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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徒劳无功的胡轸立马城外,倒也不恼怒,他干脆就带着麾下的众多歩骑,耀武扬威地在鲁阳城下摆开阵势,炫耀了一阵子自家的兵强马壮之后,才掉头缓缓撤退。

    胡轸进攻孙坚的兵事,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有赖于孙坚的胆气过人,让他麾下的军队躲过了一劫。可河内郡的王匡等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自从豫州、酸枣两路讨董联军或大败、或解散之后,河内对雒阳的威胁就大大减弱,自知单凭自己一方的力量,已经无法和雒阳董军抗衡的王匡,转而采取了守势,想要凭借大河防线,抵挡住蠢蠢欲动的西凉军的进攻。

    可惜,王匡虽然竭力征发兵力,防守河内郡内的那一段大河防线,可面对智谋出众的贾诩和凶残勇猛的西凉军三校尉时,王匡的泰山兵还有河内郡兵依旧是力不从心。

    贾诩上任为平津都尉,在这一段时间,他已经详细地探明了拱卫雒阳北方的这一段大河防线的敌我虚实,如今西凉军转守为攻,他很快就看出了对方王匡军队的致命弱点,并为李傕、郭汜、樊稠三位校尉,谋划了一出声东击西的计谋。

    于是,三校尉在原本对峙的敌我基础上,突然大肆增兵河阳,仿佛想要从此处渡河一样,犹如惊弓之鸟的王匡连忙也跟着增兵往河阳一处防守。

    而成功调动对岸守军后,西凉军利用了己方多骑兵的优势,长途奔袭,转而从小平津的渡口渡过大河,直接进攻王匡的大营,王匡的兵马被调往河阳方向,仓促之下,根本来不及回防,于是在敌众我寡之下,一场针对河内兵马的屠杀就迅速展开了。

    战后,王匡的泰山兵和河内郡兵,都折损殆尽,若非河内郡中,还有袁绍的渤海郡兵和韩馥派出的州从事率领的冀州兵马在坚守城邑,只怕整个河内郡都要沦陷在西凉军的铁蹄之下。

    不过,元气大伤的王匡也再难威胁到雒阳的董军,而各怀心思的袁绍和韩馥,也不愿意消耗自己的势力,帮忙补充恢复王匡的兵力,加上因为王匡在任期间,对待河内的士民也是大肆压榨,盘剥财货、粮草以充军需,因而他战败后,河内的人心愈发动荡,王匡的统治也岌岌可危。

    内外危机屡至,王匡在河内郡再也难待下去了,一气之下,他也与袁绍等人决裂,带着少量残兵,自奔老家泰山郡而去,脱离了声势已经衰颓到了极致的讨董联军。

    反观董卓一方,前方的董军连战连胜,就连胡轸那场徒劳无功的袭击,也被他粉饰成一场小胜。因此,董卓的声望也再次如日中天,依附他的幕僚、朝臣,也有不少上蹿下跳,撺掇董卓进位太师之位的。

    汉家故事,无功不得封侯,非宗亲刘姓不得为王。这是前汉高祖皇帝和群臣斩白马,立下的盟誓,虽说无功不得封侯,这一条盟誓,到了如今的世道,已经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了,一些皇帝的宠臣,如十常侍之类的,都能够被粉饰成立下大功劳,混上了列侯的显赫位置。

    但非宗亲刘姓不得为王,却是一条历代皇帝都恪守的盟誓,哪怕荒淫如灵帝,也从未擅自封王,“唯名与器,不假于人”这是一个帝国能够江山永固的原则之一,白马盟誓防备的就是权臣窃位,窥觊汉家的天下。

    不过董卓这个“王”虽然封不了,但是却并不阻碍他这位权臣的晋升之路。太师这个职位,虽不是王爵,但却是位于诸侯王之上,若是董卓进位太师,那他就真真正正实现了名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年纪尚幼的天子,都要小心翼翼接受他的敦敦教诲。

    在前方捷报连传和董卓进位太师的大局上,牛辅这一边的河东战事俨然也成了一个关键的要点,若是河东北境沦陷于白波贼之手,那不仅会影响到雒阳的战事,而且还会影响董卓的进位太师之路。

    想到自家妇翁满脸怒气,怒发冲冠的模样,牛辅内心顿




26、千金不易故人心
    从闻喜再回绛邑的路上,虽然骑在马上的阎行还是同样的一个人,但是戏志才等亲近的身边人,都明显察觉得到,阎行的举止动作,就也挥手间,都变得更轻快了。

    只是碍于平日里阎行的威严,没有人敢去询问阎行是否是意有所属,好事将近。

    回到了绛邑的城外军营之后,阎行得知自己去安邑的期间,在长安的“爱妾”张蕊,派人给自己送来了寒衣和书信。

    阎行先展开了书信,信中的字迹清秀,写得很深情,先是告诉阎行,她在长安一切都好,李儒已经提前派人将她安顿在邻近李家的一处宅子中,家具用度、仆人婢女,一应俱全。

    然后又说道自己随同书信寄过去的,是长袍一领,由她亲手缝制的,阎行穿上长袍,就如同是她陪在身边一样。最后是说她很思念阎行,也希望阎行能够建功立业,勿要以她为念,努力加餐饭。

    想来张蕊也知道,自己身处的处境,所以这一份书信,说得是家长里短,谈的是儿女情长,其他与阎行攸关的事情,她都一概一笔带过,不去谈起。

    看完书信后,阎行又拿起那一袭长袍,皂色黄纹,绫罗质地,金丝为饰,乃是一件常见样式的锦袍,但看着锦袍水脚处密密麻麻的针线,阎行也不禁有些感动。

    从这些针线上看,这一领锦袍,估摸时间,应该是张蕊在启程后,前往长安的途中,就开始缝制的,这才能够赶在入冬前,再派人送到了河东来。

    阎行想了想,也给张蕊回了一份书信,信中也让她好好照顾好自己,她的心意自己已经明白,定然不会辜负了她。

    另外,阎行也给李儒写了一份书信,信中真假各半、虚实相间地叙述了当下河东的战事,并注明附送上若干珍宝财货。

    然后才将这两份书信,派人送往长安。

    完成了这些事情之后,阎行又处理了一些堆积的军务,召见了几名军吏,商谈了一些战事,最后才在自家的帐中安寝。

    到了次日早晨,阎行才抽出空闲,带着亲卫,策马往城中而去。

    阎行行进的目标不是县寺,而是自家在城中的住宅。

    宅子是城中的大姓送的,虽然之前阎行对那些大姓是威逼吓唬,但进讨白波、施政绛邑,安定人心诸多事情,终究还是要借助城中大姓之力的,为了让他们安心,阎行倒是大方地接受了他们的馈赠,并把阎琬安置在城中的住宅。

    外人只知道是荡寇校尉的女眷入住,至于具体是何女眷,就不得而知了。

    阎行迈步进到阎琬居住的院子中,抬眼一看,阎琬却是早就已经醒了,正若有所思地站在院子之中,看着院子花圃之中的盛开的菊花,默然不语。

    不知为何,似乎是想得过于入神,阎琬竟然没有注意到阎行的到来,阎行张手示意侍立在院子之中的婢女不要开口,让她们先行退下后,才缓缓走近前,口中说道:

    “怎么,你喜欢菊花”

    阎行记得自家小妹以往是喜欢梅花的,金城地处凉州,凉州之地,地如其名,苦凉之地也,但梅花只需初期精心培育,却能够在边地的寒冬天气中,凌然开放。

    而且梅花不仅好看,而且与雪景相得益彰,冬日温酒,赏雪赏梅,当年在阎家坞堡中的时候,阎琬就最喜欢梅花,常常要拉着阎行陪她去看北苑里的梅花。

    “是啊,这里终究不是允吾,花已经已变,人自然也就只能变了!”

    阎行和阎琬见过面之后,阎琬的情绪却一直不太稳定,初时阎行还以为阎琬只是情绪压抑得太久之后,突然爆发造成的不适应,但现在看来,以往的回忆,在她的心中,留下的是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想到这里,阎行心中不由升起几分疼惜,他扶着阎琬有些瘦削的肩膀,口中安慰说道:

    “琬儿,莫要想太多了,你我兄妹能够重逢,也是上天的眷顾,正需好好珍惜这份恩情,你——”

    “我不怨上天!”

    阎琬泪眼婆娑,脸色凄楚,她转过身来,打断了阎行的话。

    阎行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那你就是还埋怨大兄咯”

    “我,我明知道大兄是对的,可我还是不能接受,大兄已经变了,变得连琬儿都快认不清了!”

    阎琬委屈的话语,直击阎行的内心,他随即也长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直接答话。

    他确实是变了,自从他决意辞别凉州开始,他就一直在改变,他宁愿凭着脑海中那些许先知,去做这个乱世大时代的弄潮儿,也不愿意再回到凉州,守着故土去重蹈历史上阎行的足迹,亦或者说是凉州人在乱世中的轨迹。

    他是阎行,又不是阎行。既然要选择了辞别,自然也就要接受改变。

    只是这一些,阎行不能够说出口。

    “琬儿,你莫要胡思乱想,大兄永远都会是你的大兄,只是有些大事,大兄也是身不由己——”

    “大兄,你可还记得,那年从塞外归家后,跟琬儿说的话”

    迎着阎琬询问的眼神,阎行不由得有些心虚,他这些年,心头装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借力生势的事情,最近关心得最多的,也是对白波军的战事。

    至于那一年跟阎琬说过的话,千头万绪之下,阎行如何能够一时间答出来,他只能够用极可能温柔的目光看着阎琬,等待着她的下文。

    “大兄事忙,看来已经是记不上来了,那小妹也就再提醒兄长一下。大兄还有正事要忙,真愿意陪琬儿去骑小红马”

    听到了阎琬后面的话之后,阎行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亏得阎琬如此提醒,他总算是记起来了。

    那一次,是他刚从白狗聚回来的时候,那时他刚刚斗倒了三叔,又即将接管族中的部曲,从军东征,正是意气风发之际,他与阎琬见面后,有了一段对话。

    其中两句就是:

    “大兄还有正事要忙,真愿意陪琬儿去骑小红马”

    “哪里有什么正事大事,在大兄眼里,琬儿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走,我们骑小红马去咯!”

    那个时候,阎琬还是个梳着总角的小女孩,自己也是初生牛犊的边地少年,没想到,阎琬却一直把它记在了心上。

    “是大兄错了!”

    阎行脸上终于动容,他紧紧将阎琬抱在怀中,过了许久,才缓缓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自己一度认为,阎琬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就能够给她的安全感,但事实上,阎行也仅仅是和她少数见过几面而已,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了自己的事情。

    可如果说给她一堵高墙,就是安全感的话,那自己又将阎琬当成了什么,杨阿若千里送阎琬,给了安全感,也给了阎琬希望,而自己呢

    阎行轻抚着阎琬的秀发,虽说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最好的良药,但亲情缺失其中一味重要的药引。

    “走吧,别闷在院子里,去换上儒袍,今日大兄带你到城里走走。”

    “嗯。”

    小半个时辰后,阎行和阎琬两兄妹出现在了绛邑的东市之中。

    在阎行除去



27、不善为国善为军
    阎行一经出现,再加上身边那些亲卫的凝练杀气,原本拥挤密集的人群,就自动自觉地向两边避开,知道来的这些人,非富即贵,不是好惹的。

    而原先那个出言挑逗的纨绔子弟,在看到了阎行之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差一点就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他在心头暗叫一声惨也,怎么今日一出门就撞了霉运,谁不去碰上,偏偏来碰上这个鬼校尉!

    阎行的威名,如今在绛邑已经是妇孺皆知,市井之间都有不少关于他的传闻,说他如何身材高大,力挽奔牛,一剑就砍下了

    守绛邑长范镛的脑袋,吓得范归、张朗两人乖乖卸甲认罪,在战场上,如何叱咤风云,杀得白波贼寇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这些都是浅薄无知的小民津津乐道的传闻,这个纨绔子弟乃是城中的大姓子弟,也曾跟着族中长辈,在马前战战兢兢地见过阎行一面,当然知道这些传闻都是荒诞夸大的言辞,那个荡寇校尉就一个粗鲁武夫,跟寻常军士无甚区别。

    所以,他们这些城中大姓子弟对于阎行是又恨又怕,私底下都是称呼阎行作“鬼校尉”,恨的是他所到之处,豪强顿首,大姓伏法,怕的是他那凶恶的手段,豪强大姓但有犯法、违逆,随即见诛问罪,绝无幸免。

    可是在心里痛恨、不屑是一回事,当面撞上了又是另外一回事,那纨绔子弟在聚焦目光,确认眼前的魁梧汉子就是荡寇校尉之后,已经是脸色苍白,两腿颤抖。

    幸好,阎行的注意力从来就不在他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那两个卖玉的奇怪老人、少女那边,纨绔子弟暗暗道了一声侥幸,连忙趁着机会,寻空混入人群,连手下都来不及招呼,就惊慌失措地先行溜走了。

    阎行既然认出了严师和小鹿来,当下自然就热情邀请两人,跟随自己先到城外的军营中去。

    临行之时,阎行看向自家小妹阎琬时,颇为愧疚,本来今日说好是要陪阎琬散心的,可恰好又遇上了严师和小鹿两人,这忙里偷闲的时光自然也就中途戛然而止。

    幸好,阎琬虽是心中郁闷,但终究没有在人前给他这位大兄难堪,只是默默点点头后,就先与阎行告别,然后跟着几个阎行的亲卫,先回城中的内宅去了。

    阎行则牵着马,也跟竹杖芒鞋的严师一同步行出城,小鹿跟随在身后,再后面则跟着阎行的诸多亲卫。

    “严师大才,既来绛邑,为何不来军营寻行,反而匿迹于市井之间,自托于卖玉之事”

    听着阎行的询问,严师笑了笑,也不见外,笑道:

    “前汉朱买臣居吴县时,常艾薪樵,卖以给食,担束薪,行且诵书,时人以之为奇事,今日老朽若不以卖玉相邀,只怕轻易还真见不到大汉的荡寇校尉咯!”

    严师的特立独行,在牛尾聚时,阎行也已经领教过了,今日他不愿意去城外的兵营求见自己,反而在城中的市集中卖玉,惹出好大的阵仗来引自己相见,阎行想了想,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自然不再多言。

    两人也就边走边说些河东的见闻,以及牛尾聚的往事。

    在得知了牛尾聚的山民在逃过了一劫之后,那些幸存下来的山民已经另择一地,重新恢复生产,繁衍生息后,阎行也不禁唏嘘不已,往日自己指出地道逃命的弊病、在角楼上箭斗群骑、击退徐琨的轻兵到牛尾聚陷落、被西凉兵付之一炬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

    生者苟全于乱世之间,死者长眠于尘土灰烬,在这个世道,谁又能说谁是幸运的,谁又是悲哀的呢

    且行且言,不自觉间已经到了城外的军营。

    当年在牛尾聚,自己延请严师出山为自己谋主时,严师先是用“君子既知力有不济,何必劳身焦思,与世强争,须知‘至刚易折,上善若水’,收敛羽翼,安身保命方为上策!”来规劝阎行莫要逞强。

    尔后更是直言“‘六国蚩蚩,为嬴弱姬’。汉室虽衰,天命未改,人心向背,非你等人力所能动摇,强力施为,只怕还要反受其害!”径直拒绝了阎行的招揽。

    当时的阎行没有深思这其中的意思,但却有着一股不信命、不服输的精神气,于是和严师打赌约誓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救世之人死天下,无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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