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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落葵

    寒露丢下抹布凑过来,“是啊公主,您就和我们去吧,若是发现立夏说了假话,回来就狠狠罚这妮子!”说着在立夏嘴角上轻捏一把,“罚她在毓秀宫门外倒挂金钟一个时辰!”

    幽梦眼底波光暗转,被几个丫头闹乱了心神,也看不进书了。

    宝马香车停在一处院门前,幽梦和四个丫头下车,门庭开阔,抬头却并未见门上悬挂牌匾,幽梦心疑,一时猜不到此地为何处。

    走入外门到达一处影壁,其上潇洒飘逸题了四个大字——

    「风华绝代」。

    幽梦深感大气,但不知这园林是何人所有,竟能配得上如此盛名

    “这园子是东都最大、最美、最别致,堪称是洛阳第一庄园。”见她那惊艳的神情,立夏便喜不




【八】子规泣48┇御赐公主府
    姬舜缓步踱近:“幽梦,你看这园子风光如此怡人,随朕一同看看吧”

    她点头,抛却宫廷礼仪而像一对寻常父女那般,亲近挽着父亲的臂弯,陪他走上横亘湖面的一条白石堤。

    这条白堤东起一座五亭桥,向西绵延止于荷花池苑,长约一里有余,犹如长虹卧波。漫行堤上,三步一桃,五步一柳,桃柳相间,飞扬如烟。

    “父皇,这风华园是您私设的皇家园林么”幽梦道出心中疑惑。

    “嗯。”姬舜沉吟间透出笑意,“你觉得如何”

    幽梦举目环顾,见园内建筑多选用绿瓦朱栋、白玉金顶,处处皆呈现出皇室园林的宏大气派。

    她叹为观止:“一步一景,福地洞天,美如人间仙境。”

    姬舜负手点头:“差不多也修建妥善了,父皇欲将它赏赐于你,作为幽梦的公主府,你可喜欢”

    幽梦暗吃一惊:“我”忽地收住脚步,不可置信。

    “原本父皇是打算留到你成婚之时,再当作嫁妆一并送给你,但胡氏母女搅的那一场轩然大波,让朕改变了主意。”姬舜愈发流露出慈父的语重心长,“父皇希望你能早些出宫居住,也好早一日远离宫中的是非纷扰、人心险恶,拥有一方自己的天地,独享清欢。”

    心有所感,幽梦面庞覆上一抹愁云,蓦然阴郁下来。

    “幽梦,这些年你和你母妃在后宫沉浮,你所受的伤害、委屈……”姬舜话里隐晦颇深,稍顿,不愿再说下去,以免又惹她心伤,“其实,父皇都知道。”

    幽梦听出来,他的用意除了安慰她,也是为了将她和皇兄幽寂分隔开两个世界,使她日后尽量避免与东宫母子交锋,以为这样她就能远离斗争的漩涡。

    “所以父皇觉得,这是您对女儿的一种保护”幽梦垂眸,心头暖流涓涓,“儿臣感激圣心体恤。”

    姬舜笑着放目湖上:“幽梦,你看这白石长堤下的一湖碧波,与长安太液、洛阳映月二湖可相媲美”

    她微微颔首:“确有几分相似,儿臣觉得,它将太液池的浩淼,映月池的旖旎,二者相融,又独具风情。”

    “朕将环湖一带的景致题名「波心冷月」,正是应了这一处绝妙的湖景。”姬舜边走边道,“每当皓月东升,凭栏而立,天上水中便有两个月亮交相辉映。



【八】子规泣49┇惟愿与君,琴瑟长相和
    “父皇赏赐儿臣这么大一座私园府邸,如此巧夺天工,只给女儿一人住实在是太过奢靡浪费了,只怕女儿住得都不心安。”幽梦动容相视,“杜甫诗有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姬舜凝着一丝笑,暗自寻味。

    “儿臣便想,将这园林分作南北二府,南府就供女儿起居,而北府取这园中清幽景致,独辟院落,可由游历洛阳的文人墨客暂住,也可收留一些出身寒门,又怀才不遇的有志之士,供他们读书修身,谈学论道,百家争鸣,博采众长。只盼将来能成为大幽栋梁,为江山社稷贡献出他们的才华和智慧。”幽梦微抬眸窥探龙颜,“不知儿臣这样大胆的设想,能否得父皇首肯”

    姬舜沉默望她一会,眉目舒展:“难得朕的女儿有如此开阔的胸襟,你若生为男儿,如何不能成为经天纬地的贤君”

    幽梦一怔,甚觉此话深意悠长,诚惶俯面:“父皇谬赞了……”

    想当初,丞相连夜赶至甘泉宫求见皇帝,君臣相持不下,最终丞相特许郡君之位授予小公主,以换得太子周全。安抚龙颜方可息事宁人,可皇帝的人情也不是白给的,他又怎舍得委屈了心爱的女儿他应允这场不公平的交易,必然是有用意的。

    其实,自皇帝接受了请封提议之始,他和丞相就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既然幽梦被破例封了王爵,便与那些皇子一样享有同等的继承权,他日入主封国,统治一方,其权位自然不是虚设。

    在姬舜的潜意识里,幽梦是要有大作为的,女儿身,已不能成为束缚她政治前途的枷锁,她所欠缺的,只是正确的培养,还有成长的时间。

    他长吸缕气,面上春意骀荡:“好吧,父皇就准了你这鸿鹄大愿。”

    幽梦抑制不住欣喜地抬头,晴光满面地行下大礼:“谢父皇隆恩!”

    寂夜风凉,漫天星子若萤火扑簌,不知谁家心事阴晴不宁,此中柔情,欲诉还休。

    文渊阁中的梅自寒垂目端坐,依旧在执笔推砚,书落华藻,只是偶然间亦会无端失神,平添一缕怅惘。

    高阁灯火似星火,映入阁外一双落寞的眼眸——

    那是在一颗梧桐树后,夜色朦胧隐着个



【九】画楼枕春秋,南柯怅清狂1┇出来吧男主小宝贝!(1更)
    翌日更显晴好,天青云朗,如碧幕笼罩,下有远山含黛,流水曲桥,留住一片韶光胜景。

    水中锦鲤往来游嬉,那坐于溪水亭中的人们也极是自在,吹着微暖的熏风,享受着这般闲情逸致。

    归嵩姿态怡然却自有威严之气,他静默观赏着对面的白衣男子,见他低首忙碌,一双白净的手有条不紊,娴熟摆弄案上的一套茶具,揭了壶盖,水面翻滚着有如鱼眼般的水珠,微微有声,他便将茶叶扫入,阖盖烹煮。

    他手旁点的那盏香炉青烟冉冉,配合愈渐四溢的茶香,十分得宜,使人神清气爽。

    “临溪观鱼,焚香品茗。”归嵩闻着那香甚觉惬意,淡笑中颇有意味,“看不出渊公子这满身的涵养和雅趣,倒愈发像个真贵族了。”

    水沸之下茶壶边缘顿如泉涌,升起连连成珠的茶花,夜渊不慌不忙,启盖杓出那些精华,置于熟盂备用。

    茶水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夜渊阖上盖,并不抬眼,只专注手里的茶,神情自若,像是随意的闲谈:“其实丞相大可不必多那一个‘真’字,太刻意的轻视,会显得很不友好。”

    归嵩阴沉地望着他,暗觉他表现出那种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反应,真像是一种礼貌的挑衅。不过,归嵩没有动气,他勾起嘴角,城府颇深地笑道:“能不能成为真正的贵族,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正当这时,壶内的茶水第三次煮沸了。

    夜渊眼眸下意识地一垂,瞥向茶壶,嘴角仍隐着一丝浅笑。他将方才的茶沫浇入,待其均匀,便取下茶壶,倾向面前的两只茶杯,一边倒茶一边闲适道:“我们鸿蒙人是最不信命的,因为我们生来就只为学会一件本事,那就是逆天改命。”

    他口吻清淡从容,明明风过无痕,却如那煮沸的茶汤涤荡入胸口,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令归嵩不由得眼露锋芒。而便在此刻,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弥漫的茶被端放到了归嵩案前。

     



【九】南柯怅2┇一幅贵族女子的画像(2更)
    “是什么人都一样。”夜渊淡然道,“不管是谁,在我眼里都没有区别。”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我有的是耐心等,用不着好奇。我想到了合适时机,丞相自会相告。”他嘴角的弧度忽而加深,“比如现在”

    归嵩不由自主敛去笑意,缄口凝视良久,在他阴鸷的瞳孔里倒映出夜渊面不改色的平静,归嵩看了他多久,他唇边的笑容就定格了多久。

    终而,归嵩又再展颜,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欣赏:“夜渊,本相真是越来越喜欢和你聊天了。”

    夜渊幽然瞬了瞬眉睫:“因为和一个聪明人交谈,不费力,自然是一件乐事了。”

    “可一个人太过于聪明,往往也是会遭人忌惮的。”归嵩话中有话,想提醒他注意点什么。

    “那就看丞相怎么把握了。”夜渊坦然举眸,“丞相要将我当作一件秘密武器,就该明白,这是一把双刃剑。”

    四目相对的一瞬,除了他们本人,谁也感受不到看似平静的表面下,藏着多少潜流暗涌。

    双刃之剑,既能伤人,亦能自伤。

    归嵩心生寒意,能够直视他的眼睛,说出如此有威胁力的话来,此人胆识深不可测。

    夜渊道:“丞相也是聪明人,不用我说,您一定知道如何游刃有余地用好它,发挥出它最大的潜力。”

    归嵩垂落笑眸,兀自深沉地点点头,随之从身侧拿出一卷画轴来。

    “拿好它吧。”他随性地把画朝案上一掷,卷轴顺势滚落到夜渊面前,“在整个任务中,你全部的心思可都要花在这了,你现在就可以好好看看她,把她的样子,记在你的脑子里。”

    &



【九】南柯怅3┇她,就是你的猎物(3更)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些活跃在市井传言里的人,比如那位一降生就颇富传奇色彩的公主,他又怎会无所耳闻

    归嵩暗想他知道的还不少,可惜似乎没抓住重点。“她不只是一位公主,还是不久之后会受到分封的郡君,位同亲王,可见她在皇族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说着,他眼色骤然犀利,“而她,就是你的猎物。”

    夜渊没有任何情绪地放下画,淡然如常道:“她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归嵩忽然吃不透他那神情:“哪里不一样”

    夜渊看向他:“起初丞相提出想借用我的美色,目标之人位高权重可想而知,可我还以为会是哪个年逾半百、德隆望重的贵妇。”

    “没想到给你安排的却是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尤物”归嵩邪气盎然地笑了,“惊喜么”

    他笑色清淡地摇头:“不,我只是觉得有趣,看起来这么稚嫩的丫头,也够成为丞相的心腹大患么”

    归嵩敛笑:“我们现在看到的,还只是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

    “难道丞相想告诉我,这只雏鸟长大会变成凤凰”夜渊口吻诙谐,如同在讲一个不够好笑的笑话。

    “那倒也未必。”归嵩舒眉,不苟言笑,“本相是想,防患于未然。”

    “好吧。”夜渊一个气韵悠长的呼吸,“虽然我有自己的办法,但出于我对丞相的臣属之心,我还是要问一句,见到她之后的第一步,丞相需要我做什么”

    “征服她。”

    杨柳岸边,一对母女



【九】南柯怅4┇怕你把持不住(4更)
    “嘘。你过来!”花容夫人旋即黑了脸色,挤眉弄眼地唤她,“别在这吵吵闹闹的,当心惹恼了那位爷,到时娘也保不住你,只能把你撵出去!”

    瑟瑟瘪了瘪嘴,又悻悻地看了过去,这一次,反倒是对着那重白衣背影,望眼欲穿似地自言自语:“他是来找渊的他们在说些什么呢……”

    花容夫人已是不耐,不管她情不情愿,硬是将她给拽去了远些的地方。

    亭中人这次会面也已渐至尾声,夜渊轻柔卷起画轴,恭敬呈上:“看完了,特此奉还。”

    “不必。”归嵩用手掌轻轻推回,眼神极尽深意,“这对本相毫无用处,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夜渊便无推辞,只是很寻常地将画收下了,搁在香炉边。

    归嵩目光有意在卷轴上停留一会。“这幅肖像乃是由宫中最出色的宫廷画师所作,凭他们的画技自是能把人画出精髓了,但本相依旧可以告诉你的是。”再转回邪笑望他,“画得仍不及真人十分之一。”

    夜渊垂眸,恍如被风吹弯了唇角:“那看来真可算是一个惊喜了。”

    归嵩站起来,负手间流露去意,忽又留步,似乎还有什么没交代。

    “本来我以为等到你这把双刃剑正式出鞘,少说还得半年时间,但陛下的决策变了,一切的部署都要提前了,这也意味着你可以更早地和她见面了。”他侧身,余光深沉俯落,“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考验,没难度吧”

    夜渊静坐而微笑:“丞相为何会认为我有难度”

    “怕你把持不住。”

    归嵩点到即止,夜渊自然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男女之间的情愫向来不问缘起,最是妙不可言。

    他不置可否:“那试试吧,看看我和丞相您眼中那些凡夫俗子究竟是不是一样”笑容温和而明净,口吻却淡如冰雪。

    归嵩点头:“到时本相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很快就安排你去见她。”

    夜渊也起了身:“我便在此等候丞相指示。”

    “放心吧,最多不过半月。”归嵩最后回望他那一眼,耐人寻味,犹如审视一件精美无暇的至宝,“本相为她准备的这份



【九】南柯怅5┇真的有毒?(5更毕)
    他眼底含着霜雪,清冽而冰冷:“刚才那么近地吸了一大口,是不是感觉有点头晕”

    果真,如他所言,她愈渐觉得晕眩,甚至还有点恶心想吐,难受地沉吟:“真的有毒……”

    “嘴巴不是只有说话一种用途,如果我告诉你茶能解毒。”他冷面将一杯茶举至她眼前,“你是选择”

    喝茶,还是继续聒噪个没完

    瑟瑟听罢立马意会,一把夺去他手里的茶杯,于他冷眸注视下,咕噜咕噜,等不及地大口喝起来……

    临走时,花容夫人为归嵩送行,又经溪水之畔。

    “此番计划提前,具体事宜本相都已经和夜渊谈过了。”归嵩负手而行,郑重嘱咐,“他能留在这的时日已经不多,对他各项技艺的训练及考验,也都要加紧了。”

    花容夫人恭顺道:“都已经在筹备了,一切只等相爷吩咐,请相爷放心。”

    归嵩点头,回眸时视线不经意飞过凉亭,恰好见瑟瑟近在夜渊身侧。夜渊背着身,暂且看不见他的形貌,却清晰可见那少女有说有笑,好一阵热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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