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腹黑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尧
永夜倒不绝尴尬,自然收回了手,也没有强求,摇头轻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老奸巨猾
宋幕未料到永夜会如此问,将酒杯往下移了移,像是在给永夜面子,晃过神回道:“哦,庄主笑话了……宋某既然身为一方知府,这点消息还是得灵通着,否则出了什么事也得有人来负责啊,呵呵……再说,近来国都派了将军大人前来视察,一来二去相熟后,将军倒说和庄主认识不少,原本还想着给小官引见庄主,好让小官膜拜仰姿,谁料……”还未说完,又瞥了永夜一眼。
永夜脸上倒没什么表情,只疑惑道:“大人怕是误会了,在下倒不知何时认识了哪个将军了”
“便是那御前将军,傅大将军了,想必庄主也有所听闻。不巧的是,傅将军昨日生了病,不方便出面请庄主来府上叙旧,小官便恬不知耻的送了帖子,庄主能光临寒舍,宋某已是感激不尽。”宋幕放逐一笑,他满眼狐狸的眸色,对永夜说的话甚是怀疑,“那傅将军也病的巧,正好是从庄主下榻的那家揽月阁吃了饭出来后,便出了事,这下宋某也不能不管呀便立马派人去查了那饭庄……原本以为那揽月阁人去楼空,谁料庄主倒也在其中,便就想着凑巧将庄主请来寿宴小聚。也不知傅将军是否知道庄主便在饭庄,否则也就不用大老远再跑一趟了……”
“是吗大人像是怀疑在下于揽月阁下榻是有问题可言,还顺便摆了傅将军一道索性便甩了脸色”永夜眼神一凝,像是在给宋幕警告。
“不敢不敢,庄主言重了。”宋幕立马摆手解释,额头微微渗出几滴紧张的汗液,“庄主自然只是在揽月阁下榻而已,小官不敢心生怀疑!呵呵,毕竟如今傅将军生病,还有老百姓因此丧命,着实严重,所以小官便多了个心眼,怕庄主也受到牵连,……如今这番说了明白,庄主大可放心在我府上住下,小官以缓多有得罪之礼啊……再说这傅将军和庄主是旧识……”
“是吗让在下好好想想……好似却有这位将军大人吧……”永夜忽然笑了起来,轻巧解释着,“第一庄在江湖和朝廷来回游走,做的生意也比比皆是,自然联系的人也多,在下一时记不起也合情合理,倒是大人……”
“没有没有,小官不敢妄加揣测……”宋幕恍然一般,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庄主所言极是的,这人一多啊,确实顾不了太多,想不起来也是人之常情嘛,呵呵……无碍,傅将军因病得匆忙,所以在府上休息,庄主正巧在和夫人小住,宋某也可引见一番,让老友重逢聊聊。”
“不劳烦大人了,在下难得和夫人一道,还是多留些时间给夫人为好,旁的闲杂人等还是不见得好。毕竟在下不爱给别人打扰的癖好想必大人不是不知”永夜轻挑眉梢,眼神不移,毫不留情地说出一番话,无形之中给了宋幕一种压迫感。他并不是在征求意见,而且直截了当的告诉宋幕和这傅子文并无关系,也无需多见,哪儿来什么旧识相聚。
宋幕立马领悟到,又自作聪明看向余莫卿,笑道:“哈哈,庄主夫人好福气啊,令庄主如此疼爱一直不能释手,当真是羡煞小官这一众孤家寡人啊……”
余莫卿低着头,羞怯掩着面。她的暗想这宋幕不仅伪善,语气还如此轻佻,倒有点男版月舒的感觉。不过他行事比月舒谨慎而不失风度,处事之圆滑,果真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她微微颔首,并不回话。
“大人说笑了,夫人于我是难得之宝……”永夜替她答道,“内子实在羞涩,这种场合也是我第一次带出来,所以话不多,还请大人见谅。”
“庄主也是生疏了,这何必谈什么见不见谅庄主位高尊贵,小官仰慕之久,庄主的家人自然在为尊之列。也是难为夫人赏脸能来赴宴,小官感激都来不及,嘿嘿……”宋幕又狗腿的笑了起来,一番好话说得顺溜得合不拢嘴。
永夜也没再问什么,一来二去寒暄了几句,宋幕便识趣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永夜才坐了下来,余莫卿便调侃道:“傅子文都病了,你也不看看”照理说这两人也算是好基友啊,毕竟还吃死了一个普通百姓,想必那傅子文也病的不轻,不然宋幕不可能大肆调查,以至于直接封锁了揽月阁。可是从永夜脸上丝毫不见担心,他再怎么不关心,对傅子文也不至于如此冷漠吧
“不碍事,心意早就到了。再说,他一个大男人,浑身健硕,常年征兵在外,又不敌卿儿宝贝,何必劳烦我当面照顾”永夜慢条斯文的动起了筷子,面前的几碟菜品种倒是丰富,他还不想浪费。
“你何曾见了他”余莫卿疑惑,从离开揽月阁这妖孽就和自己呆在一起,怎么有机会去送傅子文心意
“卿儿,趁热吃。”永夜挑拨着眼前的菜,边夹了些菜往余莫卿碗里一放,边解释到,“怕子文嫌弃别的药物没用,早就让易之联系了人亲自送
第一百一十五章 替你扛着
余莫卿脸色立马变得冰冷,眼神闪躲了起来:“和你假扮夫妻不过是为了更好拿到关于金矿的消息,我别无所求。”这妖孽刚才一番话已经让她的心里有所浮动,她不是不明白永夜一番所作是为了圆她的慌,但她还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自己不想牵扯太多人情进去。
她真的别无所求吗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跟着永夜继续学武,以便她可以更好地面对太子随时都可能发现她并治她于死地。可是真正谈到感情,永夜所作所为她不是没看见,可是她还是一再带着一丝怀疑,不肯面对他,或者说她根本没勇气面对,她害怕自己重蹈覆辙。
“别无所求”永夜轻笑,“我倒希望你有所求呢,至少卿儿就可以和我再多相处一段日子了……卿儿,你以为我今日所做是为了什么”
余莫卿才抬眸,眼底一片疑色,她也不知道这妖孽今日为何一反常态,从忍耐到爆发,是为自己,还是为她她向来都是最坏的打算,她无从所知。
永夜满眼笑意,继续解释道:“离开揽月阁的时候你心态恢复了不少,眼神也很是戏谑。宋府再好,也不过和金矿、丁山村的事有关,你向来装的若无其事,就算对这些再感兴趣也不喜摆在脸上。除却这些能让你开心的,还不就是折腾我了但你的武功不如我,你不会想办法直接从我身上下手,自然要旁敲侧击,除了败坏我的名声,你别无选择,这一点你比我想的还多不是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摘下薄纱,却不料最后是被那脏手给摘的……”
“你知道我想整你”余莫卿打断了他的解释,她暗想这妖孽是怎么发现的她明明故意在穿着上下了功夫就是想让他们转移视线,好到时候她一摘薄纱便让他人大吃一惊,她自认为毫无破绽,这妖孽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有些气恼,要不是自己武功不如这妖孽,她定大闹一番宋府,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卿儿的那点小心思,我何曾不知道不过是等着时机,好杀杀宋幕的威风罢了。如果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你心有不快,那的确是我的错,你如何责备我,我都无怨无悔……可是,卿儿,我今日一为让宋幕重审第一庄的地位,好为我们下一步去丁山村查探做准备,二来……”永夜嗤笑,那双深邃墨眸恍若洞悉一切,又夹杂着自身的坚定和强硬,“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卿儿是我认定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你。哪怕是伤你半毫,我都会将它一一讨回,绝不留情面。”
余莫卿抿唇,眸色有所闪动,如果让她辨别,这张俊逸非凡的脸庞怎叫她不动心她无数次告诫自己别陷入,可是这妖孽三番两次说的情话实在太过诱人,更何况已经为她做了许多,她的心墙已经在逐渐瓦解。可是她无法判断,她到底该不该接受这妖孽的心意明明一开始她只是想和这妖孽做一场的交易不是明明是这妖孽招惹她的,为何现在她的心里泛起了涟漪难道是自己真的动心了
其实她不是不会变通之人,如果这感情是真,她也不得不正视自己。前世对大哥若即若离的感情是她的信念,可是从大哥拿她的身子挡下子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死了。再者太子的圈套和身边之人的出事都让她深感挫败,实在无心面对其他的感情。
可单说这段时间的相处,抛开她身上背负的仇恨,她和永夜相处的不错,除了这妖孽调戏她的时候她会烦躁,他俩也没有不和的地方。再者到这妖孽教她武功时的适可而止和认真,她都不得不佩服,还有昨日他劝告她重视自己,别将复仇看做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她确实很感谢他,可是这也算感情吗她一直把这当做她无法负担的人情……
那永夜呢,对她是真的感情吗正因为她知道感情不能存在立场问题,如果永夜会和太子有所交易,将她推到深渊,她根本不可能放心待在他身边。对于这一点,她实在是不敢妄加揣测,即使是现在他满嘴情话,她都不得不心存怀疑。
如果她孑然一身无所畏惧,她应该会欣然接受吧。只是加注在她身上只有一次机会,她没有时间去判断这些是真是假,她宁愿放弃。前世她是杀手,一生都无可信之人,这一世她又几次被太子陷害,让她不得不谨慎。
余莫卿深吸一口气,她想她有必要和永夜说明白一切。她咬了下唇,抬眸看去,眼神迷离:“永夜,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明白,我既非良人,你无需对我承诺什么,也无需向别人解释什么,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关系,这点你不是不知。我原以为你只是拿我挡箭,给宋幕一个下马威罢了,可是你说的话,我不得不重新考虑……
你知道的,我身上背负的是一条人命和三年的罪行,可是是太子先行不义,我心怀仇恨,是势必要重返国都找太子报仇的,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不管是傅子文,或余学敏,或你……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阵唏嘘
余莫卿和易之才离开住处,她便想起来有话要问,比如:“傅子文真的在宋府吗为何没有见到他”虽然她并不想看到他,以免自己被逮到认了出来,但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就好比她在明处而敌人在暗处,她也并不放心。
“傅公子呀”易之回道,“傅公子是说病得不轻,一时半会儿也不容易好,所以就被宋大人接待着,在宋府一处厢房里歇息着,想必也是这宋大人不肯放人吧,不然也不至于这个时候还不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样啊……”余莫卿这就放心了,那她就不用担心半路冲出个傅子文扰乱她心情了,她可不想因为傅子文而又多生事端,惹得自己不顺心。
知道了不会有傅子文的出现,余莫卿又放心地和易之逛起这宋府。于是他俩便走走停停,随意在宋府里转悠着。
这一路上他俩并不多话,也就是余莫卿随意问几句,易之听完了后便答几句。但余莫卿明显感觉的到易之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她也就没有多开他玩笑。只不过易之一口一个“夫人”让她有些不习惯,她宁愿他略带不满的叫她“姑娘”,都比这个称呼好百倍。但是一想到他们还身在宋府,她也不便要求易之改口,只能任由他这么叫着。
这宋府的路有大有小,出了厢房这边的回廊,一会儿是平坦大道,一会儿又是石子小路,变化纷杂。
余莫卿不仅感叹:“这宋府也是够大,连路都没一处是一样的……”
没想到易之竟不以为然:“夫人竟会为这点变化而惊奇,也是没有见识庄里的……”
“哦是吗我怎么感觉第一庄没有宋府大”按照她的感受,她和易之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宋府的尽处,感觉不管从哪一个方向都走不尽,而在第一庄的时候她随他们绕过住的地方便能到第一庄的大门口。
“我知道是因为夫人才入庄,自然对庄里还不甚了解。”易之立马解释了起来,“夫人不知,以往公子领夫人的路都只是从竹屋到正门,来回之间有一条直达的路,所以才走的近。第一庄除了用来待客议事的正庄和住的后宅,还有偏庄和好几个连通的铺子呢,范围之广才不是这种普通府邸能比得上的呢。”
“比不上”余莫卿听易之这么一说,倒好奇起来,她虽没在庄里待多久,但自己也不是没在庄里转悠过,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呀,“竟然还有偏庄和铺子为何我没有看过”
“这也得益于余公子了。想必夫人也知道咱们第一庄并不在外界所能接触的范围之内正是靠着余公子一身才学,这个就不用多说了。当初公子立庄,余公子提议将里外隔分,为了混淆视听,所以在庄内也设了八卦乾坤,除了庄内之人,无人能解。所以啊,这宋府吧,虽然表面看上的那么精致奢华,都已经算小的了,还不敌当年那靖州霸主镇安王的王府一般呢,只可惜……”易之又解释了起来,但刹住了后面一段话的脚,又转了话题,“唉,对了,夫人还不知道这解卦之书吧,待我们回庄了,公子定会告诉你的……”
余莫卿挑眉,她何曾担忧过这八卦乾坤,前世又不是没学过,只有能解她就无不会解,只不过她也无心去这些。不过这好久没提到余学敏,这会儿突然提起她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要说余学敏也是有点脑子,将第一庄设于八卦乾坤之内,以免外界干扰。她现在有点相信永夜告诉她的,万事不能只看表面,她本以为第一庄就只有她看到的那么大,却不想只是因为没有她仔细探查。她想着也是这么一回儿事,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镇安王又是谁”易之随口一说的一个名字,却被她敏锐捕捉到,听易之的语气对此人很是惋惜,她在靖州的时候怎么没听过靖州还有什么王爷再说,不是说圣武帝是独子吗难道还有兄弟
“镇安王呀他……说来也是惋惜……靖州曾是大昭边荒,又因占地甚广,多有蛮夷之人,对其守卫实属艰难,所以国都就派了镇安王前来镇守。听闻他生性暴烈,为人狠毒,又是异性王,身负流言,可是却将靖州打理得井井有条,无人不敬。而且镇安王妃善于精算,所以商贾贵胄一时兴起,放开了好多靖州商路,从此靖州暴富。镇安王府就更不用说,大肆敛财,铸金铸银,重修了以往不过一角天地的王府。易之有幸见过其盛状,自然不觉这小小宋府有多大。再说这宋府用来建造府邸的钱也不知来的干不干净,还不敌镇安王的用其有道……不过可惜的是……”说到这儿易之压低了声音,他并没有隐瞒这镇安王的故事,只是淡淡提了几句,却无不是惋惜之情。
“可惜怎么了”余莫卿倒有些好奇了,原来靖州也有如此趣闻,她当时竟也没听过池安和扬花提起过。
“七年前国都传来旨意,说镇安王欲意串通蛮夷叛国,所以要将其全家贬为庶民,流放边关,永不召回。可是隔日镇安王王府就被一场不明大火烧毁,虽有人即使救治,但终究抵不过天灾,最后仅有王妃一人存活,整个王府被烧为灰烬。但又因为没有找到镇安王尸骨,大家都是说镇安王只是失踪而已。不过正因这场大火国都又改了旨意,说考虑镇安王政绩,又为了安抚百姓,将之前贬民的旨意撤了回来,改为既然镇安王已死,全当他以死谢罪,所以不再追究整个王府的罪责,并且就地安置王妃后生,但有一条,王妃永不得离开靖州地界,否则绝不轻饶。”易之满眼惋惜,脸色也有些沮丧,仿佛失去一个老友一般。
一阵唏嘘,余莫卿眼前仿佛也有了镇安王这般的形象,一个高大健壮之人,生性暴烈,却为一方百姓做事,但最后又被一道圣旨毁了名声,最后葬身火海。从易之说的话,她好像也猜得到这镇安王并不是奸险之人,但却有此下场。
她不禁想到自己,想到当初被圣武帝直接判决的自己,那瘦弱单薄的身影在偌大猎场上显得不足为道,却要死撑着跪了下去,就是为了给自己等待的时间,给自己和家人正名。但这镇安王好歹有个王妃陪着,即使他死了,还有王妃对他坚信不已。而她当时孤身一人,孤立无援,初入异世,她才摆正心态想好好活着,结果却发现被太子上了套,身陷囹圄。恐怕除了余老爷一家,还有谁会担心她呢如今她和永夜在一起,如果她再有什么事,永夜会为她担心吗她向来不敢认输,因为她知道身后空无一人,如若无人扶她一把,她应该就会直接倒入深渊吧。
由镇安王的事竟想了这么多,余莫卿神色有些发冷,好在她带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下场不堪
“倒也没有那必要……”余莫卿帮易之答到,“这些人还不能将我怎样,易之无需自责。再说,你当即就想带我走,一份心意我早已知晓。”
易之听了话,也见势收了礼,站到了一旁。
谁料这番话听在永夜耳里倒变了味,余莫卿耳边又响起了这妖孽因不满而用内力传声:“卿儿,如今这易之都变得比我重要了,你就记得了他的心意那我的呢可不比易之差呀……”
余莫卿翻了个白眼,这妖孽也是不分场合,难道听不出她所谓何意她又看向这妖孽,没好气道:“你现在倒喜欢胡乱猜测别人了。易之的心意又如何你还怕自己的心意比不上别人”明明她这会儿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但她也懒得向这妖孽解释。
永夜又一笑:“你这丫头……”
自然这二人所说的话别人也听不到,所以偌大的走廊之上戚然无声,一行人神态各异,气氛如此诡异。
狼狈趴在地上的邵三突然从刚才惨叫的晕眩中醒来,断手之处还不断冒着鲜血,他灰头土脸的抽着身子,依旧在发出疼痛的呜咽:“救命!救……命,救我呀!大人!”他自己也是大惊,他如何知道这一男一女竟然是永夜的夫人和内侍,他被赶出第一庄已久,自然认不得,以往就和永夜结了梁子,如今一并惹了这两人,他断了手也是活该。可他自己更不敢向永夜求饶,只是一个劲求着宋幕。
然而宋幕渐冷的脸色已经透露了他的心声,他并不会向邵三伸出援助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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