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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辛敞一怔,赶忙问道:“不知都督有何妙计败敌。”
司马伷清了清嗓子,傲然言道:“汉军屯兵沁阳,这一切早在都督预料之中矣!军师只顾前方兵马,却忘了我们还有一支奇兵在汉军之后。”
辛敞知道司马伷说的是州泰,不由吃了一惊:“州将军虽烧了汉军粮草,但毕竟兵少,深入敌后独木难支,刘封必会派兵去怀县救援,焉能久留城中?”
司马伷笑道:“州将军早已不在共县了,这便是取胜之道。”
辛敞这才明白司马懿早就派州泰去了别处,想来必会对汉军造成重创,赶忙问道:“请少将军示下。”
司马伷言道:“事关重大,徐质有勇无谋,还需军师亲自前往获嘉调度人马,吾先将都督计策告知。”
“都督委用,自当效命!”辛敞心中感激司马懿对他的信任,赶忙找来纸笔记录,以防有所遗漏。
******
徐质兵败退回获嘉,探得汉军就在沁阳驻扎,想要趁势进攻怕遇到张苞等将,留守获嘉却又不甘心,整日烦闷不已。
等了两日士兵忽报辛敞来到前阵,还有张静带来两万兵马,不禁大喜,知道必是有了计谋,赶忙到府外来迎:“军师亲到军前,必有指教。”
辛敞笑道:“非吾有计,乃是大都督运筹帷幄,早有计划,几位将军立功之日不远矣。”
徐质几人相视一笑,他们对司马辛敞的计谋还是十分认可的,这一次能够逼退汉军,就是派州泰奇袭后方才得以成功,若能再败汉军一次,就能将河内纳入掌中。众人来到府衙之中,辛敞满面红光,坐定之后言道:“汉军于沁阳扎营,早在大都督预料之中,今有妙计前后夹击,叫其应接不暇,非但河内可得,还将取回河东,叫并州
人马无所归矣!”
徐质激动起身:“大都督真有如此精妙之计?”“正是!”辛敞缓缓点头,正色道:“吾此番奉都督将令前来调度人马,诸位将军务必照计而行,不得有半点疏漏,若是出了差池,当以军法论处,到时候休怪吾不讲人情。

徐质等人起身答道:“遵命!”辛敞即刻将徐质、周旨叫上前,对二将吩咐道:“今刘封派兵占据沁阳,意在保护两岸粮食,以待秋收割粮。然其军卒又要防备吾获嘉人马,只能抚纳周围百姓协助收粮,
都督料定汉军中营实则空虚,可趁虚攻打。”徐质本以为司马懿有妙计,听说只是去偷营,顿时颇为失望,皱眉道:“汉军善于接应,向来防备甚严,虽说中军兵少,但营门必有重兵把守,既知其防备我获嘉兵马,只
恐难以得手。”
辛敞看出徐质心思,笑道:“若大都督计谋仅此而已,如何能与刘封交手?诸位莫非忘了州将军不成?此计关键还要应在他身上。”
徐质等人一惊,猛然明白过来:“莫非州将军就在汉军之后?”“不错!”辛敞对徐质言道,“今夜二更时分,二位将军领兵取小路向西进发,沿山十里之外有一处山,其山形如新月,名叫月山,到了此地举火为号,州将军便在此处接应
。”
徐质仔细记在心中,叹道:“原来州将军竟还隐藏在汉军之后,想必也十分凶险。”
“过了今夜他们便可凯旋而归了!”辛敞挥手笑道,“州将军早已探好地形路线,二位与之合兵一处,四更时分从汉军背后杀来,便可大功告成。”
徐质大喜,抱拳道:“末将遵命!”便带着周旨到营中去点兵准备了,周旨虽不过一名牙门将,但这几日同在营中练兵,徐质发现此人武艺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大感惊奇,有意将他带在身边培养,将来可
为左膀右臂。徐质走后,辛敞命成济派兵监视汉军动静,张静、胡质三更时分整兵在城内结阵等候,只待汉军营中起火乱动,便出城冲营,前后一起夹攻。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46章 新月会合
魏军得了将令,在获嘉城中暗自准备,初更刚过,徐质便和周旨各领一队人马先后出城,在向导的带领下前往月山。
夏末秋初,夜间天气正凉爽,三军加速前行,在群山树林的掩映之下深入汉军之后。
一个多时辰之后,前方到了一大片草坪,向导指着草坪后面呈弧形的一片山脉:“徐将军,这里便是月山。”
徐质登高而望,果然见这座山三面环绕,中间空旷,从高处看确如同新月,分派探马到四周先查探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此时约莫到了三更时分,徐质和周旨将兵马合在一处,来到大路进入草坪,命士兵点火发出信号。
十名士兵将火把举起挥动,站成了一个圆圈,徐质立于马上,四处张望着,许久不见动静。
周旨言道:“该不会州将军早就退走了吧?”
“不会!”徐质摇头道,“为保行踪隐秘,大都督命州泰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贸然联络,以防被汉军截住!州将军若退撤,必会派人向大都督报信,他必在山中。”
周旨四下打量着,皱眉道:“既如此,为何信号发出却不见回应?”
徐质笑道:“此处距离野王并不远,要想隐藏踪迹,人马必分散在深山之中,你我临时前来,他们看到信号也需要时间来集合,稍安勿躁。”
周旨这才明白,也不知道州泰他们究竟在何处,只好耐下性子等候,未过多久,忽然见左边山坳处黑影晃动,一队人马向草坪中快速而来。
“来了!”徐质大喜,当先拍马向前,大笑道,“州将军此番立下盖世奇功,回去之后都督定会大大升赏。”
对方却不答话,只见前军有一百骑兵开路,后方跟着一千多弓步兵,双方快速接近。
此时正值七月初,新月如钩,光辉黯淡,只能看到人影轮廓,却看不清衣甲面容,对方并没有打出旗号,徐质以为是隐藏山中早已丢弃,并未起疑。
靠近百步之内的时候,徐质忽觉有些不对劲,看到前方竟是一员持刀小将,他知道州泰用枪,身形也没有这般雄壮。
正要问时,却见那人抬起头来,白森森的牙齿在头盔阴影下分外明显,沉声笑道:“嘿嘿,州泰正在黄泉路上等你!”
“啊?来者何人?”徐质脸色大变。
惊愕之间双方已经到了近前,坐骑快速逼近,话音未落,对方已经一刀斩了过来。
“放肆!”
惊怒之中,徐质举起开山大斧狠狠斩向对方的兵刃,此时看清来人竟是汉军装扮,再想到刚才那句话,已然意识到情况不妙。
咣——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暗淡的月光之下出现一蓬火花,徐质双臂震动,想不到这年轻人如此力大,心中暗惊。
“快,救人!”后面正等待接应的周旨发现异常,立刻带兵向前救应。徐质反手一斧抡过来,逼退对方,强行调转马头冲到右翼,如果被前方的步兵包围,他一人一马在黑夜中很容易吃亏,骑兵虽说优势较大,但敌我数量悬殊,光是暗箭也
够他吃紧的了。
就在此时果然一轮箭雨破空而来,徐质不敢大意,舞动大斧左遮右挡,快速跑回与周旨他们会合,心中却已经惊慌起来。
月山出现汉军伏兵,州泰早已身死,便说明司马懿的计谋已经彻底失败,此时人马尽出,恐怕一切都在汉军监视之下,想到此处,徐质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休要猖狂!”周旨已经领兵杀到,与刚才那员小将交上了手,拼了五六合不分胜负。
“快走,此处有埋伏,不可恋战!”
想到紧要之处,徐质也顾不得许多,挥斧上前逼退那员小将,招呼周旨马上撤退。
“休走!”埋伏在这里的正是周处,他等了整整五天才终于等到魏军,本以为和遇到州泰那般砍瓜切菜,只需一两个冲锋便能将其击败,未料那两员敌将都十分了得,联手反将他杀
退,岂容他们撤退,怒吼一声便追了上来。厮杀声在山谷中回荡,魏军本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杀得晕头转向,等徐质和周旨奔逃,只有几十亲兵紧随身边撤退,其他士兵根本反应不过来,加之连夜急行军,还未来
得及休整,仓促之间被掩杀过来的汉军冲得七零八落。兵器碰撞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嚎,准备不足的魏军毫无招架之力,又无人调度指挥,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很快便有人绝望请降,月色之下齐刷刷跪倒一大片瑟瑟发抖,被
汉军团团围住。周处带着一百骑兵盯着徐质和周旨紧追不舍,辛苦数日,那些兵丁喽罗他看不上眼,再能斩杀几名魏将那才过瘾,即便刚才意识到这二人武艺不低,趁胜追击的周处信心
爆棚,丝毫无惧。
“呃啊——”
周处马快,很快便追上后面的亲兵,大刀左右挥舞,便将三四人斩落马下,心中却还在叹息,若是带着他的狼牙槊来,刚才第一下就能将那魏将砸落马下。
听得身后不断传来惨叫,周旨大怒,猛然勒住坐骑大喝道:“将军速退,我来断后!”
“周将军,不可……你要保重!”
徐质才抬手,周旨已经调转马头向后冲去,无奈只好嘱咐一句,咬牙催马回城,此时最主要的还是回城报信,如果守军被汉军诱出来,这半月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身后传来一阵暴喝之声,杂乱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周旨总算挡住了追兵,徐质面沉似水,刚要紧咬,暗暗发誓,如果周旨有个三长两短,将来一定要替他报仇。
“吁——”
转过一道山坳,正看到远处获嘉城池轮廓的时候,徐质还来不及高兴,便猛提丝缰勒住了战马。
唏律律——
坐骑嘶鸣着人立而起,后蹄在草地上划出近一丈远,草屑土石飞溅,在月光下荡起一层烟尘。身后跟随的亲兵猝不及防,有两人径直冲了出去,其他人有些滚落马下,乱成一团,惊慌之中向前看去,只见前方山路上横梗着几棵伐倒的大树,截住了去路。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47章 平生劲敌
来时山路上并无一人,此时巨木挡道,徐质便猜到必有伏兵,赶忙勒马戒备。
魏军还在混乱之中,忽然山中火光出现,随着一阵惊心的鼓角声,伏兵便冲了出来,前后左右都是汉军。
只见一人在高处大叫道:“司马老儿自以为派兵断后便可偷袭大营,未料早被人识破,如今中计无路可走,还不下马早降?”
徐质在火光下见来的又是一员小将,面目俊俏,比刚才那位文弱许多,顿时心中胆气增加不少,扫视四周敌军,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那少年傲然笑道:“在下淮南文鸯是也!”
“文鸯?”徐质双目微凛,冷嗤道:“原来是叛国之徒,汝父子屈身降蜀,还敢在此耀武扬威,当真不知羞耻!”
文鸯闻言大怒,指着徐质大骂道:“尔等才是篡逆之贼也!吾父子祖上皆为汉臣,今弃暗投明,匡扶汉室,何错之有?倒是你这狗贼,走投无路,还不速降?”
徐质大笑道:“黄口小儿也敢在此夸口,凭某掌中开山斧,纵有千军万马,能奈我何?誓死不做贰臣贼子!”
“哈哈哈,好,很好!”文鸯怒极反笑,咬牙点头,将虎头枪抬起,遥指着徐质骂道,“逆贼,我定要将你亲手捉住碎尸万段!”
徐质正要激怒文鸯,冷笑道:“只怕你这孺子没有本事,仰仗人多势众逞能而已。”
“都给我闪开了!”文鸯果然被激怒,纵马挺枪便从山上杀下来,大喝道,“你若胜过我这杆枪,便任你回去,引兵再来厮杀。”
徐质闻言心中窃喜,叫身旁的亲兵退在一旁,调转坐骑抖擞精神,转了转手中大斧,迎了上去。
他身边只剩下二十多名亲兵,面对两千多伏兵是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的,激怒文鸯再将其战败甚至俘虏,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咣——
自以为得计之时两人已经杀到一处,兵器相撞,开山斧竟被震得反弹回来,虎口一阵生疼。
徐质刚刚生出来的一丝窃喜变成了震惊,想不到这文鸯的武艺竟还在那周处之上,再也不敢大意,赶忙凝神再战。文鸯本就武艺不差,再加上这几年马超亲自调教,在西凉一带有“小马超”之称,打遍军中无敌手,此时正在盛怒之下,一上来便杀招迭出,压得徐质一口气一直缓不上来

好不容易等到坐骑错开,徐质将大斧横在马鞍之上大口喘气,额头上汗水涔涔,如果不是这两年魏军也造出了马鞍,刚才交手他可能就要吃大亏了。马鞍和马镫的出现,让汉军骑兵在很长一段时间占尽优势,但这终究是难以保守的秘密,且不说各国之间都有间谍细作,就是战场之上死伤的坐骑也够敌人发现这个秘密
武器了。
不过汉军还是占了先机优势,魏军虽然发现了马鞍的好处,但要想短时间内全部配备给骑兵还是很难做到的,这两年的马鞍也只够各军裨将以上的将领和精锐骑兵使用。等马鞍能够熟练锻造的时候,魏国国力正不断衰弱,光是出征的钱粮就消耗极多,自曹爽兵败之后各工坊已经停止打造兵器,都是从各地武库调集来用,马鞍更成了稀缺
之物。
再次看向文鸯的时候,徐质面色凝重,他清楚这次遇到了平生劲敌,现在不要说擒杀对方,能否战胜还在两可之间,眼下唯有拼死一战。
他已经没有退路,唯有和文鸯死战,如果转身逃走等待他的就是万千羽箭,堵在两头的骑兵手中都端着连弩,弩箭细而密,根本遮挡不住。
认清形势之后徐质也冷静下来,作为司马懿一手提拔起来的悍将,他对自己的本事还是颇为自信的,虽然自忖不是张苞等人的对手,却也无惧文鸯这些后起之秀。
沉喝一声再次催马杀过去,文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晃动虎头枪迎过来,在四周火光照耀之下二人再次杀在了一处。
单调的兵器撞击声回荡在山谷之中,观战的汉军静默无声,火把上的火焰跳动着,在夜风中发出呼呼之声,似乎是在为两人助威。
转眼间徐质杀过三十合,已经汗流浃背,他身处重围之中,兵败急于回去报信,气势上本就不如文鸯,渐渐便慌乱起来。
而文鸯则是越战越勇,好不容易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竟舍不得出杀招,将徐质当做陪练对象一般与之厮杀起来。
阵前交战和平日军营对练绝对不同,这都是以命相搏,半点马虎不得,文鸯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让他出全力的对手,自然不舍得早早将绝招用出来。如果按照马超的教导和这段时间与张苞的切磋演练,早在十个回合前他就有三次机会能将徐质刺落马下,但他硬生生忍住了,继续与之缠斗,不觉间五十合过去,好不痛
快。
“嗐,文将军,你怎得还在此耽搁?”
二人厮杀正酣之时,忽然远处一人粗声大喝,同时回头一看,却是刚才追杀而来的周处,正提着一把大刀拨开人群走进场中。
徐质看到周处出现在这里,料到周旨凶多吉少,心下更是慌乱,加之气力不济,舞动大斧的动作便迟钝了一些。文鸯则与他不同,见周处追到此处,就知道月山的埋伏已经大获全胜,看他竟有意加入战场之中,大喝一声猛然虎头枪剧烈抖动着,如同蛟龙出海一般,化作点点寒光刺
向徐质的胸口。
徐质大吃一惊,大斧慌忙遮挡,但还是被一枪刺中肩头,身躯踉跄着差点栽下马来,剧烈的疼痛让他身躯一阵抽搐。
左臂已经无法抬起,他单手挥动大斧,看到文鸯又逼近过来,面露狰狞之色,狂吼一声竟将大斧直接抛了出去,砸向了文鸯的身躯。
呜呜——
沉重的开山斧在空中旋转着,两人相距不过三四步距离,根本容不得他躲避。
“哈哈哈,去死吧!”扔斧杀敌是徐质的绝招之一,但这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不到生死关头绝不使用。
“哈哈——呃——”大斧还在空中,徐质歇斯底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双目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神色冷峻的少年,右手按在剑柄上还未握住,便噗通一声栽落马下。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48章 意料之外
明暗的火光之下,一道肉眼难辨的寒光闪过,贯穿了徐质的喉咙,带起一股血箭从脑后飞过。
文鸯冷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虎头枪摆动,便将飞到眼前的开山斧挑飞出去,远远地落在了草坪之上,发出闷响。
周旨在远处张着嘴“小心”二字还未喊出口,便见文鸯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近在眼前的危机,担心变成了震惊,这反应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徐质被杀,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那十几名魏兵纷纷滚鞍下马跪在地上请降,有人反应慢了一些,在马背上被射成了刺猬。
“文将军,方才你是……”周旨打马来到文鸯面前,刚才离得太远,电光火石之间,他根本没看清文鸯是如何反杀徐质的,如果换做是他,可能只有低头躲避,那时候徐质便可拔剑出手,极度凶险

“嘿,这都是当年师傅教导有方啊!”
文鸯抬头看着已经西斜的弯月,想起他在西凉的两年时光,怀念不已。这一招袖里乾坤并不只是用袖箭那么简单,同时还配合着几招枪法,这是马超在教导文鸯练枪的时候临时悟出来的,在无数次摸索中终于练成,也是文鸯的保命绝技之一

周旨知道这关乎师门传承,倒也不好追问,看了看趴伏在地上的徐质尸体,叹道:“此人便是魏将徐质,方才半路上我被另一名魏将拦住,却叫他逃走了,唉——”
“他是徐质?”文鸯眼睛一亮,旋即大笑道,“此人用斧,我早该想到的,哈哈哈,竟然逮了一条大鱼。”
周处也为文鸯高兴,见他有些得意忘形,提醒道:“快向大将军报信。”
“哦,对对!”
文鸯赶忙命人向大营报信,带上徐质的尸体连同那十名俘虏赶回月山,那里还有许多魏军需要押送回营。
魏军自攻入获嘉之后,司马懿便传令小心守城,徐质等将也不敢去汉营挑战,汉军更不出营,一连半月不曾交兵。终于等到辛敞来到前线传令,决定连夜袭营,连胜数战的魏军将士无不欢欣,汉军粮少兵疲,一味向后退缩,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时机,休养半月正是精神抖擞,士气高涨
之时。辛敞来到获嘉见到众将士之后,才暗叹司马懿之能,他虽然不能临阵指挥,甚至不能出门见人,但对军中上下情况却了如指掌,时机也把握得恰到好处,当真是运筹帷幄
,决胜千里。
五更时分,获嘉城中魏军早已严阵以待,张静、成济、许允三将引兵布成阵势等在城下,城门虚掩,只待汉军营中起火大乱,便杀出城去占住沁水东岸。一旦控制了这一大片田地,不让汉军补充秋粮,最多再有半月时间,其兵粮耗尽便不得不退兵,占住河内就势夺取河东,不但威逼洛阳,在并州的汉军也将缺粮而败,到
那时司马懿病愈,重新整顿兵力未尝不能一战。这些非司马伷告知辛敞,但辛敞能被司马懿拜为军师,这点眼光还是有的,想到今夜一战至关重要,辛敞便愈发紧张起来,在城楼上一动不动盯着汉营动静,期盼着那一
束划破夜空的火光早点出现。
夜风吹动旌旗,猎猎作响,站在高处的哨兵忽然大喝道:“大人,快看,火号!”
辛敞精神一振,举目远望,果然看到远处亮起了一道火光,又揉了揉眼睛,很快那起火之处火光越来越多,顺风蔓延开来。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从汉营中响起,汉军果然训练有素,火势还未烧起来便马上有了警报。
“擂鼓,出兵——”辛敞用手拍着城墙,因?为过于激动竟喊破了音,最后一个字在风中像极了“逼”。
鼓声早已响起,除了身旁的亲兵诧异地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并未听清辛敞究竟说了什么,他们都在等着冲杀敌营,天明时分收获一场大胜。
城门大开,魏军鱼贯出城,夜幕中如同洪流一般,分作三股涌向了汉军大营。远处喊杀声传来,火光之下看到人影幢幢,汉军已经彻底大乱,再有这三路人马杀进敌营,前后夹击定能大获全胜,辛敞激动地在城楼上走来走去,恨不得亲自领兵前往
敌营。
张静三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沁水岸边鼓声震天,喊杀声顺着夜风不断飘来,辛敞手扶城垛等候,期待着前军早点报回消息。半个时辰过去,东方已经渐渐发亮,忽然北面城头上一阵嘈乱,鼓声大作,辛敞大怒,正要派人去问,南面城楼上也响起了鼓声,守军惊疑不之间,便见一支人马冲到了
城下。
当先一杆赤红的汉军大旗迎风招展,上绣斗大的“朱”字,朱据持枪来到城下,大笑道:“哈哈哈,尔等中吾大将军之计,还不速速开城投降?”
“啊?”辛敞一阵失神,不知哪里出了纰漏,呆愣愣地看着城下的敌军。
“军师快走,北门已被汉军攻破了!”
但此时已经容不得辛敞思考,守将胡质狼狈前来,拉着辛敞就往城下疾走。
辛敞跌跌撞撞下了城,在士兵的搀扶下上马向东门逃走,东门外并无汉军,魏军更不恋战,打开城门争抢出城,逃往修武。此时城内只剩两千多守军,一半还是杂役,精锐都被张静他们带出城去了,夜风拂面,至今还想不通汉军如何得知他要袭营的计划,竟事先在城外设下伏兵,看来徐质和
张静他们也是凶多吉少。在马背上颠簸,辛敞不禁想起司马懿征辟之时姐姐辛宪英之言,当初曹爽势败,辛宪英便劝他趁机辞官,司马懿父子不得人心,此行若败,非但无功,反遭天下人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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