,那秦坦必来救火!起火之后,刘副将去对付秦坦,孔都尉到山崖上救人,我们各自行事,以吾起火为号,二位意下如何?”
孔琪知道此时不同意韩秀的意见,后果只会更糟糕,有了韩秀帮忙,反而行事更容易,一咬牙点头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事成之后,自会禀告邓将军,有你一份功劳。”
“二位小心行事!”
韩秀抱拳退出帐外,对士兵大声喊道:“帐中之人并非奸细,乃是天井关报信的斥候,都去随我巡视。”
听到外面士卒远去的脚步声,刘邑二人长出一口气,相视而笑,韩秀让他们虚惊一场,没想到这家伙也存了投敌之心,不知道军中还有多少这样的人,看来魏国真是大势已去。
刘邑不由一阵后怕:“幸亏方才听你之言,否则被韩秀从中起事,只恐我性命都难保。”
孔琪道:“汉室中兴,人心已变,你我此时行事,为时未晚!”
刘邑点头道:“你立刻带两人到山崖上去找邓忠,那里还有两名守卫,将其除掉,见机行事,我这里马上召集部下,策反他们对付秦坦。”
孔琪对着刘邑的胸口捶了一拳,笑道:“你这场功劳可都在秦坦身上,莫忘了将他的人头带来。”
刘邑咬牙一笑:“放心吧,这一次老子再也不会受那秦坦的鸟气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31章 入关行刑
天色微明,鸟鸣渐盛,晨风阵阵,星轺驿内外寂静无声,关上魏军巡逻的士兵来往不绝,关下汉军的营帐蜿蜒于山道之上。
转过一道山坳之后,却见一队士兵肃然而立,铠甲整齐,刀qiāng林立,分作三列站在山路之上,排出一里地之外,足有两千余人。
队伍的前方一员大将披挂整齐,金盔铁甲,一手拄刀挺立,暗红色的斗篷在晨风下微微鼓胀,正是征西将军邓艾。
只见他双目深沉,静静地盯着树梢缝隙之间的星轺驿关头,整个人仿佛一座雕塑一般,金盔之上双龙盘绕的帽檐上露珠凝结起来,摇摇欲坠。
罗宪已经在前方来回查探多时,始终不见关内有信号发出,昨夜孔琪前去关内策反副将刘邑,双方约定以火为号里应外合破关救人,眼看天色就要大亮,还不见任何动静,也不知道孔琪是借故逃走还是事泄被抓了。
将士们从四更一直等到天亮,邓艾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虽说他宁愿舍弃邓忠也不肯退兵,但有了万一的机会,自然也不想放过,毕竟那是自己的亲骨肉。
此时天色大亮,周围的树木已经看得十分清晰,只见群鸟飞翔,欢鸣不绝,有几只鸟雀甚至飞到了士兵的戈矛之上,来回跳跃。
就在此时,忽然星轺驿中一股黑烟冲天而起,很快便在山谷中蔓延开来,关上的士兵一阵骚动,喧哗之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将军,成了,成了!”
罗宪激动地跑过来,大声喊叫。
邓艾豁然抬头,盔缨抖动,盔檐上的露珠哗啦啦洒落,猛然举起大刀,沉喝道:“杀!”
“杀杀杀!”
山谷之中回荡着肃然的杀气,大军随着邓艾一同冲向了星轺驿。
此时星轺驿的关头上一片大乱,浓烟滚滚,遮住了整个山谷,仿佛起了一场大雾一般,关上的守军在sāo luàn之中看到汉军冲来,急忙擂鼓鸣锣报警。
弓箭手仓惶准备,才要反击,忽然关头上杀出一队士兵,竟对着同伴下手,连杀了数十人之后,守军一片大乱,各自奔逃。
邓艾和罗宪还未冲到关下,关门已经缓缓打开,从里面杀出一彪人马,将通道内的守军杀散,守住了关门。
有一人持刀奔出,大声喊道:“吾等愿意归顺汉军,献关请降!”
邓艾停下脚步,冷眼扫视着星轺驿上下,猛然眼睛一亮,只见一名衣衫破烂的少年正拿着钢刀在关头上大杀四方,不是邓忠还能是谁?
罗宪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本是大口隘守将韩秀,心存汉室,久闻邓将军之名,”韩秀大步上前,跪倒在邓艾面前,“星轺驿守将秦坦顽固不化,助纣为虐,已被我等斩杀。”
“很好!”
罗宪点头,挥手道,“带我们入关。”
“遵命!”
韩秀站起身来,见邓艾还愣愣地看着关上,知道他是关心其子邓忠,带着罗宪先引兵杀进关内去了。
魏军在关内自相残杀,守军莫名所以,再看到汉军杀入关内,都各自奔逃,无法逃跑的跪地请降,星轺驿的战事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结束。
句扶带人将关后的火势扑灭,粮草已经烧毁大半,命士兵在关内休整,如今四关全部拿下,接下来的天井关才是关键之战。
关内大堂之上,邓艾脸色阴沉,端坐帅位,罗宪、邓忠和孔琪等一干降将都低头站立,不敢说话,一场大胜,却让众人倍感压抑。
句扶走进来,便知道邓艾是为邓忠之事生气,打破凝重的气氛笑道:“今日夺取星轺驿,全仗几位将军之功,邓将军自有封赏,几位且先下去歇息吧!”
“慢着!”
邓艾终于开口了,看向邓忠,“三位将军为救你性命,冒险起事,还不当面谢过?”
邓忠这次中计被俘,死里逃生,也是涨了不少经验,虽然他在关上毫不畏死,但活命之后却心有余悸,更担心邓艾的责骂,此时听到邓艾发话,赶忙走过去跪倒在孔琪三人面前:“邓忠谢过三位恩人救命之恩!”
“哎呀,这可万万使不得!”
孔琪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邓忠搀扶起来,刘邑和韩秀也连连拱手,他们是降将,哪敢受此大礼?
“孔将军只身入关,救出犬子,此恩邓某不敢相忘,”邓艾站起身来抱拳施礼,又对刘邑和韩秀言道:“二位将军弃暗投明,斩将献关,某自会论功行赏,早些歇息去吧!”
刘邑抬头看了一眼邓艾,知道他们两者之间的差距已经很大,心中又生出颓败之感,和孔琪、韩秀默然退下。
“你这个逆子,还有脸回来?”
孔琪几人刚出门,邓艾便一声厉喝,怒瞪着邓忠,杀气腾腾。
邓忠吃了一惊,赶忙跪倒在地,自己也心中有愧,低着头不敢说话。
邓艾走下帅位,盯着邓忠骂道:“你害得我三军将士险些浴血厮杀,你可知罪?”
“孩儿知罪。”
“哼,既然知罪,就该按军法处置,拖下去责打一百军棍。”
“将军,且慢!”
句扶赶忙拦住邓艾,“将军,小将军出阵杀敌,本是好意,念在他是初犯,此番破关也与他有关,就暂且饶了他吧!”
罗宪也赶忙道:“对啊,邓将军,我们还有天井关不曾攻下,若明汉受伤,便少了一员大将,不如暂且记下,让他戴罪立功!”
“吾先前三番两次告诫于你,骄兵必败,不可恃勇轻敌,如此鲁莽,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
邓艾一声轻叹,冷声道:“贸然冲杀,乱我军法,若不处置,叫某今后如何带兵?
既然二位将军为你求情,暂且记下一半,五十军棍就在关门前施行,不能再免!”
“将军……”“此事勿复再言!”
邓艾一声冷喝,甩开披风大步而去。
罗宪无奈,将邓忠搀扶起来,劝道:“邓将军这也是一番苦心,怕你以后轻莽,为了救你,昨夜三更之后就等在关外了……”“令则,你不必说了,家父之意,我早就明白!”
邓忠却并无半点怨恨,洒然笑道,“不就五十军棍么,捡回一条命来,吃点痛长长记性也是应该,我先领罚去了。”
看到邓忠大步而去,罗宪和句扶相视苦笑,这父子二人,倒真是一对冤家。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32章 天井关隘
邓忠当众受罚,三军无不肃然,孔琪、刘邑和韩秀等降将降兵却都坦然了许多,汉军军纪严明,邓艾赏罚分明,就不用担心以后再军中被排挤了。
兵马休整一日,邓忠暂留关内养伤,以罗宪、孔琪为先锋杀奔天井关而来。
星轺驿距离天井关不过十里地,翻过一道山岭便到,远远便看到天井关横梗于两山之间,几乎与山体融为一体,果然是一道天险。
天井关南有天井泉水三所,北流深涧注入白水,分别为天井蜜、外梢道、凉水泉,天井关之名便是由此而来,罗宪在关外三里凉水泉处依势下寨。
孔琪对天井关也有一些了解,简单介绍了一下地形和周围的情况,这座石关依山建造,高达七八丈,只有中间一条通道可过,要想强行攻打,可谓难上加难,连云梯都无法架上去。
两个时辰过去,已到中午时分,兵马在关下停驻,也不见关内的魏军出来交战,失去了南路基础要塞之后,看来天井关是决意要死守了。
邓艾领中军来至关下,遥望关隘,一路之上韩秀和刘邑将天井关的情况也介绍过一遍,即便知道关中人马只有五千,却无计可施。
句扶望关而叹道:“当年更始军守此关,光武派部将刘延连年攻打不下,直到王莽死后,守将献关请降方才能入,此地实为天险。”
邓艾在关下阵前看着关隘默立良久,才与众将回营,天井关比他想象的还要险峻,关隘在半山之间,上面是悬崖峭壁,就算无当飞军来,也不可能翻山越岭进入关内,但江苗既然来送信,他们必定就有办法,现在无计可施,只能等无当飞军来联络了。
思索一阵,邓艾问道:“天井关守将田续为人如何?”
韩秀答道:“田续轻浮骄狂,本身并无多少本事,只是仗着田畴之名过嗣而已,但其副将杨欣却有谋略,此人乃是田畴门生,田续对其颇为敬重。”
邓艾微微点头,田续是议郎田畴从孙,曹丕称帝后,为称赞田畴的德行,因田畴和田畴之子皆死,并无后嗣,于是赐田续关内侯,作为田畴的后嗣,田续也才得以在军中任职。
这么高的关塞,云梯架设也爬不上去,弓箭手无法对守军形成威胁,井阑和投石车也威力大减,而且关前道路狭窄,无法摆开阵势,兵力优势发挥不出来,众将都一筹莫展。
沉默之中,邓艾言道:“罗将军,你且领兵到关下搦战,看看守军虚实,再思破关之策。”
“遵命!”
罗宪领命而去。
邓艾又命孔琪几人派人看守水源,这附近就只有三口井可用,可不能被魏军在井水中做手脚。
句扶言道:“天井关易守难攻,眼下唯有等无当飞军前来,却不知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邓艾皱眉道:“此关险要,无当飞军仅有三千人,即便从北面攻打,我们也无法与之配合,恐难成功。”
“这该如何是好?”
句扶无奈道,“总不能攻到此处,便望难而退?”
“三军向前,气势正盛,岂能退兵?”
邓艾微微摇头,缓缓道,“兵无常形,眼下无计可施,只好静观待变了,等令狐宇后军赶到关下也未迟也!”
句扶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邓艾言道:“某命罗宪去搦战,非为取胜,乃是向无当飞军发出信号,其若闻吾大军已到关下,必会派人前来联络,这几日有劳参军小心巡视,但有可疑之人,马上带来见我。”
“遵命!”
关下汉军安营布阵,在山道上排成大队,从天井关望去,只见蜿蜒的山路上尽是一座座营帐,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峰之后,占满了南面的山谷。
关头之上,一员黄面粗眉的方脸武将负手而立,这人面宽颊窄,鼻头圆大,看起来更像个市井之中的小酒倌,正是天井关守将田续。
“嗤,邓艾带领这许多兵马又如何?”
看着关外的营寨,田续不屑冷笑一声,“吾据此雄关,就算他有千军万马,也只能灰溜溜地给老子回去。”
“今关内粮草充备,将士精良,器械齐整,将军只管死守不出,待汉军粮尽,其步战自退矣!”
田续身旁,一名中年文士也在打量着关外的情形,对于汉军的阵容之盛,不由暗自心惊,他先前久在幽州,只知道汉军势大,几乎无往不利,今日见到军容,方知传言不虚。
“混账小子,还在聒噪,给我滚!”
田续见罗宪还在关下叫战,不由大怒,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恨恨地扔了出去,无力地落在了关下的空地上,看得一旁的守军直翻白眼。
杨欣也微微一怔,赶紧劝道:“汉军连胜,求战心切,将军不必管他,先回关中歇息去吧!”
田续怒哼哼地转身下关,边骂道:“哼,若不是先生相劝,我定要出关将他的人头拿下。”
杨欣言道:“非是在下不让将军出战,而是无当飞军就在太行一带,前几日刚劫了上党的兵粮,吾料他定会与邓艾联络,想要里应外合夺关,将军不必管关外之敌,却务必要谨防关内被人偷袭呀!”
田续走下石头台阶,背着手撇嘴冷笑道:“哼,无当飞军不过一群鼠辈罢了,这许多年来鼠窜并州,为祸不小,若是被某撞上,定将其尽数歼灭,还并州一片清净。”
杨欣一阵皱眉,劝道:“那无当飞军自大将军在并州之时就屡屡作案,盘桓太行近三年之久,非但人人彪悍,而且熟悉地形,王刺史尚不能除之,将军万万不可轻敌。”
田续却毫不在乎,摆摆手道:“若是他们敢来天井关,便是无当飞军除名之时,本将手中那杆qiāng可不是吃素的。”
杨欣看田续如此自负,不由暗自摇头,自从赵云成名之后,常山一带练qiāng者无数,更有许多人开馆收徒,成为一时风气。
田续也进山拜访名师,听说在一位老者门下练了三年武艺,那老者自称是赵云师傅童渊的同门师弟,qiāng法了得,田续已经尽得其真传,这次领兵出战,自然踌躇满志。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33章 如此理由
一连三日,魏军不来出战,汉军也无计可施,双方就在天井关对峙起来,除了罗宪一日连跑两次关下之外,双方都相安无事。
此时邓忠养好了伤赶来营中,到中军来见邓艾,请令道:“父亲,天井关守将真是个缩头乌龟,让孩儿去搦战。”
句扶忙问道:“小将军伤势如何了?”
邓忠拍拍屁股笑道:“区区杖伤,已经养好了。”
句扶诧异道:“小将军伤势好得真快。”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即便是杖责之伤,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五十军棍,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养好,邓忠这才过了三天就活蹦乱跳,果然体力惊人。
邓忠嘿嘿一笑:“嘿嘿,本来也没有这么快,但听到田续这个名字,突然就好了。”
邓艾正低头看着地图,闻言抬头问道:“你认得田续?”
邓忠摇头道:“不认识得!”
邓艾皱眉道:“那你为何听到田续之名,便来前营请战?”
邓忠挠挠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笑道:“不知为何,我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不爽,要教训教训他。”
句扶听得一阵失笑,孔琪几人也都无奈摇头,邓忠这个出战的理由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真是荒唐!”
邓艾气得脸色一沉,叱道:“军中岂容儿戏,还不退下?”
孔琪在一旁说道:“那田续听说与赵云师出同门,小将军千万不可轻敌呀!”
“哦?
他与子龙将军同门?”
邓忠准备转身,听了孔琪之言又停住了,“此话当真?”
刘邑也点头道:“田续自称在常山学武三年,其师傅便是赵云之师童渊的同门师弟,已尽得其真传,常常以此为傲,的确师出同门。”
“要是如此,我更要去会会他了!”
邓忠看向邓艾,言道:“父亲,那田续数日不肯出战,若孩儿亮明身份,我料他必会下关一战。”
“唔——”邓艾收起地图,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句扶惊问道:“莫非小将军也与子龙将军同门不成?”
“嘿嘿,也不能这么说!”
邓忠挠头一笑,但眼中却有光彩闪烁,“当年在成都的时候,麒麟王让家父随赵将军练兵学艺,其时赵统兄弟也在军中,家父看我们年纪相仿,便请赵将军将我一同带到军营学武,倒是受过赵将军的指点。”
孔琪在一旁瞪大眼睛惊呼道:“原来你是赵子龙的徒弟,怪不得怪不得……”先前他一直因为败在邓忠故友后人手下耿耿于怀,此时听到他的武艺竟是赵云所传,心中的一丝怏意荡然无存。
“没有正式拜师,算不得赵将军的弟子!”
邓忠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笑道,“不过我也正好跟随赵将军学武三年,至少与那田续差不多吧!”
“荒唐,我看那田续不过虚张声势罢了,常山学qiāng只是一时热传,人人跟风罢了,田续焉能得到赵将军师门真传?”
邓艾冷笑一声,显然对田续的武艺颇为怀疑,转头问刘邑二人:“你们可曾见田续与人比过武么?”
刘邑摇头道:“我二人与田续接触不多,倒未曾见过。”
邓忠已经急不可耐了:“父亲,真假虚实,让孩儿去试试便知。”
邓艾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走了一圈,忽然对邓忠说道:“你即刻到关下去搦战,亮明身份,看看田续反应如何。”
邓忠大喜:“遵命!”
“慢!”
邓艾叫住了邓忠,吩咐道,“若田续武艺是真,只可小心与之厮杀,若其武艺是假,你更不能取胜,只要与之战成平手!”
“啊?
父亲……”“还不快去?
这是将令!”
邓忠本以为要有一场痛快厮杀,没想到还有这等要求,只好无奈去准备。
句扶问道:“莫非将军已有计策?”
邓艾走出帐外,仰头看着山巅的太阳,言道:“且先看看田续实力如何,无当飞军至今没有消息,我们不能全都寄希望于沙摩柯他们身上,还需早做准备,主动行事。”
句扶点点头,对刘邑吩咐道:“有劳孔将军前去压阵接应,以防万一。”
邓艾知道罗宪就在关下,本待阻止,但想到句扶也是一片好心,便任由孔琪跟着去了。
孔琪正期待这两人一战,闻令欣然而去,此时邓忠已经点好兵马准备出发,孔琪连忙带了两百人跟上,二里地的距离眨眼即到,见罗宪正无精打采地在关下命人叫骂。
“令则,我来了,”邓忠看到罗宪在阵前,拍马追上去,扬了扬下巴笑道,“看我的!”
“明汉,你怎么来了?”
罗宪还未反应过来,邓忠已经拍马冲到了关前。
斜眼打量着关上神情木然的守军,邓忠提气大喝道:“关上的守军听好了,吾乃邓忠,qiāng法多收赵将军指点,听说守将田续与赵子龙师出同门,特来领教高招!”
邓忠嗓门宽厚,这一声吼出去,整个山谷传来了回音,果然关上的守军闻言一阵骚动,田续每天都吹嘘自己与当年的赵子龙相差无几,军中之人半信半疑,现在听到邓忠的话,马上便来了兴趣。
这几日被罗宪带人在关下喊骂,那些守军心中也烦闷得很,只是有军令在,不敢还嘴,忍了许多气,有好事者便马上跑回关内去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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