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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曹鸢看了看城头上的士卒,昨夜里的那一批守卒已经被派回城下的兵营里面歇息了,如今站在城头上的士卒,都是经过一夜修整的士卒,精神气都非常不错。

    残酷、漫长的攻城战役,不仅是在磨炼城外攻城的白波士卒的毅力和战技,而且也是在历练守城一方的士卒。

    曹鸢所部有一千五百多士卒,阎行又后续从绛邑派来了一曲新卒和两百蹶张士,加上一千名白波俘虏和八百民役,曹鸢战时手中可以动用的守城人力,数量有三千多,虽然这半个月,也折损了三百余人。

    但目前应付白波军骚扰的战术,还是绰绰有余的。

    曹鸢又将目光看向城外的白波军,白波军这一次的攻势却是不同以往,在兵马众多的行伍中,缓缓驶出了一辆装饰华丽的战车,战车上竖着一面战鼓,除了御车的甲士外,还有另外两名甲士站立在车上。

    那两名甲士之中,有一名甲士身上披着的是在阳光下炫目闪亮的金甲,他在白波士卒中看起来似乎颇有威势,战车驶过的地方,瞬间就能够引来一大批白波士卒的欢呼,而当战车行驶到队伍的最前时,白波士卒更是发出了如雷的欢呼声,他们拼命地以兵刃相击,发出了阵阵的金铁交鸣之声。

    而那名身披金甲的甲士,在战车上的身影屹然不动,安然地享受着他面前这些白波士卒的狂热拥戴,他看着众多兵马,在万千呼声中,缓缓伸出双手往下一压,那一**呼喊的狂潮,就陆陆续续地暂停下来。

    接下来,那名身披金甲的甲士就在白波士卒的阵型面前,大声宣告军誓,申明士卒攻城的奖惩赏罚,许诺破城之后,城中的财货,任由士卒们洗劫掠夺。

    曹鸢站立在城头上,居高望远,可却听不到他的言语,只能够看着那个金甲甲士的身形轮廓,以及随着风声,一同传向城头的白波士卒的呼喊声。

    在那名金甲甲士军誓过后,白波军的号角和战鼓声又纷纷齐鸣,一批又一批的白波士卒开始大步向临汾城墙迈进。

    先前的攻城战时,临汾城的护城河已经被白波士卒冒着箭雨,搬运土石、沙袋填平了好几段,如今白波士卒却是可以直接从那几段被土石、沙袋填平的路面,抵近临汾的城墙下面。

    “司马,白波贼又要攻城了,城楼流矢来往,非久居之地,这里有我等,你还是速速退往城下指挥吧!”

    看到白波士卒在大步逼近临汾城墙,跟随在曹鸢身边的城头军吏,连忙出言相劝,想要让曹鸢先行退到城下的安全位置去,把城头的防务就给他们就行。

    曹鸢对身边的城头军吏的出言相劝,置若无闻,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城外在不断逼近的白波士卒,过了一会,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口中说道:

    “不,这一次,我要亲自指挥!”

    “司马,城头的流矢——”

    “此次不同以往,这一次看起来,城外的白波贼是要发动总攻了,声势异常浩大,刚刚那名金甲甲士,依我看,多半就是郭太本人,你等速速派人前去其他面的城墙,告诫守城将士,严加守卫,此番不要吝惜木石箭矢,一定要守住城墙!”

    曹鸢斩钉截铁地下达了军令,各城头的军吏也只能够领命行事,而仿佛是为了印证曹鸢的猜测一样,城外白波军的军营很快就有大批攻城器械被扛着、推着涌了出来。

    除了这半个月常见到的攻城器械攻城锤和云梯之外,白波军在拆除了一段栅栏后,还推了两具庞然大物出了营地。

    曹鸢定眼一看,却是两座接近城墙高度的云梯车。

    云梯车是云梯的升级版,比起由几段竹梯拼接而成的云梯,云梯车却是有底座,有挡板的,它虽然推进速度缓慢,比不得云梯可以在任何一段城墙发动进攻,但却是一个可攻可守的庞然大物。

    一旦让它逼近城墙,那么厚重的底座,可以确保云梯车不被临汾守军推倒,挡板也可以为攻城士卒抵挡住城头上密集的箭雨,而白波士卒,只需要手持兵刃,就可以通过梯级,大量地涌上城头,和城墙上的守军展开白刃战。

    所幸这种云梯车制作困难,耗时耗力,白波军虽然将军中的工匠聚集在一起,连日赶工,可在半月的时间里,也只能够临时制作出两座云梯车来。

    虽然只有两座云梯车,但曹鸢却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他知道守城士卒还没有应对这种攻城器械的经验,而一旦这些云梯车抵近城墙后,则会发生动摇战局的后果,他想了想,连忙暗中派人去召集一些精锐士卒,专门用来应付这两具庞然大物。

    曹鸢死死盯着那两座云梯车,这两具庞然大物不如其他攻城锤和云梯灵活,只能够沿着被填平的那几段护城河来抵近城墙,经过的路径已经确定了,再计算估摸了它的推进速度之后,曹鸢这才将眼光转回到城下,准备先在云梯城抵近之前,解决到那些为云梯车打前站的云梯和攻城锤。

    “放箭,投石,快快!”

    城墙上,每一段白波军进攻的城墙位置,都有专门的军吏指挥着城上士卒对逼近城墙的白波贼进行攻击,而城下的白波军弓箭手,也陆陆续续到达射程之内,开始对城头上的守军进行放箭。

    一时间,城墙上下箭矢乱飞,时不时都有双方的士卒中箭倒下。

    曹鸢所在的城门楼方向,也有不少箭矢往这边飞过来,而曹鸢的亲卫则紧紧护卫着曹鸢,手持大楯将曹鸢的正面和侧面护着严严实实的,曹鸢只能够不断通过




31、突门伏甲有奇兵
    将云梯车的顶层化成了一片火海之后,火焰还在继续肆虐,就像一条炽热的灵蛇一样,在油脂等引火之物的助燃下,快速往云梯下面窜去,一下子就将大半座云梯车点燃。

    另外一座云梯车在另一段的城墙上,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被守城士卒使用火攻,直接烧毁了。

    连同云梯车上的大量白波士卒,也被烈焰烧死、烧伤一大片,而多了这两座火焰塔般的庞然大物,整个城外的战场上,温度也在急速升温,原本争先恐后先涌向云梯车的白波士卒,又纷纷不顾一切地往后逃窜。

    眼看着,白波士卒蓄谋已久的进攻,就这样被己方的火攻瓦解,城墙上的守城士卒无不高声欢呼起来。

    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曹鸢原本紧绷着的脸色也渐渐松缓下来,不过他看到城外的那一辆督战的战车上,那名金甲甲士虽然也看到了自己的两座云梯车被临汾城中的守军烧毁,但手中击鼓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缓,反而又加快起来。

    在那隆隆的鼓声中,那些仓皇撤退的白波士卒,在逃到了阵型后方之后,又被后方的曲长、屯将等人驱赶聚集,在混乱中又结成了三个方形阵型。

    而原本后方的兵马则缓缓开动,转而变成前军,打算继续强攻临汾城。

    曹鸢看到白波军还打算继续进攻的势头后,眉头微微一皱,今日的白波军有些反常,不仅各种攻城器械轮番上阵,而且还不惜伤亡,强行进攻,做出了一股誓取临汾城的姿态。

    这可与以往白波军的作战风格大相径庭啊!

    曹鸢心中虽然升起了这个疑虑的念头,但是眼看白波士卒的第二波猛攻又要到来,曹鸢也来不及细想,连忙指挥城墙上待命的士卒、民役将伤亡的士卒送到城下去治疗,然后又往几段兵力薄弱的城墙派了士卒补充、巩固防御。

    这边的城墙上正在调兵遣将,而变为前军的白波军士卒也在继续向前逼近。

    他们大半的云梯、攻城锤已经在前一轮的攻城战中被摧毁,现如今推出来的,则是三辆冲车,其中两大一小,那一辆小的冲车显然是临时赶工完成的,在用材和体积上,都比不上其他两辆大冲车。

    这种冲车总体结构就像一个尖顶木屋形,异常坚固,下面装有木轮,顶层的外面再蒙牛皮,以防备守城士卒的矢石破坏,而且为了防止火攻,白波士卒还往上面浇上了泥浆。

    白波军虽然还没能够奢侈到给两座云梯车的外围、顶层都包上牛皮,但给三辆冲车的尖顶木屋包上外层,军中物资还是能够勉力支撑的。

    反观守城士卒这一边,先前为了攻击白波士卒的攻城锤,城墙上的磐石已经尽数推下墙去,而其他小块砖石,则无法给冲车实际性的伤害,更别提将它们尽数摧毁了。

    这三辆白波军的冲车在继续前进,躲在尖顶木屋下的白波士卒喊着号子,齐齐发力,推着冲车往临汾城门方向而来,而因为冲车的外围披有牛皮,又浇上了泥浆,火箭对它的伤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甚至箭簇还没刺入厚实的牛皮中,就已经被泥浆熄灭了火焰,往其他方向弹飞出去。

    曹鸢看着这三辆冲车,后面的那一辆粗制滥造的小冲车暂且不论,前面的两辆大冲车却是真正的威胁到了临汾的城门。

    哪怕城门这一段的城墙上,还有巨大的磐石,因为白波军的冲车顶层的尖顶木屋结构,也很难够真正直接砸毁冲车,往往磐石一落,就会顺着那两面斜面滑溜溜往两边掉,最多就只能够砸到几个白波士卒。

    而临汾的城门内侧虽然已经用土石封死,但一旦临汾的城门被冲车撞破,那么大量涌入的白波士卒还是能够很快地清理土石,为他们的大军清扫出一条进城的道路来。

    因此,必须在白波军的冲车击毁城门之前,先将这三辆冲车尽数摧毁。

    曹鸢看着白波军的冲车离城墙越来越近,他一面下令城墙上的蹶张士不要吝惜弩箭,一律射击护卫在冲车两旁的白波士卒,就算不能够由此击毁冲车,但也要尽量迟缓冲车的推进速度。

    另一面,曹鸢下令,让在城下歇息的虎头带领列阵以待的一百西凉军精锐,听他城头上的号角声,一旦代表进攻的号角声吹响,就立马带人从这一面城墙预留的突门中杀将出去,引火将那三辆冲车全部烧毁。

    等前面两辆大冲车都先后抵达城门处之后,城头上的弩箭一下子也密集了很多,这些蹶张士手中多是三石强弩,弩箭强劲,穿透力十足,拿着盾牌的白波士卒还是很容易就被弩箭击穿盾牌,刺穿身体,冲车两旁护卫的白波士卒中箭倒下了不少,两辆冲车旁边很快就多出一些空隙来。

    “吹号,进攻!”

    曹鸢看到白波士卒的冲车的防卫力量被削弱之后,知道时不可失,连忙下令军士吹响号角,立即进攻。

    “呜呜呜——杀啊!”

    在苍凉的号角声中,临汾这一段城墙的突门瞬间开启,等到曹鸢命令的虎头发出一声喊,带着一百被甲持兵的西凉军精锐,背负引火之物和薪柴,呐喊而出,直扑白波军的冲车而去。

    白波士卒完全没有预料到临汾城墙这一段还设置有突门,在他们占据临汾城的时候,显然是没有这种城防设置的,这是曹鸢在接管临汾的城防后,在阎行的授意下,募集工匠、民役,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挖掘并伪装成型的。

    猝不及防下,白波士卒的防御一下子就被犹如下山猛虎般的西凉军精锐打散,这些西凉军精锐的目的也十分明确,不求大量杀伤白波士卒,而是要快速烧毁那三辆威胁到城门的冲车。

    他们有的人继续进攻白波士卒,杀得他们连连后退,有的人则冲到了冲车的尖顶木屋下,挥舞刀兵,将轻装上阵、推拉冲车的白波士卒砍倒,点燃火焰,焚烧冲车。

    冲车的尖顶木屋下,是大量的木材和拉扯冲车用的麻绳,一经被点燃,火势就愈发壮大,火焰从里面不断外面冒,而西凉军士卒在快速烧毁一辆之后,又迅速烧毁了另外一辆大冲车。

    在他们焚烧第三辆小冲车的时候,逃出来、被冲散的白波士卒也已经在屯将的指挥下,列阵开始防御西凉军的冲击,死战不退,捍卫最后一辆冲车,双方一时间坚持不下,西凉兵虽然奋力拼杀,可也无法突进到冲车下进行点火焚烧。

    而更多的白波士卒则在冒着城头上密集的箭雨,加快往这边赶过来,企图从两边包抄,截断这一小伙冒死出城烧毁冲车的西凉军的后路,然后将他们全数斩杀在城下,以报前面己方士卒被大量射杀、烧杀之仇。

    虎头带着西凉军的精锐



32、战鼓催人狼烟起
    “司马,这一段城墙的地下确有异动!”

    一名老工匠紧张地向留在城下空地上的曹鸢禀报道,曹鸢听完后,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先前想到白波军可能会挖地道时那么着急了。

    找到了白波军挖的地道,一切也就都好办了!

    “可还有其他地方发现异动”

    曹鸢不久前就已经下令,在这一面城墙下依次序埋下一排大水缸,并给每一个大水缸,都分配了士卒和工匠,专门用来窥听地面下的情况。

    现在怕的不是白波军挖地道,而是怕白波军同时挖了好几条地道,而城中的守军没能够及时发现。

    “目前只发现了一条,估计是城外的贼兵,想要用来穿过城墙,夜袭城门所用的。”

    老工匠谨慎地回答道。

    曹鸢听到了老匠人回答只有一条地道,挑了挑浓眉,却没有太多怀疑。

    攻城挖地道不仅是一件技术活,而且还是一件耗时耗力的苦活,越挖到后面需要使用的人力就会越多。

    一个不慎,让护城河的水渗透到地道中,或者直接挖塌了地面,这条地道提前暴露,起不到运兵突击的效果,自然也就只能够半途而废了。

    城外白波军围城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估摸着动土开工的时间,确实也只能够让他们有一条地道,挖到城墙边上。

    “那都挖到哪里了”

    “估摸着声响,城外的地道,距离城墙的底下也到十丈之内了,再给城外的贼人一天的时间,就能够将地道挖入城内了!”

    “嗯。”

    这些和曹鸢估计的,都相差不多。曹鸢想了想,又问道:

    “那若是聚集城中全部的人力物力,能否在城外的贼军的地道挖到城墙下之前,也挖一条地道出去,截断城外贼军的地道!”

    “若是人力充足,再连夜赶工,还是有很大可能从城内动土,再挖断城外的地道的。”

    “那就好,我再派五百俘虏和三百民役、一百士卒给你,由你亲自勘察地道,调动人手给我挖断城外的地道。然后——”

    老匠人看到曹鸢沉吟的样子,知道他还有后续决断,躬身等着曹鸢出言。

    “我打算以烟攻之计,可有施行的可能”

    对付地道,有土攻、水攻、烟攻等各种方法,虽然曹鸢能够想出进攻的方法,到具体到实际的实施情况上,却是需要匠人们提出的切实意见。

    老匠人低头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地跟曹鸢说道:

    “烟攻之计,确有可行,只是——”

    “只是什么”

    “小人不敢隐瞒司马,破城外贼军的地道运兵之计不难,但依小人看,想要抵挡城外贼兵的地道攻城之计,却是千难万难!”

    “哦,这是何意”

    “城内兵少,虽然可以挖长堑断绝城外的地道入城,可若是城外贼兵此计不成之后,不再决意运兵入城,而是不惜人力、时间,齐齐破土,百道攻城,临汾城年久失修、新近方才修缮,城基只怕抵挡不住城外贼兵的挖掘啊!”

    老匠人的顾虑不是多余的,挖掘地道用以运兵,还需要保证己方士卒的安全,降低动土的动静,防止被守城士卒发现,可要是白波军一味破坏城基,那这座新近方才修缮、还有不少疏漏的临汾城,确实很难抵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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