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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为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楠重楼
再生为莲
作者:楠重楼
前世挚爱情侣,死后双双重生,前世种种,不过世事所成,无论执念或是不见,你我再入轮回,一别两欢,各不相欠。略虐,he文,男主另有其人。



执念 二
    浓雾渐渐散了,满池子的秋水映着蒙蒙的天,

    “收了吧!”

    宫式微望着上官幼仪一行人消失的方向,突然没了兴致,恹恹的坐在池边的亭中。

    这后宫的女人们与宗政祺

    在这沁宁宫到底太过安逸,自己竟没有想到这种种问题。

    宫式微斜靠在柱上,脑中交织着一幅一幅芙蓉帐中,锦被之上,宗政祺与那些窈窕的女体纠缠、嬉笑的景象。

    脑中的景象几乎要逼疯了她,她迫切的想要了解却又惧怕自己的猜测成真,这种焦躁让她有些脱力。

    “这……”宫式微急急地唤来一名小宫娥,张口便问,只是犹豫了许久的问题最终还是在嘴边改了调子。“这水中怎得也没种些什么,光秃秃的奇怪的很。”

    这问题倒也不是胡乱的问出的,刚才上官幼仪提起后,宫式微还真是注意到这奇怪的景象,宫中的湖里向来不该是锦绣一片吗

    “禀姑娘,奴婢听说这池中原本都是水莲,只是圣上都叫人除了去。”身后的小宫娥接着说道:“还……还……”

    宫式微还在奇怪这宫娥还、还的怎么就没了下文,就听扑通一声,小丫头整个人都跪了下去。

    “皇……皇上。”

    皇上宗政祺宫式微一抬头,正正对上了一双如凖一样的目光,宗政祺站在台阶上,眸中满是戾气。

    “带下去。”宗政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身后的小宫娥,冷声道。

    宫式微清晰的感受到宗政祺身上的杀意,她觉得,要不是自己在一旁,宗政祺可能便要亲手解决了那小宫娥。

    那小宫娥不知哪里触了圣怒,只是心里明白自己已是小命不保,便哭着爬到宫式微脚边央求道:“姑娘、姑娘救救奴婢!”

    宫式微有些懵,看看小宫娥、又看看宗政祺;

    宗政祺被看的愈发的恼火,隐忍的怒气让眉头都变了形,他又低声喝道:“都是些死人吗”

    宫式微也觉得宗政祺这火发的不明不白,只是眼看着这小宫娥就这样丢了性命,她只好一个闪身挡住了上前的侍卫,与宗政祺对峙着:“宗政祺,这出了什么事下朝回来就要杀人吗”

    宗政祺静静看着眼前的宫式微,如那时一样的倔强,这倔强的样子让他心底丝丝的不安像藤蔓一般迅速生长,又将他紧紧的勒住;宗政祺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宫式微,许久,才从鼻中深深的出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贬去浣衣房。”

    宫式微没有完全理解宗政祺的话,只知道这小宫娥死不了了。刚刚放松下来,身后一个力道让她整个人都跌了进去,紧接着一个悬空,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在宫式微有些茫然的睁大了眼睛,这众目睽睽之下,宗政祺就这样怀抱着宫式微一路走进沁凝宫。

    沁凝宫的下人们见到皇上抱着主子进了殿,忙关了门又遮了窗前的帘子。

    宗政祺将怀里的人轻轻地放在沁凝宫寝床上后便欺身覆了上来,这是宫式微醒来后宗政祺第一次亲近她。宫式微本有些期待,有些羞涩,只是与自己预期的不同,这个吻来的粗暴又猝不及防。宗政祺仿佛要将她揉碎般压在身下,粗暴的啃噬宣似乎泄着身上人对她无尽的占有、**和……愤怒。

    嘴里的咸腥味和窒息感让宫式微惊恐异常,下意识的想要抗拒着对方。

    宗政祺眼中一片暗潮汹涌,看着身下人的挣扎,一伸手将宫式微双手锁在头顶,身体则将她狠狠得紧压在床榻上,宗政祺凉湿的薄唇和着锋利的牙齿一路向下啮齿着。

    身上巨大的压力让宫式微几乎要窒息,唇上、颈上、胸口的刺痛却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也许是之前挣扎的太猛烈,宫式微只觉得胸中没有来得闷痛,紧接着她像脱了水的鱼般弓了弓身子,猛烈的咯了起来;鲜红色的液体星星点点的散落在两人身上。

    “御医!传御医!”

    宗政祺脸色惨白,怔怔的望着怀里几乎晕厥的宫式微,看着雪白颈项之上的齿痕和红肿和着点点血迹,愧疚感瞬间淹没了他。

    宗政祺懊恼的问着自己,这是怎么了,宗政祺现在在你身下的人是自己的微儿,而不是秦王妃。

    宗政祺紧紧抱住她,哑然道:“微儿……微儿……你是我的……。”

    那天之后,宗政祺连着数十日都没有来过,只是流水般的送来一些补品,沁凝宫中的宫娥太监们更加谨慎规矩,不再多言半句。

    很久以后,宫式微才知道自己被带到沁凝宫的那天,宗政祺便命人将宫中所有莲花移除,半点不留,且不容宫中的人多议一句。后来再想,那日的小丫头在宫式微眼前触了宗政祺这最大霉头,最后是不是真的保住了性命,自己都已经不得而知了。

    宫式微并不是傻子,宗政祺那日的反常和如今的躲避在她心中卷起了巨澜;那日的宫式微躺在床上,想起那天宗政祺凄凉的样子宫式微的心很是纠葛,她觉得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什么让他痛苦的事情。每每想起宗政祺可能受过的痛苦,宫式微不觉心中又是一阵悲怆。

    “既然老天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我就要好好把握,我宮式微绝对回用我的方式,支持跟随在他左右,即便某日他一无所有,与天下为敌。”

    十月十七日,天崇国庆大祭将近,各藩属国大使都陆陆续续入了蟠龙京城;随之而来的便是各个地区的特产和商人,这给京城的寒冬带来了十足活力和热度,入冬后本来会有些萧条的街道却比之前更加熙攘繁华。

    人多了这故事也就多了,坊间传闻:原本一直在边境蠢蠢欲动的突厥,在云中城一战后,便消停许多;此次大祭不但贡了珍宝,还进献了突厥第一美女哈蔻珠公主;俗话说:权利和美人不能辜负。美人来朝,这个消息迅速遍及了整个京城。

    这事自然也传到了后宫之中,这消息让这些日子憋闷致死的宫式微终于寻出了些乐子。关键的是宫式微心中时时惦念着要去看看宗政祺却没有借口,她这次要清清楚楚的告诉宗政祺自己心中所想。

    国祭当日

    宫式微一大早便睡不着了,想着能跟宗政祺表白心意,胸口就不自觉嘣嘣的震动着。

    “环儿,今天就梳一个莲花髻吧。”来到这世,自己颇为偏爱这发髻,觉得美而不艳,颇为文艺。宫式微不到中午便让环儿为自己打扮起来,宫式微凝神盯着铜镜,虽然自己向来不爱胭脂,但今儿这大日子,一定让宗政祺看见更不一样的自己。

    环儿看着手下的发髻,笑的讳莫如深。嘴里却仍由衷的感叹着:

    “姑娘,你今天定能把那第一美人比得下去。”

    环儿的话妥帖的说到了宫式微心里,宫式微看着镜中自己,蛾翅办的眉毛,点点朱唇,如此精致的妆容,不知怎么的,竟显得自己莫名的凌厉。宫式微佯装轻挑眉毛,笑了笑:“淡扫蛾眉朝至尊怕不过就是这样了吧。”

    勉强熬到申时,宫式微就迫不及待的挂上面纱出了宫门。

    沁凝宫本就是冷宫,自然远离着这太微天垣宫的中心,即便是男子的脚程,也要足



执念
    凉夜阴霾,竹海之中,女子满身鲜血伏在锦衣男子脚下。

    男子俯视,满眼的煞气:“宫式微,你若敢死,我便虐杀了那小孽种!”

    一念疯魔一念成佛

    桌上的玄武鎏金炉中燃出淡淡的香气,幽幽的向寝房飘去。精致的雕花床上一席素衣的清丽美人动了一动。

    “唔!”宫式微皱了皱眉毛,头痛到恶心,像宿醉一样,她重重的揉了揉额头。

    旁边突然传出一声抽气,宫式微应声缓缓的睁开眼,只见一身宫装的小宫娥像见了鬼一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宫式微茫然的望了望四周,身旁淡青色的床帏,远处逐风送远的屏风,脑中一片空白,宫式微努力的搜索着记忆中的蛛丝马迹,却让头痛得更加厉害。

    门外凌乱的脚步越来越近,宫式微疑惑的望向房门,很快,大门应声而开,一个身影利落的闪过屏风;

    “微儿”

    来人身形修长,气势沉稳和煦,一身杏黄色重缎常服,一头乌发用一只玉簪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袖口精致的云纹以及领口的龙纹赫赫昭示着这人的身份。

    那人神色复杂,甚至有些纷呈,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宫式微凝神看了半天,方才恍然的叫了出来。

    “宗政祺”

    听到自己的名字,宗政祺眸光一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详的字眼一般,俊眉才微微聚了一聚,不过转瞬又温煦的舒展,仿佛刚刚都是错觉。

    宗政祺并没有上前,只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宫式微笑道:

    “微儿,你总算清醒了。”

    看见了宗政祺,宫式微仿佛吊着的心彻彻底底的放了下来。

    只是还不等宫式微问出心里的疑惑,宗政祺便转头吩咐道:“速传圣手来这沁凝殿……”

    仿佛专门等候一般,很快,一身着灰色道服的中年男子就已经跪拜在屏风之外;

    “微臣唐傲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式微皱着眉听着那人的声音十分的奇特,仿佛卡住了嗓子以后又挤出的,尖利嘶哑而又刺耳,几乎可以和猫挠玻璃相媲美;

    “恩!”

    宗政祺点了点头,屏风后面的人便像虾米一般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进了殿。唐傲走到了床边,垂着眼恭敬的说:“请姑娘伸出右手。”

    宫式微眨了眨眼睛,虽然自己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却也还是顺从的伸出了右手。唐傲一脸肃色低着头,在她的手腕上布下了三指。

    宫式微瞪着眼,就见一个光映可人的硕大额头在眼前有节奏的轻晃着,仅有的几绺被狠狠的勒在了头顶的毛发随着摇晃几乎要连根拽秃了去,这拔苗助长的事态让宫式微心中微微替毛们捏了把汗。

    仿佛查觉到了头顶上的视线,这圣手慢慢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实实在在让宫式微笑不出来了,这人长的倒算周正,但是一双眼中细小的瞳仁衬在大片的眼白中让人觉得莫名的惊悚,瞬间心底的某种不适感涌现了出来。

    宫式微下意识的扭开了头,一抬头,却发现宗政祺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很独特,是自己没见过深沉。

    宫式微看着对面熟悉的人,突然有些自嘲,是啊,这圣手到底是宗政祺指派的人选,怎么会有问题想到这,宫式微按耐下心中的违和感,即便自觉不妥,却觉得这感觉来的实在有些无理,于是不再理会。

    唐傲凝神屏气的候了六部脉象,又上上下下细细的打量。宫式微被他瞧的尴尬,不由得笑着鬼扯了句:“圣手可看出些什么病”没看出来就赶紧走吧,被你看着怪难受的。

    看着宫式微的笑意,这唐傲似乎看到了十分怪异的事情,以至于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他收了目光,一边规矩的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道:“姑娘身子稍弱,需谨食慎行,调理些许日子。”

    说完这些,唐傲又弓着身子又退到宗政祺身后,隐约之中宫式微似乎见到他袖中不知道什么,银芒一闪而没。

    唐傲沉声道:

    “圣上,这位姑娘并无不妥,只需稍加休息便可。”

    宗政祺撇了身后的人一眼,冷冷的应了声,然后挥了挥手,禀退了唐傲和屋中所有的人。

    宫式微见房中只剩他二人,便从床上一个骨碌爬起来,上下打量起眼前的人,这古怪的屋子,还有宗政祺身上古怪的衣服,宗政祺这是在玩什么套路

    “宗政祺这是干什么戏服吗”宫式微笑着揶揄道。

    二人相恋多年,宫式微当然是是知道宗政祺并非是爱好古风的人,不但不爱好甚至还有些排斥。可是,他今日不但穿了又穿的如此正统得体甚至还续了发!

    宗政祺没有回答,仍一动不动的盯着宫式微,那目光夹杂着探寻、狐疑、及一些看不清楚的复杂意味。

    宫式微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方才的笑意尴尬的留在脸上,宗政祺那眼神让她陌生到不安与烦躁。就在此时,宗政祺一步上前坐到床边,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膝上。在她耳边淡淡的呼着气:“如何说这是戏服”

    这亲昵的你熟悉的感觉让宫式微鼻子一酸,心中轻叹:还是他。

    宫式微一手扯着宗政祺的袖子嘟囔着:“这不是戏服又是什么还有刚才我们不是在久别小馆……”

    宫式微突然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颦着眉揉了揉额头,“宗政祺,这怎么回事不是爆炸了吗”

    就在刚刚,明明二人逛完街后坐在常去的小馆中吃饭。

    然后,然后宫式微闪过那最后的场面:猝不及防的爆炸夹杂着呼啸的火焰扑面而来,尖叫声,轰鸣声,四射的碎片,一切都在混乱中戛然而止……

    可现在宫式微看着眼前的恋人和房间,一时有些恍惚,似乎游荡在梦境和现实之间。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一觉醒来我们都到了这里。”

    宗政祺凝神看着身边的人儿,眼里的沉沉墨色浓的化不开,突然宗政祺仿佛想到了什么,伸手一佛衣袖生生抽走了宫式微攥在手中的衣角。

    这有些别扭的动作让宫式微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宗政祺。而宗政祺似乎觉出自己的异常,眼底一丝黯色一闪而逝,轻轻地长呼出一口气,伸手又抚上了脸颊。慢慢的,一寸一寸、一丝一丝,仿若珍宝。

    耳边男人低沉的呢喃声:

    “微儿,你醒来便好了。这次,就在这里儿好好的守着我吧!”

    不管怎样,不管在哪里,这次,我们还在一起就好,太好……

    宫式微靠在宗政祺怀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身边的人宠溺的看着她,轻笑,眸光轻荡。

    转眼数月过去了,宗政祺每日都会来这沁宁宫坐坐,只是每次只坐得一会,便会因朝中之事被内侍请走,所以有限的时间之内也没有从宗政祺那里了解许多。

    宫式微也曾询问过周围的丫鬟内侍些许问题,但每个人都战战兢兢,讳莫如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种感觉真是让宫式微心塞的很,一天天云里雾里,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很不好。

    宫式微只知道这沁凝宫是冷宫,虽然是冷宫,可这里吃穿用度无一不周备。

    秋日的午后,风清云朗,让人舒服的很。宫式微阖着眼百无聊赖窝在院中的藤椅之中,自从那日醒来,她自己便再没伸手做过一件事,衣食住行都有人制备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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