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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马忠眼角狠狠跳动着,咬牙低骂道:“匹夫之勇!”
不过也心中暗赞文鸯之勇,若是军中再有几个这样的万人敌,出兵打仗岂不是所向披靡?目光不由转向了后方的张瑛,还好张瑛已经带兵从重围中退了出来,魏军此时自顾不暇,倒也不敢追击,张瑛正好看到朱异接应,便与他合兵一处,不断压迫着魏军的防
线。马忠终于长出一口气,总算暂时稳住了阵势,但整个战局还不容乐观,毕竟魏军人多,除非将司马懿的身份揭穿,否则要将这四五倍之多的敌军杀败,还需众将士再咬牙
苦战。
此时的战场之中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喊杀之声,除了旗帜和铠甲之外,士兵们都在闷头厮杀,文鸯也是如此,靠近敌营之后深吸一口气,舞动虎头钩镰枪便冲杀起来。自从拜了马超为师之后,文鸯的兵器也从铁鞭换成了虎头枪,这武器的杀伤力更大,让文鸯有如鱼得水之感,如今看到这许多敌军,苦练多年的豪情释放出来,一发不可
收拾。
阵中的文鸯如同埋头收割庄稼的老农,只顾低头收割着眼前的庄稼,只要前方还有魏军的影子出现,便一口气向前冲突。
猛然间前方的铠甲一变,眼前同样出现一杆虎头枪,文鸯才停住了冲杀,抬头一看,一张满脸胡须的大黑脸正愣愣地看着他,正是带领突陈兵猛追魏军的张苞。
文鸯左右看看,愕然道:“师兄?”
张苞的眼睛瞪得更大,他正追杀得魏军抱头鼠窜,好不痛快,冷不丁从敌军中杀出一员白袍小将,若不是两人早就熟悉,差点交手了。
张苞看看前方,旌旗飘动,烟尘飞扬,根本看不清形势,皱眉道:“阿鸯,你怎得一人闯营?”
“师兄,我带了三千……”
文鸯一回头,却看到围追上来的魏军,不由愣住了。那些魏军正追赶过来,忽然看到文鸯回头,不觉纷纷向后退了几步,挤作一团。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67章 大败魏军
文鸯的眼睛其实并不算小,但和张苞对视起来,就成了大眼瞪小眼。
愣了片刻之后才拍着脑门惊叫道:“哎呀不好,他们被杀散了。”
“你个混蛋!”张苞这还是第一次因其他人鲁莽而气恼,指了指前方,“还不快与我杀回去?”
“是!”文鸯整了整头盔,轻提丝缰。
白马这一路冲突,也正在兴奋之中,猛然人立而起,嘶鸣声中调转马头,前蹄落地荡起一阵尘埃,前方的魏军面露惊恐之色,轰然而散。
“师兄,我来开路,你随我来。”
文鸯大喝一声,重振精神催马舞枪便杀进魏军之中,转眼间又是一阵鬼哭狼嚎,魏军抱头鼠窜,懊悔刚才不该为了抢功来围杀这白衣小将。
“哼,某自引兵以来,从来都是开路先锋,何须别人开路?”
张苞气得须发皆张,指着副将王仁吩咐道:“你带两千兵跟着那臭小子,可要跟紧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王仁也是西凉军的老将,这么多年跟随张苞东征西战,已经足以独自领兵,闻令带着一队兵跟在文鸯身后。
“小的们,随我来!”
看到文鸯已经只身杀入乱军之中,张苞也提起虎头枪,招呼尹立等冲入魏军阵中。这两人一个锐气正盛,一个正直当打之年,传承的都是威猛霸气的西凉马家枪法,只是一人就难有对手,合力出击更是势不可挡,仿佛激发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巨浪一般
席卷而过。
原来张苞奉命从淇河下游绕道汲县,从侧翼袭扰魏军,正好赶上魏军退到牧野,斥候探到魏军在此处安营扎寨,张苞便当机立断趁夜劫营。魏军只防范着西面的来路方向,派了许多斥候监视,却未料张苞从东南方向杀来,东营守将王买是撤退的第二梯队,明日一早就要拔寨,正在休息之中毫无防备,被张苞
杀了措手不及,王买乱军之中被张苞所杀。
东营彻底大乱,张苞见到文鸯,知道西路军也正好来接应,便向西冲杀前来会合,这二人如同一杆双股钢叉,锋锐的叉尖轻易便撕开了魏军防线。
南营守将尹大目听说刚才有一员白衣小将只身穿越大营,杀了几百人全身而走,不禁勃然大怒,领亲兵前来追击,正好遇到回头杀到的文鸯。
文鸯此时杀得浑身热血沸腾,一发不可收拾,眼前见人便杀,尹大目舞刀上前拦阻,只一合便被挑飞了兵器,打着旋飞上半空之中。
“啊?”尹大目大惊失色,慌忙伏倒在马背上大叫道,“我愿降……”
话音未落,便被顺势扫过来的虎头枪击中后心,一口鲜血连着内脏碎块喷洒出来,尸体滚落马下。
文鸯的白甲白袍早已被鲜血染红,白马红多白少,枪尖上鲜血淋漓,如同一尊杀神,魏军见状哪里还敢再战,掉头就往中军逃窜。
“哈哈哈,终于会合了!”
文鸯再一次杀透魏军,看到张瑛等人时一阵大笑,此时他已经完全变成一个血人,双目都已经充血,吓得张瑛等人赶忙戒备,若不是他的声音,还真难分辨出来。
“混小子,带好你的人马,”就在此时,张苞也领兵杀过来,大骂道,“只凭匹夫之勇如何能胜?这千军万马你一人要杀到何时?”
“是,师兄!”听到张苞的喝骂,文鸯顿时如同地上霜打的草叶蔫了下来。
张苞对其真是又爱又恨,痛心疾首地指着文鸯,想起当年刘封也是这般苦口婆心地劝自己,才知道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张苞又道:“还不速速结阵与我冲中军。”
“遵命!”文鸯又来了精神,大声招呼着张瑛等人跟在身后,抬头远望依然被魏军重重簇拥的马车,顶上一杆深蓝色的大旗迎风飘展,那才是他的终极目标。混乱的战场之上,魏军胡乱奔走,虽然人数比汉军多出两三倍,但早被杀得胆寒,又无大将指挥,仅存的几名主将都被杀死,各自为战根本不敢主动围攻上来,只要汉军
不杀来,就在远处围观。
此时关索也将北面的魏军杀散,三路人马集合一处,整个魏军中军西侧便暴露在张苞等人面前。
不觉之间一早上的时间便过去,烈日高照,两军的兵刃和铠甲反射着寒光,魏军外围五营被杀破四营,但中军岿然不动,大盾和弓箭手组成了一个钢铁堡垒。
三个多时辰的厮杀,汉军也人困马乏,即便张苞、关索、文鸯几人悍勇,但那些兵卒的体力可跟不上,此时冲击中军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短暂的对峙之后,张苞和关索商议暂时退兵,稍作休整再来冲营,现在将魏军大军都困在牧野,设法将其主力歼灭,魏国便再无反抗之力。
马忠带兵从山坡上下来,将仅剩的一些干粮全部分给刚才交战的士兵,刚才信使来报,刘封已经领兵到了汎亭,军粮还要一个时辰才能送到。
关索埋怨道:“我们还待今日继续蚕食魏军,却叫你硬生生打乱计划,这下不知折损多少人马。”
“我冲我的营,你们来什么热闹?”张苞不屑道,“若是你们再晚来半日,我一人便将魏军杀散了。”
关索不和他争执,踢了踢坐在乱草中的文鸯屁股:“阿鸯,你看天上。”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烈日当头,湛蓝的天空几朵薄薄的白云,一行秋雁正好飞过,不知道关索要看什么。
文鸯茫然地问道:“天上有什么?”
关索撇撇嘴:“没看到牛在天上飞么?”
众人一愣,却见张苞勃然大怒,脸色涨成了紫黑色,大骂道:“关老三,你又拐弯抹角骂人。看看你带的兵,一个人就冲到乱军之中,连麾下生死都不顾,哼!”
关索看了一眼文鸯,笑道:“也不知他是哪个师傅教出来的,在军营中可不是跟着我练兵的。”
张苞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关索大喝道:“关老三,想打架是不是?”
文鸯被两人数落,委屈巴巴还不得不起来拉住张苞劝道:“师兄,都是我的错,大战在即,切莫动怒。”马忠看着他们在树荫下争吵看热闹,苦笑摇头,带着两千兵在一旁守护,以防魏军趁势来攻击。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68章 重整旗鼓
秋阳似火,随着张苞等人退兵,魏军也重新集合起来,分作两队拱卫在中军两翼。
司马伷面沉似水,刚才乱战中前军探报穿梭如织,尽是失利的消息,辛敞和王韬站在中军的车辕上神色不安,眼下的战局已经无可挽回。
其他士兵还等着司马懿传令,但他二人却清楚,司马懿是真的被刺杀了,一切命令都是依靠那些锦囊。
但司马懿不可能事事都能料到,尤其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临阵指挥都难掌控,更何况是生前留下的遗计?
今早一场混战,损伤近两万人,爰青、王买、尹大目三员大将战死,全军士气低落,直到现在还水米未进。
没有武将指挥的士兵,即便人数众多也只是一盘散沙,辛敞虽能出谋划策,但临阵指挥却一窍不通。
司马伷也是初次随军远征,没有带兵经验,刚才混战之中一语不发,根本不知该如何调度,接连被攻破三营,杀得人仰马翻,中军却没有一道将令传出去。
此时汉军在远处休整,魏军却不敢乱动,好不容易结成阵型,一旦卸甲被汉军杀来,又是一场乱战,但将士毕竟是血肉之躯,烈日炙烤之下又怎能一动不动?辛敞不安地看了一眼躲在凉棚下的司马伷,见他兀自阴沉着脸不肯下令,心中暗暗着急:长此下去,不等汉军杀来,本部兵马要先倒下了,等汉军吃饱喝足再来冲杀,恐
怕难以支撑到天黑退兵。
就在二人担忧之际,司马伷终于开口了:“传令下去,前后各营交替使用干粮,一刻钟之后布阵!”
辛敞一怔,问道:“按照都督遗计,五行大阵要在傍晚时分方可使用,现在不过未时,那刘封也未赶到……”
“军心慌乱,兵疲将微,若到傍晚,不战自败,不能再等了,”司马伷双目微眯,沉声道,“吾已派人叫二哥早做准备,此时料想也相差无多了。”王韬带着几名亲兵去传令,辛敞抬头看了看天色,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虽然已经入秋,但初秋的天气愈发闷热,早晚渐感清凉,午后却烈日与强,更甚者胸闷气短,民间
称之为“秋老虎”。
随着将领传下,军中一片哗然,阵脚稍有松动,但幸好远处的汉军也在树荫下休息,还未结阵,也似乎在有意避开正午的暴晒。
司马伷钻进马车之中,从里面拿出五面旗帜,分为红、黄、绿、蓝、黑五色,扣动机关,车顶发出嘎吱吱的响声,竟从顶上延伸出几块木板,形成了一个高台。
早就训练过的五名亲兵上了车辕,爬到车顶之上,每个人执一面旗子各站一方,司马伷也上了车顶,居高临下,战场上的情形一览无余。
司马伷扫了一眼远处的汉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沉声道:“此五行阵乃是父帅一生心血练成,只要将他们引入阵中,无需大将领兵,也能叫其灰飞烟灭。”
辛敞遥望远处的山坡,还不见汉军有援兵出现,叹道:“只可惜不能将刘封困于阵中,只要此人还在,必是吾等大敌。”
司马伷冷哼道:“哼,待吾先断其左膀右臂,只需诱一人进山,刘封闻报必会来救,那时候无人助他,定然插翅难逃。”形势紧急,已经不容他们有任何犹豫,辛敞心中虽有遗憾,但能将张苞和关索等人一并消灭于阵中,对汉军来说也是致命的打击,这两人为刘封的左膀右臂,断其臂膀才
好一击必杀。
思索之间司马伷又道:“军师,劳烦你领一千兵前去鹿肠山查探,若是二哥还未布置完毕,叫他务必要在天黑之前完成,不必再等晚上了。”战场之上的形势已经不是辛敞所能掌控的了,他也正担心从邺城赶来的司马昭有没有准备好埋伏,司马伷的吩咐正中下怀,无论胜败如何,这时候能够脱离战场无疑是最
安全的。
“好,我这就去鹿肠山辅助二将军,”辛敞在亲兵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抱拳道:“将军千万小心。”司马伷漠然点头,这一次不惜折损数员大将,赔上了近两万人的性命,就是为将刘封擒杀,为死去的司马懿报仇,此时刘封还在后方,但稍后他相信只要将张苞等人困于
阵中,刘封必会亲自来救。
辛敞带了一千兵远去,司马伷负手看向远处,冷声道:“刘封狗贼,看我如何擒你,定将你碎尸万段,为……”
呼——哗啦啦——
一句诅咒还未说完,忽然头顶传来急促的猎猎风声,声音越来越大,司马伷抬头看时,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是立于车旁的中军大旗竟不知何故忽然掉落下,只留下光秃秃的一根旗杆。
正匆忙魏兵也看到了帅旗掉落,不禁一片哗然,纷纷仰头张望,面面相觑,还未开战帅旗掉落,这可是不祥之兆。
司马伷大怒,大喝道:“何人执旗?”
“将军,是卑职!”一名小校吓得面无人色,跑过来跪倒在地膝行而进,到马车下将帅旗拿起来,惊叫道,“将军,这绳子是被利刃割断——”
“一派胡言!”司马伷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冒起,指着那人,“拉下去斩了!”
旗手连连磕头,双手举起帅旗爬到马车下,举着半截串旗的绳子说道:“将军,绳子当真是被割断的。”
司马伷低头一看,果真看到那绳子断口处十分齐整,真是被被利刃割断,不禁仰头看向旗杆,才发现上面竟然插着三根尖,在风中轻轻摇摆。
“是何人?”
司马伷惊得退了一步,差点掉下马车顶,幸好身旁的士兵眼疾手快,将他拉住。
汉军都在一里地之外,这个距离根本不可能有弓箭射到,军营四周四五百步都有士兵巡守,到底是何人放箭,难道军中混入奸细?
咚咚咚——
就在此时,远处的汉军发现魏军帅旗滑落,马上准备趁乱进攻,山坡上的骑兵开始结阵。“快,将帅旗升上去!”司马伷顾不上追究是何人将帅旗射下落,用力挥舞着手臂嘶吼着,“擂鼓,布阵——”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69章 五行大阵
震天的鼓声再次响起,魏军也在结阵防御,司马伷掀开马车的帘笼,“司马懿”缓步从中走出来,手执一杆三尺来长的彩旗。
看到司马懿终于露面,中军一阵骚动,士兵们个个面露惊喜之色,齐刷刷跪倒在地,铠甲发出整齐的铿锵之声,大声道:“大都督!”
三万人齐声大喝,声浪甚至淹没了鼓声,远远传出去,外围的魏军也都看过来,司马懿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看到士气重振,司马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守卫中军的这三万兵马才是他真正的杀手锏。
这些士兵是司马懿亲自训练的精锐,许多将校都是从宛城就开始培养的亲信,除了私兵狐狼卫之外,这些兵马就是司马家在军中的绝对力量。
虽然司马懿离开朝堂两年有余,但他的旧部依然忠心耿耿,重新走马上任之后,短短三月时间便秘密练成了十分繁杂的五行阵,可见军士素质之高。
据司马懿所说,这可不是普通的五行阵,只是简单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方式布阵那么简单,里面还暗合三才阵,实则要比诸葛亮所创的八阵法还要复杂凶险。
八阵法主守,而这个阵法一旦练成,攻守兼备,足以应付十倍以上的兵力,人数越多,阵法的威力变越大。
魏国国力衰弱,为了防止万一,司马懿亲自演练阵法,从最初的三百人到三千人,再到现在的三万人布阵,足以对付百万雄兵,于开阔之处更能发挥优势。这也是司马懿在遗书中让兵马退到牧野结阵的原因,到目前来看,汉军的追击基本都按照司马懿预料那般全被吸引过来,唯独刘封迟迟未到,不过能将张苞和关索两员汉
将困死阵中,也能出一口恶气。假冒司马懿的正是司马懿的亲兵,早在训练阵法的时候就从旁协助,而且司马懿有意培养他做替身,对其神态也模仿得有几分相像,站在高台之上,飞龙护面的头盔遮住
面庞,只露出一双眼睛,士兵在远处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随着那人将令旗挥动,魏军纷纷起身,外围兵马由胡济和周旨统领,中军在各自校尉的带领之下开始分兵结阵。
掌旗兵将帅旗重新绑好升上天空,远处的汉军也整队完毕,分作四队从西面包抄过来,扬起的尘埃如同四条飞舞的土龙。
马忠依然在后方掠阵,不过他并未看着关索等人冲杀,而是抬头盯着魏军的中军大旗。张苞方才说魏军大旗就是被赵广射落,两人在出兵之前早已商定,张苞去冲阵厮杀,赵广的任务则是不让魏军中军大旗挂起来,扰乱其军心,不过此时连张苞也不知道赵
广藏身何处,他身旁有周处带兵保护,倒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就在两军即将接触的时候,马忠的瞳孔骤然收缩起来,微微张开了嘴巴,只见从东北方向飘来三道黑线,速度极快。
那是三支羽箭掠过湛蓝的天空,只看到一丝残影,如果不是他刻意盯着旗杆,箭矢来的方向正好在对面,还真难发现这三支箭。随着黑影撞在旗杆上,魏军刚刚升起不到一刻钟的中军大旗又一次滑落下来,惊得中军一阵慌乱,马忠不由暗自咋舌,军中早就传言赵广的箭法已经超越黄忠老将军,看
来真是青出于蓝。
随着大旗落下,马忠也注意到了中军马车上的令旗手,共有六人站在车顶的高处,中军正在不断调动,不禁眉头微皱,魏军毕竟还有五六万之众,这场战斗并不轻松。
烈日之下,两军又是一场混战,西北方向以关索为首,朱异和霍戈二将策应,西南方向以张苞为首,与文鸯冲击魏营,直冲魏军中军。
牧野杀声震天,人喊马嘶尘土飞扬,但在东北方向的一处树林中,却显得清幽静谧,这里树荫凉爽,鸟鸣阵阵,偶尔几棵树上还借着红红绿绿的野果,景色怡人。
林深之处却暗藏杀机,悬崖下守卫着五百精兵,山崖上的一棵古松之上,有几人站在树杈之上观察着牧野战场。
一名红发大汉抱着胳膊靠在树干上,叹道:“将军箭法神奇,已然超出百步穿杨之术,这一里开外的距离,实难有人开弓放箭。”
不远处正拿着单筒望远镜扫描战场的白袍将领回过头来,淸隽的面庞带着儒雅自信,笑道:“若非这铁胎神弓,我也是望尘莫及呀!”
林中这两人正是周处和赵广,刚才见识了赵广的神射技能,一向很少服人的周处心服口服,先不说赵广的箭术如何,就是那铁胎弓,他试了两次都无法拉满。看赵广用起来却如臂使指,得心应手,这让天生神力的周处大受打击,明明他的气力比赵广大,偏偏在拉弓方面却不如他,当真是隔行如隔山,周处也自认为箭法不错,
见了赵广的本事之后,才知道相去甚远,他的箭法还不如跟随赵广的那十二名副将。
周处摸摸疯长的胡须,伸长脖子看着远处,只见尘埃飞扬,却看不清场中形势:“赵将军,前方战事如何?”
“还未杀到中军,”赵广又拿起望远镜观察一阵,“又该换地方了,魏军正往这里过来查探。”
周处率先从树上爬下来,拍拍手笑道:“你还真别说,这藏在暗处偷袭还真是别有滋味,魏军不知吾等在何处,必定心慌意乱,哈哈哈!”
“这都是大将军有先见之明!”赵广也下了树,慨然道,“当初大将军叫我练箭狙杀敌将,当初大家都认为是卑鄙之举,如今看来却是十分明智。”
周处摇头道:“大将军智略无双,非吾等能比也!”早有士兵探好道路向西继续前进,二人说起刘封,又是谈不完的话题,赵广从成都就一直跟随刘封东征西战,说起以往军中之事,听得周处津津有味,只恨自己晚生十年,只与刘封有数月相处时间。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70章 闯入敌阵
汉军再次的冲杀与方才并无多大分别,魏军早被杀得胆寒,看到两员大将迎面而来,未战先怯。
不到半个时辰,战场上再次被搅得大乱,张苞和关索如同虎入羊群,眼前没有一合之敌,杀得魏军人仰马翻,四处逃窜。
胡济和周旨只在后方督军作战,也不敢上前拦阻,仅仅这一段时间就杀了近百名怯战畏退的士兵,虽未冲到前线,但手中宝剑却鲜血淋漓。
二将脸色十分难看,不时看向身后的中军,阵型还未布置完成,前方的士兵就必须撑着,暗恨自己本事不济,被敌将大杀四方,这对一军之将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汉军在混乱的魏军之中如同洪流一般四处游走,所过之处人潮涌动,士兵们不自觉向后退开,自相踩踏,边缘已经出现了逃兵,面对数万兵马,已经远超胡济和周旨的统
兵能力,应接不暇。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二人咬牙坚持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换阵的鼓声,赶忙将手中令旗举起,招呼士兵往中军两翼撤退,从外围包抄冲杀过来的汉军。
周旨自恃用力,被压制许久,胸中一口闷气无法宣泄,此时阵法结成,马上领兵从右翼冲向敌军。
魏军右翼正是关索和朱异,在乱军中杀了许久,多少有些疲惫,朱异比不得关索悍勇,和霍戈护卫在关索人马的两翼掩护,组成了一个简单的鱼鳞阵,步步紧逼。
魏军虽然慌乱,但毕竟人数众多,轮番冲击也让汉军折损不少人,霍戈正向前冲开一队魏军,忽然见前方杀来一员大将,顿时精神抖擞,举枪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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