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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儒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虫子

    李不不敢轻易上前,他知道红艳在他身周一丈和在他手上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你到底在说什么,美酒百坛,孤骑千里啊!”

    “哦!看样子你师父没对你提过这些往事啊!在你师父刚下山时,南陵有一伙水匪作乱,烧杀抢掠。你师父闻听此事提着三尺青锋便去找人家了。当时那些水匪正劫了朝廷的官船,上面满是天下五道进贡的美酒。你师父一面饮酒一面杀敌,等朋友找到他时,他以躺在美酒和血泊之中,人们不知道他是受伤不支,还是醉了。后来人家数了数美酒足足少了百坛,漂在水中的尸体也有百具。后来他闯荡江湖又认识了一名魔教弟子,二人竟引为知己。后来那人被雷音禅院,神霄宫,飞凤仙宫联手追杀,你师父闻言驱驰千里赶去相会。最后在各名门正派眼下与那魔教弟子开怀痛饮。”

    “哦师父当年竟然也做过这些荒唐事。”

    “是啊!他当初和你一样都是惹事的性格。对了,当年他惹上了一位魔教前辈。那前辈敬他敢在天下名门正派前为魔教弟子送行。所以决定网开一面,只要你师父接他三招不死,他便放了你师父。我与你师父有交情,也喜欢你这个小子。这么着吧!你若能接我三招不死我便放了你。”

    “放了我,我若是要你放我,我不回来就是了。”说完李不一指红艳道:“我要带她一起走。”

    “好,我应你。不过,我这三招只是对你。可不是对浑身银鳞的怪物做出的承诺。”黑衣人道




第二十四章:死境难生
    面对蒙面人的一掌,李不这次化拳为掌同样的是一掌迎了过去。李不先前的一拳刚猛至极这一掌却是轻柔如水。面对这一掌黑衣蒙面人竟微微一撤似不敢直撄其锋,但他虽退了一步李不的这一掌却如影随形跟了过来。

    “好身法,好掌法。”蒙面人赞了一声终是不愿再退一掌迎了上去。两掌相抵好一会才发出“砰”的一声却是李不摔倒在地上。

    李不想挣扎起身却终归没有起来,躺在地上断断续续道:“你,你怎么知我这一掌破绽。”蒙面人点了点头:“此掌法名为登龙门,初时掌力只是一般可犹如浪涛拍岸,一重掌力之后还有一重,修到最高深境界共有九重掌力依次叠加那时说一句无坚不摧倒也不是空话。你师父当年很喜欢这套掌法,然而此掌法早以残缺你师父虽尽力修补完善,但第三重掌力和第四重之间仍然留有破绽。”

    李不倒地难起不停呕着血可还是道:“咳咳,师父定然是后悔交了你这么个朋友。来发第三招吧!”

    红艳见此冲到李不身边用袖子擦拭着她的嘴角道:“孩子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别白白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黑衣人上前要发第三招时楼下传来了推门声和脚步声。黑衣蒙面人有些诧异:“是那个书生和那个假道士,他们竟也没走。”

    说话间独孤谦以冲到了楼上,镇定道:“现在你该担心一下自己能不能走的了。”黑衣蒙面人笑道:“哦!何出此言啊”独孤谦冷笑一声:“官军马上就来拿你,你能从一个人手里跑了,你能从上千人手里跑了吗”

    黑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官军你报官了,大晚上的你觉得会有衙门理你的事。”

    独孤谦轻蔑一笑:“继续笑吧!看你还能笑多久。”话是如此,实际面上都是装出来的。独孤谦的心早就凉透了。他算准了幕后黑手会带红艳离开便让李不去救人,自己和凌松子帮不上什么忙便去官府报官。要知龙王口可是重地不比那无名小城,这里守军过过千,县令身边也该有些武功卓绝之人。可独孤谦在大门外敲了半天的鼓方才有一个睡眼惺忪的衙役走出来,没做别的而是拿棍子将独孤谦给打了一顿,因为自己的美梦被惊了。

    黑衣蒙面人大笑:“是吗那不知你脸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是被衙役的棍子给打的吗”

    “不是,当然不是。是他不检点夜踹寡妇门被揍的。”凌松子又胡诌了起来。

    黑衣蒙面人看了一眼凌松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可又说不上来。“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道。凌松子有些诧异指着自己鼻子道:“你是在问我,贫道道号凌松子。”

    “凌松子……”黑衣蒙面人皱了下眉头,他确信自己从未听过这个名号。不过这时候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他必须要尽快的处理掉眼前的三个人了。就在他要向前时忽然感觉到脑袋炸裂似的疼。“啊!怎么回事,谁……”黑衣蒙面人抱头惨叫了起来,随即他就感到背后一凉,一柄匕首刺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是你。”黑衣蒙面人回头只见红艳牢牢抵紧了匕首在往自己身体里送。“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手段。”黑衣人蒙面人猛的一转身甩飞了红艳一掌就往她胸口拍去。

    “啊!我杀了你。”面对如此凌厉的一掌红艳却根本没想着躲避而是举起匕首就往黑衣蒙面人胸口刺去。黑衣蒙面人哪里会在乎这毫无章法,力道的一刺,此刻他只想一掌拍碎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伤了他,是这个女人让他三十年窝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码头……

    可惜他这一掌并未拍中女人而是被从地上爬起的李不给



第二十五章:夜鬼现行
    夜间视线不好加之独孤谦对这里根本就不熟悉,无头苍蝇般的背着红艳在小巷里跑着。好在此时红艳缓过了神才为独孤谦指明的出去的道路。很快独孤谦便背着红艳出了城,期间后面没有那黑衣蒙面人追上来,当然李不也没有赶上来。

    红艳为独孤谦指了一条路,独孤谦顺着路来到了一片墓地。红艳径自走到了中间那一块墓碑旁三两下摆弄墓碑便移开了,下面露出了一道幽暗的的地洞来。凌松子何曾见过这么精妙的机关啧啧称奇:“这便是李兴民的墓穴吗”

    红艳摇了摇头,悲伤道:“他哪里有墓,被镇南王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埋了。再说即使有墓也早被那群人掏了。这是李兴民生前建的一座假墓,用来放东西的。”说话间墓穴的入口以被关闭了,顿时一行四人眼前一片黑暗。

    红艳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摸黑点亮了通道里的油灯。这下独孤谦才看清石室中的摆设,石室宽阔却没有多余的家具,除了书柜还是书柜连张椅子都没有。不过书柜里早就没有书了,空荡荡的布满了尘埃,显然是好久没人来了。

    “三十余年了,除了多了这些尘埃这里什么都没有变。”红艳用手绢将地面结成“毯子”似的灰尘拭去才从凌松子背上接过还在昏迷的卖炊饼老头,放在那片干净地上。

    背上没了负担,凌松子终于可以躺在地上休息了,刚刚玩命似的跑真是把他累坏了。他喘了好一会粗气才道:“那黑衣蒙面人不会找到这里吧!”

    “他们找了三十余年都没有找到,这次如果找着了那也就是我们的命了。”红艳说完便见独孤谦像是失了魂一样蹲在角落处,双眼望着地上灰尘是动也不动。她走了过来,轻声道:“渴了吗这里埋着不少好酒的。”她眼前的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一下头继续的望着地面的尘埃。不过她却注意到少年的眼睛变了,原本清澈的双眸中像是有火在烧,像是有无数的鲜血在流淌。

    这样充满杀意眼神她从来没见过,哪怕当初她见过一面的太宗皇帝眼中也没有这么旺盛和冷冽的杀意。“这不是他,这不是他……”红艳忽然觉得自己脑子好痛,像是被独孤谦充满杀意的眼神给刺伤了。吓得她不由“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独孤谦急忙起身关切道:“怎么了,是哪里伤了吗”

    “没事,我没事。”红艳用袖子擦着独孤谦的嘴角道,“倒是你伤的怎么样。”

    “我也没事。”见红艳无事独孤谦又低头看起了脚下的灰尘。

    这下红艳再望向独孤谦的双眼,那股杀意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雾一般化不开的悲伤。红艳这才明了,她倚仗的神魂异能从未真正看透过这个少年,那清澈见底的眸子下隐藏着各种各样浓烈的情绪,又像是有一个从修罗场中爬出来恶鬼居住在其身体之中。“你在想你的朋友吗他是个好人他会没事的。”

    “是吗”独孤谦嘴角轻扬不屑道,“好人一生平安吗事实是知道后果也会去做才是好人。如此这般好人不长命也就是常态了。不过,他的死一半是他求仁得仁,一半是因为我那糟糕的主意,所以我会为他报仇的一定会的。”

    “那是我的错,并不是你的,是我害了他。”说到这红艳心揪似的疼,因为她无谓的执着害了一个年轻人就这么送了命。可更另她心中难安的是眼前这个青年心中的仇恨,她深知带着仇恨活一辈是多么沉重,她不想一个年轻人一辈子就这么被仇恨给毁了。

    独孤谦并不觉得李不的死亡和红艳有什么关系,可他此时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也不愿想。可偏偏这个时候凌松子又多嘴了:“唉,你说霜绛雪没帮李不,怎么也没跟着我们来取宝啊”

    一句话如同惊雷在独孤谦脑海里炸响,在他们走后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霜绛雪怎么没有跟来,可惜这一切以无从得知。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卖炊饼老头忽然发出了咳嗽声。闻听这一声咳嗽,红艳拉住了独孤谦的袖子道:“我想把李兴民留下的东西给你。”

    “给我你不是答应……”

    红艳抢先答道:“李兴民让我将东西交给该来的人,可我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了。我只想和丁大哥过几年安生日子。这些东西就算我送个你了,算是答谢你和李不的救命之恩。”

    独孤谦皱了下眉头:“你的仇不报了吗”

    “报不了也不想报了。我熬了三十年,我以为我能一直熬下去。直到看到有人为我惨死,我自己可以死可我不想连累其他人了。我也真心的希望你能放下仇恨。”说话的时候红艳一直望着她的丁大哥。

    为了她复仇的执念李不死了,可就在李不死后她却放下了仇恨。若只是这样独孤谦真的会恨上眼前的妇人。可独孤谦却恨不起来,他理解一个人坚持了三十余年身心皆紧绷到了极点。此时一条鲜活的人命以足以让这根弦断了。“我真的希望你和他能够安稳幸福的度过余生。可我不会忘了李不是怎么死的。我与他相识不过几天,但



第二十六章:纯阳再现
    独孤谦打开了剑匣从中取出了一柄青灰色的长剑来,那色犹如古铜上的斑斓绿彩衬的这剑古意盎然,非同凡俗。可卖烧饼的却丝毫不介意此等宝剑落入独孤谦手中,而是饶有兴致道:“这便是李兴民的佩剑玄罡吧!好剑真是一柄好剑。”

    独孤谦握着玄罡道:“是你杀了老黄”卖炊饼听到这神情变的严肃了起来,他们天残夜鬼一直研究各种置人于死地的办法,可从来不知一种可以瞬息杀人并将尸身腐化成死后多日的模样。要不是他之前见过老黄,还和自己说过话。他真的要怀疑老黄早就死了被人拖过来扔在红艳身上了。

    独孤谦注意到卖炊饼的走神了挺起玄罡便刺了过去。可惜剑至中途便被卖炊饼的一掌拍飞。“既然你先动手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卖炊饼说完便是迅若疾风的一掌往独孤谦的胸膛拍来。

    独孤谦还未来得及闪避便见红艳挡在了他的身前。那卖炊饼的掌势丝毫未减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了红艳的身上。刹那间独孤谦听到了不断的“咔嚓”声响,可即便如此红艳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丁大哥你不记得了吗你每天带我喜欢吃的点心来看我,我每天帮你浆洗衣物,我帮你揉着肩膀你给我讲着北关的风土人情……”

    “住嘴。”卖炊饼嫌恶之色愈重:“你知道吗每次我接近你闻着你身上劣质的香粉味直欲呕吐,可却装着猴急的样子我是有多恶心吗在你身上耸动却想着那里不知被多少肮脏的汉子给进出过。可我还是要装着一副好喜欢的样子。啊!不能再说了,再说我便要呕了。”

    “是吗是这样吗我从来没我奢望过有人会爱上我,你监视我便监视了为什么要装作喜欢我,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奢望。奢望着复仇之后能有着十年正常人的生活。”说着话时红艳口中以不停的涌出血来。

    卖炊饼的根本不想理会她的责问,一掌把她推到了一旁,腑脏破碎死已经是摆在眼前的事了。“以情谋事,无耻之极。”独孤谦怒极也顾不上二人实力的差距了提剑便往卖炊饼的脑袋上砍去。

    不出任何意外卖炊饼的还是一掌荡开了长剑,另外一掌便往独孤谦头顶上劈开。“小心啊!”好在这时凌松子眼疾手快一把推倒了独孤谦避开了这一掌。可避开了这第一掌,如何又能避开第二掌。

    面对着这直袭胸口的第二掌,独孤谦虽知无用可还是架起了玄罡护住了胸口。就这样卖炊饼布满真气的一掌印在了玄罡之上。卖炊饼的本以为自己这一掌下去,玄罡自然无事可剑下的人定然化作一堆肉泥。可谁知独孤谦胸口忽然泛起白光一下就挡住了这一掌。

    “这是……”卖炊饼的确信这绝不是什么罡煞之力而是实打实的真气。“怎么可能,怎么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隐瞒功夫。”卖炊饼的绝不相信这是真的运足真气便与独孤谦胸口的白光相抗。可一时之间他那专破各种护身真气的阴邪内劲竟然奈何不了这一层白光。

    “给我破。”卖炊饼的见迟迟不能破了这道白光,猛的咬破了舌头一口血浓血便吐在了独孤谦胸口的那道白光之上。若谁说鲜血能破护身真气那无疑是在痴人说梦,可此人鲜血喷在独孤谦的白光之上,肉眼可见的,白光迅速萎缩。

    天地间的武学大抵是为了探寻天地之秘,人身之秘。而天



第二十七章:逃脱升天
    红艳,一个执着,偏执期望着爱与被爱的女子就这么死在了独孤谦的眼前。独孤谦拎起玄罡便欲为她报仇,可是卖炊饼的以知自己性命无多未等独孤谦到他身边来便咧着嘴笑了起来,随后一掌拍在了自己胸口之上。当然他并不是为了自杀而是摧毁了他从铁箱中得到的数本书籍。

    “啊”尽管以知眼前之人以死可独孤谦泄愤一般的还是握着玄罡斩在了卖炊饼的脑袋上,一下仿佛还不解恨,直至力尽瘫倒在地上。

    “独孤小哥你怎么了。”一直到独孤谦停止了发泄凌松子才敢上前,可他说话独孤谦却是不答。当他推了独孤谦一下,独孤谦倒地他才反应过来,独孤谦这是毒发倒地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独孤谦睁开眼时自己不在那个黑漆漆的墓室也不在那个摇摇欲坠的小木楼。而是睡在一张宽阔舒适的床上,床就在窗口。窗口边上便有绿竹,妙的是绿竹旁还有数朵极艳的花儿在皑皑白雪中傲然绽放。

    “这是哪儿。”独孤谦起身下了床,发现自己身上不仅没什么不妥反而是丹田之内的真气隐隐约约又增长了不少。这时独孤谦突然听到了推门声,“谁。”独孤谦下意识的往床边一摸竟然无意间摸到了一柄剑,拿起一看却是是李兴民的遗物玄罡剑。

    这时推门的人也进来了,“凌松子”独孤谦声音中带着疑惑。“是贫道啊!怎么昏迷了几天就不认识人了。”声音还是那样的声音使独孤谦放下了心来,不过独孤谦之所以这样也实在是因为凌松子的变化太大了。那一身旧道袍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袭讲究极了的道袍和一顶紫金道冠。

    “你,你把红艳留下来的银票花了”独孤谦有些生气,那本是红艳复仇的指望怎么能轻动。

    凌松子见独孤谦生气心里有些发凉,独孤谦发狂时疯砍尸体的一幕至今还萦绕在他脑海中。所以他赶忙解释:“哪能啊!买衣服和帮你看病的这些钱都是在那个卖炊饼身上拿的。你别说那人虽然不是个东西可是真有钱,随身揣着大几千两的银票呢!”

    得知这钱不是红艳的,独孤谦心总算定了下来。可他还是不放心追问道:“那红艳的银票你放在哪了。”

    “在你床头的包袱里了。”凌松子用手指了一下床头的锦布包裹道。独孤谦赶忙打开只见包裹中不仅有那张九万两金子的银票,铁盒中的儒字令牌也好好的放在里面。此外那枚流光溢彩的珠子以及老人送给他的小石头也被装进了一个盒子里。独孤谦见了这些才松了口气,赶忙将这些贴身藏好。

    凌松子见了有些急了:“那啥,那银票红艳说是给你的,可,可怎么也该有我一份啊!”

    “有你一份,当然有你一份。不过你起码要告诉我,我们现在在哪里吧!”

    凌松子听了这话有些得意道:“我们现在是在方圆千里最好的大夫家里。”说完他还是忘不了那张银票道:“你知道吗你中毒昏迷我是废了多大的功夫才把你背出墓穴,又是废了多大功夫才为你找到能解你体内奇毒的大夫。想想这那银票是不是……”

    听凌松子说完这些,独孤谦心里真是很感激他。他完全可以拿了银票走人弃他而不顾,可他不仅没有还救了自己一命。如今李不以死,凌松子或许真是他在这江湖中的唯一朋友了。可即便如此独孤谦还是未把银票交给他,“这是红艳的钱,我们不能用来吃喝享乐的。为她,为李不报仇或许用的上这笔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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