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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在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卿卿若渊

    皇帝面露震惊



    “儿臣做了三年监察使,查处贪赃枉法之事,得罪了不少人,可哪有人有能力用这么大手笔来陷害儿臣啊!而调查出来的结果,那几位知府巡抚,与儿臣素昧平生,何必冒着诛三族的风险来害儿臣啊!儿臣奉旨查案,察觉其中蹊跷,便私下派人继续追究,在抄家封查户部左侍郎府中旧帐时,于书房塌下发现一个暗格,从暗格中查出……查出这一叠密信。”殷颂双手举着那一叠密信:“请父皇过目!”



    皇帝沉着脸,抬了抬手,李秋海便从殷颂手中接过那叠信,放到皇帝桌案前,随意拆开一封,皇帝拿过看起来,一目十行后又自己拆开几封,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手越攥越紧,恨不得将这些信撕烂!



    这上面写的,是左侍郎与一个人的人情往来,其中涉及派系政党之争、田地商铺、以及动不动千百两白银的奇珍异宝!其中不乏古怪诡谲之言



    这信上倒没什么特殊标记,纸墨也是寻常,但大概是为了证明身份,每封信的右下角都写着两个字“文宣”



    这字来的蹊跷,旁人看来也不知其意,但皇帝恰恰知道—他的二皇子殷昊麾下有一幕僚,平日极其推崇,不止一次明里暗里上奏想让他直接入仕为官



    晏千琉那样的奇才百年难出一个,若是人人都如他一般那朝廷成什么了!所以皇帝一直没应,但也因此关注过几分,还听殷昊特意提起过,这位洛虹先生颇好古人之风,给自己取了个表字,字文宣!



    好一个文宣!



    “父皇,儿臣继续往下查,便查到这文宣二字,与二皇兄荣王府有关……”殷颂声音渐渐低下去:“儿臣便不敢再往下查了,赶忙封档结案,本想将这些东西付之一炬,免得被奸人利用做出祸事,只是儿臣到底心有不安,辗转反侧了几日,还是斗胆带着这些东西来面见父皇!”



    房间一时沉寂,殷颂垂着眼,声音渐渐带着抽噎:“父皇,儿臣觉得,这一定是巧合对不对这天下又不止一个文宣!能说明得了什么!况且就算是真的,二皇兄贵为皇亲国戚,有人巴结,人情往来也是常事……贵妃娘娘与二皇兄再厌恶儿臣,儿臣与二皇兄毕竟…毕竟也是亲兄妹啊!他们不会这般狠心的…不会的…”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只凄凉可怜的柔弱小鸟,向唯一的“亲人”哀哀的哭诉,不敢相信人性的丑恶,还在苦苦为他们想着苍白的借口,让人怎能不心生怜惜如此纯善单纯的孩子



    同时,也将残害同胞亲妹、结党营私的罪名,狠狠的扣下去!



    看着已经默默落泪的女儿,皇帝心火怒意勃发



    他当然知道二皇子与舒贵妃厌恶元昭,但没想他们竟敢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陷害堂堂帝姬,还敢结交党羽贪污受贿!他可不信这是一个巧合!这信上斑斑劣迹,都说的清清楚楚!



    这些年,愈发孱弱衰老的身体让他变得更敏感多疑,年轻力壮的皇子们更是让他越来越忌惮,二皇子虽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但做的这些事儿,也让他心中发寒



    但这不过是几张纸,根本不足以让堂堂亲王定罪,更遑论是如今最受宠风头最盛的亲王,皇帝勉强压下怒火,放柔声音:“元昭啊,你做的很好,保全了咱们皇家的颜面;这事儿就交给父皇吧,你不必再管了,父皇知道你委屈了,你放心,父皇会补偿你的,你是好孩子,父皇信任你的很,以后你可是要继续为父皇分忧的!”



    殷颂抹抹眼泪,轻声道:“是。”



    …



    正是大理寺放衙的时候,小吏们三三两两往外走着,刚破完赈灾银调包一案,不仅朝廷赏了红封,这些日子休息时间也可以多一些,所以气氛相当轻松



    展子游翻档案翻出一件旧案,有些地方不太理解,便来问石安,两人一道边走边聊,走到外面,正看见有不少百姓兴致勃勃的往一个方向走



    石安摸摸胡子,突然道:“是今儿菜市口问斩吧。”



    “是。”展子游点头



    “真是世事无常啊……”石安抬头,望着晴朗蔚蓝的天色,叹息道:“两个正三品,前一日还享着高官厚禄,后一日便成了刀下亡魂;两个家族,前一日还人丁兴旺高门大户,后一日便是子息断绝落败不堪。这一场赈灾银调包案,摘了多少人的脑袋与乌纱帽,就有多少新兴的官员与势力得志……新旧更替,周而复始,这就是朝野,这就是政局,世上最诱人,也是最诡谲黑暗的东西!”



    展子游沉默的听着,突然问:“大人,下官还有一事不明。”



    “哦,你问吧,希望老夫能为你解答。”



    “帝姬为在朝中立足,且与荣王一派势同水火,明明可以顺着此案继续往下查,拉更多人更大的官员下马,动摇荣王的根基,为何要戛然而止”



    “荣王势力之大,岂止是这一件事儿能动摇的元昭帝姬现在只为在朝中立足,羽翼未丰,若是凭着一股气硬是去撼动那大树,大树不过掉些枝叶,鸟儿可就要头破血流了!倒不如见好就收!”石安笑着摇摇头:“这位元昭帝姬当真不可小觑,切莫因为她的年纪资历就妄自轻视,更莫因她是女子便不以为然,对待她,就应像对待一位真正的政客;不妨告诉你,咱们相爷,那般清傲深沉的城府,也对这位元昭帝姬颇为重视!”



    想起之前相爷让他传的那一句话,想起当时那位帝姬淡然从容的微笑,石安摇摇头,这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展子游闻言微愣,不禁想起那年国子监小院中,缓步走入的年轻女孩儿,她指点他时温和却微微漫不经心的一言一行,那种已然融入骨髓的雍容与疏淡



    那一年,他还是年轻气盛不知深浅的傲气学子,她却已仿佛可以遥遥于九天之上指点江山!



    以前听有人说有仙才生而不凡、千年不遇,他不信,也暗暗自诩是难得奇才,后来才知是井底之蛙,现在回想过去,竟觉得,说这位帝姬是仙才,也未可知!




第六十六章:骂他老?!
    整整十二个红木托盘,上面整齐叠着一套完整的五章冕服,从素纱中单到白罗大带再到最外面的玄衣

    殷颂轻轻摸着玄衣上狰狞威严的五爪盘蟒纹,又看向静静摆在第一个托盘中的冕旒,上面垂着五旒白玉串珠以缫丝彩线串联,极为雍容高贵

    按大梁律例,皇帝可着九章冕服、绣十二章纹;太子可着七章冕服,绣七爪金龙;亲王可着五章冕服,绣五爪蟒

    都说龙凤呈祥,凤凰是极高贵的象征,但那份高贵代表着身份,而并非权利!只有龙,只有蟒,那才是权势的代名词!

    作为当朝唯一的嫡帝姬,入朝那日,她可以着媲美皇后的凤袍入殿觐见;但直到现在,她才有资格着这件看似比凤袍低之一线的蟒袍参与祭祀与朝中大典!

    —她是大梁史册上,第一位有资格着蟒袍的帝姬!自此以后,她便是真正与亲王同尊,便是再见到荣王,也无需向他行礼!

    殷颂想,看来自己这眼药上的还是很厉害的,皇帝可真是为了挺她不惜打荣王的脸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殿下,御史大夫是什么官职是御史吗怎的以前没听说过”回到室内,玲欢接过圣旨在旁边架子上供起来,好奇问

    “没听说过是正常的,严格来说,本朝根本没有这个官职。闪舞wwwwww”殷颂轻笑一声:“这个职位是秦朝创立的,位列三公之一,负责督查百官、草拟召书、管理国家重要书册典籍,后来改称为大司空;这个官职是为了制约丞相权力,一般由皇帝心腹担任,素有副相之名,权力极大,前朝中后期,相权坐大,这个位置就渐渐被废除了。”

    玲欢似懂非懂:“那您要去御史台做官么”

    “大司空可不在御史台!”殷颂摇头:“御史是谏官,而御史大夫却是可以名正言顺参与朝政决策的,皇帝直接下圣旨,就是怕会被朝臣谏言阻挠,他太急着需要一个帮手了,但又不好太违着百官的意思,便封孤一个有实权但无官位品阶的官职,再封孤为亲王之尊,既可以为孤造势,便于孤入朝做事;又不至于引来满朝非议!”

    殷颂自己说着,便笑了:“这样好的主意,可不像孤那位父皇能想得出的,也难为晏千琉能想出这样的点子!”

    不管怎么说,从今日起,太和殿的大门就永远向她敞开了!

    “孤还挺期待的,明日那些朝臣看着孤,吃了苍蝇又吐不出的那种憋屈难看表情!”

    ……

    早朝一般从辰时开始,殷颂第一天以御史大夫身份正式入朝,太早去说不过去,便提前个一盏茶的功夫迈入太和殿

    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与周围人三三两两聚着小声说话,当看见殿外女子迈过太和殿的门槛时,瞬间一静

    殷颂没有穿新送来的蟒袍,而是穿着一身改良版的青底凤纹宫装,不像之前的凤袍那样雍容华贵,样式颇为简单,色彩也清淡,只有衣服上精致的绣工彰显了不凡的身份,倒丝毫没有大家以为的会是第一天来个下马威

    她平静的走进来,只打量了一下,便径直往前走,缓步走到左侧文官首列,看着冷肃盯着她的左相与惊疑不定的右相,微微一笑:“沈大人,贾大人,孤是该站这里吧。闪舞www”

    大梁以左为尊,文官首排左位为左相,右位为右相

    殷颂那御史大夫的官职,以前都是默认为副相;更有甚者在多国纷争时期,大司空之尊更胜过丞相

    大梁虽不设这个官职,皇帝也未封品阶,可堂堂一位亲王之尊的帝姬,于情于理也是必须站在第一排!

    左列最前排两个位置,左相为正右相为副,谁该让,不说都知道!

    右相脸皮子抽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看向左相,见他脸色冷淡,却并未出言反驳

    他顿时有些急了

    本以为左相厌恶女子干政,就算与他不和,也不会给元昭帝姬面子,但现在这情况看来,倒似是不想起冲突,默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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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明儿让你高攀不起!
    殷颂很认真的思考过,比起这满朝官员,作为一个处于弱势饱受非议的女子,她的优势在哪里

    冥思苦想之后,她恍然大悟—她年轻啊!

    她年轻,所以可以年轻气盛,坦坦荡荡凭着一股狠绝劲儿,镇住所有想与她为敌的人!

    若她仗着身份压人,朝臣可以上奏骂她仗势欺人!但她仗着年轻欺负人,还有人敢指着她骂“黄口小儿”不成!

    当然,话是这个意思,表情却一定要真挚诚恳,让人气死都说不出话来!

    左相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大概只在年轻时被人骂年少轻狂过,还从没被人骂他老过!

    不足而立之年的丞相!谁特么敢骂老!

    但面对着眼前这位不足桃李年华、就以亲王之尊副相之名入政朝堂的女子,他的确……无法反驳!

    眼见着相爷脸色愈发难看,目光冷冰冰恨不得冻死她,殷颂为了自己的仇恨值着想,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相爷愿意指点元昭,是再好不过的事儿!元昭便先行谢过了。”

    左相冷漠的转开脸,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了

    凉凉,第一天上班就得罪了同桌怎么办

    哈哈管他嘞!让你丫以前敢瞧不起她!女子怎么了!她这个女子今儿能站在他旁边噎得他说不出话!将来就能让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她磕头问礼!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儿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儿我让你高攀不起!

    心里小剧场刷屏的欢快,殷颂脸上却是淡然温和的笑意,目光轻飘飘扫过右边怨怼瞪着她的荣王与目光晦涩的宁国公,她笑得愈发灿烂

    荣王手紧紧攥住,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皇帝驾到—”

    “陛下万岁万万岁—”

    百官跪下,皇帝从侧殿进入,身后跟着一排内侍,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李秋海站在他身旁,皇帝道:“众卿平身”

    李秋海站在下首,待百官站起后,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将近岁底,各方赋税都收的差不多了,近来还算安定

    一个多时辰的朝会,扯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皇帝挥挥手便散了朝,先走人了!

    眼看又是波澜不惊的一日过去,百官们却没如往日般散去,都下意识放缓了步子,目光隐隐往元昭帝姬看去

    刚才早朝上到有人提了句后宫不得干政的事儿,被皇帝骂了个狗血喷头,大家也知道圣意难违,但还是觉得这事儿不是这么轻易能定下的

    众人目光在荣王、宁国公与左相之间徘徊,想看看谁先开口

    荣王直勾勾盯着殷颂,冷笑一声就要大步走过来

    他得给这个贱人看看厉害!让她知道朝政不是她能掺合的!

    宁国公微微皱眉,想拦住荣王

    大庭广众之下,欺辱皇妹,不说名声还要不要,元昭帝姬去皇帝那里哭诉一番,就有的闹了!

    但谁也没料到,第一个出声的却是殷颂

    “葛大人。闪舞wwwwww”殷颂叫住礼部尚书:“请留步。”

    葛辰东愣了愣,下意识看向殷颂身后的左相,却见他正盯着殷颂的背影,目光深邃莫测

    他更迷茫了,拱手道:“臣在,殿下有何吩咐”

    “父皇命孤检查百官、参与政务,孤刚接手此事,经验不足,也不好扰了诸位大人的工作,但总得有个章程。”殷颂柔柔一笑:“孤想着,便从大梁近十年的文史档案查起,看看其中有无诡谲纰漏之处,档案皆存在礼部,还有劳大人多加协助。”

    满殿大半的人当场就开始冒冷汗

    无论古今,能经得起查的官员,那都是凤毛麟角!

    更遑论古代各种制度完善度更差,空子更多,就算你经得起查,得罪了人,人家随便哪里给你扣一顶帽子,你都吃不了好果子!

    文史档案这玩意儿就跟账本似的,说不出里面有多少隐藏的东西,以前没人查到还好,现在有人查了,看架势还是要认认真真的查,那不就凉了!

    越想越要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元昭帝姬,有人立刻



第六十八章:非主流撕逼
    殷玲早知道殷颂回来了

    那个碍眼的女人,三年前灰溜溜的离开,那时谁都以为她再没机会回来,可能悄无声息的病死在某个穷乡僻壤;但她们都猜错了,这三年她不仅没有消声灭迹,反而芳名远扬,让所有人都知道大梁有一位清正廉洁、爱民如子的元昭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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