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儒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虫子
“方乾,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此人是两年前才在东海闯出了名号,后投身镇南王麾下。其人不过三十出头,武功以达神照之境。其刀法精湛,真气所发火劲更是骇人。”
“哦!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出身何门何派。”
“不知,其功法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该是一门失传以久的神功。不过从其偶尔施展武技来看好像有道教一脉的功夫的底子。只是其与人交手总是特意隐藏,所以不能确定到底是何门何派。不过……”
面具人戏谑道:“你的消息是要花钱吗不对啊!你比我有钱啊!若不是要钱有什么话就一气说了。”
“那我就说了,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可能是事实也可能……”
“我知道你的毛病,凡事讲究事实,稳妥。但我不是,我喜欢听故事,依照自己的内心做出决定。”面具男子笑道。
隐于暗处中人似乎不愿与其争辩,淡淡道:“方乾每到一地最先去的一定是青楼。”
“这有什么奇怪,你每到一地最先去的不是……”面具男知道他身后的人不喜欢有人说出任何关于他现实身份的事便停住了,静待其把话说完。
“去青楼不奇怪,可一次找十来个姑娘便奇怪了。而且每次之后这些女子往往都大病一场。”
“你是说他修炼的是采补之术。”
“是也不是,可能是采补也可能是双修之法,而且是很特别的双修功法。我刚刚说过方乾真气散发的火劲极为骇人。如此狂躁,暴烈的真气若无宣泄调和,时间一久血肉之躯是承受不住的。单凭一些青楼姑娘无疑是治标不治本。所以我料想其
第十七章:求人总无用
那页纸明显是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还带着毛边。纸不是好纸,字却是好字,不过早已受潮变的模糊不清了。只能将就看出写的是,吾祖传枪法共三百余招穷尽天下枪法变化,号称天下枪法之极。然不过招式之极也,于枪法之理,之道终未至善至美。吾删繁就简仅留九式,配以自创八极**功,不敢云天下无双。但亦有心气一比武儒龙吟经,佛家九品莲台身……剩下的字则被水汽彻底化开完全看不清了。
李不觉得这般如枪如戟的字该是萧冷月写的,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便问能耐比他大的霜绛雪“这真是萧冷月写的”
霜绛雪幼时曾见过萧冷月写的书不过不是功法秘笈而是一本医书,上面的字迹与这张纸上一模一样,便点了点头道:“像是萧冷月的字迹。”此时无人想到她从哪见到萧冷月字迹的。
“这是萧帅的字迹”独孤谦摇了摇头,此时他脑袋有点疼。
“毒又发作了吗”李不上前要扶独孤谦,却见独孤谦从怀中摸出一册画来。当这幅画展开时,李不呆了。他确信自己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有灵气的女子,不知是世人真有其人还是画的作者有无双妙笔。
此刻篝火旁的三人各怀心思反倒是凌松子无所谓,所以他一眼看出了独孤谦拿出画的意思。“咦,癸巳春,望江亭。谁啊!画的落款就写这么几个字。不过这字倒真是挺像萧冷月的字迹。”
拿出画像后独孤谦方觉不妥,母亲年轻时的画像怎么轻易示人,便很快收了回去。可是画能收回去,疑惑又怎么能收回去。“难道这副画真的萧帅所做,娘亲认识萧帅。”
李不倒并未注意字迹而是注意到这副画是于何处而画:“望江亭,莫非是太祖与萧帅初遇时的望江亭。”
一旁的霜绛雪饶有兴趣道:“你怎么知道萧冷月和太祖初遇于望江亭。”
“我听师父说过,说他一生中见过两场巅峰对决。这两场决战断了他一心求武的心思,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也无法超越这两场对决中的四个人了。其中一场便发生在望江亭,对决的双方一方是萧阀家主萧冷月,麾下虎豹骑威震天下。一方是便是未来的帝王,易家少主。两个人,两个人背后的家族都有逐鹿天下的野心……”
凌松子插嘴道:“所以萧冷月输了,便臣服太祖皇帝。”
李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因为师父说他也不知道。师父说那等高手过,得失只在己心他人哪里明白。”
凌松子明显是来了兴趣急忙追问:“那还有一场对决呢!”
李不还没来及回答,霜绛雪把话题拉了回来,“萧冷月的秘笈怎么就剩下一张纸了,剩下的呢”
“当啦!当年我从神风岛国回来,在东海码头那把几年赚的钱都输了。饿得都吃不上饭了拿本秘笈有什么用,便在赌坊当了十多两银子。”凌松子毫不在意道。
“什么,你把萧冷月的秘笈当了。还只当了十两银子。”说这话的时候李不差些呕出一口老血。谁知凌松子竟然一本正经道:“不是十两银子,是十多两。而且也不是全当,我怕秘笈留名字会被萧家人盯上。所以我把秘笈上凡是出现萧这个字的都撕了。”说到这凌松子似乎为自己的聪明谨慎而洋洋自得。
李不不知不觉声量高了八个调:“所以你是把他当作一本随意在江湖中流传的普通功法卖出去的。”
“那你说呢!不过一本残缺功法卖十多两银子,我也满足了。”
这时看出霜绛雪的冷静了,简明扼要道:“你是在哪里的赌坊把秘笈当了的。”
&nb
第十八章:懦夫与傻子
风石峡谷,从玉京前往天元道宗的必经之路。面具男子已经在这等了三天了,可还是没有见到李不和白衣女子的踪影。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方乾带领的黑龙卫便要来了。“可恶,难道他们不回天元道宗报信,那他们会去哪里。”面具男子沉吟许久,最后还是趁着天还未亮离开了。他可不想被任何人撞上。
龙王口,果然是东海境内最大的码头港口。天还未亮以到处人声鼎沸,若论繁华富裕或许不及玉京,但热闹嘈杂犹有过之。李不见了此番景象不由露出了缅怀之色感叹道:“这些年未见,这龙王口竟变化这么大。”
凌松子也跟着感慨:“是啊,变化真大。想想以前在这混生活时还是少年郎现在已经是个小老头了。”两人都是故地重游难免有很多话要讲,直到霜绛雪冷着脸道:“别忘了我们来这是要干什么,耽误的越久独孤谦便越危险。”两人这才意兴阑珊的止住谈兴,也不知是故意气一下霜绛雪还是无意的。
不过李不还是感觉不痛快虽住了嘴还是不住冷笑,这已经成了他这几天最常做的表情了。直到他发现独孤谦已经下了车到处在打听大兴赌坊了,他才急忙跟了上去。这几天蚀骨毒煞的毒性已经散至独孤谦全身了,稍有不慎便会毒发而亡,他不得不谨慎。
可四人就这么一路问下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过大兴赌坊的名字。随着问的人越来越多,霜绛雪的面色越来越冷,凌松子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密。
这时独孤谦道:“我觉得我们问错人了,我们问的都是些二三十岁的苦力。而凌松子说的是都发生在三十多年前了,我们应该找些老人家问问。”
“对对对,有道理。”凌松子一拍脑袋:“你瞧我们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若说哪里消息最灵通,酒楼,青楼为最。李不本是有意去青楼的,可见霜绛雪竟毫不为意也打算跟着进去。结果闹得李不先不好意思了起来,所以还是决定去酒楼打探。一直找到中午才找到一家掌柜世居于此,且年纪在五十以上。
“你们要找大兴赌坊。”老人听到这个名字一下愣住了,好一会才道:“你们认识李兴民。”
“是啊!你说的那个李兴民可是鼻子下有颗大黑痣的李兴民。”凌松子兴奋的急忙追问,这老人的话可关系自己会不会变成一具骷髅架子。
老人点了点头:“看你年纪确实认识李兴民,可你身后的三位可不像啊!”
“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兴民三十多年前就死啦!你身后的几位有三十岁吗”老人像是想到了往事叹了口气,道:“那李兴民虽说干的不是正经生意,为人也不实诚。可是全家被火烧死了,遭的报应也太大了。”
霜绛雪闻言便知一丝希望也没有了,但还不死心追问:“全家怎么会被大火烧死呢!失火还有有人故意纵火。”
“唉,怪老头子,年纪大了说话不够清楚了。不是烧死的,是被人杀死然后纵火毁尸灭迹的。唉,真是可怜李家的数十口人命就这么被杀光了。后来传出风声说是他私藏了西漠萧家的宝物,又不肯交出所以被萧家的人杀了。为此当年晋王,齐王还抓了萧家经过于此的商队。可后来又说不是萧家干的又把人给放了。不过官家的事谁知道里面什么道道呢!”
“晋王,齐王。”李不摸了摸下巴他好像没听过这两位王爷的名号。于这方面独孤谦懂的就比他多了,便解释道:“晋王便是太宗皇帝当年的封号。而齐王便是人们常说的镇南王,其实齐王才是正式封号。不过一字王有比肩帝王之意,所以很多人为了避嫌总是镇南王称之。导致今天大部分人不知镇南王真正名号是齐王。”独孤谦停顿了一下,他不知这话该不该说但还是说了出来:“在大周朝,本朝帝王先祖也被封为齐王。所以说齐王与皇家而言是一个不太愿意提及的事。”
李不嘴角微微翘起,似有不屑道:“无非又是帝王心里的弯弯绕。”
霜绛雪则似乎完全不关心朝政问了一声:“大兴赌坊还在吗”
老人叹息一声道:“早就成了一片废墟了,这几年更是成了乱葬岗。”不过即便如此霜绛雪还是问清了大兴赌坊原本的位置,打算一探究竟。
走在出城的路上,李不又忍不住出言讥讽:“有必要去吗三十多年了骨头都烂成渣了。”和以往一样霜绛雪还是没有理他。
凡是赌坊总有些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事,所以大兴赌坊并不在城内而在城外的一处荒野之中。盖因如此大兴赌坊出事之际并无人目睹到底是谁人行凶。架着车独孤谦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老人说的废墟处。
说是废墟倒也能看出当年这该有一座大宅子,毕竟还保存着残垣断壁,只不过被齐腰长的茅草遮住看不真切而已。独孤谦注意到凌松子来到此处脸色变的极为古怪,东摸摸,西摸摸似有怀恋之色。可独孤谦不敢确定这是否是凌松子的真情实感。三十年时间一个人会忘记自己去过的赌场,可会忘记那个赌场是在城里还是在城外吗
就在独孤谦想这问题是突然听到霜绛雪冷冷的喝道:“谁,出来。”除开霜绛雪李不也将手放在了背后的刀上。
&nb
第十九章:天残夜鬼
霜绛雪和独孤谦赶过去才知道李不为什么急忙喊霜绛雪过来。原来老黄说李兴民当初并不是全家被杀。当年惧怕家里的夫人,所以有一个小妾并未敢带回家中而是在城南买了间屋子安置了下来。这小妾也因祸得福并未牵扯到惨案之中活了下来。
“带我们去见那个女人。”霜绛雪拿出了一片金叶子放到了老黄的身边。老黄见了金叶子一改懒散马上就小跑着带路了。
城南多是住些苦力所以巷子是又小又窄。一行人四处穿行好不容易快到那小妾的家门口了,却被一个烧饼摊挡住了去路。“老,老黄啊!好久不见要,要来块烧饼吗”烧饼摊的摊主一边移开摊子一边热情的招呼老黄。
李不见老人笨拙的收着摊子便上前帮了把手,“老人家你怎么把摊子摆在这,这里一天到晚也没多少人来的。”
老人大声道:“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这里没什么人。你做生意应该到路边,不该在小巷子里。”李不知道老人家耳朵不好,提了嗓门喊了起来。摆摊卖饼的老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请,反而小声的嘀咕了起来,没人听懂他到底说了什么。
李不只好再次提高声量:“老人家你说什么。”这时老黄拉住了李不,“他耳朵聋,脑袋也不好,别管了。”
“他好像说的并不是东海境内的土话。”难得的霜绛雪对无关她的小事上了心。独孤谦对此话倒是有些熟悉,“这是北关流民后裔的口音吧!挺奇怪的,北关流民后裔怎么到东海道来了。”
老黄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龙王口各地来此混生活的人都有。我祖上还是玉京的城里人呢!”显然老黄还没有忘记他祖上曾经阔过。
“我们买些炊饼吧!肚子都饿了。”一直没说话的凌松子此时道。
确实四人还是凌晨吃了些干粮便上路了,现在到下午了还什么都没吃。李不有些可怜这个老人一口气将老人做的炊饼都给买下了。当独孤谦看到这些炊饼时更加确信了心中猜测。以面粉,酥油,芝麻和牛羊奶混合烤制的炊饼确实多流行于北关。
“来一块尝尝吧!挺香的。”独孤谦拿起一块炊饼送到霜绛雪面前。霜绛雪轻轻摆手拒绝了,当即又惹得李不一阵嘲讽“她哪能吃这些啊!她是天上的仙子,仙子吃什么你懂吗餐风饮露,也就是喝风。喝风多……”可没成料想性子冷淡的霜绛雪根本没有搭理他,这下他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这就是那小妾的家了。”又往前走了几步老黄指着身前一栋二层的小木楼道。
那小木楼原本在这巷子中该是最雅致的,可此时多处腐朽看着就像随时要塌了似的。也难怪一个女人在这世道如何能操持一个家。独孤谦心里叹了口气正准备敲门,忽然门开了。一个浑身散发着鱼腥味的半百汉子衣衫不整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见着霜绛雪的美貌下意识的便要向前,可一见白衣女子身后站着一位背后负着家伙,胳膊比自己腿粗的络腮大汉,当即揉了揉裤裆才怏怏走开。
“别走啊,兄弟,看到美人不打个招呼吗”李不在背后笑道。他是巴不得有人调戏一下霜绛雪,出一下自己憋了多少天的怒气。
独孤谦皱眉道:“这,这是她家人吗是她丈夫还是兄弟”
老黄笑道:“哪里的事,是她的客人”
“客人”独孤谦好像明白了,不过想想也是她只不过是李兴民的外室,李兴民死的又仓促哪里能留下什么银两给她。只是想想那个小妾就算十几岁跟着李兴民现在也近五十了,这么大还要……未免让人感慨。目送着猥琐的半百老人走远,独孤谦这才上前敲门。
“谁啊!”随着话语声一个妇人边系着裙裾边打开了半扇门。当她见到门外是一个清秀的书生时,笑着啐了一口:“小哥,老娘这可不是你该来的。”说是这么说,可手上却把肩头的衣服向下扯了扯。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接过这么嫩的客人了。往昔那些公子哥在街上遇上装作不识也就罢了,可那鄙夷之色是遮也遮不住。
“我,我不是……”独孤谦赶忙扭过了头去。
“怎么,还害羞。”那妇人扯住独孤谦袖子愈加兴奋了,这么青涩莫非还是个雏
“老妹,是我。”幸好这时老黄拉开了门。
见到来人,妇人一愣好一会才拍了老黄肩膀笑骂道:“一个月没见还以为你死哪街角去了呢!”
“哪能啊!死也死老妹你的肚皮上啊!”老黄挤开独孤谦一把搂住了妇人松垮垮的腰便开始上下其手。妇人嗔骂了句:“死样,别撩拨老娘。老娘累着呢!没有那兴致。”
老黄从怀里摸出金叶子:“看了这,你有兴致吗”
妇人见了金叶子眼睛都眯了起来,一拍老黄屁股:“你是掏了哪家的坟,可别给老娘我惹事。”
“咳咳。”李不咳嗽了声,提醒老黄拿了那一片金叶子要做些什么。
老黄这才反应过来,推开妇人收好了金叶子正色道:“这几位想向你打听点事。”
“打听点事。”妇人见金叶子一时是赚不到了,来的又不是客人便有些乏味了,自顾自的坐在了快要散架的椅子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