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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临神下

    我老了,再也帮不了大将军我对不起他。管长龄叹道。

    想帮大将军只有一个办法,东都越是危急,兰梁两家越要被迫起用大将军,管将军若能

    我不能。管长龄直接拒绝,靠着自己的力气站起身,造反终归是你们年轻的事,我这一把朽骨,只配给你们垫脚。大将军一生忠义,家中已经出了一个刺驾的儿子,麾下不能再有叛国之将。

    管长龄抓起旁边桌上的配刀,想要做最后一搏,刚才扶他的小个子上前夺走刀,轻轻一推,管长龄又坐回椅子上。

    徐础也叹息一声,国既不存,何来叛国之将?管伯父不必心急,东都很快就将陷落,兰梁两家不过在做垂死挣扎。

    杀了我吧,我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管长龄怒目圆睁。

    旁边的唐为天道:大都督不必与他废话,让我把他撕碎了吧。

    不可,管伯父是我长辈,他纵然无礼,我不能无情。徐础想了一会,堵住管伯父的嘴,带他出去招降官兵。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连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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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础制定了一整套复杂的计划,以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结果顺利得超乎想象。

    他只带了三十几人,先以管长龄的名义将留营将校一拨拨叫进来,命他们放下兵器投降。

    看到老将军落入敌手,进帐的军官没人反抗,乖乖地解下配刀,放在地,唯一的要求是善待老将军。

    徐础亲自解开管长龄嘴的布条,拱手致歉,向十多名将校道:天成将亡,人人皆知,尔等当自寻出路,以免池鱼之灾。我不会强求你们投降,告诉全营士兵,兵器盔甲与马匹不能带走,人随意,去留自选。

    官兵不叛军,令行禁止,全靠层层将校掌控,军官投降,兵卒绝不会反抗,徐础押着管长龄与众将校走了一圈,宣告用意,士兵纷纷放下兵器解下盔甲,大多离营而去,留下的极少。

    天成朝毕竟还在,它的灭亡在有些人看来一目了然,另一些人却仍保持效忠的习惯。

    徐础带来的部下将官兵旗帜降下来,换提前备好的吴军旗帜。

    天亮不久,一批吴军士兵赶来,他们原本留在城外营,一遇偷袭,立刻逃至营外,如约奔往官兵营地,见到自家旗帜飘扬,大喜,立刻入营听命。

    徐础下令换更多旗帜,堆积器物,然后列队面朝汝南城,等候夜袭官兵归来。

    官军步兵没能与奚援疑联系,但是冲破了鹿角栅,顾不将领,慌张奔回自家营地,谁知望见的却是敌军旗帜,无不大惊失色。

    吴军士兵大呼:管长龄已降,你们还不束手擒?

    官兵闻声溃散,徐础派出一小队士兵,做追击之状,官兵跑得更快,也有少数人地投降。

    吴军收拾器物,押着管长龄等将官,列队回营。

    汝南内外城之间,奚援疑带着三千骑兵左冲右突,踏毁了一批无人居住的简陋帐篷,却没遇到一个活人,他也曾试图登城,可汝南城士兵不擅野战,却精于守卫,钩连枪长竹竿热油沙土木石等物准备得极为齐全,轻松挡住了官兵的进攻。

    奚援疑没带任何攻城器械,人心慌乱,马匹疲惫,三千人很快陷入窘迫境地。

    天已大亮,内城城墙有人大呼道:奚将军过来说话!

    奚援疑驰到近前,抬头看去,认得那是孟僧伦,不由得怒从心头起,骂了几句,道:江东孟氏,必遭灭门之祸!

    孟僧伦笑道:兵不厌诈,奚将军看开些,何不尽早早下马投降,免去将士之苦?也算是识时务的俊杰。

    奚援疑呸了一声,调头又向外城跑去,天已大亮,他要找个突破口。

    外城城头也有一人大声道:奚将军过来听我一言。

    奚援疑不想理他,那人道:管将军已在城外投降,奚将军还要做困兽之斗吗?

    奚援疑驰到城下,管将军乃本朝老将,忠心昭著,绝不会向反贼低头。

    守卫外城的是鲍敦,笑道:向反贼不会低头,向故人之子呢?徐大都督晓以利害,管老将军颇有自知之明,率军投降,连营地都交出来了。你在城内看不到,我给你几样东西。

    城飘下几面旗帜,官兵看得真切,那是管长龄的将旗,出征时不离左右,绝不会无缘无故落入他人之手。

    奚援疑弯弓拱箭,向城射去,少来骗我。

    城人头消失,笑声还在,我们不急,奚将军慢慢考虑,或是下马投降,或是饿死城,别无它路。

    奚援疑向部下道:这是反贼的疑兵之计,管将军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断不会落入宵小之徒的手,必定在想办法破城解围,咱们再坚持一下,寻找薄弱之处,助管将军一臂之力。

    汝南城不大,内外城之间更是狭小,间还有河池阻隔,骑兵无法越过,只能在小半圈的范围内来回奔驰,的确找到几处低矮的城墙,但那里也是吴军守卫最严的地方,没有器械相助,骑兵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又是几圈下来,不少马匹已经口吐白沫,官兵只得下马,奚援疑慨然叹道:是我的错,不该骑兵进城,步兵居外,若是反过来,或许还有转机。我无颜再见管将军,更无颜回朝,你们带我的头颅,投降了。

    奚援疑拔刀要自刎,身边的将校急忙冲过来夺下刀,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奚将军何苦自尽?大家一块投降,再做打算。

    我是奚家人,怎么能向反贼投降?你们放开

    众人不由分说,拥着奚援疑走到城下,向面喊道:奚将军愿降,请来人说话!

    奚援疑挣扎一会,终于放弃,叹道:奚家名声,毁于尔等之手。

    没人理他,也没人救他,心里都知道,投降是早晚的事,奚援疑不好意思承认,只能由众人力推。

    城有人道:留下马匹盔甲与兵器,都到城门那里去,若有人身藏着兵刃,哪怕是匕首,我们也不客气。

    奚援疑的盔甲由别人脱下来,他不反抗,也不配合,总之是被迫投降。

    城门打开一小半,官兵列队出城,远远望见叛军间的管长龄,都低下头,不再后悔此次投降。

    徐础仍宣告同样的内容:天成朝离灭亡不远,但是官兵去留随意,吴军不会强人所难。

    大部分人还是走了,他们的家人在东都,不愿成为反贼。

    奚援疑走在后面,来到吴军阵前,向管长龄拱手,前几步,跪在老将军脚边,末将无能,连累管将军受困,罪该万死。

    管长龄已经冷静下来,开口道:打仗是这么回事,总得分个胜负。败是败了,我是统帅,一切责任由我担负。唉,老了,真是老了,想当年,是大将军也不能强迫我贸然出兵。你起来,无需向我请罪,倒是该向你的对手致意。

    奚援疑起身,看向徐础,不肯行礼,昂然道:我见过你。

    哦,我倒没什么印象。徐础微笑道。

    我虽是败军之将,但我不服气,再有对阵的机会,我必能取你首级。奚援疑依然相信,如果一开始采取他的策略,速战速决,官兵绝不会落入陷阱,胜负也将是另一种结果。

    我很期待下一次对阵,请将管将军带走,护送他回东都。徐础向管长龄道:见到大将军,请代我转告一句:楼家若亡,我为之报仇,楼家若在,我与之一争雌雄。

    管长龄连笑数声,好,无论存亡,楼家不亏。

    降军当,只有管长龄骑马,在奚援疑等人的簇拥下,缓缓沿大路离去。

    徐础望着官兵远去的身影,默默无语,身边的唐为天忍不住道:真的全放走啊?

    留之无益,放回去可以沮败朝廷士气。

    呵呵,我觉得大都督是在卖人情。

    哈哈。徐础没做更多解释。

    城将士陆续出来,个个喜形于色,这一战几无伤亡,将官兵打败,夺得大批军资,乃是众人举旗造反以来,从未有过的大胜。

    孟僧伦等将领赶到,数十人趋至徐础马前,同时跪下,以额触地,齐声道:末将拜见大都督。

    徐础立刻下马,首先扶起孟僧伦,携其手道:此战孟将军功劳最大,当官复旧职。前日杖责,迫不得已,请孟将军受我一拜。

    能为大都督效犬马之劳,正是我愿。孟僧伦急忙还礼。

    整件事算是遮掩过去,徐础带兵进城,立刻分配军资,论功行赏,有意偏向小姓将士,以安抚其心。

    徐础在诸将之没看到鲍敦,寻机向一名鲍氏将领道:鲍护军何在?

    将领小声回道:三爷受伤了。

    徐础一惊,将行赏之事交给王颠,立刻去探望鲍敦。

    奚援疑精于箭术,随手一射,正鲍敦肩膀,官兵没看到,鲍敦也不露面,只以声音劝降。

    箭矢已经拔去,鲍敦露出半边臂膀,缠厚厚的绢布,大口喝酒止疼,见到徐础,笑道:让大都督见笑,我是唯一受伤的人?

    徐础顿足,是谁射伤鲍护军?早知如此,我当手刃此人,为鲍护军报仇。

    是我自己没注意,何仇可报?那个奚将军是条好汉,他可愿留下?

    徐础摇头,我将官兵都放走了,留下的人十无一,奚援疑也走了,他还要与我再战一场。

    哈哈,奚援疑箭射得准,论才智差得远了,绝非大都督的对手。

    徐础笑笑,接连险胜,他对这支军队仍无太大信心。

    见鲍敦伤势不是太严重,徐础稍稍放心,安慰多时,才要告辞。

    鲍敦却要话要问:大都督要带兵去往东都吗?

    嗯,群雄皆在东都,吴军不可落于人后,至少要去观战。

    恕我直言,大都督没留下官兵是对的,吴军已有数股力量,再加进官兵,纷争只会更多。鲍敦长长吐出一口气,刚才这些话还不是直言,见徐础没有反驳,他才继续道:七族将领忠心可嘉,本应是吴军坚,可惜没有将才,无法服众。大都督虽事事亲为,只可小胜,难与群雄争锋,望大都督多多在意。

    徐础拱手行礼,这也正是他耿耿于怀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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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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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州牧守沈直遇刺,晋阳军愤怒过后,不安的感觉开始散布,越来越多的将士希望返回老家,沈聪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于是召集心腹诸将一同议事。

    父亲死得蹊跷,徐础与刺客只是奉命行事,背后必然另有主谋。

    徐础逃走之后立刻去投奔梁王,又被放走,主谋必是梁王。有将领道,没有明白主人的意图。

    沈聪摇头,梁王若是主谋,刺杀我父之后,必有吞并之举,可他按兵不动,我军打上门去,他还派人求和,事先对刺杀显然不知。

    不是梁王,那会是谁?

    沈聪只得自己说出口:只能是自家人。

    众将不语,沈聪继续道:沈家不幸,出了一两位孽子,弑父夺军,意欲自行称王,诸位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终于有人小声道:沈五公子?

    就是他!沈聪拍案而起,父亲尸骨未寒,沈五就大肆夺取兵权,拉拢将校,安插亲信,诸位营中都被硬塞入新人吧?

    十余位将领同时点头,这些天他们的确接受数量不等的军官,说是当副手,却常常越位向沈五公子请示,已有明显的夺权迹象。

    沈聪趁热打铁,别的我不多说,沈五生性狂妄,野心难遏,等他完全掌握兵权,必然先称王,再夺帝位。皇帝是他能当的?莫说群雄林立,就是朝廷,也未见衰败之象,东都尚有数十万雄兵,邺城更有冀州突骑可用,一旦南下,谁能御之?沈五一人涉险也就算了,却要搭上晋阳几万将士,你们愿意陪他送命吗?

    不愿!众将齐声道。

    好,这就随我去向沈五问罪,当众揭穿他的弑父之举。然后咱们回晋阳,观察时势,朝廷若能扫荡群丑,咱们还是归顺,继续当天成朝的官。

    众将叫好,簇拥着沈聪出帐,召集亲信士兵,很快聚起近百人,浩浩荡荡地穿行军营,直奔沈耽住处,一路高呼回家去这三个字最能打动晋阳将士。

    沈耽闻声从帐中走出来,身边跟着刘有终。

    问罪者止步,沈聪大声道:五弟,不必再隐瞒了,大家都知道,是你派刺客杀死父亲!

    越来越多的将士围过来,只旁观,不参与。

    沈耽叹息一声,大哥无端指责,愚弟心痛不已。

    沈聪冷笑,少来这套,徐础是你的结拜兄弟,他无缘无故为何派出刺客?刺杀之后又为何早早逃走?必是受你指使,又被你放走。

    沈耽再次叹息,大哥非要此时此地论说此事吗?

    父亲是晋阳之主,他的死因当然要昭告晋阳将士。

    好吧。沈耽无奈地说,扭头看去,自家兄弟几乎都到了,全都旁观,没人站在大哥那边,这让他心中大安,向刘有终点下头。

    刘有终高声道:五将军早已查清真相,碍于兄弟情分,隐藏至今,大公子既然非要当众问罪,好吧,那就让一切水落石出。大公子声称五将军弑父,可有证人或是证物?

    徐础就是证人,你们一块结拜,他做下的事,你们会不知道?

    徐础逃亡在外,大公子怎么说怎么是,我们这边却有现成的证人。

    沈聪一怔,他的本意是借助思乡之情,挑起将士的仇恨,没料到沈五这边似乎早有准备,嘿,随便找个人作证,能有何用?

    这位证人可不是随便找来的。出来吧,郭先生。刘有终道。

    郭时风从帐篷里走出来,分别向沈大沈五拱手。

    沈聪一惊,他完全不知道郭时风竟已进营,而且就躲在五弟的身边。

    郭时风高声道:在下郭时风,许多人想必认得,我曾奉命与沈工部一同前往邺城,许多人想必也都记得。在邺城,沈工部见冀州突骑拒绝南下援助我军,心生惧意,以为朝廷还有残喘之力,于是向济北王世子卖父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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