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是不是种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度风楼
特别是在那辆车显示出,这麻烦并不好惹的情况下。
白安依旧准备插手。
他很清醒,也并不是热血上头。
只是那女孩才十三四岁的模样,看起来比他还小一些,更重要的是……这孩子的气质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人。
爬山虎的小巷里,少女提着水桶倔强而蹒跚的模样,划过他的脑海。
那种透出灵魂的坚韧,执拗的的惊人。
白安眼睫下的眸子,静静望向光色轮转的灯箱下,少女紧紧抿着的,发白的唇。
以这孩子的样貌,若是真的从了这花街上的活计,绝不至于穿的这样落魄。
于是,他定了定神,刚准备上前解围。
然而,车旁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沉默的走到车前,男人只穿着一身简便的灰色运动服,面色冷漠肃穆,从静到动的一瞬间,便脱离了毫无存在感的状态,目光只是冷冷的环视一圈,全场便鸦雀无声。
那是一种浸透了血气的漠然威慑,军人的气质。
白安无声的惊了一下,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停了,男人的目光轻轻往这个方向扫了一眼,x检测光般的视线,警觉的在他带着口罩帽子的位置巡回了一遍。
背后在这目光下,竟然渗出了汗,夜晚微微凉下来的风一拂,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男人的目光再次恢复了漠然,轻轻的移开了。
白安下意识的呼了口气。
他眼皮跳了跳,睫羽微微一抬,那个带着血腥气的男人依旧沉默的站在那里,将背后的车隔成一方安定的空间,宛如一道天斩。
白安眉间几乎拧了起来,向那小姑娘担忧的望了一眼,果然,介于四周沉默的压力,少女的脸色都有些青白了。
瞟了一眼车前守着的男人,白安确定自己没有过去的希望。
他想了想,一咬牙,冲着那少女面前的西服男直接出声。
“这位先生,作为贵族,这样公然欺负一个小姑娘,是不是不太好”
皇冠级别的车,只有贵族才有定做的渠道和资格。
考究西装的男人听着这口罩里略微发闷的少年音,仿佛略微诧异的回头望了一眼,眼神却并不异样,反倒波澜不惊。
那是个一丝不苟的男人。
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从头到脚,包括发型、眼镜、衣服、皮鞋,甚至于表情,都严谨的仿佛是从流水线下来的一般,精准到冰冷。
这是位官家。
白安在心中一瞬间判定了这个结论。
黑衣的女孩惊异的望了过来,却只看到帽子和口罩之间露出的黑发,以及,一双隐约着的,湛蓝的眼。
她用力的咬了咬发白的下唇,直到有鲜红的血液渗出,轻微的刺痛,让她本该稚嫩的双眼,格外复杂。
现场的气氛凝固了一瞬间,而后像是有什么禁锢被打破了,四周围观的人群,逐渐响起了窃窃私语。
虽然并不如先前那样喧闹,这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已经足够让爱惜羽毛的贵族生出些许忌惮了。
“小鱼儿……”
“……李珍”
“被欺负…小雏妓……”
“真不要脸……”
话语又冷又尖,充满了讽刺。
白安的耳朵断断续续的捕捉到几个词汇,其中的意思并不算太好,甚至有些污秽,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向那些散发着恶意的方向扫了几眼。
鲁迅先生在《药》里曾经这样形容看客——“领颈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似的,向上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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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仍是陌路
第六十七章仍是陌路
一双素白的、虚握的手,在卷边的袖子下微微颤抖,似乎想要抬起,又悠地生生抑制下来,那卷曲的手无声的伸展开来,缓缓的、掩饰的将指尖沾着的殷红的血,擦是在漆黑的衣摆上。
然后,少女试探着伸出手,将它放在递到面前良久的文件夹上,默然的握紧。从宽大的袖子中露出来的手腕,细瘦的惊人。
像是只有脆弱骨头,包着层苍白单薄的皮。
她低下头,将怀里的文件夹打开,垂落的眼帘上,睫毛极剧烈的颤抖。
翻了两页,她的目光便像黏在上面了一般。
准确来说,是黏在页尾乙方签名上。
微弱的颤抖,从指尖蔓延到肩膀,直至整个人都战栗。
“咯”少女咬着牙,从齿缝中透出一声哀鸣般的声音,发丝间的面颊微微抽搐,透出一种似哭非笑的情态,那双眼睛光芒明灭,更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她…她不要我了……”
穿着西装的男人扶了扶眼镜,微微低头,并不说话。
只是女孩说这句话的语气,似乎是带着嘲笑的,有种含着解脱与不屑的漠然,可那声音,又分明气息不稳的颤抖着,话尾甚至泄露出一丝哭腔。
感情复杂到斑驳。
不是,早就对那个女人不报希望了吗……
少女紧紧抿起发白的嘴,闭了闭眼,抬头:“我跟你们走!”
她漆黑的眼瞳里,盛着满满的水光,几乎要溢出来。
幽幽的,不见了最后一丝澄澈。
白安站在不远的地方,从头听到尾,也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心中摇了摇头,略微叹息,豪门里的恩恩怨怨,不是他该管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事情,分不清对错。
回想着原主记忆里,豪门圈子小伙伴遇到过的那些个糟心事儿,白安暗搓搓給他那便宜老爹白伯清点了个赞,不沾黄赌毒,不票小彩旗,能力强不说,还干干净净一点尾巴都没给他落下。
试想想,若是他刚穿来时,还多出几个不少一个爹妈生的兄弟姐妹……白安打了个寒颤。
他估计得糟心到死。
神游到这儿,白安觉得也没必要淌这趟浑水了,人家关起门来,自家人管自家事儿,于是他一抬眼,正好那管家某样的男人侧过身来。
白安客气而疏离的向他点了点下颚,将背包带一颠,一手闲闲插进口袋,转身便走。
男人的目光闪了闪,若有所思,这少年的气度,并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这样想着,他的动作却无一丝停顿差池,弯腰,开车门,一套礼仪做得行云流水。
少女面色复杂的站在豪车敞开的门前,微微抬头,深深的望了一眼白安的背影,低下眉眼,略显从容的弯腰进去了。
花哨的光色浮华的铺陈在路面上,艳、且俗。
白安静静的走在前行的路上,渐渐散去的人群里,漆黑的豪车沉默的开出,去往全然相反的方向。
背道而驰,仍是陌路。
……
曲曲折折一条路通到头,再走几步,便是一片开阔疏朗。
盛大的乐声,铺天盖地的袭来,却并不刺耳。
只因这效果,并不是机器扩音的的产物,广场中央,巨大的高台上,一群人吹拉弹奏,各市乐器齐全,男女老少都有,各个儿脸上都带着笑意,在乐器上似乎都有使不完的劲头。
人多了,谱子好,配合的又不差,变成了这么一番气势恢宏的效果。
更吸人眼球的,却是高台下的景象。
舞,很多人在跳舞。
盛大的、整齐的、
第六十八章 讲一个关于兔子的故事
第六十八章讲一个关于兔子的故事
盛世繁华,安平乐道,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用浸透了鲜血的代价换来的。
刚读过华颐近代史的白安,对比原来那个生养过他的土地,至今任是伤痕累累的不堪遭遇,再明白不过。
白安双手插兜,仰头望着漫天朱红的孔明灯,只觉得这一晚上,玩的很是舒心惬意。
这个时候的景象,让他有些恍惚,当年大学的时候,每年都有那么一两个节日,学生三五一群,或情侣、或好友,一盏一盏的点起孔明灯。
那夜色里布满整个苍穹的红,比山林里盛夏的繁星,还有绚烂三分。
往事不可追,却也不可忘。
无论这地方有多好,一旦静下来,白安都会感受到缠绵悱恻的孤独感,如水般温软柔和缺乏杀伤力,却无法阻碍的,一点一滴浸透骨髓。
如影随形。
白安低下头,脚底淡淡的摩擦了一下地面,闷闷的发出一声轻笑。
他并不拒绝这种感受,甚至刻意的回想加深,有些根植于灵魂的东西,不能丢。
这方土地再好,这个国家再强大,这地方的历史再一脉相承……归属感确实有一些,但那也是基于比到对象原本的眷恋。
心中的那方土地,历史再屈辱,发展再艰难,再怎么千疮百孔稚嫩不全,那也是他的国,他的家!金窝银窝,终不如始终依恋的狗窝。
丢了那些本质,也就不在是那个人了。
张着口,深深吸了口气,白安突然,有种将那个世界的历史,掰开给这个世界看得冲动。
只有一个人记忆与理解的历史与过去,太过寂寞了。
至少,可以在遇到些读者的时候,以书与故事的名义,交谈着缅怀一下。
可是,太过真实沉重的历史,写出来太过悲怆,笔锋间代入的感情也难免有迹可循……这个时候的他,还并没有精准把握好情感的功力。
要如何让她现世
白安闭上眼,沉默了半响,暮然的,勾起了嘴角,笑得很是温暖。
有一本奇特的书,和一部国产的动漫,就这么慢慢的浮现在他的影像里。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那年那兔那些事儿》
此生无悔入华夏,来生愿在种花家。
既然写不了,那就画出来吧!
这么想着,白安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一看,八点半,然后,他燃烧一般奔跑起来。
他在迎面的风里快乐的眯着眼,少有的任性。
这个时候,旁边那条街上那家老字号的画具店,应该还没关。
他想要立刻、马上,今天晚上,就开始画一本关于兔子的书,给这个世界,讲一个长长的,关于种花的故事。
倾尽一腔热血。
半个小时后,上京街头,有个怪异少年站在路边的夜色里,左肩背着旅行包,右肩背着大画板,手里提着一袋子的崭新绘画工具,略微艰难的拦下一辆出租车。
他的脊背被汗水浸湿了大块,粘腻的贴着皮肤上,凌乱的头发,也狼狈的腾不出手去顾忌,他的脸上,却仍是带着笑意的。
满足的、欢欣的、如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般纯然的笑意。
……
花.千芳花版主在写《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时,除了诙谐幽默活泼生动的文笔,最令人称道还是
第六十九章 乱成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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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乱成一团糟
夜色渐渐深浓,白安搁下笔,长出一口气,揉了揉酸的手腕,他略微苍白的面色带了些疲惫,眼瞳却仍然亮的惊人。
目光略带成就感的落下一扫,地板上全铺满了正在晾干的画。
旁边的床上,凌乱的垒着一摞漫画书,花花绿绿的彩色封面与地上床头的画纸一衬,相得益彰。
这个时间,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
勾了勾嘴角,白安情不自禁的打了了个哈欠,一双眼睛雾蒙蒙的,连睫毛都沾上点晶莹的湿意,这才感觉到浑身都有些酸。于是,他就这么一手撑着床边,便要顺势滚上去,倒到一半,却忽然间的僵了僵。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的日常任务才完成了一小半。
哑着嗓子哀嚎一声,白安一骨碌的躺倒在柔软的白色标间床上,不适应的挪了挪身体,江南家里的高级大床睡习惯了,这会儿由奢入简,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灯也不关,被子也不盖,就是还沾着颜料的白t恤也来不及换,将胳膊往眼睛上一横,意识直接滚进了系统空间。
大出血的暂时用积分将一比三的时间流比兑换成了一比十,然后……这个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他兑换了剩下的二十分钟,三个多小时,音乐、医学、舞蹈、历史哲学,绘画……绘画不用了,刚画了俩小时了,就是这样,一轮下来,白安也差不多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够呛!
赶死赶活的,一天的任务堪堪算是完成了,可一比十时间流花费的积分,却是十天日常任务积累出来的数,这一波简直亏到死。
可白安除了有些懊恼白天玩的太忘形,一点都不后悔,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坚持,一旦有了一次例外的松懈,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可能成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那个开始。
除了想要完美完成系统任务意外,他更看重的还是人心的修养。
上京的九月还属于盛夏,酒店也没有江南别墅的精细绿化,不想中暑的白安,自然是要开空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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