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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看着魏军仓惶退走,城楼上一人叹道:“幸好我们早来一步,若是魏军退得早,岂不是错失良机?”
另一人笑道:“老沙你不懂,这叫天意,如今大汉中兴在即,一切顺应天道,自然天助吾等。”
“嘿嘿,还是李将军会说话!”那人摸着斗大的毛茸茸脑袋笑道,“反正不管怎么样,当年被族人驱逐,是大将军收留俺们,只要能吃饱喝足,又有仗打,俺们就知足了。”
那人大笑道:“不止要有仗打,更要打胜仗才行。”?二人相视大笑,他们正是无当飞军的首领沙摩柯和李钰,在云台山伏击了魏军奇兵之后,他们又原路折返,三日前带领投降的魏军诈开林虑县城门,占领林虑之后马不停
蹄赶来荡阴,就是想截断魏军退路。
昨夜三更才拿下城池,还未来得及休整,魏军便随后赶至城下,到让李钰二人吃了一惊,但看到城下魏兵阵型散乱,士气低迷,李钰干脆亮明身份,将他们惊走。
沙摩柯看向远处,惋惜道:“可惜我们现在只有两千多兵马,无力追敌了。”
李钰安慰他道:“魏军仓皇退走,吾料朝歌已被大将军攻占,前方获胜,你我不久便可见到大将军了。”
“唉呀,一别竟是三四年,这时间过得太快了!”
饶是以沙摩柯粗豪的性格,说起离别之情,还是感慨不已。
李钰抬头仰望星空,喃喃道:“待冀州平定,也该去西征了吧?”
沙摩柯看向李钰,却没有说话,他二人并肩作战数年,两人成了生死之交,自然对李钰的愿望一清二楚。
李钰是名将李陵之后,却出身在西域,因为种种原因李陵饱受争议,此番他来中原建功立业,振兴汉室,就是想为先祖正名,重新振兴李氏一族。这个愿望漫长而遥远,如果换了别人,李钰或许不抱希望,但麒麟王文治武功千古少有,短短十余年时间便扫平魏、吴两国,即将平定天下,振兴汉室,与中兴之主光武
大帝何其相似?
而此时刘封正值壮年,又早早部署西域战事,西域都护府已经成立近十年,又有名将郭淮治军,一年前征服鄯善,西征的苗头已现,让李钰对此充满了希望。
原本以为需要等到儿孙辈才能完成的大业,却能够亲手去完成,怎能不让李钰翘首以盼?沉默许久,沙摩柯摸了摸挂在脖子里的一长串白色珠子,低声道笑道:“等平定河北之后,俺也该带着兄弟们回家了,十几年过去,老的老,伤的伤,能让兄弟们风风火火
还乡,俺这个族长才算合格。”这些珠子都是无当飞军死去之后用天灵盖的脑骨磨成的,在五溪一带的夷族中,他们认为人死之后灵魂都会从百会穴升天,天灵盖承载着一个人的英灵魂魄,五溪夷人死
后会在悬崖上挖凿山洞,等尸体在洞中风干之后将天灵盖取回族中放入祭坛供后世子孙祭拜。如今出征在外,沙摩柯和他的族人无法及时保护同伴的尸体,也不好带着许多天灵盖,便将其头骨取下正中部位磨成珠子大小做成头骨项链,以示与死去的族人并肩作战
,同时也可将他们的灵魂带回族中。李钰转头看向沙摩柯,心中竟涌现一股离别之情,忽然眼睛有些湿润,许多事明知要发生,许多人明知要分离,却还是无力阻止,只能抿嘴一笑,狠狠一拳砸在沙摩柯的胸口上。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78章 幽禁之城
魏军连夜撤退,未料荡阴被汉军占去,不敢停歇又退往羑里城,天明时分来至荡水岸边。
河上仅有三座石桥和一些独木桥,魏军不敢停歇,丢盔弃甲涉水而过,一夜奔走饥渴交加,有些人捧些河水勉强充饥。
司马昭和辛敞过河之后等待士兵集结,催促他们赶紧过河,再有一个多时辰便可赶到羑里城,城池虽然不大,但足够屯兵休息。
东方渐渐泛红,霞光透出云层,照在东山之上,荡水早已浑浊,河面上漂浮着残甲破衣服,顺水向东流去。
“将军,快看!”就在此时,在河边巡视的骑兵惶急指着远处大喝。
司马昭扭头看去,只见东方河岸便正有一队骑兵疾驰而来,旌旗在朝霞的映照下高高扬起,显得威风凛凛。
司马昭浑身一怔,扯动丝缰打马便走,大喝道:“不好,走,快走!”
辛敞也脸色大变,招呼士兵赶紧撤退,早有消息传来,汉军已经奇袭黎阳内黄,荡水向东流入黄泽,这队人马沿着荡水杀来,极有可能就是内黄的汉军。岸上的士兵听到将令,也看到东面远远而来的兵马,纷纷再也不顾上河内的同伴,撒腿就往北面逃走,此时许多人的兵器铠甲都扔在对岸,若被骑兵追上,只有引颈待戮
的份了。
河内的魏军一片哗然,呼应无果,顿时乱成一片,有些想尽快上岸逃走,有些转身往南岸躲避,在水中挤作一团,落入水中淹死无数。
轰隆隆——不都是骑兵便携裹着漫天的烟尘狂奔而至,此时岸边的魏军早已逃走,只剩下河中和逃到南岸的士兵,看到来的果然是汉军,吓得面无人色,上岸的四散逃走,河中的纷
纷举手高呼投降。
带兵赶来的正是寇威,自从取了黎阳和内黄之后,便派兵时刻打探牧野和朝歌的军情,昨夜听说牧野大胜,寇威便知该到出兵之时。
挑选三千精兵五更时分从内黄出发直扑荡阴,按照行程来算,正好可借荡水截断魏兵归路,配合前方追兵将其全部消灭。
看到在河中挣扎的魏军,寇威抬眼扫向远处奔逃的魏军,对薛河吩咐道:“薛将军再次看押俘虏,某去去就来!”
薛河知道寇威不甘白跑一趟,叫他放心去追敌,带了五百兵在岸边招呼着河内的魏兵上岸投降。
寇威提刀催马,领骑兵直追前方狼狈逃窜的魏军,沉重的马蹄声如同催命战鼓一般,先追上最后湿了衣服的魏兵。
留在后方的魏军大多都是丢了兵器铠甲的,全身都被河水浸透,行走缓慢,看到骑兵追来,根本无力抵抗,被杀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寇威一口气直追出五六里地,杀了数百魏军,见前方山林极多,地势复杂才停了下来,折返的路上又收了数百降兵,在荡水岸边倒是缴获军器辎重无数,也算不虚此行了

司马昭狼狈退回羑里城,急令守军严防死守,派人向邺城告急,同时向清河调兵,不到半月时间亲人尽是,再加上连战连败,倍受打击,竟有些精神恍惚。
辛敞这一段时间可谓心惊肉跳,此时虽退入羑里城,兀自觉得不安,忍不住劝道:“将军,这羑里城乃是文王幽禁之地,实为不详之处,还是早些回邺城吧!”
司马昭心力交瘁,哪里还有力气赶路,闻言大怒道:“事到如今,连你也以为本将要做阶下之囚么?乱吾军心,该杀!”
几名亲兵赶忙拦住司马昭,此时人心惶惶,一路上司马昭杀了近百人,军中早已怨气冲天,如果再杀了辛敞,恐怕真要引起哗变了。
辛敞见司马昭不肯再走,只好默然退出府院,朝阳依旧升起,阳光明媚,墙角的几丛秋菊开得正艳,落在上面的蝴蝶却显得无精打采,尽可能地享受着生命最后的光彩。
大街上巡逻的士兵也都士气低落,羑里城只有一千守兵,大多都是预备役,见大军败回,无不震惊,又听了牧野之战的谣言,更闹得满城风雨。虽然身心疲惫,但辛敞却毫无睡意,漫无目的地在城中低头走着,想起当日决意追随司马懿来出征,还妄想夺回失地建功立业,未料今日却一败涂地,与司马家还扯上了
千丝万缕的关系。
羑里城并不大,只有一条主街,不多久便走到了北门,辛敞背着手看着守在城楼上如临大敌的士兵,心中暗自叹息。
默立许久,朝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正好落在城门道中,辛敞忽然心中一动,对城门守将言道:“开城!”
守将一怔:“啊?新参军?”
“打开城门!”辛敞眼神一愣,迈步走向城门甬道,对身旁的亲信吩咐道,“速去牵马来。”
亲信不明所以,但还是跑回后营去牵马,守军更不敢违令,跑过去取下粗大的门栓,将北门推开。
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后,羑里城的北门缓缓打开,这座小城并无护城河,城外按照八卦的形状各休了八座木楼,北门外的这一座正是死门。
辛敞正快步向外走,看到那城墙的凶门符号,不觉又停了下来,愣愣地站在城门,不觉背后冒出一层冷汗来。
“难道就此离去并非上策?”
辛敞死死盯着那座木楼,眼皮一阵狂跳,衣袖中双手不安地握紧又松开,不敢再踏出一步。
身后传来马蹄声,亲信牵着两匹马走出来,就在此时,从城外也有一骑马狂奔而来,马尾高高扬起,鬃毛在晨风中飞扬。
辛敞双目微眯,这探马是从邺城来,司马昭不在宫中,又抽调了大半守军,难道皇宫内也发生了变故?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带着一股烟尘来至城下,来人并非传令兵,却穿着一身宫内禁卫军的衣服,辛敞不由心中一沉。
那人也认得辛敞,赶忙翻身下马,擦着脸上的汗泥,气喘吁吁抱拳道:“辛参军,你怎知小人要来?”
辛敞回头看了一眼停在城门道内的坐骑,勉强笑道:“吾正欲奉命去邺城,阁下是?”“二将军何在?”那人伸长脖子看了看城中,上前两步低声急促说道,“皇宫内发生兵变,司空大人被曹氏一党所杀……”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79章 自相残杀
报信之人一句话,惊得辛敞一个踉跄,失声问道:“司马将军出城时已有防备,掌兵之人皆为亲信,因何发生宫变?”
禁军答道:“辛参军有所不知,那曹泰和典满从并州回了邺城,还带来数千精兵……”
辛敞疑惑道:“并州人马被困于太原,他们从何出逃?”
禁军叹道:“王刺史已然投降汉军了——”
“王文舒居然也……”
辛敞一怔,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王昶是司马懿亲自举荐,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深受司马懿器重,虽然被困并州,但坚守半年之久,未料终究还是投靠汉军了。禁军见辛敞失神,在一旁解释道:“据回城的士兵所说,王刺史与族人书信来往甚密,而汉军对太原守军和百姓并不杀害,甚至能够进出自由,导致城中军心动荡,民怨日
重。
王刺史深感内忧外患,便与汉将杜预相约,魏军愿还乡者不可拦阻,将其放出壶关还归冀州方可开城投降,正是以此为代价曹泰等才得以重回邺城。”
留守邺城的司空司马孚被曹泰带兵所杀,也就意味着留在邺城的力量被彻底铲除,司马昭已经进退无路。
辛敞又看了一眼矗立在朝阳下的死门门楼,无奈道:“既然邺城有变,吾便不必再去,你我速去见司马将军,早做定夺。”
那禁军就是司马昭留在邺城的亲信,闻言一声苦叹,与辛敞一同往府衙走去,守城的士兵又将城门关上,私下猜测着禁军的来意。
司马昭刚躺下不久又被亲兵叫醒,气得暴跳如雷,听说是邺城来人,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赶忙叫来人到卧房来见。
辛敞带着禁军到了房间,司马昭还来不及披衣,须发散乱等着来人,禁军将邺城之事又禀告一遍。
“啊,三叔!”话音未落,司马昭便惨叫一声跌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侍卫赶忙过来扶着他,叫随军的医者前来诊治,好一阵才将司马昭唤醒,屋内众人得知消息,后路被断,前有追兵,愈发慌乱不安。
只见司马昭双目空洞,神情呆滞,怔然望着眼前的一众亲信,曾经睥睨盖世的气度再也不见。
没有了司马懿和司马师,他已然觉得压力重重,如今连司马孚及城中亲信被除,从未经受过打击的司马昭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搅得六神无主。
半晌之后,司马昭看向了辛敞:“军师,眼下该何去何从?”
辛敞蹙眉沉思片刻,言道:“将军,今邺城被曹泰等人占领,汉军随后即将杀至,不如前往清河郡往吕刺史处,先求安身之所再思良策。”冀州刺史吕昭在魏明帝时为镇北将军领冀州刺史,其人才实不如桓范,又在桓范之后入仕,曹爽为大将军时欲以桓范为冀州牧,但桓范耻在吕昭之下,称疾不赴任,吕昭
便一直留任冀州刺史。
司马懿重新掌权后,命吕昭为卫将军领冀州牧,并请命封为关内侯,虽说吕昭不算司马家的亲信,但司马懿对其颇为倚重,眼下无处可去,也只有暂投吕昭处了。
“也只好如此了!”司马昭无力地点点头,颓然坐在床榻之上,摆摆手道,“传令下去,人马休息一日,明日一早赶赴清河。”
辛敞抱拳道:“将军节哀,望保重贵体要紧!城中之事可交由属下处理。”
司马昭点头道:“一切都由军师定夺吧!”
“遵命!”辛敞躬身退后,又停了下来,“将军,若无兵符,恐怕那些亲信……”
司马昭此时心力交瘁,雄心尽失,更懒得调兵,从枕下取出兵符:“要小心防备,不可将邺城之事叫军卒知道。”
“是!”辛敞低头接过兵符,与几位亲信随从退下,出了府门之后却未前往军营,先来到馆驿之中。看到司马一族失势,他原本想就此一走了之,带着家人返乡远离这是非之地,未料如今连邺城也回不去,司马孚被杀,也意味着司马昭家破人亡,只有败亡一途,临时又
改变了主意。
将心腹之人招来馆驿,辛敞言道:“如今邺城难归,司马兵败,吾料魏国败亡只在弹指之间,吾等欲安身保命,唯有另投明主。”
那几人相视一眼,抱拳道:“军师尽管吩咐,属下等当誓死相随。”
“唔——”辛敞点点头,“即刻派人到城中散布消息,将邺城之事尽告全城,吾早有安排。”
“遵命!”那几人各去行事,辛敞又命人煮了粥饭暂作休息,一夜奔波,总要养足精神才好行事。
中午时分,邺城兵变的消息传遍全城,军中一片哗然,许多士兵纷纷私下聚集商议,若不是青天白日,必会出现许多逃兵。
就在士兵们聚众准备趁夜逃走的时候,忽然军营中走出数队人马,全城搜捕散布谣言者,将那些聚众之人抓住不由分说便当场斩杀,羑里城顿时变得腥风血雨。
未时左右,城中守军终于发现滥杀之人都是司马昭的亲信,纷纷来找辛敞求助,官驿外围了许多人,闹闹嚷嚷哭喊求助。
辛敞命人将几名千夫长和校尉带进来,一脸疑惑地听着他们的哭诉,
听罢之后安慰众人不必惊慌,叫他们先在馆驿等候,他亲自到府衙去找司马昭。众人感激涕零,过了一刻钟之后,辛敞满脸愁容地回到馆驿,一声长叹,无奈道:“司马将军因连失亲人,重病卧床,不能见人!可惜吾虽为参军,但兵符在司马将军之手
,那些人又为司马亲信,岂能听吾之令?”
众人面色惨然,一人大怒道:“难道舍此之外,再无办法了吗?这不是逼着兄弟们造反?”
“诸位不可胡言乱语,”辛敞拦住众人,深吸一口气,“诸位暂且回营,我这就去城中劝告守军,请他们不可妄动刀枪。”那些校尉怒气冲冲离了馆驿,辛敞等了片刻,才带领随从来到北门,找到司马昭的亲信将领,将兵符出示于他,怒道:“这些守军何其胆大,方才竟敢围攻馆驿,若不早除
,只恐稍后便要围攻府衙了。”那将领方才也听说守军围在馆驿之外,本以为是去求辛敞来弹压他们,未料却是威胁辛敞,不禁大怒,见辛敞兵符在手,更不怀疑,马上带兵往军营赶去。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80章 为民除害
傍晚时分,羑里城传来喊杀之声,一片大乱。司马昭的亲兵到营中去抓人,终于激怒了那些守军,原本在逃回来的路途之上司马昭就接连下令杀了许多人,到城中还要被枉杀,那些士兵也都是有血性的,看到司马昭
走上陌路,哪里还肯任由宰割,一场兵变在城中上演。
辛敞在馆驿等候消息,听说军营中杀得不可开交,甚至连守城的士兵都跑去加入了战斗之中,他们早对司马昭心中生怨,借此机会便彻底反叛了。
辛敞赶忙来都府衙,用兵符将司马昭的亲卫全部调取军营镇压反叛,等府中空虚之后,带着数十名亲信直奔后院之中。
司马昭正幽幽睡醒,闻报营中变乱,赶忙下床准备穿戴去查看,就听一声巨响,房门便被人撞开,冲击来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
司马昭大怒,沉喝道:“大胆,尔等何人?”
辛敞走上前大喝道:“司马子上,吾等忠心为国,你却要将吾等赶尽杀绝,未免太狠了吧?”
司马昭一怔:“啊?参军何出此言?”辛敞冷然一笑,指着司马昭大骂道:“乱魏国者,尔父子三人也,今国家败亡,黎民受苦,皆是你司马一家一手促成,如今又滥杀无辜,吾今日便要为民除害,为国报仇。

司马昭脸色骤变,指着辛敞厉声喝道:“辛敞,尔好大胆!来人,快来人——”
辛敞冷然看着司马昭,双目微凛,咬牙冷喝道:“杀!”
七八名士兵一拥而上,司马昭才转身要从床边取剑,早被这些士兵乱刀砍死,转眼间血溅卧房,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辛敞退到门口,吩咐道:“取了他首级,放火烧了此处,速速与我去营中。”
“遵命!”士兵们一起动手,砍头的砍头,放火的放火,跟着辛敞赶往军营之中。
此时府衙中只留下几名司马昭的亲信在外守门,还以为辛敞是进府议事,等看到这些人浑身血污提着人头出来才意识到情况不妙,真要上前询问,也被众人所杀。
辛敞带人赶到军营的时候,司马昭的亲信随从已经多数被杀,只见遍地尸体,血流成河,见辛敞前来,有一部分士兵马上举枪上前将他围住。
“诸位稍安勿躁!”辛敞抬手示意众军停手,大喝道:“诸位听吾一言,司马昭残害军卒,又是乱国之贼,吾已带人将其斩杀,为民除害,现有首级在此!”
众军一阵骚动,见一人提着人头高高举起,果然就是司马昭的脑袋,纷纷向后退开,远处还有少数司马昭的亲信,听到这句话马上放弃抵抗四处逃散。
辛敞环视众人,缓缓道:“诸位,司马昭父子乃是乱臣贼子,吾等虽有报国之心,奈何被其驱使,已被划归乱贼一党,恐为朝堂所不容,该何去何从?”
众人一片哗然,先前见过辛敞的校尉言道:“军师,难道带着司马老贼的首级还不能为我等赎罪吗?”
辛敞叹道:“司马昭虽死,但朝堂中必定还有其党羽,况尔等营中叛乱在先,便如同谋反,将来追究起来,恐难逃责罚。”中军闻言顿时慌乱起来,如果先叛乱再杀司马昭的消息传出去,这可犯了朝廷大忌,迟早要被追责,如果再有向着司马家的人暗地里报复,随便几句话安个罪名,他们一
个小小的兵卒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忽然跪倒在地大声道:“请军师定夺,我等愿跟随军师。”
士兵们一听也都纷纷跪地:“愿听军师将令。”
此时他们无处可去,进退两难,但辛敞是杀了司马昭的罪魁祸首,只有将自己和辛敞牢牢绑在一起,才有活命的机会。
辛敞一声长叹,言道:“唉,事已至此,魏国大势已去!吾别无他法,唯有顺应天命,去投汉军了。”
魏军没想到辛敞竟不是去邺城,而是要去投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全都愣住了。辛敞言道:“诸位,今汉军势大,刘封即将来攻邺城,精锐尽被毁于牧野,如何能够抵挡?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愿随我去朝歌者,稍后便随我同去,不愿去从军者去
留自闭,吾自会将城中府库钱粮分配大家,诸位意下如何?”
一人振臂高呼道:“我愿跟随军师!”
“军师,我们兄弟商量好了,不想再打打杀杀,打算回家种地去。”
一时间众军各抒己见,辛敞也不勉强,马上挑选得力之人,将府库打开,分派钱粮布帛。不愿从军者多分一些钱粮,将兵器铠甲留下,愿投降的少拿一些,多带军器,大家都在同一营中相处日久,除去司马昭的亲信之后,如今面对分离,反倒空前团结谦让起
来。
彼此相互祝福,同乡者还为同伴带了书信,傍晚时分,众人在城外依依惜别,各奔东西,辛敞带着仅剩的三千多兵马又折返到荡阴来。
到了荡水岸边便见有汉军巡逻,辛敞派人近前交涉,守军听说辛敞带兵来投降,不敢做主,往城中去报信。
半个时辰之后,夜幕之下一队骑兵疾驰而来,正是今早追杀魏军的寇威,听说魏军刚逃去又来投降,甚为疑惑,亲自到河边来查看。辛敞带着司马昭的人头到岸边请降,三千魏军将带来的辎重军器尽数放下,寇威策马巡视一周,确定辛敞诚心来降,命人将他带往荡阴县城休息,明日再去朝歌拜见大将
军。
薛河言道:“寇将军,既然司马昭已死,辛敞来投,羑里城必定空虚,何不连夜去羑里占住此处?”
寇威点头道:“某方才叫魏军先去荡阴,正有此意,薛将军先领一千轻骑去城中,某随后便到。”
薛河领兵,带领一千骑兵先赶往羑里城,寇威派人向荡阴的李钰报信,他先去羑里城,若是邺城的魏军敢来攻城,可带无当飞军先来支援。羑里城距离魏国王都邺城不过百里,如此近距离接近魏国腹地,寇威也忍不住激动起来,夜风之下催马前行,想起当年跟随刘封离了家乡闯荡,再到庸一战拜关羽为师,如今为三军统帅,即将统一天下,真如一场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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