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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毒:权相宠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她捡起之前用过的那根木棍:“你有多少斤两,倒是使出来看看。”

    祈猛喝了一声,力灌于臂,虎虎生风的一拳直奔她的面门而去,但是又稍微偏了方向,虽然他嘴上叫得凶,到底还是不敢手下一点都不留情。李清凰错步上前,手上的木棍敲在了他手肘关节上:“不用故意让我。”

    祈猛只觉得整条手臂都发麻了,但他向来勇猛,就算一条手臂提不起力气,可还是并不放在心上,左勾拳,侧踢,他虽然没有拜过名师,可这一套都是在战场上,在生死一线练出来的,可以说虽然简单,但是十分实用。

    李清凰疏忽间绕到他身后,又啪得一棍子抽到他背上。祈猛踉跄了一下,立刻转身攻击。她很轻松又游走过去,对方的拳头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沾到,反而是她手上的棍子又从十分诡异的角度敲在他的头上。她从不主动攻击,都是等祈猛出招之后才会反击,而且每一次反击看上去也平平无奇,但是祈猛就是避不开。

    他被砰砰砰敲了几十下,人也累瘫了,面红耳赤,满头大汗,可李清凰还是清清爽爽,连滴汗都没出。

    她又敲了敲手上的木棍:“还打不打了”

    “不、不打了……”他一口气差点踹不上来,“真的……服了服了!”

    “行吧,你不打了,你们——”李清凰把木棍扔开,“还看不看热闹了”

    先锋营的人齐齐摇头:“不看了不看了。”

    连祈猛这样的疯子都被折腾成这样,他们还不如祈猛呢,凑上去被打脸吗

    “不看热闹,就是说,”李清凰顿了顿,又道,“打算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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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开拔005
    现在陶沉机就是想再回先锋营,也没有意义了,他只好收拾好行李,抱着被子去了后军。他知道这一次是李清凰为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了,这种感觉简直令他坐立不安,她的军功并不是投机耍赖就能得来的,作为女子,她付出的远比所有人都要多,他之前就听谢老将军感叹过,如果每个人都跟李清凰一样,定下一个目标,就愿意通过十年来努力,不断朝目标靠近,何愁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他叹了口气:“公主……”

    李清凰打断他:“别叫我公主,这里也没有什么公主。”

    “你……”他说了一个字,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其实……”

    “其实我也不是对你有什么善意,”李清凰抱着臂,斜靠在帐篷外面,“就直说了吧,我现在还缺一个能给我出主意,或者关键时刻能帮我下定决心的人,我觉得你挺适合的。把你放在先锋军,当真是可惜了。”

    就算先锋军最容易往上爬,最容易累积军功,但是相对的,他们也最容易遇到危险,最容易战死沙场。陶沉机的表现,她也留心过,她开始还以为他在战场上活不过一天,结果却一直活到了两方胶着的时候。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很冷静,也很理智,他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应该怎么做。今日祈猛他们说他在战场上往后面躲,虽然阵前当逃兵是大忌,可是这恰恰说明了他有自知之明,也对自己的将来有个大体的规划,那种明知不敌还死命往上凑的才是真的蠢。

    她靠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太着力,索性直接坐了下来:“你知道,我可是想当将军的,虽然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不过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就算你觉得我只是在白日做梦,好高骛远,至少我不会让你去战场上白白送死。你觉得如何”

    陶沉机现在有点尴尬,他并不想坐,他现在全身的骨骼都在叫嚣着疼痛,可是不坐下,就得盯着她的头顶,这并不符合礼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公主是为何要去当将军”

    他又叫她公主,不过这回她并没有阻止他。

    她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最开始,大概是因为颍川公主嫁去突厥吧,她嫁人的时候才十三岁,那时候我才五六岁,我只是在想,为何她……不,我们的命运不是和亲就是为了成就一场政治联姻难道除了用这种方式,我们的存在,就再也没有其他价值了吗”

    陶沉机眸色黝黑,在夜色微微闪了一闪。

    他心道,然后她找到了破解这局的办法,她走了一条常人根本想不到也不敢去走的道路。

    “后来,颍川公主还是过世了。”李清凰轻轻地笑了一声,“据说是染了疫病,谁知道呢所有人都装作这就是事实,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突厥人是有共妻的习俗,父子共妻,叔伯共妻,兄弟共妻,谁能受得了我——”她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我才意识到,和亲这条路永远就只是暂时的权宜之策,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困境,但终究不能改变整个大局。”

    “……公主的想法很深刻。”陶沉机道。

    “今年,我们又跟突厥和亲了,这次去的是从小跟我一块儿长大的姐姐。”李清凰握紧了拳头,“她是替我去的。”

    陶沉机思索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觉所有的言语都太苍白:“公主所作所为,皆有缘由,我相信公主必定能够得偿所愿。”

    她仰起头,望着夜空中点缀着的星子,忽然问:“之前祈猛他们说你对着一块玉佩出神,是有人送给你的吗”

    “嗯,”陶沉机点点头,“很重要的人,我未过门的未婚妻。”

    “……唔,好了,我不问了。”按照谢老将军之前所说的陶家近况,除非他功成名就脱胎换骨地归来,不然这桩婚约终归还是水中花月一场。

    “她……她不在了,永远不会回来,好多年了,”陶沉机道,“我都习惯了,只是还习惯对着玉佩看几眼罢了。”

    就是看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李清凰打趣道:“行了,你可比我好太多了,你起码还有过未婚妻,我呢,我还被一个书生拒婚了!现在长安城估计还在流行那些话本和戏折子呢。”

    说到这个,陶沉机笑了一下:“这都是过去的了,现在流行武状元和公主那一出了。”

    “……”怎么办她现在也好想学着那些糙老爷们爆粗口,这陶沉机到底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们畅谈过后,互相之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虽然后面还需要继续磨合,不过总归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一场仗从初夏一直绵延到秋季,终于平定了西南方的叛乱。刘敬业作为首恶被当场诛灭,伙同刘敬业起兵的人不是活捉就被击毙在战场上,叛党家眷一律押解回长安。

    这是女帝谢珝



三军开拔006(1更)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并不需要再过问这件事,事情已成定局,就算时光回溯,难道他就答应了这桩婚约吗他或许……或许也是不会答应的。他不能辜负林小姐,可也不能让李清凰受委屈,当正妻有什么不好吗,明媒正娶,名正言顺,也不用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夫君,也就不会有这样那样的委屈。他为什么要让李清凰受委屈凭什么要让她受委屈

    可是如果去突厥和亲——

    “你是说知道她原本才是和亲的人选吗她当然知道啊,”谢珝看了看自己染着蔻丹的指甲,“你说她知不知道被你拒婚后就得去突厥,朕想她不知道。林卿,你说朕这个母亲,是不是当得很失败,很冷酷”

    林缜垂下头,低声道:“为人父母,又如何会不心疼自己的子女呢”

    “是啊……”女帝喟叹,“朕又怎么会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她呢可是朕先是皇帝,是这天下之主,是整个国家的脊梁,最后才是母亲。”

    谢老将军回长安的日子就定在五日之后。

    原本迎接的仪仗是由礼部负责,后来谢珝大概觉得还不够隆重,便决定亲自相迎。

    林缜刚擢升为刑部侍郎,也有了资格前去迎接。

    当谢老将军的军队缓缓进入长安的地界时,就一直有信使飞马前来报信:谢老将军进了长安境内,谢老将军命令将士原地驻扎,谢老将军带着几位得力副将过了第一道驿站……

    等到看到远处烟尘滚滚,马蹄声响传来,一行人已经逼近了。谢老将军一马当先,身后是十几名身穿铁甲的副将,阳光反射在他们的衣甲上,那衣甲竟是暗沉无光,满是杀戮血腥之气。

    谢老将军抢先下马,在走到女帝乘凉的亭子外面时停住了脚步,拱手行礼:“臣谢勋幸不辱命,不负陛下所托。”

    女帝穿着精工细作的龙袍,带着十二旒玉冠,上前扶起谢老将军:“谢卿此行辛苦了。”她顿了顿,又道:“叔叔,朕这些时日都常常站在钟鼓楼上远眺,向上天祈祷让叔叔能够平安归来。老天毕竟还是没有辜负朕。”

    谢老将军被她触动了心思,他是看着谢珝长大,看着她进宫去,又看着她夺取了李唐家的皇位,把他们谢家拖进了一潭泥沼。突然听见她叫了一声叔叔,他不禁又想起从前的日子。他暗自嘲弄,到底还是老了,不服老也不行,女帝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他却当真会被打动。他指着身后的十几位副将道:“陛下,微臣得以大胜仗,其实全靠这些年轻人了,还有安定公主,陛下当真是教女有方。”

    女帝笑着望着他的身后,只见当中那位穿着衣甲的年轻副将大步上前,虽然身材要比别的副将都要纤瘦一截,可是她的步态很稳,她穿着的衣甲暗沉无光,走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的血腥气,她比在长安时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可是一双眸子却又清又亮。

    女帝朝她伸出手去:“清凰——”

    李清凰走到近处,卸下了头盔,很随意地抱在臂弯。她这一取下头盔,站在女帝身后的一些臣子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今日阳光本来就好,正斜斜地铺散在她的脸上,曾经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蛋却完全被她太阳穴附近的一道伤疤破坏了,那道疤痕一直从太阳穴延伸到她的鬓角。

    她抬手摸了摸那道已经结成黑色血痂的疤痕,不甚在意地笑道:“虽然看上去有点难看,但是也并不长,就这么一小截。当时我去追刘敬业了,结果不小心被流箭擦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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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新宠物
    李清凰在回林家的马车上打了个盹。睡着睡着,她身子歪斜,用一种很扭曲的姿势靠在马车壁上。

    林缜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的寒门书生,他权倾一时,官拜丞相,他现在可以护她安好,让她不再经受任何苦楚。她也不会带着满身从战场上挣扎下来的伤痕,也不会连睡觉都要保持警觉无法安稳——他可以做到。

    老天是竟是如此厚待于他。

    林缜把人抱得太紧,反正让她睡得不安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正看见面前那一片深色的衣襟:“……天黑了吗”

    林缜卷起马车的车帘,微笑道:“不,太阳还没落山。”

    陶沉机是躺在后头林思淼的马车里,他还是没醒,胸膛没有起伏,呼吸微弱,乍一看就好像死了一样。

    “清凰……”林缜忽然问,“你之前拿出去问那件香烛铺子老板的那些符号是从哪里来的”

    李清凰睁开眼睛,立刻完全清醒了:“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林缜松开她,眼睛里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你现在用了我家夫人的身体,你想要做什么,难道都不应当先跟我通通气吗”

    什么那四个木头娃娃是她亲手做的,她才到了这么几天,都还一头热得找不到方向,哪有功夫去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会被骗,也只会是因为心甘情愿被人骗,不是什么鬼话都能把他蒙蔽过去。

    李清凰想了一想,反问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林小姐很可能回不来了,你会如何”

    林缜看了她一会儿,避而不答:“你继续说下去。”

    “那四个娃娃是我在你们的房里找出来的,镇着房间的四个角落,娃娃身上就刻着那日我拿去询问的符文。这大概也就是我为什么明明死在战场上,又会来到千里之外的平远城的缘故。”

    那日香烛铺子的老板说得很清楚,会亲手描下这不详符文的人,若不是跟林容娘有不共戴天之后,便是和林家有世仇,画完这些符后自己也会受到反噬。

    林缜居然还笑了一下:“所以你那日这么生气,是因为觉得自己被当成厉鬼了”

    “你!”李清凰最讨厌听见这两个字,可是偏偏又拿这事实没办法,“你要么就跟我一道想办法,要么就闭嘴,冷嘲热讽算什么”

    他倒还真是没有想过要嘲笑她,怕是觉得她这副生气的模样可爱还来不及。

    她又问道:“所以你觉得,那个把娃娃放在房里的人会是谁呢”

    林缜还是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瞧。

    李清凰本来也不太在意有没有人给她出主意,既然她现在用了林容娘的身体,她就会帮她讨回应得的公道。难道她堂堂少将军,还怕对付不了这些鬼魅魍魉

    “不管是谁做的,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现在他们不肯出错,我就先抛出一个诱饵,引蛇出洞。”她从前就最讨厌胶着的战局,对方龟缩不出,己方也苦苦等待,这一等就是两三年——其实对一场战役来说,打个两三年实属正常,历史上还有一打就是十几年的战役呢。但是她没耐心,不想凭空被虚耗时光,往往就会很大胆地兵行险招,这点被谢老将军骂了好几回,但是她最后也没改掉:“我打算去找褚秦。”

    原本她不知道那个私奔不成的表哥叫什么,可是林碧玉却偏偏提了出来。

    给林容娘放这种巫蛊娃娃的人,都已经狠毒地想要她的命了。她干脆就主动把把柄送上前,林容娘这一生悲剧是如何开始的,可不就是因为气不过继母,决心和表哥褚秦私奔,结果等了一晚没等到人,却等到了家里的管家来堵人

    她现在偏偏要再去找褚秦。

    她心里有了计较,可是一抬头,却看见林缜仍然对着她的脸发呆,皱了皱眉:“你有在听吗”

    林缜笑道:“听到了,你要去找褚秦。”

    他停顿了片刻,又为难道:“其实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我觉得祖母应当会很在意才对,你还确定要这么做”林老夫人当然会在意。她一想到林老夫人年轻时的彪悍事迹,就觉得后背发凉。

    李清凰这才想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林缜这是把昏迷不醒的陶沉机带回了自己家,要是他们不对好说辞,林老夫人又会怎么想

    她指了指马车后方:“先说眼前的事,陶沉机怎么办”

    林缜简直都要被她逗笑了:“陶将军的话,算是我曾经的同僚,再者他一表人才,祖母肯定不会厌恶他。”

    年纪大的长辈多半都会喜欢沉稳或是嘴甜会来事的晚辈,陶沉机虽然嘴不甜,但起码成熟稳重是真的,可是这样一来,她就没办法询问他关于平海关的情况了,就算曾经他是她最信任的左右手,那也是过去式的,她现在这大家闺秀还为人妻子的身份,连外男都不该见,更不用说跟他当面说话了。

    “你跟他根本不熟,对军务也不熟,就算问了,他也未必肯全说实话。”李清凰道,“现在我又不方便和他见面。”

    林缜把手上的书册卷了一卷:“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不直接出面,但是教你怎么说,我们对好说辞,我就躲在屏风后面,有什么问题就给你打暗号”

    林缜还是笑:“你就不怕我把事情给你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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