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塔亚传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会飞的沙丁鱼
至于弗里克曼,一方面这个小伙还保留着一些天真与热血,另一方面,路西法不希望因为琐事而耽误了他在武道上的提升。毕竟,弗里克曼是能让被教会誉为百年一见的天才的阿德拉都格外留心的人。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吟游诗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抱歉,各位先生,我来晚了。但是我的迟到是有原因的:昨晚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彻底拜倒在我的歌喉中,并对我死缠烂打。
你们知道的,一个绅士是绝对不会拒绝女士的要求的。
于是,在我的卧室里,我们一起度过了最美妙的一分钟。”
“哈哈哈哈......”
“嘘!”
在嘘声和笑声中,大家完美的忘记了吟游诗人迟到的事情。
摇摇晃晃的走到吧台前,吟游诗人小秘密的看着路西法,问道:
“那么,尊贵的先生,您想要先听哪一段诗歌呢”
“唱你最擅长的,大诗人。”
目光从路西法那保持礼貌性微笑的脸庞移开,看着路西法手指上琳琅满目的法术戒指,吟游诗人很快就有了答案。
晃晃悠悠的走上酒吧正中的小型舞台,倚着边缘的柱子,将手里的维埃勒琴抱在怀中,吟游诗人开始了自己的吟唱:
“魔法师
重生的时刻已到来
魔法之阵是我们繁荣兴旺之所
和我们的弟兄
 
第六十章 这谁顶得住啊
凯文几乎是贴着墙面走上的城墙,看着比霍尔城下那一望无际的绿油油,他抵抗的勇气再次出现了动摇。
人只要向敌人跪倒过一次,膝盖就很容易变软,变得容易心安理得的跪倒第二次。长此以往,到后来他就会养成每见一个敌人便跪拜一次的习惯。
一把将腿脚发软的凯文扶起,看着他摇摇晃晃的倚靠在城垛上,斯强克坏笑道:
“怎么,忍不住想要给那些粗鲁的绿皮下跪了”
即使大脑已经被兽人的军势所彻底震慑,凯文那狡黠的目光依旧敏锐的看到了斯强克那只惨白的右手下,被紧紧握住的长剑。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表现如此的话,不用等兽人攻城,自己的头颅很有可能就已经被这个吸血鬼伯爵给一刀砍下,挂在城门上示众了。
“让伯爵大人见笑了,昨晚运动过猛,一下子还没恢复过来,难免脚步虚浮。”
右手的指甲已进开始嵌入手心,顺着掌纹,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墙角。在疼痛的刺激下,凯文终于立直了身躯,看着比自己矮一截的斯强克,打趣道。
其实这也并非全是凯文的主观因素,任谁天天活在阴气逼人的死人堆里,恐怕身体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东方文明就普遍认为,长期沾染鬼气的人会因阴阳不能相济,而出现体力下降精神不济等负面情况。
“人类毕竟是一个弱小的种族,所以我才一心想要加入高贵无比的夜之贵族,成为大人们中的一员啊。”
二五仔不好当,虽然现在自己说好听点,算是一个中层管理者。
但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一条看门狗兼职移动血袋罢了,充其量算是一条身份比较尊贵的看门狗——毕竟是血族王子凯瑟瑞的独家指定饮品。
可再怎么说,谁会去在乎一个食物的尊严
如果能够借此机会表现一下自己的忠诚,或许凯瑟瑞看在自己摇尾巴摇的这么卖力的份上,一开心下赏给自己一个初拥的机会,哪怕只是一个吸血鬼伯爵的初拥,那么自己也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吸血鬼男爵的地位。
从餐桌上跳下来,翻身成为用餐者中的一员,哪怕只能在一旁围观。就是现在凯文最想达成的目标了。
至于投降兽人别做梦了,如果说血族还需要血仆来当做食物的话,人类对于那些满脑子肌肉的野兽来说,毫无意义。
“好好干吧,凯瑟瑞大人对忠诚的手下从不吝啬,但是,对于背叛者,也绝不手软。”
将右手从佩剑上挪开,斯强克停止了自己的威胁,毕竟是凯瑟瑞的食物,自己也不好做的太过分——在这份食物背叛自己的主人前。
呜呜呜呜!
此时,远处响起了兽人特有的号角声。
兽人一向以善攻不善守而著称,同样的,他们的对手亡灵一样不擅长防御。滚雪球,才是亡灵最擅长的作战方式。
城下队列还算整齐的兽人们开始了缓缓地前进,普遍装备了由不知名野兽的皮革打造的皮甲的他们,凭借着强悍的**,面对骷髅弓箭手们精度低劣的射击,就如同被人挠痒痒一般。
而在兽人大军的中后部,一台台兽人投石机缓缓地被推了上来,开始了装弹工作。
同时十几只巨大的独眼巨人,也每人手中扛着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开始了抛投的后仰动作。
对于兽人来说,战斗就是莽一波,或者莽几波的事。
别和俺提什么阵线收缩,也别和俺提什么火力交替,更别和俺提什么战争的艺术。投石机和独眼巨人先砸一波,然后萨满们的祝福一开,俺们开战吼大喝一声:
“waagh!”
提起板斧就是往前冲。
什么,对面有五十万人莽他丫的!
什么,对面有一百万人兽人无所畏惧,一波莽不穿就再莽一波!
什么,对面有重火炮等我把所有开炮的人都杀死,它们就都是一堆废铁。
什么,对面是个半神
emmmm......
溜了溜了。
总之,兽人的兵法里,就只有莽和撤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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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眼瞎
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独自留在府邸的玛丽渐渐地陷入了恐慌中。
用被子狠狠的闷住自己的头部,趴在床上的玛丽不断的颤抖着,啜泣着。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午后,当父亲丧生于亡灵的利刃之下时,自己就是这样躲在卧室的角落瑟瑟发抖,无助的哭泣着。
她害怕厮杀,厮杀使她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她害怕战争,害怕战争带走自己心爱之人的生命。
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从窗外传入了屋内。声音并非来自于厮杀正酣的城墙,而是就发生在自家的庭院之内。
自从比霍尔沦陷之后,后花园就总是会发出莫名的巨响,而凯文却绝不允许自己进入后花园。
“那里关押着极度危险的亡灵生物。”
凯文总是如此告诫着玛丽。
而每当自己因为好奇而想要进入后花园时,也总是会有忠诚的老管家或者仆人们及时进行阻拦。可是,她却又能够透过窗户经常见到女仆们进出后花园。
显然,这是一个针对她一个人的禁足令。
谎言总是难以让人不产生怀疑,尤其是对拥有强大第六感的女人。而对枕边人撒谎,凯文显然并不擅长此道。
而当府邸内的所有男丁都登上了比霍尔的城墙时,这个为满足私欲而存在的谎言就进入到了薄弱期,薄弱到旁人可以轻易地去戳破。
从梳妆台内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玛丽决定亲自去后花园内查看一番。
可当玛丽走到入口时,一旁守候的女仆却立马横在了玛丽面前,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夫人,老爷不允许您进入,里面太危险了。”
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抽出,指向这个无辜的女仆,玛丽恶狠狠的恐吓道:“走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夫人,即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让您过去的,这是老爷特地交代的事情。如果让您过去了,我们一家子就完了!”
女仆显然被亮闪闪的匕首吓坏了,可即使是这样,她依然选择了跪在地上,抱着玛丽的小腿苦苦的哀求着。
看着女仆声泪俱下的恳求,原本故作凶恶的玛丽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生性善良单纯的她并不想真正的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仆和其家人。
但是,女仆所透露的信息却又让玛丽对花园内隐藏的东西倍感好奇。能让一向温柔的凯文以死来威胁下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别哭了,我不进去就是了。”
安抚好哭泣的女仆,玛丽又返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玛丽做了一个有些大胆的决定——为什么不从窗户直接下到后花园
玛丽很快便从衣柜内翻出几条漂亮的被套和床单,将它们死死的拧成一条长绳,之后又将其一头拴死在床脚,一头甩出窗外。
通过这条简易的绳索,玛丽成功的翻下了后花园。
但遗憾的是,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玛丽却没有在后花园见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就当有些遗憾的玛丽准备通过床单返回屋内时,同样的巨响再次响起。由于距离较近,玛丽甚至能分辨出是有人在用金属剧烈的互相敲击着。
循着声响,玛丽最终来到了一个地窖的木门前。这里以前曾是父亲贮藏红酒的地方。
有些吃力的将木门掀起,借着外界不算明亮的光线,观察了许久的玛丽在初步确定安全之后,将匕首仅仅握在手中,通过爬梯小心翼翼的下到了地窖中。
地窖内的光线十分昏暗,两眼摸黑的玛丽只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以及隐约听到一点类似于老鼠偷吃东西的声响。
凭借记忆摸索着找到了油灯与火柴,呲的一声之后,成功点亮油灯的玛丽借着昏暗的灯光检查起这个充满恶臭的酒窖来。
穿过一排一排的酒桶架,循着细微的声响,玛丽最终走到了酒窖的尽头。
啪嗒一声,手中的油灯失手落在了地面。
“父......父......亲”
一瞬时间,玛丽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了。瘫坐在地上的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高大威猛的父亲居然变成了如今这幅丑陋的模样。
牢笼之内,被铁链拴住了手脚的食尸鬼沃特,正在聚精会神的咀嚼着一根小臂。此时,被灯光打扰到进食的它扔掉了手中的食物,转而开始隔着牢笼向玛丽咆哮起来。
“吼!”
“呜......呜......呜......”
曾经柔弱的玛丽此时却没有一丝害怕,无尽的酸楚已经彻底包裹了她的内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告......哼......诉我说......哼......已经......厚葬了......他.....”
就这样,食尸鬼的咆哮声夹杂着女孩的呜咽声,回荡在这酒窖之内,久久不能停歇。
待到泪水流尽,将悲伤深埋于心的姑娘握紧了双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重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匕首,眼神变得毅然无比,迈着无比从容而沉重的步伐,姑娘缓步走向了牢笼,看着这个狰狞无比的熟悉面庞
第六十二章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搭载在一趟又一趟的火车上,来自柏林的大量救济物资终于到达了萨克森堡。
与其一同到达的,还有一封达索斯亲自签发的,授权路西法全面接管萨克森领的皇帝特令。
面对这一封特令,鲍里斯倒很是从容的选择了默许。
不仅是单纯的心灰意冷,同时也是因为这个曾经权柄甚重的边郡公爵,此时已经被手下彻底架空在了病床上。
换句话说,对于这件事的决定权,与鲍里斯已经毫无瓜葛。
第一批物资到达当天,路西法便在十七军临时军部召开了全体中高级军官的集体会议。
“以工代赈”
“是的,大体上来说,就是对于那些不愿意离开萨克森行省的难民们,给他们提供一种以参加工程建设为条件,来获取食物的方式。”
“我明白了,以这样的方式不仅可以让难民们获取足以生存的物资与食物,同时还可以打发掉他们过多的无所事事的时间,以防止动乱的出现。
并且,我们还可以借此来在萨克森河边建设起一条永备工事线,彻底稳固住萨克森的战局。”
一如既往地,爱出风头的罗恩抢先说道。
“嗯,罗恩所说的便是我所考虑的。”
从座椅上站起,路西法缓步走到会议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天边的云朵继续说道:
“但是,我还是倾向于能够尽可能的动员难民们迁往内地省份,
在短时间内帝国无力夺回失地的当下。”
接过路西法的话题,在会前已经与路西法事先碰过头的参谋长雷恩说道:
“各位,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萨克森河畔的近百万难民大多不情愿离开故土。
在有心人的宣传下,他们更愿意相信中央军会很快帮他们夺回家乡。
而如何在尽可能保持中央政府公信力的前提下,让他们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主动迁往内陆省份,便是我们今天会议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
在伊尔侯爵等人的手下的刻意引导下,中央军已经彻底被民意绑架在了夺回萨克森失地的“高度”上。
堂堂正正的阳谋,无懈可击的舆论角度,使得路西法彻底陷入了被动。
可以想象得到的是,在城外的难民本身就已经对于迟迟不肯作为的十七军产生了一定怨言的当下,若是此时再由十七军去鼓动他们离开家乡,民意沸腾之下,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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