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赞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饥饿艺术家
比如格萨尔王的无孕而娩;
比如古斯塔夫在亡母中以杯酒复活;
比如——此人的出生方式至今存疑,为笔者猜测——诺兰从暗金色的光芒中复苏。
此类人种变超出了凡人的定义,成为圣子。
若人瑞是顺势而生,由时代所造就,能在时代中力挽狂澜,那么圣子,就是时代的开创者。
圣子以及人瑞均有获得神灵青睐的可能性,多数时候并不是父母偏爱般的垂青,常有圣子或人瑞彼此对立,然而神灵对此对立的两者均施加帮助的情况。
接下来,笔者需要用不敬的笔墨讨论天神,因为天神皆为不可直视,不可揣测,对于邪神,更是凡人不能书写,不能谈及,不能思索的存在,持笔者,塞万亚瑟诃德,必须说,如下判断满纸荒唐,均为无稽之谈,愿各位读者与听众做到视之,读之后便忘之,了之。在看完了笔者的记录后,就算内心澎湃,颠覆常识,智慧开悟,也要做到对笔者的内容不谈,不思,不念。
笔者曾在荒芜的教堂中,获得一本书籍,作者并未署名,生年不详,书中扉页用烫金文字发出了警告——在金光四溢后,文字变成了笔者能够解读的寓意,很明显,这本书中存在魔法与生命。
书中如此书写:
翻开此书者,当受命运诅咒;
解读此书者,享受灵肉崩溃。
因笔者**健全,心智成熟,因此,笔者相信,本人的解读未触及真正的神性与真谛,所以诸君大可放心一看或者一听。
又因笔者生活常年贫困狼藉,入不敷出,在饥肠辘辘中的解读弄拙成巧,成为了简明扼要的文本,也不会浪费诸君在饱食饕餮后的好兴致。
在不同的文化环境中,单以神灵的名字来判断,各类人种信奉的神灵均不一样:
埃拉,奥多,奥犹朵拉,默多克,奥西里斯,伊西斯,埃列什吉伽尔,古洛维不胜枚举。
可是,笔者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所有的文明在终结之处,对于死亡的理解都来自于同一位神灵,似乎万川般的生命都会到此停止,那便是亡灵之神,奥犹朵拉。
他们信奉着不同的主神,不同的锻造之神,不同的丰收与富饶之神,但是对于死亡,都不约而同的纷纷指向了奥犹朵拉,就连祂的冥河都成为了一句街头巷尾的骂人话,笔者也常常听到诸如:“你身上的臭味像刚在冥河里洗完澡”,“你酿的酒好比奥犹朵拉的冥河,里面还有黑蛇默多克的屎”,也有高雅的说法,“我们从乳白的河流中拼尽全力上岸,却最终还是要躺进黑色的冥河”。
笔者在对此震惊的同时,也不断的思索,会不会不同神灵,都指向着同一个天神?
用一个并行的逻辑来举例:塞万,塞万诃德,塞万亚瑟诃德,塞万凯撒诃德其实都意指着笔者本人?
如果假设成立,各个文明,各个囯家,各个【孝夂】派,以自己的神明才是正神而向邻囯,远囯发动的战争和远征真是比笔者的人生还要荒唐。就像小孩为了一颗麦芽糖究竟应该叫麦糖还是芽糖而打架一样好笑。
然而,对于各个人种间,为什么都对死亡有着一致的认同,笔者虽然已找出足够的证据,但是却不敢示人。
那本书中已给笔者以详尽的解释,然而对生命的诅咒,还是笔者一人承担就行。
笔者只能给读到,听到这里的诸君一个晦涩的解答方法——如果各位对着月亮凝视半生,你会找到答案。
那时你会奔溃,或者成长。
同时,笔者也可以用春秋笔法告诉稍有智力的各位读者和听众,我不愿意过多解释的原因,这个原因就是谜题的答案:
我们生活在最好和最坏的时代,因为一切不可重来。
伏笔般的悲剧一定会发生,满弓的箭矢不会在空中转向,哀凄的痛苦只能淡忘,不能挽回。
笔者不知道,读到这里,有没有智慧的读者了解到了神灵留给我们的是怎样的世界,无论如何,请所有通透了的读者一起与我欢歌与赞美,一起与我痛苦并痛哭:
赞美吧,这是最好的时代。
痛苦吧,这是注定荒凉的幻灭。
停止吧,这美好的时间。
愚昧起来,顺应这万世的因果。
智慧起来,忘记终极的答案。
(iishu)是,,,,!
第一百零五章 塞万的试卷:关于海民获得神力的猜测
【】(iishu),
《关于海民获得神力的猜测》
若笔者要写尽终身所学,此处需给笔者准备一车羊皮卷,并给予足够的温饱条件,无奈手中羊皮卷已穷时写意正浓,笔者只得收敛心神,按住澎湃,驱赶走宠爱着我的文艺与知识之神。
于此同时,为了迎合本次考试主题,笔者将获得神力的可能性推导仅局限在海民以及与海民有着深刻的交集的人物中,主旨在于探讨沙特阿卡的海民中,谁获得了或者获得过神力,获得那位神灵或者神侍的能力,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获得。
如下,便是作者的思考:
通过对沙特阿卡人仪式的考证,笔者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一致性:
先知只在深夜进行预言,最远视的先知承受着永远的目障。
对于丰收和暖冬的祈祷,必须在日出前完成绿种的播撒。
在战前的献祭,需要晚上以夜枭的长鸣来唤来天神。
当人瑞去世,在自愿献祭一起陪同人瑞前去奥多宫殿的人群中,所有人都需要蒙上黑布,让黑鸦腾空、降落,黑鸦落在谁的肩头,谁就会被选上。
在通过阅读这一系列的记录后,笔者认为沙特阿卡人对于黑夜的选择和偏执不能用巧合来敷衍,这都可以归结为沙特阿卡人对于月亮的原始崇拜。
海民在潜意识中,就认为月亮是奥多的铁踝宫殿。也因此,在夜晚的祈祷,献祭活动,更容易通过生命之树传递给神灵。
在讨论凡人获得神力的可能性之前,必须要了解沙特阿卡人的神学观念——通天白塔卵石起——诸君不要急于听取并模仿受神式的方法,这均为神灵刻意选择时,凡人的随意作为。
我们无法得知神灵的思想,但同时不要过分研究凡人的举止,好比格萨尔王在挠头时获得了神力,你便终身挠头,把头弄秃顶也没有神光垂青,反而头皮光彩熠熠。
在沙特阿卡人的观察中,孤岛上,存在两个参考点。
一个是生命之树,另一个是月亮。
一代又一代的沙特阿卡人望着看不到树冠的生命之树,直到暮年或死亡,他们不知道这颗树的来历,只认为它亘古存在,在用一种永恒的姿态,看着一位又一位孤岛之王的更替。
月亮也是如此,永恒的高挂,由一代又一代的海民仰望。
在这种永恒与流逝的对立中,海民产生了一套奇特的时空观念:
月亮是神灵的永恒不动的住所,生命之树是神灵的降临通道,而祂们可以通过这个通道任意的来到过去,当下,和未来。
他们认为奥多会通过神力拨动人间的卷轴,来到任意一副画卷上,而这副画卷是沙特阿卡人永远向前,不能倒回的生活长卷。所有人做出的因都必将导致未来的果,然而奥多可以在各个时空观察,改变或者删除某一因果。
也因此,长居生命之树旁的骨屋先知能够看到更远的地方,他们通常都会在神灵的指示下选择居住在生命之树在深土中的根脉中,以此来感受些许的神力,做出未来的预言。
沙特阿卡人神学观念与大陆文明完全不同,但结合他们的时空观念,不得不说,存在着专属于他们的逻辑自洽。
这条升临与降临的通道,在沙特阿卡人未知的情况下改变了人、神的二向性,让他们一代又一代人口中的“天神奥多”成功的在因果之卵上,在受灵后,成功受肉。人神两者的划分由此模糊不清。对于谁创造了谁,更无明确的说法。
在权威的《众神辞典》的《黑卷》中有过记录,奥多的受肉,是来自于亡灵之神,奥犹朵拉的应许,祂剥下了神侍沃尔西的一枚蛇鳞,完善了这位从凡人意识中脱胎而出的天神。
笔者认为,此说法的可信度极高,以沙特阿卡人对船头的雕饰,手臂脚踝上的铁环,刀柄上的装饰都可以看出,黑蛇是沙特阿卡人认为能带来好运的生物,同时,奥多的降临也比同期的大陆文明中的神灵更加频繁,因为祂来自民间,因此对民间的呼唤更加容易动容。
对于格萨尔王,笔者认为他本人并没有接受过后期神力的授予,这与他本人成为正相关的关系,因为他以圣子身份降临人间,身上的能力——能听到岛屿的呼唤,能识别海面的波澜,永远的领导力,强大的战斗技巧都是自出身时就自带的能力,不属于授予的范畴,此种能力,笔者定义为天赋。
而人瑞之中,筑船与筑城者,一箭灭城者伊利亚获得神力的方式,值得进行探索。
笔者认为,伊利亚常说能与树木对话其实是夸张成分居多,哪种树木适合筑船,适合放置在船的什么位置,这都源自于对筑船手艺的熟悉,正如铁匠谙熟铁的材质后,能打造最合适的武器和护甲。伊利亚之所以这样说,是由于他本人的身份问题,如果一个异乡人要在沙特阿卡站稳脚跟,必要的做法,只有不断的暗示他人自己被神灵眷顾。
而对于伊利亚在筑城时就已获得神力的说法,笔者同样保持怀疑态度,诸如哪些树的树枝如蛇,哪些树干上有标记,其实均来自伊利亚对树木的熟悉,以神力作为说辞,是为了让笃信神灵存在的沙特阿卡人更好的投入筑城工作。
那么,伊利亚有没有获得过神灵的恩赐?笔者可以先下结论,有,一定有——不过不是来自于主神,来自他的父亲以及神侍沃尔西。
我们万万不可做的事情,便是用人理去揣摩神理。
当看到伊利亚的父亲对子民的付出,就想当然的认为他会进入天城,其实不然,我们通过《众神辞典》中的《附录与修订》——很少人能看到这里,没有太多的人愿意对神侍多加留意,而忽略了神灵中最下位的神侍,才真正在改变人世的格局——便可以知道,伊利亚在冥河中,以不知情的情况下与父亲相认;在罗德城的毒河中,与黑蛇沃尔西相识。
至于方法,笔者不能书写,因担心此文本传播太广,导致诸位效仿,把自己投入到危险的死亡中。
如果笔者有幸,能够在受肉塔中晋升,将在《罗德城之战》中为各位详细解读。
(iishu)是,,,,!
第一百零六章 塞万诃德:在天城响彻
【】(iishu),
塞万诃德在莫宁的墓碑前收起了羊皮卷,他咂摸咂摸嘴巴,好像对自己清晰的逻辑,简明扼要的表达非常满意。
“要是那天主考官真的看到了我的试卷,晋升成准圣杯骑士的,肯定是我,不是邓肯。”
塞万诃德嘴上说着遗憾,但是表情却很满意,似乎被自己的写作折服,他心满意足的把羊皮卷揣进了内兜,拍了拍文字覆盖着的胸口,阳光洒在他的前额,让塞万诃德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扬起了头,短暂的回到了年轻时不可一世的样貌。
“老友,我了解你的性格,你要是在我对面,听到我讲解这么具有学术性的文字,你不仅会破口大骂,还会拿着铁锤追着我打。
“这也是我的无奈啊,任何存在着些许知识属性的文字,都必须属于少数人,你听到这些,不仅会觉得枯燥无趣,还会认为现在的时代考证这些有什么用,说实话,我也不考证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我就是觉得那个时代我无比熟悉,我可以轻易的就辩证任何一个历史记录的真伪,找到记录之中真相想透露出的信息,仿佛,我曾在那些时代生活过,仿佛,我就是那年的明月,把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
“我还相信,当我来到了奥纽斯,让贤王把以前将星落城交给我管理的许诺应验之后,要把这些文集送给白塔,挂名一个荣誉学士的头衔,哈哈,那时候我会在笔擎广场,命令最出色的工匠,雕塑一个巨大的交叉的铁锤和巨笔,用来纪念你和我这次并肩作战的战斗。
“好了,我也要启程了,我还是有些遗憾,当时在受肉塔,我把羊皮卷一分为二,写了两份试卷,一份就是你听到的基于理性和逻辑的精密的历史考证,另一份,就是我书写的罗德城之战,是一份可以以小见大的史诗之战的一角,遗憾啊,我的那份试卷是你一定能够喜欢的故事,可能是全星落城,隐月城,全格兰特大陆都喜欢的故事,他们吃了太多精神燕麦,量大管饱,毫无营养,可是如果我的那份试卷如果能够得到传播,相信我,莫宁,任何有人的酒馆中,只要那位吟游诗人学得了一星半点,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因为我的文字,毫不夸张的说,是精神牛排。
“我都只能祈求,他们不要把我的故事当做模板,否则我就成了另一个束缚思想的威尔。好了,我需要上路了,那份手稿被当成手套落到了威尔的手中,他可能会把手稿的署名改成他的名字,重操旧业,也可能会挑字眼,用高超的断章取义的技巧,让我陷入牢狱之灾。
“然而我相信的是,我总有一天能和自己的故事相遇,如果在路途中,我心情大好,我会向梅菲斯特讲述罗德城的故事,那个时候,如果你要听,就可以过来,如果我在夜间的篝火中讲故事,你就动动火把,让火焰藤藤的叫,这时,我就知道你来了。
“如果我在长久的行程中讲故事派遣路途的无聊,你就换成铁风,在坚定我的意志时,让我清亮,这个时候,如果我感觉到风的袭来,我也知道你来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你不要吹掉梅菲斯特的兜帽,她是个美好的女孩,也是我发誓效忠的主人,但是她怕强烈的光——莫宁,我说了太多,这是我第一次经历有人为我而死,我自责得没有奈何,但是啊,骑士得向前看,我要走了,莫宁。愿你的铁锤和砧板能永远在天城响彻。”
塞万诃德本来是站在莫宁的墓碑前,肃穆的在朗读自己的手稿,可是当他念到《关于神灵崇拜》的篇章时,他心理的年轻不足以承受烈日和劳累,因此盘坐了下来念诵了之后的论文——在他准备继续自己的骑士远征时,他刚一站起,就重重的摔到了地面。
书斋骑士感觉不到对双腿的控制,像是坏血填满了脚,在被土地中看不见的恶灵拉扯。
糟了,糟了,糟了!
森林中的狩猎一直没有进行的安魂仪式最终还是反噬了星落城,它们从森林中跑出,来到了灵性最大的墓园中,它们在抓住我的腿,要分享我的肉。
完了,完了,完了!
塞万诃德用双手支撑着身体,艰难的爬着,想要挪到最炙热的阳光下——这是多么强大的恶灵!不仅在白天出现,还!还不怕阳光,我已经感觉到了,密集的嘴在啃咬我的双腿,一点都不疼痛,是无力抗争的麻刺!
我知道了,它们不是在吞噬我的血肉,是在分享我的生机,当它们进食完毕,我的双腿将会安然无恙,毫发不伤,但是会迎来更大的灾难!我的双腿将会慢慢发黑!会逐渐枯萎!会变成朽木的树枝,终身坐在粪桶,排泄失控!
“梅菲斯特!”塞万诃德的脑袋也被恶灵从墓园之地攀出来的双手抓扯一般,半个脑袋陷入了地面,“你快逃!逃!”
抱歉,我无法被你走到圣都奥纽斯了塞万诃德在心中说完了他认为的最后一句话。
“塞万?”梅菲斯特的神情充满了尴尬,“你——又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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