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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我们只有依靠自己,击败面前的敌军,才能够脱离危境,拯救全城将士的性命。”

    “你看,”麹义指着城外的敌军本阵说道,“蒋义渠一直想要引诱、逼迫我们出战,他一面轮番进攻,一面特意将精锐的歩骑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81、阵
    蒋义渠面对城中守军出城反击,丝毫不惧,当即也下令麾下兵马迎敌向前。

    只是让蒋义渠没有想到的是,一经接战,人数处于劣势的敌军反而将己方的步卒军阵冲杀得凹陷了一大块,而两翼敌军更能够以少量歩骑死死缠住了己方意图包抄夹击的兵马。

    在高歌猛进的敌军冲杀下,仅过几刻,后续体力不济的己方士卒就开始被打散,一支由敌军主将亲率的步卒更是从混战之中杀透军阵,毅然往“蒋”字大旗的方向扑来。

    “传令,让韩都尉带领铁骑冲阵破敌!”

    看到有敌军士卒杀透军阵,蒋义渠脸上微微变色,他连忙下令,提前放出铁甲骑兵进攻敌军。

    阵后来不及修整,就得到令骑传令的韩猛虽然惊诧于蒋义渠的提前发令,但他也仅仅嘟囔了一句后,就大声招呼所属的包括铁甲骑兵在内的骑兵队伍策马出阵,兵锋指向攻势迅猛的敌军人马。

    “先登营,放!”

    麹义带着三百先登死士冲锋向前,提前拔开布塞,向袁军的铁甲骑兵投掷了一个个随身携带的竹筒,竹筒里面满装着炒过的黑豆,一经倾洒,地面上立马布满密密麻麻的豆粒。

    这些刚炒过的豆粒散发着香味,整装待命、久未进食的袁军战马闻到香味,无不鼻翼抖动,还未加速的它们,纷纷循着香味低头寻觅散布在地面上的豆粒,尽管马背上的骑士狠狠地挥鞭鞭策,可它们的速度还是迅速地降低下来,有些战马更因为争抢地面上的豆粒而发生了嘶咬踢斗。

    一时间,原本应该冲锋疾驰的骑兵阵型乱成一团,骑士们鞭打着寻觅着豆粒、不听使唤的坐骑,战场上的叱骂声、嘶鸣声充斥于耳,铁甲骑兵互相堵塞,已经无法正常前奔,对冲锋前来的敌军步卒发起反冲锋。

    “先登营,突阵!”

    麹义大吼一声,身边的先登死士旋即突入骑兵阵型之中,手持长刀大斧,疯狂地对战马的马蹄展开一阵砍剁,首当其冲的几匹战马一瞬间被砍掉马腿,鲜血四溅,轰然倒地。

    而这更引发了袁军骑兵的慌乱,前面的骑兵想要拨马避开这些冲杀的刀斧手,可后面跟进的骑兵已经撞了上来,互相倾轧,限制移动的区域,无奈之下,袁军骑兵只能够被动在马背上仓促应战。

    统领袁军骑兵的韩猛看到这一幕场景,已经急红了眼,他奋力一扯缰绳,勒得胯下的坐骑仰首啾啾悲鸣,再不敢低下头去觅食豆粒,在他连续的鞭策下,战马只能够不情愿地再次迈开四蹄。

    韩猛又大声呼喝,想要指挥骑兵撤开重新恢复阵型,他手持长矟,叱咤生威,一连马踏矟击,杀死了好几个突阵的先登死士,可是骑兵阵型却还是没有能够及时回撤调整过来,反而是格外显眼的他成了敌军率先攻击的目标。

    “嗖嗖——”

    一连好几支弩箭射向了韩猛,仗着身上坚固的铠甲,他虽然上身中箭,但还没有丧失战斗力,可是胯下中箭的战马却是支撑不住了,鲜血淋漓的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马失前蹄,轰然倒地,将韩猛狠狠甩了下来。

    身披重甲的韩猛落地后因为巨大的惯性,还没从碰撞产生的眩晕中一下子恢复过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出腰间的佩剑防御周边的敌军,可是已经有一名先登死士从背后扑上来,使用长刀砍中了他的后颈。

    “啊——”力竭声嘶的韩猛还想要转动重伤身躯,进行反击,可是下一个瞬间,又有一杆大斧砍到了他的身上,这一次他没有能够再发出声音,粗壮的身躯就像是被砍伐的树干一样无力栽倒在地,很快就又有先登死士冒险扯去他的兜鍪,砍下了他的脑袋。

    “韩猛已死!!!”

    麹义高声大喊道,战场上己方骑将的死讯更加快了袁军骑兵的溃败。许多还未与敌军接战的袁军骑兵纷纷拨转马头,跟着从前面心惊胆破、挣扎脱离的骑兵一起,丢盔卸甲,加快速度逃离了战场。

    “先登营,突阵!”

    袁军骑兵的溃败,没有让麹义停止前进冲锋的脚步,他知道自己必须一鼓作气,彻底打垮蒋义渠,否则等到己方士卒体力衰竭,而那些被打散的袁军兵马又被重新收拢回来,那战场上势如破竹的局面瞬间就会逆转,变成己方突阵的士卒深陷重围,九死一生。

    人数减少的先登死士在麹义的带领下,再次扑向“蒋”字大旗,而敌军麾盖下骑马指挥作战的蒋义渠更是渐渐映入众人的眼帘。

    “杀啊,杀——”

    面对着再次冲锋而来的敌军步卒,这个时候身边只剩下少量骑兵的蒋义渠已经没有了迎头撞上、短兵相接的胆气,身边的亲兵护卫同样左顾右盼、斗志动摇。

    蒋义渠面色发白,心知本阵已经被敌军击破,接下来自己更无力阻挡敌军的趁胜冲杀,他看着狼狈逃窜的铁甲骑兵和逼近的敌军步卒,喃喃说了一句“韩猛误我!”后,就灰溜溜地带着身边的少量骑兵飞奔似的逃离了战场。

    而战场上,随着蒋义渠将旗的消失,袁军将士的士气再一次暴跌,战场上不明就里、心惊胆战的袁军士卒开始撤退,慢慢地就演变了混乱无序的溃逃。

    远在攻打南北城门、围剿出城守卒的眭元进、吕威璜、赵叡等部,在得知主将蒋义渠已经被击败,中军大军全面溃散之后,也个个大惊失色,纷纷下令退兵,他们各自带着所部的兵马逃似的飞快撤离战场,只留下了狼藉一片的人马尸体和无法跟随撤退的众多伤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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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列
    曹军渡河北上,一路畅通无阻。

    河北境内的大军要么被袁绍带往易京,要么驰援太原、上党等地,又或者汇聚朝歌进攻河内,正是少有的防守薄弱的时期,这一切都给了曹军北上极大的便利。

    肆无忌惮的曹军沿途击溃了几支小规模的河北军队,还截获了大批运送往朝歌的粮草辎重,这使得军队的士气更加高涨,将士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早日攻入邺城了。

    曹操的目标很明确,他此次北上的目标就是河北的腹心——邺城。

    邺城是大将军府的官署所在,也是袁绍及其麾下文武的家眷老小的居所,城中的粮仓、武库更储存了大量的粮草、军械,只要曹军能够顺利攻下邺城,瞬间就能够瓦解袁绍在河北一半的势力。

    所以曹操不愿意在沿途的城邑上浪费时间,他以严酷的军法约束士卒,严禁麾下将领放纵士卒脱离行伍,私下抄掠乡聚,以免拖延了整支大军的行军速度,并下达了急行军的军令,命令大军前锋人马必须在第二日抵达邺城城下。

    可惜,事情却远没有曹军想象的那么顺利。

    洹水之南,魏郡境内。

    趋向邺城的曹军大队歩骑正在埋头赶路,可前锋的乐进、史涣派回来的斥候却带来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以至于中军不得不仓促鸣金,派出令骑前后传令,使得整一支匆匆赶路的大军临时停顿了下来。

    “前锋来报,洹水以北出现了大批袁军,其中还有袁绍本人的大纛。”

    官道旁,下马的曹操脸色阴沉,向随军谋士郭嘉、董昭以及匆匆赶来军议的夏侯渊、曹洪、曹纯等亲族将领说道。

    “这——”

    一听到洹水以北出现河北大军的踪迹,夏侯渊、曹洪等人的脸上纷纷变色,他们原本还沉浸在奔袭邺城、趁虚破城的巨大憧憬之中,现下骤然听闻袁绍及其麾下大军的出现,不由得心头一震,嗡嗡作响的脑袋里出现了“阴谋”、“伏兵”、“诱敌深入”等骇人的字眼。

    “明公,是否可能是魏郡援军布下的疑兵”

    性格稳重的曹纯最先恢复过来,他看着曹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曹操摇了摇头,“公刘亲率精骑过桥哨探,与遭遇的敌军士卒交战,斩杀大戟士两名,敌骑三人,折损从骑二人,已经确认了对岸的敌军就是袁绍麾下的精锐兵马。”

    “那莫非邺城是早已有了防备,这是袁绍诱使我军深入的计谋”

    曹洪在心中嘀咕了几声,终于忍不住说出口。

    曹操闻言瞪了曹洪一眼,目光愈发凌厉,曹洪的话无疑也是如今曹操所担心的,他的话一出口,更给诸人内心蒙上了一层阴霾。

    夏侯渊见状,连忙出声打破氛围,他激昂说道:

    “不管邺城是不是早有防备,来的是不是袁绍亲率的精锐,我军既然已经到达这里,就断然不会怕了他河北的兵马。明公,是战是守,还请示下,我部兵马愿为大军前拒!”

    “嗯。”曹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了郭嘉、董昭一眼,接着说道:

    “妙才勇气可嘉!孤刚刚已经与祭酒等人商议过了,来敌蹊跷,形势未明,孤将亲自率兵赶往前方与乐、史二校尉会师,借机邀请袁绍出阵,试探袁军虚实,军中各部人马暂且由妙才、子廉统领,原地待命,休整备战。”

    “子和,你带着骑兵,护卫祭酒等人,与孤同去。”

    “诺!!!”

    战事临近,身为武将的夏侯渊、曹洪等人连忙应诺,各自领命行事。

    过了一刻,曹纯、文稷等将也点齐人马,作为曹操的前导,与许褚、丁斐等亲卫共同护卫着曹操、郭嘉、董昭等人,策马赶往洹水桥头。

    洹水之北,袁军阵中。

    面色憔悴,脸颊消瘦的袁绍看着桥头上的大声呼喝的曹军骑士,目光深邃,按着腰间的思召剑,沉默不语。

    五日前,当许攸带着曹军降卒赶到易京城下的袁军大营,为袁绍带来曹操密谋袭击邺城的情报后,立即引起了袁军高层的轩然大波。

    在反复确认了情报的真实性后,袁军高层文武顿时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个个面色不豫,甚至分成了争议战守不休的两派。

    一派以谨慎保守的田丰为主,主张只留少量兵马迷惑公孙瓒,袁绍即刻率大军南下,拱卫邺城的安危,一派以求胜激进的逢纪为主,力劝袁绍不可功亏一篑,河北大军围攻经年,好不容易将易京的公孙氏一步步逼入死局,现下正是最后收网之际,岂可因为一份情报就做出纵虎为患的失策举动。

    袁绍为此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赶来易京的许攸为众人分析说道。

    西边有阎行军猛攻并州,牵制了大量的河北兵马。留守邺城的审配等人被曹操声东击西的诡计欺骗,造成了魏郡防守空虚的险境,又给了曹军大举入侵的机会。

    眼下对于己方而言,最紧迫的是时间,身为河北之主的袁绍必须抢在曹军袭击邺城,造成河北人心动摇之前,带着精兵赶回邺城去,只有稳定了人心,才能够凭借邺城的坚固高墙,抵抗曹军的偷袭和侵略。

    而河北大军连年围攻公孙氏,歩骑人马云集,粮草辎重堆积,就算大举撤兵,仓促之间也无法让大军回防邺城,反而会因为大军的行军速度而延长了袁绍赶回邺城的时间。

     



83、前
    田丰似乎因为心急而略过了袁绍的“野心”,他还是想要劝阻,甚至主动要去牵袁绍的缰绳,可袁绍已经抢先拨马避开,哂笑说道:

    “别驾莫要再劝了,今日孤还是当年那一句话,大丈夫愿临阵斗死,而反逃垣墙间邪”

    说完之后,袁绍回首看向张郃、高览等河北战将说道:

    “儁乂,你随孤同往,高中郎将,你与田别驾一同留下来统领骑兵!”

    “诺!”

    高览连忙领命而去,而袁绍点点头,就带着许攸、张郃文武两人策马出阵,往洹水桥上而去,只留下田丰驻马在原地扼腕嗟叹。

    洹水桥头。

    “明公,袁绍真的来了!”

    陪在曹操身边的郭嘉、董昭看到披着大铠将袍的袁绍缓缓策马而至,身边跟着一名文士、一名武将,来到了距离曹操等骑十丈开外的桥头上,连忙出声提醒道。

    曹操眯着眼睛,想要仔细观摩袁绍等人的表情举止,他纵声大笑,坐在马背上拱手行礼,大声说道:

    “本初兄,当年邺城一别,别来无恙否”

    袁绍遥相回礼,表情冷淡地说道:

    “孤体无恙,有劳孟德挂念了。你我两家同属汉臣,当年为扶汉室相约起兵,誓为盟友,昔日兖州有难,河北两次三番出兵相助,今日兖州却出兵犯我地界,杀我吏民,难道这就是你孟德的报恩之举么”

    “哈哈。”曹操哂然一笑,显然内心对袁绍所谓的出兵相救的义举不以为然,他目光透着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

    “弟正是感念本初兄当年的相助,此番听闻关中阎行出兵猛攻并州,兄长远在易京,河北震动,民心不安,这才出兵渡河北上,帮助兄长保境安民来了。”

    “至于沿途有所杀伤,不过是因为双方的兵卒粗鄙,未曾说明来意就已经刀兵相见所造成的,这实在也不是操出兵的本意啊!”

    “呵呵。”袁绍听到曹操的诡辩,面带怒色,气极反笑,他怒视着曹操说道:

    “阎行不过是一介匹夫,图谋不轨,想要趁着河北大军围攻公孙瓒之际,偷袭并州,现已被州中兵马击退,孤更是派遣大军前往征讨,不日即克三河全境,如今孤率大军亲镇邺城,公孙俯首、宵小绝迹,此事就不劳烦孟德费心了,还是回师拱卫许都去吧!”

    “哈,本初兄,你我兄弟二人,乃是昔日雒阳故友,此番弟风尘仆仆渡河赶来相助,还想着跟兄长一同在邺城把酒言欢呢,怎么本初兄坐拥燕赵之地,却吝啬一顿酒肉,不肯款待我这位昔日的故友了”

    曹操面对袁绍的呵斥,毫不在意,反而继续出言戏弄,和袁绍纠缠不休,一再试探袁绍的底线,想要借机激怒袁绍,看一看沿着洹水列阵以待的袁军虚实。

    许攸担心袁绍忍受不住曹操的戏弄,下令出战,暴露了己方军队的虚实,连忙上前大声说道:

    “曹司空,你渡河北上之心,河北妇孺老少皆知。过了洹水,前方就是邺县境内,城中已经设下酒宴,你若是诚心前来赴宴,那就请吧!”

    “哈哈,原来是许子远,既然本初兄有如此盛情,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口中说着话,曹操手里却驾驭着坐骑往后退却。董昭目视担当宿卫的许褚上前,许褚会意,手持大戟,纵马越过众人,虎视眈眈,似乎有挟持袁绍之意。

    许攸见来人容貌伟毅、体态雄壮,一看就是勇力绝伦的曹军悍将,他微微色变,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

    “明公!”

    “莫退!”

    袁绍一手按剑,一手扶着马鞍,毅然不退,身后的顶盔贯甲的张郃当即跃马而出,横矛于许攸之前,血脉喷张,怒视许褚,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眼看许、张二将剑拔弩张,后退的曹操终于思索再三,还是及时喊住了许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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