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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在关西聚集、编练的新军,乃是阎行最重视的一支精锐军队,其中的普通士卒很多都是从其他军队里面抽调来的什长、队率,能够被拔擢担任新军的校尉,俨然是一跃成为了关西将校中的一员新秀。

    只是此时的马超,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想要知道,何家那边的承诺是不是有了变故。

    这几个月来,他在战场上写给何娥的信,一直都没有回音,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

    眼下回到长安,谜底也随即浮出了水面,何娥两天后要出嫁了!

    迎娶的不是他,而是一位叫做严象的将军府掾史,他的那些书信没有送进何府,在府外就被原封不动地退回到了马府之中,而马腾就一直闷声不响地压下这些退回的信件,没有提前告诉马超一声。

    得知了事情原委后,马超没有去将军府参加庆功宴,也没有跟随马家的人返回家中,更没有在这个时候赶去何府,他返回军营卸下了甲胄之后,就独自一人策马离营。

    马岱担心他的情况,一路尾随,马超发觉后也没有阻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相继拍马来到了城中北市的一处酒旗飘飘的酒肆门前。

    阎行治下颁行禁酒令,除了少数几处酒肆能够供应官酿的酒水之外,其他食肆都没有酒水供应,而长安城北市的酒肆恰恰好就是这少数的其中之一。

    马超翻身下马,系好了自己的坐骑,进到酒肆之中,点了一些酒肉,就静静坐着,停留在门外的马岱见状有些尴尬,他知道马超是在等待自己入席,只好也系了坐骑,硬着头皮走入酒肆之中。

    “大兄——”

    “坐!”

    马超指了指一旁的蒲席,简单说了一个字后,就开始提起箸匕,旁若无人地饮酒吃肉。

    入席的马岱只好相陪喝了几口闷酒,然后才试探着说道:

    “大兄,这桩事情,伯父没有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战场上,生死皆在一念之间,最忌心神不宁——”

    “好了。”马超伸手制止了马岱的话,他冷笑着问道:

    “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马家好”

    这——

    马岱一时语塞,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印象里,为了马家好,不就是为了各人好吗

    但马超没有跟他纠结这个问题,他又问道:

    “如果在凉地,你钟意的女子被人抢去了,你会怎么做”

    这——

    马岱久久没有回答。他知道,如果是在胡风渐染的凉地,自己钟意的女子被人夺去了,那作为一个昂藏汉子,必须是需要前去与对方决斗,将自己的女人抢回来的。

    如果不去,那这个男人,就不能算是一个汉子,会被周围的其他人嗤笑,也没有女子愿意再下嫁给他了。

    “大兄,这里不是凉地,是长安城啊!”

    马岱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声。结果马超呵然一笑,放下了箸匕。

    “对我来说,丈夫的胆气都丢了,在哪丢的都一样。”

    马岱又沉默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坏事,脸色大变,盯着马超问道:

    “大兄,你该不会想要做出什么事情吧”

    哈哈哈——

    马超闻言大笑,却没有回答马岱的问题,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移步前来斟酒的酒娘身上,他粗鲁地将姿色一般的酒娘揽入




3、 玉瓦俱碎
    时至黄昏,迎亲的墨车车队已经返回严府,而四方纷至的宾客车骑还在陆续抵达,车骑队伍堵塞了里巷的通道,人马喧哗之声经久不绝。

    喜气洋洋的府邸内,灯火将里里外外照了个通明。宴席上的宾客如云,各式的贺礼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各色的奴仆婢女来回奔走,将美酒佳肴流水一般地呈献上来,以供宾客享用。

    在座的宾客之中,除了诸多关中旧姓的家长和子弟外,更有京兆太守严授、记室书佐傅干、文学掾游楚、各曹掾史法正、孟达、严幹、李义、马钧、杨阜、阎温等一批地位显赫的官员,就连骠骑将军阎行,都派遣自己的从弟阎规,代表自己参加了喜宴,并送上了相应的贺礼。

    若单单是严象本人,是决然请不来这么多显赫的宾客的。但因为严象乃是杜陵严氏的翘楚才俊,而如今骠骑将军幕府第一人严授同样出身杜陵严氏,有了这一层关系,再加上平陵何氏、杜陵严氏的在关中旧姓的关系网,这才有了今日这般宾客盈门的热闹景象。

    当看到这么多显赫的宾客在座,不少登门的宾客心中甚至已经在暗暗猜想,这场高门士族的联婚过后,作为最大受益人的严、何两家仕途是不是又要再上一层楼了。

    喜结连理的新人在后堂还需要进行沃盥、同牢、合卺等新婚礼仪环节,高朋满座的前堂则已经开宴,宴席从前堂一直延展到了庭院,堂上欢奏婚乐的鼓吹丝竹袅袅回响,席间的宾客高堂阔论、推杯换盏,婚乐声和欢笑声交织成一片。

    突然,一声尖叫声从后堂传来,紧接着几个后堂伺候的婢女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口中大叫:

    “有刺客!”

    “快,来人,抓刺客!”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在座的宾客饶是久经世事的官吏,也同样脸色大变,慌忙站起身来,眼光齐齐往后堂望去。

    后堂内。

    此时端放在案上的烛台倾倒,杯盘狼藉,黍、稷、肉、酱洒在地上,新娘掩面的团扇已经不知所踪,身着新人礼服的严象则被踹倒在地上,痛苦地发出了呻吟。

    扮作宾客随从混入严府的马超在昏暗的后堂上持剑而立,凌冽的目光犹如手中长剑的寒芒,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严象后,转头看向盛装打扮的何娥。

    今日出嫁的何娥,比起平日里要更加美艳。

    头上的玳瑁、步摇闪闪发光,光洁白皙的面容,两颊化有桃花妆,流水的秋波,精致的俏鼻,唇如激丹,耳边挂着明珠装饰的耳珰。

    马超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他持剑缓缓地走向红罗帐前的何娥。

    “你,终究是来了,你的腿——”

    何娥惨笑一声,注意到了马超移动起来有些异常的左腿。

    “呵呵”马超低头看了自己跛腿,冷笑一声,脸色一寒,抬剑就刺向了何娥的粉脖。

    血!红色的血。

    锋利的剑锋轻易划破了光滑的肌肤,鲜血点点洒在了何娥的礼服上。

    但是这一剑,终究还是没有刺下去。

    何娥面上非笑非哭,粉脖上的伤口对她而言,似乎已经没有了感觉,她慢慢从袖中拿出了那一支羌笛,伸手递到了马超的面前。

    “杀了我,再找个好女子吧!”

    看到何娥手中的羌笛,马超眼中的怒火再次燃起,他一把夺过了羌笛,狠狠地往窗口外甩了出去,口中大吼说道:

    “死,这个时候,已经太迟了!”

    “孟起。。”

    何娥还想开口,却被马超一把推倒,他霍然转身,剑指已经悄悄挣扎站起来的严象。

    “你,你就是马超”

    原本想要逃到堂外的严象看着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的马超,心中又气又怕,他既不愿向马超低头,也不敢进一步激怒马超,只能够杵在当场,颤声说道,寄希望于拖延时间,保住性命。

    此时已经有不少宾客和壮仆循声赶来,冲入后堂的一些人也认出了马超,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厉色大喊:

    “马超,不得放肆!”

    “速速弃剑!”

    见到有了依仗,面对剑锋的严象的腰板再次挺直,强忍着羞辱感的他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马孟起,你今日这般大闹,逃不掉了,弃剑自缚吧!”

    “哈哈哈——”

    马超闻言哈哈大笑,随手一剑,就把一个率先扑上来的壮仆刺倒在地,他移动剑锋,指着投鼠忌器而不敢上前的宾客和奴仆冷笑道:

    “我在万军之中十荡十决,破军斩将不在话下,区区这些人也想拦住我。今日之事,乃是我与这对男女的事情,你们若想多死几个人的话,就大胆上前一步。”

    “马超,你欺人太甚了。。。”

    看到作恶的马超如此猖狂,宾客纷纷斥骂指责,可终究真的再没人敢迈上一步。

    “马超,你——”

    脱身不得的严象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妙,可众人之前,本已遭受奇耻大辱的他又岂能够再低声求饶,只能够戟指着马超,又羞又气地说不出话来。

    马超重新看向处境窘迫的严象,再次开口:

    “严象,你若想夺去这女子,今日就得与我决斗一场,不死不休!”

    “你——”

    续弦的严象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个马超是这么一个蛮横凶狠的角色,他又怎么可能会与平陵何氏摊上关系,现下引火上身,在大婚之日将自己的脸面都全部丢尽了。

    “怎么,你不敢”

    马超看着严象冷笑地问道,一甩手,就将堂上的另一柄宝剑扔到了严象的脚下。

    严象低头看了看脚尖处的佩剑,眼珠子动了动,却迟迟没有弯腰。

     



4、心思难测
    “嘭——”

    两鬓花白、愈显苍老的马腾怒不可遏,直接拿起手杖就朝马超狠狠甩去,蛮横人前的马超这一次却没有躲避,径直被手杖击中,身体晃了晃,嘴角随即有鲜血溢出。

    “你这孽子,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你是要毁了整个马家啊!”

    马腾气得七窍冒烟,还想要举起手杖再打,吓得马岱等人连忙拦住,不敢让盛怒之下的马腾再靠近马超了。

    当日马岱飞奔会马府后,马腾等人一合计,以为马超很有可能会去何府劫走何娥,担心受怕地派人前往严府、何府所在的里巷拦截马超,可没想到,马超早已抢先一步混入严府,并在大婚当日,不顾一切地闯出了这般大祸来。

    “大人,息怒啊,现下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将军府的怒火吧!”

    马休、马铁等人看了自家的兄长一眼,带有埋怨,这个桀骜不驯的大兄,这一次可把他们马家人给坑惨了。

    留府长史严授、关中各家旧姓、各曹掾史,还有其他宾客,这多股力量汇聚到了一起,会活生生将马家人给撕碎的。

    “大人,只能先绑了大兄,赶紧前往将军府负荆请罪了!”

    “对啊,对啊,再慢一些,等将军府派出军士,一切就都太迟了。”

    马休和马铁都急着给马腾出着主意,可刚刚还怒打马超的马腾这时候却反而犹豫起来,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可,这样将你们的兄长送去将军府,他,他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大人,当断则断,家族为重啊!”

    马休和马铁动容地劝说道。

    这一次如果避不过大劫,马家败落都可能出现,哪里还在意得了一个人的性命,舍车保帅以往都是自家父亲的风格,怎么老了之后,就变得这么犹豫不决起来了。

    “大人——”

    马休和马铁还待再劝,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已经从堂外传来。

    “不好了,中军校尉典君已经带着甲士入府了,说是奉了骠骑将军之令,要擒拿孟起归案了。”

    马义慌慌张张地跑入堂中,看着众多马家人口不择言地说道。

    听到典韦带着甲士入府,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听到只是单纯擒拿马超,马休、马铁又很快恢复了常态。

    “大人,你心绪已乱,就先由孩儿们擅作主张了!”

    马休、马铁见到马腾进退失据,已经没有耐心再等待自家的父亲,他们齐齐冲到了马超的面前,口中说道:

    “兄长,为了家中几十口人的性命,得罪了!”

    说完话,马休和马铁相继动手,拿着绳子将马超紧紧地捆绑起来,推着马超,就要走出堂去,交给已经带兵入府的典韦。

    苍老的马腾看着马休、马铁亲手动手捆绑自己的兄长,毫不留情,一时间不由老泪纵横,他弃了手杖,踉踉跄跄冲到了马超面前,伸手又是一记巴掌,啪得一声十分响亮。

    “孽子,你要害了整个马家了。”

    “哈哈哈。。”沉默许久的马超顿时大笑起来,他也不去理睬自己的父亲,而是被马休、马铁两个心急的兄弟推着,大步往堂外走去。

    “我是宁愿像一个人那样死去,也不愿意被圈养起来,当一头摇头摆尾的猪豕!”

    此言一出,马腾身形一震,老泪再一次夺眶而出,今日一去,恐怕父子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将军府,内室。

    阎行着燕居之服,坐在案几后,拿着一块布仔细擦拭着手中的良弓。

    阎规有些拘束地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这一次,马超闯出大祸来了。

    被他在大婚之日这么一闹,颜面尽失的严象仕途已经到头,辞呈也送到了将军府,士人重视名声和气节,长安城是再也呆不下去,只能够是外放郡县了。

    何家的淑女也被退婚,何家更是蒙上了一层“背约无信”、“贪慕权贵”的骂名,家声尽毁,据说何家的家主当日听闻此事后,即呕血倒地,不省人事了。

    马家也同样不好受,虽然马超已经擒拿归案,可是马腾还是战战兢兢地负荆请罪,带着一众马家子侄求见骠骑将军阎行,惶恐顿首,连称死罪。

    杀人诛心,马超的报复,不可谓不酷烈。

    “正度,宴席上的事情你都看见了,那你又怎么看”

    阎规是带着阎行的贺礼亲自到场的,他听到阎行的问话,当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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