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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一梦负韶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懒懒

    许是在我心中,不知何时何因便认定了他是可以信任可以亲近的人。

    “惟儿,惟儿!”苌菁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丝不太一样的笑容,“看来,在你出生之时,你爹娘便早已决定此生只要你一个孩子了,真好!”

    不知为何,从他最后这句“真好”中,我硬是听出了些羡慕和悲伤。再抬头看一眼此刻他的脸,却发现了满满的落寞。

    把一张小桌摆在了床上,我又从旁屋取了两坛“百花酿”和两只酒杯来,又随意从屋旁树上取了一盘果子,回到屋中放在桌上。

    “喏!”满满的斟了一杯酒,我递给了苌菁,自己也满上一杯,喝了一口,道,“苌菁你呢,你的爹爹和娘亲为何予你取了如此奇怪的名字”

    这问题一出,苌菁便兀然抬起头来,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我的影子,那影子的表情天真如水,甚至从桌上盘中捞起一个果子,一边嚼得满口汁香四溢,一边眨巴着眼睛。

    将手中酒杯端起并将酒倒进了口中,苌菁的脸色愈发的沉了下去,自顾自的又斟满了自己的酒杯,道:“我是没有父母的!”

    说完这句话,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又望了望我,强行扯动了几下嘴角,勉强挤出了些笑容来。

    原是这些话刺到旁人的伤心处!

    想想自爹娘相继离世后,自己虽一人在山中如奔牛野马,却也会在长夜漫漫中因孤单而独自垂泪。

    那,这自小便无双亲的感觉,自是比我这要难过的多。

    “对不起!”小声的吐出这三个字,我低下头去把玩着自己的衣角,心中隐隐的竟升起了丝丝心疼来。

    “有何对不起之处啊!”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笑脸,苌菁轻轻的拍了拍我的额头,道,“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啊,再与我说说你爹娘的故事,我很想听听看,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

    心知他是想岔开话题,也便不好加以追问,便是老实回答就好。

    “娘亲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她便过世了,但,我娘亲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爹爹也一直是这样告诉我的!”

    “哈哈哈!”苌菁笑得眯起了一双好看的细长凤眼,一边喝酒一边咂巴着道,“瞧你一提她就满脸幸福的模样,便知你娘亲是有多好,你爹还真是个有福之人!”见我酒杯空了,他给我斟满后,拿起一颗果子,啃了起来,“那,你爹爹呢”

    一想到爹爹,我的心里像打翻了醋坛,酸楚得好险眼泪没掉下来,喝了口酒之后,双手盘在一起托住下巴,回忆道:“我爹爹呢,他这个人要如何说呢他也是个很好的人,只是,自以前便身体不好,总是咳嗽,到了后来便是咳得更凶了些,到最后便是一咳便要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

    听我这么一说,苌菁本来嬉皮笑脸的模样定了格,一双细长入鬓的眉毛慢慢的拧了起来,在眉心处结出一个清晰的“川”字,看上去很好笑,教我有一种想要伸手抚平它的冲动。

    “你爹爹这是生的什么病, 竟如此严重啊”

    我摇了摇头,摆出了爱莫能助的表情,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哎,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临过世前几前,他常常口中道冷,喜欢在屋里待着,还需常年烧着火盆,若是一定要出屋,那也定要挑那些个艳阳高照,非常暖和的日子!”

    苌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来去的踱着步子,脸上的表情较之方才愈加的复杂和凝重了起来。

    “照理说!”他停下了脚步,反复捏着他好看滑润的下巴,道,“这是不对的啊,若是修了仙的高人,又缘何会怕冷,更莫要说生病到吐血了!”

    其实,他所说的问题,我早便想过不知多久了。

    只是,小时候在王宫里生活的那些记忆实在模糊,只依稀记得不知何故何时,国家突然便破了,爹爹和娘亲便带我上了山,期间似乎还有一些零碎的记忆,却断断续续无法粘连在一起,算是完全想不起来。

    许是我这般纠结的样子引了他的恻隐,苌菁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道:“罢了罢了,许是我搞错了,你爹娘本也不是修仙人,不过凡人而已!我呢,本无意闯入他们二老安息之处,多有打扰在此向你赔个不是,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碍了,本仙君就此告辞了!”

    他说完这些之后,也没给我个回答的机会,便急着深深作了一个揖,跟着起身便要离开。

    一想到才认识的朋友现在马上又要离开了,我的心情便不好了起来。

    虽说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但如今多了个朋友,只有半天的陪伴,竟让我生出了浓浓的不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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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奇怪的老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心里一惊,却仍旧没有放松警惕,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放下了再次扬起来的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

    “我,我爹爹说,说,男人跟女人不同,女孩子是不能给男孩子乱摸的,叫,叫‘男女授受不亲’!”

    理了理之前垂在额前的长发,苌菁的脸上现出一个极度无可奈何的神情,一只白晳修长的手轻轻的托了托脑袋。

    “难不成你真是没下过山的么你爹又是如何教你这些 ”

    见他没有再靠前的意思,我才放松了下来,双手环抱着双膝,思索了片刻,道:“只是说过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的身体男人不可以随便摸,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我呸!”苌菁用力的捶了一下床板,跟着严肃的说道,“你这个爹啊,刚才什么授受不亲的,我以为是个什么穷酸秀才,这么一听倒像个没正经的主儿,胡言乱语的紧啊!”

    跳起来一巴掌呼上他的脑袋,我气得站在床上直蹦脚。

    “你给我住口,虽说我不大懂得你说的是什么,却不准你骂我爹爹,我,我告诉你,我爹爹和我娘亲都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好人!”

    许是我这副样子委实有些骇人,苌菁先是怔了片刻,跟着尴尬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好,你莫要生这般大的气罢,算我错怪了你爹他老人家,可行么”

    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爹爹和娘亲曾经常常说予我听的话,故,他都这般说了,那我也便大原谅他便是。

    “不气啦”苌菁反复的看了看我的脸,确定我真是不再生气了,方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你说那个‘落雪洞’,名字如此甚美,里面又葬着你过世的爹娘,洞口又有那般精深的结界,是不是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之后,用手肘一边坏笑着,一边拱了拱我,“喂,能不能告诉我啊”

    他口中说的什么秘密,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只是知道爹爹把娘亲葬在那儿,因着娘亲名字里有个“雪”字,故取了个“落雪洞”的名字。

    故,我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道:“洞是你闯的,界是你破的,你都闹不清那里有什么秘密,更何况是我了!”

    自怀中掏出一方白色绢纸来,苌菁伸手把它递了过来,道:“这是洞塌之时,我自你娘亲棺边取的,你可认得字么”

    毕竟,我小的时候是个公主,虽是苗疆小国的公主,却也是自幼精习琴棋书画,岂有不认字的道理

    接过了绢纸之后,我一边展开,一边仔细的看,上面是四行娟秀的字:

    “冬雪阻绝雁归还,秋风彻夜卷叶旋。 冰肌渐浅化白骨,竹杖难作倚碧鸳!”

    这几句话看上去晦涩难懂,字里行间都透着些淡淡的悲伤,若是说娘亲留给爹爹,那未免显得凄凉,若要说不是,那又是留给谁的。

    身为他们孩儿的我没看明白,苌菁却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把绢纸拿过去反复看了又看,最后又把目光落回了那截已然蜕变得碧玉墨绿的竹上。

    “从之前山洞的结界留下手气息,再加上你爹娘的服饰和这几句话,他们二老许是修过仙的!”

    他这话还真教我大吃一惊!

    从小到大我只道爹娘与常人不同,特别是娘亲更说我们是女娲娘娘的后人,身份更是非凡。不过,爹爹在娘亲死后的几年中,似是有意无意的提及过,他们曾拜过什么门下,不知苌菁是否指这个意思。

    “我只知道,爹爹和娘亲年轻的时候曾上山拜师学艺,具体是什么,就不太了解了!”

    抓了抓头发,我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小傻瓜!”苌菁似是被我这般模样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强忍着没有大笑出声的脸,道,“你这截竹理应为杖,却又较之平素里常见的杖短上许多,更奇的是,它既无杖头,亦无杖尾,要如何耍得按常理论,男子用杖皆坠穗,女子用杖普挂铃,你这杖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到底应是男子用还是女子用呢”

    真没看出来,这个家伙竟有如此见地,说的尽是些我听都没听过的奇事。虽说这一番话听得我云里雾里,倒也不是有多深奥,只是,他口中那些“按理论,较之平素”里的“理”,是从来都不曾有人说予我听过。

    “这用来掷的玩意儿,拴那些劳什子的东西,拿来扔的时候岂不是一下子便被猎物发现了么”

    一想到“杖”还分什么男女,还坠什么穗子、铃铛的,我就不禁纳闷了起来。

    伸出左手,拇指与中指一掬,苌菁便是一个“脑瓜崩”弹在了我的脑门儿上,无奈的是又摇头又叹气的。

    “你那般讲可是大错特错的,问这世上,除了你这山中小仙女外,旁的人,哪个会将杖扔来扔去的!”

    被弹得额头生疼,我不服气的撅起了嘴巴,反驳道:“一根破断竹而已,便是再发光好看了些,还是破竹子,哪儿来那么多破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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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校园话剧团
    苌菁之前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突然这般有礼的一恭到地,顿时教我双颊滚烫了起来。

    连忙上前扶起他,我不好意思的小声咕哝道:“哎呦,你别一口一个小仙女的叫,我,我姓昼,单名一个惟字,你叫我‘惟儿’就好!”

    这句话才一说出口,我就给自己惊住了。

    只因从小到大,除了爹爹和娘亲外,便只有一个苗族圣医婆婆会唤我乳名“惟儿”,而面对着眼前这个对于我来说几乎是完全陌生的人,却能冲口而出让他这么唤自己,真真算是破天荒的头一例。

    许是在我心中,不知何时何因便认定了他是可以信任可以亲近的人。

    “惟儿,惟儿!”苌菁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丝不太一样的笑容,“看来,在你出生之时,你爹娘便早已决定此生只要你一个孩子了,真好!”

    不知为何,从他最后这句“真好”中,我硬是听出了些羡慕和悲伤。再抬头看一眼此刻他的脸,却发现了满满的落寞。

    把一张小桌摆在了床上,我又从旁屋取了两坛“百花酿”和两只酒杯来,又随意从屋旁树上取了一盘果子,回到屋中放在桌上。

    “喏!”满满的斟了一杯酒,我递给了苌菁,自己也满上一杯,喝了一口,道,“苌菁你呢,你的爹爹和娘亲为何予你取了如此奇怪的名字”

    这问题一出,苌菁便兀然抬起头来,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我的影子,那影子的表情天真如水,甚至从桌上盘中捞起一个果子,一边嚼得满口汁香四溢,一边眨巴着眼睛。

    将手中酒杯端起并将酒倒进了口中,苌菁的脸色愈发的沉了下去,自顾自的又斟满了自己的酒杯,道:“我是没有父母的!”

    说完这句话,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又望了望我,强行扯动了几下嘴角,勉强挤出了些笑容来。

    原是这些话刺到旁人的伤心处!

    想想自爹娘相继离世后,自己虽一人在山中如奔牛野马,却也会在长夜漫漫中因孤单而独自垂泪。

    那,这自小便无双亲的感觉,自是比我这要难过的多。

    “对不起!”小声的吐出这三个字,我低下头去把玩着自己的衣角,心中隐隐的竟升起了丝丝心疼来。

    “有何对不起之处啊!”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笑脸,苌菁轻轻的拍了拍我的额头,道,“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啊,再与我说说你爹娘的故事,我很想听听看,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

    心知他是想岔开话题,也便不好加以追问,便是老实回答就好。

    “娘亲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她便过世了,但,我娘亲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爹爹也一直是这样告诉我的!”

    “哈哈哈!”苌菁笑得眯起了一双好看的细长凤眼,一边喝酒一边咂巴着道,“瞧你一提她就满脸幸福的模样,便知你娘亲是有多好,你爹还真是个有福之人!”见我酒杯空了,他给我斟满后,拿起一颗果子,啃了起来,“那,你爹爹呢”

    一想到爹爹,我的心里像打翻了醋坛,酸楚得好险眼泪没掉下来,喝了口酒之后,双手盘在一起托住下巴,回忆道:“我爹爹呢,他这个人要如何说呢他也是个很好的人,只是,自以前便身体不好,总是咳嗽,到了后来便是咳得更凶了些,到最后便是一咳便要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

    听我这么一说,苌菁本来嬉皮笑脸的模样定了格,一双细长入鬓的眉毛慢慢的拧了起来,在眉心处结出一个清晰的“川”字,看上去很好笑,教我有一种想要伸手抚平它的冲动。

    “你爹爹这是生的什么病, 竟如此严重啊”

    我摇了摇头,摆出了爱莫能助的表情,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哎,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临过世前几前,他常常口中道冷,喜欢在屋里待着,还需常年烧着火盆,若是一定要出屋,那也定要挑那些个艳阳高照,非常暖和的日子!”

    苌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来去的踱着步子,脸上的表情较之方才愈加的复杂和凝重了起来。

    “照理说!”他停下了脚步,反复捏着他好看滑润的下巴,道,“这是不对的啊,若是修了仙的高人,又缘何会怕冷,更莫要说生病到吐血了!”

    其实,他所说的问题,我早便想过不知多久了。

    只是,小时候在王宫里生活的那些记忆实在模糊,只依稀记得不知何故何时,国家突然便破了,爹爹和娘亲便带我上了山,期间似乎还有一些零碎的记忆,却断断续续无法粘连在一起,算是完全想不起来。

    许是我这般纠结的样子引了他的恻隐,苌菁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道:“罢了罢了,许是我搞错了,你爹娘本也不是修仙人,不过凡人而已!我呢,本无意闯入他们二老安息之处,多有打扰在此向你赔个不是,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碍了,本仙君就此告辞了!”

    他说完这些之后,也没给我个回答的机会,便急着深深作了一个揖,跟着起身便要离开。

    一想到才认识的朋友现在马上又要离开了,我的心情便不好了起来。

    虽说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但如今多了个朋友,只有半天的陪伴,竟让我生出了浓浓的不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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