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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毒:权相宠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李清凰忽然感觉到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侧过头,正好看见回廊上的林碧玉,她的脸完全是好了,正死死地盯着她,满眼冒火,身边还站着两个高壮的丫鬟。她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顾长宁察言观色,便道:“那边似乎是林举人家的二小姐,嫂子是要过去叙叙旧吗”

    李清凰道:“好啊,的确是该叙叙旧了。”

    顾长宁心中暗自嘀咕了声奇怪,关于林举人家那些八卦,他是听说过的,也知道林容娘跟陈氏当年闹得水火不容,想必她跟陈氏的亲生女儿关系也不会好,可是现在一见面就要去叙旧又是怎么回事

    林碧玉看见她一个人朝她走来,眼中的火光更盛,她让杜管家买通了城里混混,想要她好看,结果这么多天了,她竟然什么事都没有。最后杜管家竟然还把她做的事告诉了母亲,陈氏把她禁足了好几天,直到今日诗会才同意放她出门,还千叮万嘱地告诫她千万别去招惹林容娘。

    可是凭什么她凭什么就要放过她

    待对方一步步走得近了,她低声吩咐身边那两个丫鬟:“等她过来,你们就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臂。”

    上回她是一时没了防备,这回她却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放过了她去,她还以为这回诗会林容娘并不会出门,毕竟她的名声败了之后,就极少愿意出去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可是她今日出来了,倒是顺了她林碧玉的心意。

    李清凰根本就没把林碧玉当回事,这位林二小姐完全是被她的母亲宠坏了,连陈氏那些手段的一点皮毛都没学会。但是她又全然不自知,偏偏还要凑到她跟前来卖蠢,卖一次不够还卖了第二次,她自然要成全她。

    她毫不在意地走到她的面前,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妹妹脸上的伤已经大好了呢。”

    林碧玉一听她提到脸上的伤,整个人都被她撩拨起来了,立刻示意那两个高壮的丫鬟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臂,这才压低声音、得意洋洋道:“你算什么东西——根本什么都不是,就算你上回运气好,没被那些混混掳走,可是下一回,你觉得你还能逃得过去吗你现在尽管小人得志,将来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笑得最好看的,你不过是个不守妇道,连你那表哥都不要你的破鞋罢了。”

    李清凰脸上的笑容淡了一淡。

    “俗话说,升官发财死老婆,你说在林缜心里,他是不是一直都盼着你死啊毕竟他娶了你,没有别的好处,倒是处处因你而蒙羞,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有哪点比得上我的你容貌不如我,爹爹宠爱我却厌弃你,将来我的嫁妆也远比你的丰厚,你那名声却又臭大街了——”

    她还没把话说完,李清凰突然抬起手,给了她两巴掌。她低低地笑




继母和妹妹007
    陈氏刚刚安抚下了林碧玉,水榭里的士子们也赶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顾长宁,他拱了拱手,扬声道:“林夫人,这里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碧玉红肿的面容全都掩盖在薄纱下面,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她能不委屈吗她当然是委屈极了,被顾长宁这样一问,差点就要滴出泪来,她最看重自己的容貌,现在却见不得人了。可是这回她牢牢记着陈氏的话,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不是蛮横和强势,而是眼泪和容貌,她这双眸饱含泪滴的样子的确是楚楚可怜。

    那些士子们见她这样,心里都是一软,但当他们看到被抓住双臂,夹在两个又高又壮的丫鬟之间的李清凰,那眼神又变了。

    他们的确是苦读圣贤书,可是不代表他们会读着书把自己读成个傻子,就算林碧玉再是一副楚楚可怜,陈氏再是花言巧语,也比不上他们亲眼所见。

    陈氏刚才急着安抚女儿,这才注意到李清凰还被两个高大壮实的丫鬟夹在中间,一副被她们胁迫的样子。她使了个眼色,让那两个丫鬟立刻放手,自己则走上前,拿出一方手帕来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她的脸颊:“唉,容娘,你的性子也是太倔了,有什么话难道还不能好好跟妹妹说吗何苦非要动手你看这两个丫鬟也是护住心切,没有弄疼你吧”

    陈氏这张嘴,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却是一流的。

    李清凰微微一笑:“我本来也没想动手的,这不是妹妹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吗她刚才还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我夫家人早就厌弃我了,巴不得我早点死呢。”

    陈氏的脸色骤然一变。

    林碧玉跳脚:“我没说过!”

    李清凰淡淡道:“那你敢发誓你没说过这句话吗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就不信老天当真会如此偏袒与你,你敢发誓吗”

    林碧玉正要说话,只听李清凰又截住了她的话头:“先别急着表态,想想上回咱们见面时的场景,你刚发完誓,墙上的卷轴就正好砸在你的头顶,上回是卷轴,没什么事,不知道这回是什么了。”

    林碧玉露出了心虚的表情,当时这件事,害得她被爹爹骂得好惨,明明受了欺负的人是她,吃了大亏的人也是她,可最后爹爹竟是偏向林容娘,她想不明白,简直都要气死了!

    李清凰又轻蔑道:“我的母亲,娘家姓褚,乃是永州人士,是我爹的结发妻子,你不过是我爹的继弦,还没有资格来管教我。更何况,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管教’。”

    整个场面都陷入了一种极端诡异的沉默。

    有不少士子偷眼去瞧林缜,刚才林缜那小姨子说什么“升官发财死老婆”,若是她就自己在心里说说也罢了,可她偏偏还当众说出来,这是一件十分忌讳的事情。西唐入仕十分看重品德,若是德行败坏,就算学问再好,也永不录用。读书人看重气节,看重品行,对于林碧玉这小人得志的做法十分不满。

    林缜缓步上前,伸臂将李清凰拉到了自己身边:“我不知道这其中是有何误会,这些误会又是因何而起,我林缜,再次郑重告之各位,她是我的结发妻子,是我要一生一世相伴的人,我今后绝不会纳妾,也不会娶什么平妻,我就只有一位妻子。”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了林碧玉,又慢慢扫过了陈氏,只看得她们心头发冷。

    林碧玉缩在后面不敢说话。

    说实话,她一直有些对林缜犯憷,总觉得他虽是斯文俊秀,可身上的气势却很逼人。

    而陈氏则勉强笑道:“阿缜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现在位极



故剑情深001
    她刚回到林家不久,予书便兴奋地开始整理行李,一边笑道:“少夫人,刚刚老夫人说了,明儿就是佛诞日,到时候她要去荣通寺烧香,还要我帮你整理需要带去的行李。”

    林老夫人信佛,每月初一都会去荣通寺烧香,祈祷一家人平平安安。

    从前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去了之后还会在寺里住上几日。

    现在李清凰每日都去请安,又是送她爱吃的糕点,又是陪她逗乐,已经讨得了林老夫人的欢心,这回去寺里,居然打算还带着她一道去了。

    别的媳妇尚且没有这样的待遇,李清凰可以算是头一遭,予书笑得嘴都要咧开了:“少夫人,你是不知道,老夫人当年也是受了许多苦楚,她看人眼光最是毒辣,她这样喜欢你,定是认可你的为人。”她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就算现在还有人说些不好听的话,但是日子久了,大家总会忘记的,老夫人这般相信少夫人你的为人,将来大家也会明白那些不好听的话,也不过是传言而已。”

    李清凰笑了一笑:“有些是传言,有些却不是,我也并不在意。”

    林容娘当初和表哥褚秦私奔未遂的事,是真的,也没必要去矢口否认。她不觉得私奔是错,那些浓烈的情感和依托,本就不见得是什么错误,君不见凤求凰的故事如此源远流长,那些民间的话本里多少山精艳鬼爱上穷书生,那些故事会被世人津津乐道,为何林容娘的所作所为就是天理不容

    一桩私情罢了,又不是什么在大义和国家层面上的错误。再说,这和那些旁观者又有什么关系何须那些人来当审判者和行刑者

    林缜今日被她折磨得不轻,就算整个诗会,都一直心不在焉,更不用说做出什么精彩绝伦的诗句了。诗会后面,晚上还有一场应酬,林缜原本也并不想去,只是顾长宁非要拉着他一道,又派自己的侍从先把林容娘送回林家。他就是不去也再找不出什么得体的理由。

    顾长宁很少见他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好笑。他当时初次见到林缜,那年他们都是少年意气纷发的年纪,他比林缜足足年长三岁还多,只是觉得这位今科状元郎看上去容貌俊秀,行止端正,生来就是那一副君子温润的模样。他当不成君子,也当不成什么贤臣大儒,他只心安理得地当着他的风流浪荡公子。

    他当初非要和林缜当朋友,其实出发点也很幼稚,只是觉得林缜比他年纪小,看上去也要有出息得多,他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也好教外公看看,他并非一无是处。

    结果一晃五年,他还是孑然一身,还是别人口里的浪荡公子。

    同样年纪的旧友都成亲了,即使没有成家,家里人也是急了,着急地帮着张罗。

    曾经那些还会帮他张罗逼他成家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他当初参加过林缜的婚礼,他请的人不多,请来的都是故交好友,可是他的面容平静,仿佛是一潭幽深的水,波澜不惊,再搅不起任何水花。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放在林缜身上,还有林举人家的挟恩还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有恩报恩,是个正人君子,若是放在从前,顾长宁只会嗤之以鼻:君子,呵,那是多虚伪无聊啊。

    但是他又知道,林缜并不是虚伪无聊,他自有自己一套做人的原则,他把自己框死在那一条条严苛的条规里面,俯仰无愧天地,也不辜负任何人,只好耽误自己。

    顾长宁拿起杯子和他碰了碰,压低声音道:“看来你对林小姐还算是合意”

    她今日做作成这样,他都没推开,那就是很满意了。

    顾长宁笑问:“成了亲是什么感觉”

    林缜想了想,回答:“绝处逢生”

    顾长宁被这个答案说得一愣,又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绝处逢生你得受了多大刺激”

    刺激吗刺激是有的,总之肯定跟他过去那种想要像普通人一样过着寻常普通的生活有点不太一样。而这种搅乱他的感觉,并不能说有多不好受。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李清凰是第一个搅乱了他平稳如静水的理智的人,也是第一个吻过他的人,只要这个搅乱他生活的人还是她,那就没什么不可接受。

    林缜看了顾长宁一眼,冷淡地开了口:“像你这种没有家室的人,是不会懂的。”



故剑情深002
    李清凰的确是睡得挺好,今日她要跟林老夫人去荣通寺上香,还要陪林老夫人在寺里盘桓几日。睡得好,就代表起得早,她总不能比林老夫人起得晚,还让她来催促等待吧

    予书昨日就帮她把所有要带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包成了两个包袱,这丫头的手上还捧着一只香炉。

    李清凰从前当公主的时候的确是喜爱用熏香的,但是后来去了平海关,就跟熏香彻底决裂了。不管是营地的帐篷还是城里的营房,都有股怪味道,再加上北地缺水,十天半月也没什么机会洗一回澡,若是再加上熏香,那股味道可就惊世骇俗了。

    她起得比林老夫人还早,在林老夫人出来前,就已经把马车布置妥当,摆好了香炉又放上好几个软绵绵的垫子,只要老夫人一到就能走。

    林老夫人看着她笑了一下:“走吧。”

    她们出发的时候,天边晨曦才刚刚露白,走到半途,那天色已经亮了,朝霞云蒸霞蔚地堆积在东面。林老夫人年事虽高,可还能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她身子骨硬朗,到了现在的年纪,耳朵没聋,嗓门也是中气十足,眼神自然还是十分锐利。她一眼就看到了李清凰微微发红的嘴唇,盯着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林老夫人从年轻时候就彪悍,一个屠夫的女儿,还生了一副花容月貌,若是不彪悍,就会平白受人欺负。她后来嫁给林缜的祖父,也一直都很强势,等到丈夫死后,她又一个人把整个家支撑起来,把儿子拉扯大,给儿子娶媳妇,现在终于享受到了儿孙的福气。

    她最放心的就是年纪最小的孙子林缜,而最不放心的也是他。

    她有时候觉得林缜就像他的祖父,很多心事都喜欢憋在心里,害怕他有太多苦闷说不出,也一样英年早逝。幸亏林缜长袖善舞,孤身一人还能在长安混得如鱼得水,比他的祖父要强太多。

    唯一不太圆满的大概就是这桩姻缘吧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小两口似乎感情很不错。

    路上无聊,林老夫人跟她还会闲聊几句:“荣通寺的香火很灵验,只要你诚心许愿,一定会灵验的。”她絮絮叨叨地跟她讲起,当初林缜上长安赶考时,她就一直住在寺里,晨昏定省,天没亮就开始帮些后厨的活,吃过早饭就跟着寺中僧人一道念经祈福,过了晌午后就滴水不进滴米不食,连续三个月,林缜中状元的消息总算传了回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种长辈的爱护,对李清凰来说其实挺陌生的。

    她的父亲并不是她一人的父亲,母亲也并不是她一个人可以痴缠撒娇的母亲。她的父母都坐上了那把龙椅,他们首先是一国之君,西唐脊梁,是天命所归之人,最后才是她的父母。他们能够分给她的注意力,最后只是少得可怜。

    就算她在边关打仗,保家卫国,生死由命,女帝谢珝远眺祈祷的时候,也是祈祷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边关祥和,而不是希望她能活下来。

    她其实也并不把这些事往心里去,在她心底其实也有一杆秤,她从来都不会把自己和国家社稷放在一道来衡量,估摸自己是轻了又或是重了,但她是守住家园和社稷的一把刀,一把磨得锋芒毕露的刀,但凡有外敌敢来犯,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亮出自己的剑。

    到了晌午,荣通寺总算到了,山路马车是上不去的,他们便把要带的东西搬了下来,找挑夫抬上去。

    轮到李清凰时,她就只有两个不大不小的包袱。林老夫人一双眼往那两个包袱上看了看,摸了摸手上那一挂佛珠:“就只有这么点东西吗”

    李清凰还没回答,可是予书却抢在她前面,帮她说话:“少夫人向来朴素,就只有这些东西。”

    林容娘是书香门第出身,林举人家又颇有资产,两厢对比,他这个长女过得却是可怜巴巴的孤女一般的日子。

    林老夫人叹了口气:“每月的月银都领了吗



故剑情深003
    她当时还翻了一遍那本诗集,都是些感叹春去秋思、颇有点哀怨的小诗,她向来不喜欢这些,潦草地翻了翻也就罢了。那本诗集的页面上空白的地上还用簪花小字密密麻麻地写了好些感悟,因为那是林容娘的私隐,她也没去细看,只是记得她的字体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她记性好,看过一遍就能记住,再对比眼前的竹片,就觉得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清凰暗道,看这竹片的磨损程度,也不是新近才挂上去的。每年农历新年,寺庙都会把树上的竹片取下来念一场经烧掉,也就是说,这个竹片挂在树上,最长也该有三四个月了,可能在三四个月前,林容娘许下心愿,希望死有余辜者被厉鬼缠身。

    她摇了摇头,微微出了一会儿神,还是予书走到她边上,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把水袋递给她:“少夫人,你喝点水吧。”她站在李清凰身边,个子小小的,年纪也很小,早就累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可是她们才走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台阶还得她们慢慢走上去。

    李清凰取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笑道:“有这么累”

    “累啊,”她气息急促,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不稳,“怎么少夫人你都不觉得累啊”

    她当然不会觉得累,她曾经还千里单骑追杀过突厥王子,那才真的叫累,回程的时候她都趴在马背上睡着了,要不是有红烧肉稳稳地把她驮了回去,估计后面就没有什么李少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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