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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为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楠重楼

    只不过有时太过安逸的生活,反而让人有些颓然。

    “姑娘,快来尝尝,这是奴婢从御膳房寻来蜀地所贡的果子糕还有今年的新茶。”

    宫式微眯着眼看着从远处走来笑嘻嘻的小丫头:

    “环儿,你又去御膳房了”

    宫式微笑着看着一桌子的精美点心和香茗不由得觉得很窝心,自己这沁凝殿似乎很是得下人们的喜爱,自从自己醒来便经常有人从后宫他殿慕名调来。以至于原来只有四五个下人的冷宫现在已经将近二十人,每日打扫整理热闹的很。

    刚才那位小宫女环儿虽然是刚刚调到沁凝宫,说话办事却无不妥帖,自从她知道宫式微最爱御膳房的糕点,便常常拿些回来惹宫式微开心。

    宫式微看着桌上的精致食盒里的点心不由好笑,这么多东西,想必吃到坏自己也未必能吃完吧。

    俗语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宫式笑着呼喊起来,一边挽起袖子边招呼着今儿当值的一众人过来。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是有人请客吗”听到门外爽朗的笑声,宫式微想都没想便跑了出去,来的正是刚刚下朝的宗政祺。

    一院子人看见来人,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式微笑嘻嘻的挽着宗政祺的胳膊走进院中,

    “这不是抢了你的点心,私下分赃呢么!”

    这跪下的一并人中,皆是心中一惊:如今天崇囯的这位主,律政宫规一向严格到令人发指,极为重视尊卑阶级,想当初红极一时的德妃,只因让自己的宫女多拿了些例份之外的贡茶,便被当众打了板子,降成了才人。而这位姑娘非但没有行礼,还如此调侃私下使用贡物,竟敢大胆不敬至此!

    有些人暗暗瞄了一眼有些得意的环儿,想必这淑妃院子里的小丫头是得了手。今天这沁凝宫的主子指不定落个什么下场。

    就在大半院子的人都等着看戏的时候,没想到威仪的当今圣上就这样一路被宫式微拽着进了正厅,谈笑间哪儿有半分被冒犯的样子

    “你这沁凝宫愈发的热闹啊!”宗政祺垂着眼看着这齐齐跪在地上的一众。

    “恩,热闹了我才不会没意思啊!”宫式微一把宗政祺按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剥起了橘子。

    虽然宗政祺常来这沁凝宫,时时陪她聊聊天,下下棋,生活惬意;但是日子久




执念 三
    “不过,怎会有女子来这迎朝殿”

    听到这里,宫式微不仅有些紧张,紧赶几步,追上了最前面的宗政祺。

    自顾走在前面的宗政祺一言不发,面若冰霜。宫式微心里一沉,她向来是知道宗政祺的,每当他摆出这幅表情,便是他暴怒隐忍的边缘;

    何事惹的宗政祺如此恼怒因为方才的四皇子因为自己坏了宫规宫式微想了又想,并没有得到个原因,她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扯宗政祺的衣袖:

    “祺”

    宗政祺没有回应,只是冷冷的回头瞧了宫式微一眼,右臂一抖,震开了抓在衣袖上的手。

    宫式微伸着手愣在原地,宗政祺那眼神中**裸的写着厌恶二字。为什么是厌恶只是因为自己撞到了那四皇子

    宫式微眼里盛着那眼神,心里缩成一团,一步不敢再上前。

    永乐宫中,编钟鸣响,鼓乐相合。

    后宫妃嫔早已等候在那,宫式微进了去,才发现,屋里的人早已整整齐齐的落了座,哪还有自己的位置。

    宫式微站在在众人的目光里有些手足无措,茫然又有些期待的看着上首座的男人。

    宗政祺自顾的坐在了坐首的位置,分毫没有给她一丝回应。周遭那些越演越烈的漠然、鄙夷、幸灾乐祸的样子让宫式微涨红了一张脸,她慌不择路的四处打量,最后讪讪的选了远处婢女的位子席地坐下了。

    宗政祺的不悦,让整个宴会弥漫着层层凝重的气氛。

    “圣上,是什么让您龙颜不展”娇嫩的少女吐出不甚标准的中原话,“不如让哈寇珠为您跳支舞。”

    宫式微目不转睛盯着这个被称之为突厥第一美人的哈蔻珠公主:十尺的绉纱根本掩饰不住那婀娜的身段和呼之欲出的汹涌;她一身白皙的肌肤衬着浅棕色的卷发加之突厥人特有墨绿色的眼珠,这谜一样风情的异域美人任哪个男人也很难把持。

    上首位的宗政祺饶有兴趣看着下面的尤物,他轻轻地抬了下手,那美人便轻盈妖娆的走上前,绮丽的倚坐在宗政祺脚边;永乐殿本就是宗政祺宠幸后宫妃嫔之地,装饰也偏于魅惑,隔着荡起薄纱,宫式微依稀可见二人交颈缠绵。

    宫式微心中一丝酸涩,反口咬住了下唇,她深吸了一口气,掩饰般别开了头。宫式微不知道如何才能无视那上首座的靡靡景色,只能低头不停得向口中填着食物,虽然,如同嚼蜡。

    在这后宫的盛宴中,宫式微终于见识到了宗政祺的后宫储备,虽然与古书所记载的三宫六院相差巨大,却也有十人之多;宫式微细细的端详宴席上的每个人,那些在座妃嫔无一不是笑的仿佛龙榻上是自己一般开心,即便,是那日一面之缘的皇贵妃上官幼仪。

    又一曲将尽,殿前的舞娘们翩然撤回,临末的舞娘一个翻袖将宫式微对面桌上的酒樽掠翻,目光聚集在前的人们根本注意到:那哈蔻珠公主带来的侍女,利落的出手一接一放,将那酒樽又重新立于桌上,点滴没有洒出。

    这凌厉的动作让有些萎靡宫式微立刻清醒了过来,旋即在纱后细细打量对面那二人:自己虽没有吃过猪肉,但还是见过猪跑的。宫式微虽不会武功,但在那世多少见过些武者,那二人动作虽然轻柔却暗含内劲,眉眼即便低顺却难以掩盖眼中的精光灼灼!

    “这二人分明是练家子!”宫式微脑中一泠,心中有了些筹谋。

    “咯咯,嘻嘻!”

    做作而夸张的笑声又引得宫式微再次注意了上首位的二人,方才宗政祺渡了一口酒给渡怀中的美人,惹得美人娇笑着俯倒在宗政祺的膝上。宗政祺伸手探入那美人颈中,搔挠着。那动作撩拨而自然,轻车熟路,亦十成的享受。

    这时的宫式微早已顾不得心中翻涌的满腔的醋意,焦灼的望着上首的宗政祺,她现在只想借了空子去告诉宗政祺这贡来的美人绝非看上去这般美妙。只是……宗政祺几乎不去看座下坐立不安的宫式微。

    直到近乎子夜,宗政祺才一手揽着怀中的妙人儿醉醺醺的起身,眼见着是向后殿寝房晃去;宫式微顾不得许多,看准了时候,起身斜下里一步挡在他身前:

    “宗政祺,我有话要和你说!”

    这一句掷地有声,周遭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单单是直呼当今皇上的名讳就是重罪!

    宗政祺抬眼看着她,眼中满是透不进一丝光亮的漆黑;酒意中,眼前的女人与那时决绝离开的她重叠于一处,如神仙眷侣般的二人携手相去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宗政祺突然一手粗暴的捏住宫式微的下颌,

    “朕不想听你的话!”他手中一个用力,将宮式微拽到眼前,“你也休想说离开朕的那些话!宫式微,朕告诉你,你只能留在朕身边,望朕万里山河,育朕皇族子嗣。”他顿了一顿,狰狞一笑,“伺朕宠幸后宫佳丽三千,如何”

    宫式微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人,这句话让她觉得宗政祺是如此陌生,一念的恍惚令她晃了一晃,随即,反手用力的甩了过去:“



执念 四
    剩下来的事情一如最初,宫式微仍然在这沁凝宫过着深居浅出的日子,她没有过多的发难院子里的老人,到底她还是需要有人照料起居的。

    宫式微常常会想起宗政祺,她想恨他,却仍然不自觉的在意宗政祺的安危——在意着那个疑点重重的突厥公主。

    如果她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突厥语中的哈蔻珠似乎是眼睛的意思,换句话说,与其说这公主是联姻到不如说是放在宫中的细作。

    十分凑巧,宫式微很快便发现,那个哈蔻珠住的珠玉苑便在沁凝宫的隔壁,闲来无事宫式她便会瞧瞧那隔壁珠玉苑中的公主。

    某一天,宫式微望天放呆时,发现珠玉苑竟飞出了只翠鸟;这翠鸟本没有什么,只是自己放呆还没有结束,一个黑影翻进了珠玉苑。宫式微有些激动,这黑影确确实实证明了自己的怀疑;彼时宫式微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视力怎么好到如此的地步,只是很久以后,她再梦到这时,方才感叹这世间自有因果。

    这事情勾起了宫式微极大的兴趣,常常一个人站在沁凝宫口那株梅树下远远地望着珠玉苑:久而久之,宫式微找出了一些规律,每当那翠鸟飞出一柱香的时间后,那黑衣人必然会赶到。渐渐地,宫式微心中也渐渐地形成了一个计划。

    农历十一月末的天气虽未下雪,却也已经是十分寒冷。

    宫式微搓了搓手,照常又走出宫门活动活动,一来暖和暖和,二来再看看那珠玉苑的小鸟又飞去了哪儿。哪想,刚一出门,门口一树的嫩苞让宫式微欢喜了起来。

    宫式微早就听说门口这树是梅树,却没想到今日能看到树上结出的层层嫩黄色花苞,细细看去,那花瓣状如凝脂,可爱的很!只是不想难得的喜悦心情很快被人生生破坏了去。

    “大胆!谁竟敢挡在宫道上,阻了贵人的路。”

    宫式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循声的望去,只见四五个丫鬟陪着一位绿色宫装的美人远远走了过来;虽然平素宫式微不让沁凝宫的丫头们跟着自己,但在这节骨眼上又是自家门口,沁凝宫中的小宫娥立刻走了过来。

    “禀贵人,这位便是圣上特准入住沁凝宫的姑娘。”

    宫凌霄听说是传闻中的冷宫姑娘,不由好奇的一手扶着身边的丫头一边慢慢踱了过来,一双杏眼上上下下将宫式微打量个遍。心里惊道:怪不得都传皇上专宠她,称她“微儿”,原来这姑娘竟神似那死了多时的小贱人!宫凌霄心思一转,圣上没给她一分名分,又听说前些时日在宫宴上惹了圣怒后,圣上便不再来这沁凝宫,怕是圣上又对这替代品失了兴趣;宫凌霄心中这兜兜转转不过一瞬,心里便有了自己的判断,转脸便对宫式微道:“小丫头,见了本宫也不知道行礼吗”

    宫式微怎会听不出这宫凌霄是在找茬,但她身体尚未恢复,实在提不起气来与她争执,本着息事的想法,宫式微低顺着眼回道:“着实还没有学过宫里的规矩,还请贵人包涵。”

    宫凌霄听着这话,立刻将声调提了又提:“没学过规矩本宫看你根本是不把这宫规放在眼里!”

    宫式微不知道自己怎么刺激到了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轻叹一口气,折身准备回宫,这人和疯狗吵不赢的不是

    宫凌霄见宫式微竟无视于她,那不以为意的样子与她那贱人妹妹如出一辙,新怨旧恨不由一股脑的顶了上来;宫凌霄一个眼色,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便上了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宫式微,带到了宫凌霄面前,宫式微真真没有想到这后宫中还有如此跋扈的人,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宫凌霄伸手便抓住了宫式微的头发,一个巴掌脆生生的甩了上去。

    “小贱人,你还当着自己受宠的时候呢不过是有几分像那小骚蹄子,便在本宫这开起染坊来了”

    宫式微先前的伤寒还没痊愈,被宫凌霄这么一折腾胸口的疼痛又闷闷的发作了起来。

    宫凌霄眼看着宫式微一口鲜血咳吐在地上,不由得有些慌了神,连忙躲得远远地。

    宫凌霄寻思:“自己要是弄死了这小贱人还不惹得一身骚啊”

    “这小贱人不知在外面带了什么脏病回来,竟然还脏了本宫的手,真真恶心!”宫凌霄用丝帕擦了擦手,嫌弃的丢在了地上,宫凌霄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得意的笑了笑:“这腊梅开的蛮香,兰儿、佩儿,悉数给我采了,晚上沐浴用上,去去晦气!”

    两人听见主子的命令,两人当即放下宫式微便在树下采起花来。

    宫式微斜坐在地上,微微喘着,她看着满地沾着泥雪的嫩黄,眼中寒光乍现,这个女人,她宫式微记住了!

    这天夜里天黑得很,月亮被黑云厚厚的遮住,宫灯在云层上隐隐映出一片亮影;宫式微打着哈欠又站在珠玉苑边不远处,看着一只黑影翻身进了院子。宫式微这日不知着了什么魔,偏不要命的想听听那两人到底计划着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走近了珠玉苑,这院门竟虚掩着,透过门缝宫式微影影绰绰能看见那突厥公主在与那人低语着。

    那黑衣人不经意间得回头,竟是一双清澈湛蓝的眼睛,脑海中相同的一双眼睛与这双重合了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竟是见过宫式微闭上眼揉了揉额头,自己从来着世上便没有出过宫,如何见过他人只是这双眼睛如此熟悉,他是谁

    门吱呀的一声轻轻动了,宫式微心中一惊连忙抬头,再向苑门内看去,二人早已不知去向。

    宫式微心中只道不好,下意识回头,正正对上哈蔻珠公主那张放大的艳丽容颜;彼时美丽的容颜此时却让宫式微觉得恐怖异常。

    宫式微向后退了一步,稳了稳心神,低声道:

    “哈蔻珠公主,你身为当今圣上的妃嫔,竟然私通外敌”

    “哼!”那公主冷笑,“你不用跟我贫嘴;本公主私不私通外人还用不得一个死人过问。”

    话还没说完,宫式微便觉的颈后一阵罡风伴着巨大的杀气蔓延了过来。宫式微下意识的俯下了身子,这虽险险的避了开哈蔻珠公主的攻击,却还是被她撕破了衣领;宫式微来不及多想,见自己脱身,便拼命向门口跑去。那公主毕竟武功不弱,脚底一点,便已直追宫式微,一掌直拍宫式微颠顶;

    宫式微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反倒是听到有人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紧接着她觉着自己瞬间腾了空又缓缓的



执念 五
    数日后,百里之外,秦王府内。

    男子慵懒的坐在窗边,把玩着手中的满是突厥语蜡纸,凤眼半眯,神色却是凝重:“天青,那人说在宫中见到了她,还见到了拉恰石,这次……着实有趣了。”

    那被称作天青的人,一身苍色,垂首立在一边,看着一身檀色的优雅男子,

    “主子,这突厥人的话可信”

    那被称作主子的人轻轻挑了挑嘴角,笑的邪魅:“那阿史附离也算我和小丫头的旧识了,这是这次没想他一个可汗在我天崇国大祭时扮了使者前来;不过若他说有七八分,便值得本王再去一趟了。”

    天青看了看一旁的漆色衣衫,主子有多久不曾夜装出行了

    沁凝宫外,一个颀长明黄色身影推门而入,院子里的人见了这情形纷纷退了下去。

    这些时日,沁凝宫内的宫式微心若静水,这宫外的宗政祺却越发的焦躁了。

    宗政祺带着浓烈的酒气,身形略不稳的走到了寝房门口;他在门外顿了顿,推开了寝门。宫式微拿着书坐在榻上,有些意外的看着门口的宗政祺,

    “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宫式微眉宇间的淡漠激怒了宗政祺,“朕想去哪里还由的别人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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