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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毒:权相宠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顾氏笑道:“老太太就是只心疼这老四家的孙媳妇,一点都不心疼我这个老三家的。四弟当官这些年,也存下不少俸禄,四弟妹就是要吃这家的糕点也还是吃得起的。”

    李清凰也笑了,不过她对着顾氏笑得阴森森的:“三嫂在这里就最好了,我等下就不用再往三嫂这边跑一趟。”她挑出两盒糕点来,送到顾氏面前:“这些糕点是用我娘的嫁妆买的,阿缜也不过才当了没两年官,等孝期过去,他还要再去长安,过去的俸禄自然要存起来,留作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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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凰去完林老夫人那里,就去了公婆住的小院。

    林缜的父亲名叫林苏,原来林家还住在平远城下面一个村里时,是全村唯一一个教书先生,现在搬到城里,他也就在家休息了。可即便是闲赋在家,他也闲不住,干脆把自己住的小院开辟了一块菜地出来,每日种菜写字,日子过得相当悠闲。他和家里大事小事一把抓的林老夫人的性格并不像,林苏要平和许多,对子女也不太管束,见着李清凰来了,便笑道:“你娘在屋子里绣花,正好缺个人去陪陪她,容娘来得正好。”

    李清凰笑道:“我今日去买了些点心,爹要是饿了,记得进屋来吃。”

    林苏哎了一声,又低头照顾他那一片菜地去了。

    屋子里坐着的除了低头做针线活的顾氏,还有一位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赵铃兰赵姑娘。

    据说这位赵姑娘是公公林苏昔日同窗的女儿,那位同窗本来是好好读着书准备科举,突然有一天不知道读到了什么,义愤填膺地一把火烧了手上的明经,弃笔投戎去了,而这一去就再没回来,把赵铃兰她们孤儿寡母都留在家乡。

    公公林苏好心,在嫂夫人过世后就把赵铃兰接到家里来照应。

    顾氏见她进来,立刻放下了手上的针线:“容娘,你过来了啊”

    她看了看她,又笑着点点看:“怎么觉得你瘦了你看这衣服的腰身却是有点宽了,但是气色倒是挺好。”

    其实并不是她瘦了,而是稍微练出些肌肉,或者说,是把原来那些软软的肉块练得结实了,单纯按照重量来说,她应该是重了才对。

    李清凰把送给婆婆顾氏的糕点都放在桌上,又指着另外两盒道:“娘,这些是给兮之的,她可能不爱见着我,就麻烦娘帮我转交吧。”

    顾氏其实是很传统的女性,贤惠持家,性情温和,跟那三嫂小顾氏一点都不像。更厉害的是,她连续生了四个儿子,后来求神拜佛地终于生了一个女儿,取名为兮之,儿子容易宠坏,可是女儿却是要放在心尖尖上宠的。林兮之在林家的地位一点都不下于林缜。顾氏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兮之怎么会不想见到你呢她就是那个性子,脾气坏,嘴巴更坏,其实没有什么坏心的。你跟她再多处处,她就会和你好了。”

    李清凰暂时没心情去哄小孩,而且林兮之也不是她哄了几回就能哄好的,有些影像是日积月累形成,深深扎根在她的心里,想要拔除哪有这么容易,但是她不能这样跟顾氏说,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上回我惹毛了她,估计她还在生我的气呢。若是说这些糕点是我买给她的,她定是不愿意吃,可这是湘悦馆的点心,若是浪费多可惜,还是麻烦娘帮我这一回。”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氏就立刻答应下来了。

    她把李清凰拉到她的身边,取了自己刚做的刺绣给她看。李清凰一看到这些针头线脑就觉得头疼,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我听说有一种双面绣法,两面可以绣出完全不一样的图案,却又没有阵脚和线头会露出来。”

    这种双面绣法,正是李柔月拿手的。她曾绣过一面屏风,作为给女帝贺寿的寿礼,一面是国色天香的牡丹,一面是凌空于飞的凤凰,不管那一面都没有一丝线头露在外面,刺绣表面十分平整,绣出来的牡丹和凤凰都是栩栩如生。

    顾氏笑道:“你说的双面绣,我可不会。能绣出来的人少之又少,喏,就是铃兰手巧,整座平远城怕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绣。”

    赵铃兰闻言,抬头朝她们微微一笑,她气质娴静,低头做刺绣活的模样是十分好看的。

    李清凰道:“能借我看看吗”

    她把装着绣活的筐子推到了她面前:“随便看。”

    李清凰翻出两件双面绣来,的确也算得上是双面绣,可是绣样的表面凹凸不平,怕是把线头藏在图案底下,和李柔月的双面绣一对比,两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她有点惋惜地把绣样放回筐子里。可能是她脸上惋惜的表情没收住,赵铃兰问道:“容娘觉得看不上眼吗”

    “当然不是。”李清凰否认得很快,语气也坚决。但是她的脸上却一闪而过有些怀念又有几分遗憾的神情,她当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可是她却觉得没有这样的必要,这里又不是平海关,也不是生死战场,没必要处处控制自己的情绪。

    赵铃兰探究地看着她:“想必容娘也是精通女红吧将来若是有时间,我们可以约个时间一道做。”

    “我”李清凰诧异地挑眉,“不用啦,我完全不通女红,更不会刺绣。”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能把不会女红这件事说得这么得意。

    赵铃兰又问:“那容娘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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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凰立刻把笔抽了回来:“这是我自己用的,至于你的礼物——”她摸出那张叠成小块的银票,放到他的手上:“这个才是你的,你自己拿去买酒——买书好了。”

    林缜失笑,把那张银票展开一看,竟是一张十两银子的,若是普通人家,这十两银子可以足足吃上一整年的白米饭了:“看来你当真把那些字画卖出去了。”

    “这是定金,等到有人把字画买去了,还会有进账。”李清凰喜滋滋地回答,“说明我的字画肯定是涨价了,不过也正常,所谓物以稀为贵,现成的都成了绝版,自然价格也要往上涨了。”

    就算她曾经写过的字,画过的画,因为她战死成了绝版而身价倍增,这件事本身也并不算什么好事吧怎么感觉从她嘴里说出来还像捡到了大便宜似的。

    林缜把那张银票还给她:“你自己赚来的钱,就自己收着吧,不用给我。”

    李清凰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不推辞直接收下了:“行吧,等将来我们回长安了,总有许多用钱的地方。”

    林缜又笑了,低头屈起手指顶了一下额头,他是知道她肯定会去长安的,可是现在“我们”这两个字取悦了他,也就是说,对于将来的计划,她其实是把他包含在内的,不是吗

    隔了五日,又有昔日同窗约林缜参加翌日的诗会。这回地点是定在城东的溪园,这溪园还是前朝时候的行馆,建得独具匠心,在战乱之后还被保存下来,在西唐初年被一位富豪买了下来,重新修整过,算是当地独树一帜的景观,是不少仕子吟诗作画的好地方。

    李清凰自然不肯放过这次名正言顺出门的机会,只缠着他,让他一道带了她去。

    诗会上的确是有人带女眷的,而西唐风俗开放,到时还会有一些懂诗文的闺秀女子到场,场面必然十分热闹。

    只是林缜根本不知道她去了是想干嘛,当年安定公主是极为不耐烦参加什么花会诗会,便问道:“你真的要跟我去,而不是拿我当挡箭牌”

    李清凰面不改色地撒谎:“当然!”

    他笑了一下:“你怎么保证”

    “……最多也就离开一小会儿,”李清凰侧过头,看了看他平静的侧颜,“我得去那家书画铺子看看,我寄卖的东西是不是都卖出了。”

    按照她惹是生非的能力,大概只要他看不到一盏茶功夫,就有可能出点什么事吧。

    虽然她就算惹了事,最后也是能处理好的。

    他叹了口气:“你说,我怎么就有点不放心呢”

    李清凰现在也有点摸清楚他的性情了,他肯说这句话,在态度上其实已经是松动了的,只是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她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虽然她这具身体在力量、体力和爆发力上,跟原来都相差太远,但是自保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她笑嘻嘻地举证:“不要担心啊,我悄悄告诉你,我现在已经稍微练出一点肌肉来了,你看今天予书要给我做衣裳,量了我的尺寸,腰围都变小了,肚子上那些软趴趴的肉都已经没有了,你要不要看看”

    林缜垂着眼,整理出明日要穿的常服,闻言看了她一眼:“……别闹。”他把选好的衣服挂在屏风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连耳朵都变红了。李清凰正站在他的侧面,看他的耳根发红,便踮起脚轻轻地朝他耳尖上吹了口气:“快点答应我啊,阿缜——”

    林缜扶住她的肩,把她挪开了一点位置,正好两个人的距离重新拉成两步之遥。

    这回他不但是耳朵红,就连脸上都开始变红了,原本清淡的凤目也变得水光潋滟。

    李清凰简直都要被他逗笑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脸皮还是一样这么薄:“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所有的干净的衣服都穿一遍,看你明天还怎么出门。”她是知道他很爱洁的,也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当初看到他扶着喝醉的顾长宁,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嫌弃,要是她把他所有的衣服都往身上套一遍,估计及他明天也没什么心情去诗会了。这种自伤八百伤敌一千的招数对别人没用,可是对林缜却很有用。

    果然,林缜不得不点头答应。

    李清凰从前跟他打交道,吃瘪的次数多,大获全胜的机会几乎没有,现在她竟是把文官都给说服了,恨不得到外面跑两圈抒发一下内心的喜悦之情,结果一转身就跟林缜撞在了一起。

    他们本来就挤在屏风和床前那块不算宽敞的地方,刚好还往面对面的方向去,就直接撞了个正着。李清凰的额头正好磕在他的下巴上,两个人都痛得闷哼了一声,还是林缜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抱住,无奈道:“地方小,真是委屈你了。”

    李清凰看着他们映在屏风上的影子,抬头道:“不委屈,我知道你穷。”

    林家这样的宅子在平远城不算差,可是对于官居一品当过丞相的林缜来说,就有点太过朴素了。

    “……”他觉得自己莫名有点被羞辱的感觉。

    “没关系呢,等我多卖几幅字,就能帮忙换个更大的宅子。”

    林缜轻笑了一声,凝视着她:“祖母和爹娘最想要的可不是大宅子,而是曾孙和孙子,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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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嗤笑,脸上却还是那种惊魂未定又感激万分的复杂神情:“你当真没事吗我刚才似乎刚好绊到了你。”

    那人嘴角一抽,是啊,他刚才被绊了一下,差点就要当众栽倒,他不想提此事,微微皱眉,像是深有忧虑:“不知是谁竟这样胆大,在闹市区骑马,像刚才那样惊了马,多危险啊。”

    到底是怎么惊了马,这事恐怕都还另有说道。她这些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打过交道的更是三教九流都有,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有问题,可是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将来才有的继续玩。

    她沉默不语,对方也只当她害羞,不敢跟外男说话,便主动问她要去哪里,他把人护送到地方。

    李清凰浅笑道:“我正要去溪园。”

    “溪园倒是一处不错的去处。”那人看着她露在面纱那双含笑的眼睛,讶然道,“我原来先前见过姑娘,是在前面那家书画铺子,姑娘买的湖笔掉了,被我捡了——不知道可还记得”

    李清凰也恰当好处地表示了些许惊喜之情:“原来是你!”

    顿了顿,她又补上一句:“上回都还来得及道谢,没想到这回又是公子你帮忙……”

    那人笑道:“在下姓赵,单名一个衡字,当不起什么公子的称呼,姑娘不如直接叫我名字吧。”

    李清凰轻嗤了一声,以表不屑。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就算林容娘涉世未深,也不会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外男勾搭了去吧,这赵衡是生了一张相貌不错的脸孔,可这家里却还有比他更清俊美貌的林缜呢,林容娘对林缜都没产生什么想法,难道还会对一个陌生人有什么想法不成

    她没有接话,也没有像赵衡一样报上名字。

    赵衡见她不说话,也就不以为意地笑笑:“姑娘去溪园是有事吗若是不着急,不如我来做东,请你喝一杯茶吧。”

    李清凰道:“可我急着去溪园,这茶还是不喝了。”

    赵衡被拒绝了,也没放弃,便又问道:“据说今日溪园有诗会,姑娘可是要去参加”

    李清凰理所当然地回答:“自然不是,我对诗文并不精通。”她当年也是跟着太子太傅读过书的,学得是朝政和明经,对诗文倒是不算擅长:“你不去参加吗”

    赵衡苦笑道:“我小时候家贫,没读过书,自然也做不出什么好诗来。”

    他的笑容有点落寞,再加上他那张英俊的面孔,倒是很容易引人心疼。可惜李清凰完全不吃他这一套,淡淡地哦了一声,不甚在意地回答:“原来你不识字啊,那的确是参加不了。”

    “……”不是,这话是这样说的吗说话这样难听,难道就不怕被人打吗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溪园门口,只见林缜就站在门外,看样子还等了好一会儿了。

    李清凰知道他估计是对自己不太放心,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不放心,专程等在门口抓她把柄呢。她估算了一下时间,这一趟绝对不可能超过半个时辰。

    她又道:“哦,你刚才是不是问我来溪园做什么我啊,是专门来陪我家夫君的。”

    林缜听到她的声音,便转过了身。

    “我夫君如此一表人才,又是名满天下的状元郎,我要是不在场,不知有多少小妖精要往他身上扑呢,”李清凰突然变了张脸,黏黏糊糊地扑进林缜怀里,一双剪水眸含情脉脉地仰望着林缜,撒娇道,“夫君,刚才我走在路上差点被人撞了,好吓人啊,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衡脸色变了又变,由青转红又从红变白,觉得自己一双眼都快被她那副做作的样子刺瞎了。他用一种格外同情的眼神望着林缜,林缜是谁,整个平远城大概就没不认识他的,他从前只是听人说,平远城出的第一位丞相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好,娶了个不守妇道的妻子,现在看来,不守妇道倒也当真不算什么了。

    林缜也是一脸懵,眼见她扑进了自己怀里,便抬起手在她背上拍了拍,语声干涩:“……没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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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宁是平远城的知府,曾经在长安时又是排得上号的风流公子,他擅长诗作,文采华丽,来参加诗会却没什么不对的。

    林缜知道李清凰当初跟他有多么不对盘,便劝道:“顾兄现在认不出你,就算见了面也没什么,你们多年未见,我还以为你也是想见一见他的。”

    李清凰呵得一笑:“见他一根搅屎棍有什么好见的”

    林缜还没回话,就见顾长宁已经看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长声笑道:“林相总算到了,大家可就在等你一个人了。”

    林缜揽着她快步走去,顾长宁已经等不及,先出来迎接他,他也是见过林容娘一回的,便道:“嫂子安好。”

    李清凰敷衍地点了点头。

    顾长宁得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溪园的景致还是不错的,可谓三步一景,每一步都能成画,嫂子今日出门,可要好好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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