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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此时的秋笛正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梳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发型,一根一根的试着簪子。

    “哎呦,爷呀,具是想我想得紧了,一会儿不见便要着人来寻!”

    站起身来,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秋笛跟随着落英去到了他最不愿意踏足的穆清晗的房间。

    才一进门,落英便迅速退出了房间,跟着重重的关上了门。

    “你可知罪了么!”

    纳兰容德的声音很淡,淡得仿佛寒出来了冰来,手中那柄长剑也跟着冒出森森寒光。

    ......

    “等,等一下!”

    戏子鬼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吓得在场的人除了“我”之外都全身颤抖。

    “你,你有病啊!”宇晨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提了提精神,缜怪道,“这些可是你让我们看的!”

    他这话说得还真是及时,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安静的听他们说下去好了。

    “你为何要打断”

    张临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戏子鬼,淡淡的问道。

    “我只知自己死了,纳兰容德后面做的这些事儿,我根本就不知道,那......”

    “那是我家小姐让你看的,免得你呀,当了这么多年鬼还要继续糊涂下去,再乱杀了无辜!”

    琳儿凭空冒了出来,想必是发现门上的结界直接遁了进来。

    看了她一眼,“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你是要继续糊涂下去,还是要知道真相”

    “我,我想知道!”

    戏子鬼的眼神突然坚定了起来,也许是琳儿的气确实能让人感觉柔和,自打她进了屋,整个屋子的感觉都变得温暖多了,不似刚才那么阴森。

    既然大家都想听下去,那“我”也就不需要再耽搁了,继续催动灵力,场景便再次浮现在大家眼前......

    ......

    秋笛吓坏了,颤抖着走向了纳兰容德,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爷,爷,您要玩什么花样儿都好,这佩剑可否收起来,笛儿怕啊!”

    说完之后,他便跪爬几步上前,轻轻的伏在了纳兰容德的双腿上。

    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阴笑,纳兰容德大手一伸直接把秋笛如小鸡一般提到了床上,一只膝盖抵住了他单薄的胸口,宝剑横上了他纤细的颈项。

    “爷,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秋笛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儿,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骨碌骨碌的滚落下来。

    “你且老实告诉我,晗晗被你们弄去哪里了”

    一颗头摆得如同拨浪鼓似的,秋笛急急的解释道:“爷,笛儿不知,这事儿笛儿真的不知!”

    一丝冰冷开在了他细嫩如藕的脖子上,和一缕温热粘稠淌了下来。

    “你莫要抵赖,晗晗早在之前便告诉了我,若想保命,便是实话实说为好!”

    霓裳绦绦,秋风卷发梢,笛自竹来若曲娇。

    倾不知身远无顾,心在,意无着。

    勿念,不忘,明日是何朝

    怨情长远命不许,了然无挂恨何消

    穆清晗在拜托四虎送出的信笺中,每一句话中的某一个字头,组合在一起便是“秋笛心意不明了”,大抵意思既是秋笛的心思不易猜透。

    既说他不易猜透,那证明他肯定是知情人。

    穆清晗那时便知晓死期将至,还在做垂死挣扎,只可惜没起到细微作用。

    秋笛嚎啕大哭了起来。

    “爷啊,跟笛儿没关系啊,这些跟笛儿真的没关系,都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的主意,我只是照做而已啊,我也是被逼的,爷就饶了笛儿吧!”

    “晗晗在哪儿”

    剑锋更切深了几分,血又多渗出了几分,纳兰容德的笑容也更冷了几分。

    &




第八十七章 无事献殷勤
    艾钰儿始终未跪,她有气节,便是庶出也是贵族的血,只见她嘴角制动,讪笑了起来。

    “爷啊,自你十几岁起,杀的人怕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了,难不成这次还真就吃了斋了么”

    她这话说得很是尖酸,话里话外带着讽刺。

    一把把桌上所有的茶具扫到了地上,纳兰容德的双眼暴红了起来。

    “滚,统统给我滚!”

    这雷霆发的虽大,却没碰一个人,既无掉脑袋之苦,谁又会离开享受不尽荣华富贵的纳兰府呢

    殓了穆清晗的骸骨同他生前的戏服和大量的鲜花以竹做引烧成骨灰,纳兰容德着能工巧匠打造了一只漂亮的琉璃锦盒,将它们尽数收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悲风秋画扇!

    有缘相聚,无缘相守,幸福总是短暂的。春风和煦,杨柳依依,彩蝶花间伴蜂嬉,良辰美景在离人眼中,皆是泪珠话凄凄。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两鬓竟斑白一片,纳兰容德有些惊讶:原这白发真是一夜间便冒出来了,老,原可以如此之快啊!

    眼泪又涌了出来,他推翻了铜镜,昂天长笑:“哈哈哈哈,纳兰容德,枉你自认聪明,怎的就被三个贱人哄得团团乱转!”

    他总算懂了,哪里来的那么巨大的不同于寻常的舌头宽大的黑色巨蛇了;他总算懂了,明明是冷血无知的蛇,却常常爱盘在穆清晗的榻上;他总算懂了,为何这蛇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安静;他总算懂了,为何这蛇总是在讨他的抚摸,还满眼的柔情。

    只因他是穆清晗,只因他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他心里的苦,自己不明白,最后竟还被他深爱的自己狠狠的踩在脚下,丢进丹房受尽苦楚而死,死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莫不是你前世欠了我,今世如此还么

    纳兰容德喝了一天的酒,他想一醉解千仇却如何也睡不着,把一只酒坛子踢翻在地,他笑出了泪水:“来,这个丫头我要了,我要了,我要了,哈哈哈哈哈哈......”

    风卷落花,雨打芭蕉,梅雨季节总是来得快又急,才盛放的花在如断珠散落的摧残下,败了又开,开了又败,生命大抵如此,逝去的终可等到轮回。

    近来镇中一派繁荣昌盛,平素里被称为五毒之首的蛇开始大受欢迎。

    尤其是那种黑眼黑鳞的毒蛇,更是被人们趋之若鹜。

    纳兰府里的落英丫头着了一批心腹,开始四下里高价收购这些“可爱”的“柳先生”,谁都知道了,却唯纳兰府里的三位夫人不知。

    以讹传讹的速度之快,快过电光火石。全镇上下齐动员,捕蛇的工作变得走俏极了。

    老百姓一向不管原因,只盼能多换银钱,有了银钱就有了米粮,有了银钱,一家老小便能活命。

    一时间,纳兰府的口碑自原先那种不接地气且仗势欺人,变成了变相施恩,人人夸赞。

    自然,纳兰府中的大批家奴院工也被发往了村里乡间,让人觉得像一群专掏蛇窝的鼠辈。

    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一家五口吃着吃着饭,纳兰容德突然放下了筷子,带着一副奇怪的笑容看着其他四口。

    “爷,您这不吃反笑,笑得我心里发麻啊!”

    赶紧学着他的样子放下筷子,丁艳瑶改舀了羹汤送到了儿子纳兰忆晗的口中。

    “......”

    纳兰容德仍旧笑而不语,继续盯着他们。

    “头,头,怎么晕了......”

    秋笛本来也卖贱儿似的说些什么,却连话都没说完,便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你这是......”

    艾钰儿赶紧推了推他,结果,也跟他一样倒在了桌上。

    紧跟着便是丁艳瑶和纳兰忆晗,母子二人一起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纳兰容德的嘴角笑意更盛,一记响指打过之后,阴影处闪出了几条人影,对他施以一礼后,便将几个已然晕倒的人装进了麻袋中,扛在了肩上。

    不知何时夜已不黑了,风也停息了下来,反倒月朗星稀了起来,微风徐徐而来,夹杂着夜的清香。

    巨大丹炉中无数颜色各异的大小蛇彼此盘缠扭动着身体,咝咝蛇鸣像是叙说着饥饿之苦一般。

    “只闻妲己狠,不道妇人皆狠啊!”纳兰容德将麻袋口一一松开,放出了吓得皆面无人色的几个人。

    三个大人吓得跪倒在地上,重重的磕起了头来。唯有那天真无邪的纳兰忆晗,攀着炉边往里瞅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那些在月光下闪着奇异光芒的蛇团。

    数以万计的蛇,咝咝的蛇鸣,吸溜溜的彼此缠动,噪声很吵,颜色各有不同,其中还夹杂着几条白蛇,它们通体雪白,眼珠腥红,甚是可爱。然,炉中炼丹无数,铜制大鼎内壁光洁如镜,任凭众蛇向上努力着,也是无法爬出来的。

    “爷,您不可这般做,我......”

    艾钰儿的话没能说完,只因纳兰容德的一柄锃亮宝剑便横在她的面前。

    “莫怕莫怕,你们不知,这便是著名的虿盆,它美不美”

    纳兰容德收回了宝剑,一把提起了全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的艾钰儿,跟着一脚踢入了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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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冒出小芥蒂
    到了杭州,寻了一间寺庙,纳兰容德虔诚的跪在佛像前,满头乌发不知何时已变成了华发。

    “佛祖,我的罪孽深重!”

    手持剃刀的老方丈轻轻的为他抹着顶,声音庄重又慈祥。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凡真心悔过者,皆不嫌迟!”

    在地府,穆清晗随着众人一起,渡过了忘川,走上了奈何桥,来到了一位美貌的女子跟前。

    “来,饮下这碗汤,一切前尘都将随风而去!”

    她递了一碗冒着香气的淡淡的汤过来,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

    伸手接了过来,穆清晗把碗送到口边又停了下来,抬起头问道:“众人皆道孟婆又老又丑,而你是何人”

    孟婆低头浅笑,道:“众人皆信口实而忽略了事实的本身,你这碗汤可大有不同,饮下之后,你若选择投胎,便去投胎吧,你若选择饮恨,便会随着恨找到你想找的人,只因你苦命如莲,阎王爷可是格外的法外施恩!”

    回想生前,他用尽了心力去爱一个人,却无奈死于他手下,若说不恨,岂是枉对自己受尽的那些苦楚,若说真恨,他却如何都想再见心中挚爱之人一面。

    一饮而尽之后,他把碗递回了孟婆手中,问道:“我若选择投胎,与爷的那些过往便会全部忘记”

    收回了碗,孟婆仍旧笑容可掬,答道:“那是自然!”

    穆清晗的迟迟不选惊动了阎王爷,他有些慵懒的问道:“穆清晗,你究竟如何选择!”

    跪身于地,穆清晗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再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如炬,亦不像一个新鬼,反倒似一个活人。

    “我选择饮恨!”

    ......

    “原来,我在阎王殿,你在神佛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若是当初能知此事,那我便无需这么多年还做一个鬼,一个只得躲在暗处的鬼了!”

    戏子鬼又哭了起来,这一次,他的哭中少了些恨,却多了些痴怨。

    琳儿凑到了“我”身边,小声的问道:“公主,他这个样子很难超度的,我们要怎么办”

    “我吩咐你拿的东西,你可带来了么”

    之前叫她来时,“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却不想还真是用上了。

    点了点头,琳儿自背包中掏出了一个牛皮囊壶递了过来。

    “嗯,装了满满一壶呢,应该够用了吧”

    接了过来,掂了掂分量,“我”点了点头。

    “还有还有,还有这‘断琴’啊!”

    接过了琳儿手中再次递过来的“断琴”,我盘坐在地上,将琴放于双膝之间。

    “穆清晗,你心中尚有心愿未了势必无法投胎,我助你了了心愿如何”

    轻轻的拨弄着晶莹的琴弦,一曲《庄周梦》便流淌自“我”的指尖。

    在场的人还都没来得及对“我”多加询问的时候,便又被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

    穆清晗的一缕魂飘飘忽忽的随着平缓中带着强劲的琴音越飘越远,不知不觉的来到一座寺庙门前。

    “施主既然来了,那便请进吧!”

    老方丈站在大门口,慈眉善目的对他招着手。

    飘到了他近前,穆清晗很是惊讶,明明自己已经死了,却为何还有人能看见自己。

    “我可是真死了么而你,又如何能看得见我这是哪里”

    双手合十对他欠了欠身,老方丈笑道:“施主前世予我一饭之恩,今生老衲来引你一条明路!”

    虽不知哪个前世给予了这位老方丈一饭之恩,穆清晗只觉得自打一见着他,便生出几分亲切来,泪水不能自抑。

    “方丈,我,我不甘如此便死了,我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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