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儒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虫子
凌松子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独孤谦:“什么,报仇。独
第二十八章:无妄之灾
老人为独孤谦把了很久的脉,可是到了却是什么话也没说皱着眉头便离开了。老者走后独孤谦笑道:“这大夫好古怪的脾气。”凌松子倒是不以为意,道:“你是不知道越是有本事的人性子就越怪,倒不是他们想怪而是不怪谁知道他们有本事呢!”
独孤谦望着凌松子的眼睛道:“那你也是够怪的,应该也很有本事吧!”凌松子一愣,随后笑道:“你不该说这样的话。”独孤谦心头一震,难道凌松子想透露些什么。可接下来凌松子的话让独孤谦彻底不想试探了。“我有的是本事,你竟然现在才发现”
接下来的日子让独孤谦彻底明白了有钱多好,喝的是陈年佳酿,睡的是绫罗绸缎,过的那是一个享受。独孤谦还好整天都待在医馆之中,凌松子则整天不知在哪潇洒,每天凌晨方才回来,睡到傍晚则又衣冠楚楚的出去。
凌松子乐于如此享受,独孤谦却每每闭眼都是与李不初见时,李不抱住黑衣人时的样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被红艳心脏被捏爆时的景象给惊醒。终于在一天大雪方消的凌晨,独孤谦拉起了刚睡着的凌松子:“我体内的毒,洪仁大夫估计一时是解不了了。我们还是去天元道宗将李不的死讯告诉他的师父吧!”
凌松子半睁着眼,好半天才打个哈欠道:“呆子啊!你能不能撑到天元道宗还是另说,还是在这好好修养吧!”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我问过洪仁大夫了,他说我能撑上半个月的。”独孤谦知凌松子不是担心自己伤势,而是沉醉在温柔乡中走不出来了。独孤谦又欲喊他,可怎么拉扯他也死活不睁眼了。独孤谦只好准备自己出门买辆马车到中午将凌松子给塞进去。
谁料到独孤谦刚出房门就听院外有清脆如银铃的女声道:“洪大夫麻烦你快点啊!”语气虽然急躁可声音真是好听。好听的竟让凌松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开门凑在独孤谦耳边道:“好动听的声音,若是在床上那不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这荤段子的精髓还没说出来竟惹得独孤谦脸色铁青一把将他推进了屋。“唉,不至于吧!”凌松子抱怨了声。这时只见独孤谦转身便要回自己房间,竟不准备出去了。
凌松子心生疑惑:“咦,难不成独孤谦认识说话的这个小妮子。”其实独孤谦也不知道他还认不认识说话的这个人,但她那独特的嗓音独孤谦是永远不会忘记的。独孤谦不想见到来人,可事情有时就是这么巧,就在独孤谦刚打开自己房门的瞬间。先前说话的女子以进了院中。
“独孤谦,是你吗”进到院子的女子一下就认出了独孤谦。
独孤谦听了心中一阵烦躁,但还是转过身道了一声:“狄灵儿。”
见到来人真是独孤谦,狄灵儿有些好奇,这么个病秧子怎么离家千里跑到这南陵边界来了。“独孤谦,你怎么跑这来了。”
独孤谦回身看了狄宁儿一眼,她没有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说出的话总带着命令式的口吻,仿佛听到的人一定要回答似的。而一想到小时候的事,独孤谦就根本不想搭理他。他甚至后悔刚刚应声了。
狄宁儿见独孤谦闷身便要开门进屋,心中一乐,这病秧子还和小时候一样不爱说话,呆呆的。“让我吓他一吓,看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把他吓哭。”想着狄灵儿就拔出了腰间秀气的短剑朝着独孤谦掷了过去。
就在独孤谦回身时察觉到了身后有利器呼啸而过之声,他下意识的将身子往旁一侧。这不避还好,这一避短剑正从独孤谦脸颊划过,“砰”的一声短剑钉在了门框之上,血也“哗哗”的流了出来。
在意外发生的一刹那,狄宁儿愣了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呆,往刀子上撞。”
独孤谦用袖子捂住了脸颊可鲜血很快就被鲜血浸透了。回屋是做不到了,好在洪大夫就在前厅。见独孤谦这次竟然没有向她发火,狄宁儿心里反而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还记得小时候独孤谦双眼赤红向她扑来要将她吃了的模样,那可是她童年少数觉得恐怖的事情。带着好奇狄宁儿跟着独孤谦又回了前厅。
此刻洪仁老大夫正在为一位约莫三十道姑打扮的女人把脉。他一见独孤谦诧异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模样了,快把袖子移开我看看。”
独孤谦坐在洪仁身边慢慢的移开了袖子,虽说独孤谦不欲在狄宁儿面前露出任何表情可移开袖子扯动了伤口,还是忍不住咬紧了下嘴唇。见了独孤谦脸上的伤口,洪仁眉头一皱,这伤口可不像是摔到什么东西上,或是无意被利器割伤。反倒是像被什么野兽撕下一块肉似的。
见此伤痕那道姑模样的女子神色一变可最终还是将头扭在了一边,反倒是道姑身后的女子见此伤口先是惊骇的掩住了嘴,然后带着怒意道:“这是赤龙牙造成的伤口,小师妹你。”
这时独孤谦才注意到那道姑身后女子,这一望之下整个人都呆住了。倒不是说如何的漂亮,霜绛雪也是人间绝色,独孤谦可没对着她发呆。关键是这女子与寻常美人太不同了,首先她身量极高,双腿细长。五官精致则是不必说了,引人注目的是那浑身散发的英气,就好像,就好像雪中傲立的一簇翠竹,又或者像是万花丛中最炙热的那朵花。总之独孤谦无法想出合适的词语形容这个特别的女
第二十九章:赤红双眼
狄宁儿还是不愿轻易放独孤谦离去,“你现在走了,写封信回去父亲又要骂我。我们还是在这就把事情了结了。”
“放心这事我不会写信回玉京。”说到这独孤谦不由又想起了他唯一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声大哭。那时他娘才死了没多久,或许披麻戴孝会招来晦气,也或者独孤谦的母亲根本就没有资格。总之他娘死了候府中没人戴孝就连独孤谦也不许。加之他们说独孤谦的母亲是身染恶疾而亡,凡是她用过的,接触过的物件全部都被烧了,独孤谦想保也保不下来。
唯一留下的是独孤谦藏在怀里的白手绢,以后的每天独孤谦都把白手绢贴身藏在怀里。直到有一天独孤谦路过候府花园被一群玩耍的孩子叫过去一起玩,那群孩子的头便是狄宁儿了。独孤谦本不想过去,可又拒绝不了。
就这样独孤谦被他们架上了一匹烈马,然后马一扬蹄将独孤谦甩了下来。独孤谦知道他们在捉弄自己,可既然他们玩够了自己回去便是了。可不巧的是独孤谦摔下来时塞在怀里的手绢掉了出来,被风一吹就落在了狄宁儿的脚边。
狄宁儿撅着嘴“好脏啊!”是的那白手绢独孤谦舍不得洗,如今确实是脏了。接下来独孤谦说了他人生最后悔的一句话:“那是我娘亲的手绢请还给我。”
“你娘不是病死的吗快烧了它,烧了它。”狄宁儿将手绢抛给了她的仆人。独孤谦想冲上来抢回手绢结果被那些孩子架着动弹不得。就这样独孤谦看着那白手绢被火焰裹住化成了灰烬。“我杀了你。”那时独孤谦不知哪来的力气冲开了那群孩子,一把抓住了狄宁儿把她往花园水池里按,就要像淹死大娘那只猫一样淹死她。
那些仆人怎么会任由他这么做,当然是抢回狄宁儿了。随后在狄宁儿一声“打死他”下,顿时就有无数双拳脚出现在独孤谦的眼前。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敢如此对狄宁儿恐怕真是要被活活打死了。可独孤谦毕竟还是候府庶子,那些仆人也只是将独孤谦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便罢手了。可狄宁儿长这么大还没人动她一下,她又哪肯罢休冲上前去两脚狠狠的跺在了独孤谦的头上。
后来的事独孤谦便记得很模糊了,只记得自己眼睛好涨,心口好闷接着便呕吐了起来。后来记得的就是狄宁儿那句:“病秧子,我父亲说了男人流血不流泪,你可真不是个男人,羞羞羞。”
洪仁的药庐之中狄宁儿见独孤谦的眼睛红了起来,笑道:“你难道又要哭了,羞羞羞。”说着狄宁儿摸了摸自己的脸想了一下,若自己脸上被刺了一剑应该是挺疼的,可关键是脸上有了疤还怎么见人。如此一想她又有些后悔嘲笑独孤谦了,可转念又一想他是男人又不是女孩子脸上有没有疤有那么重要吗
独孤谦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怒气,冷冷道:“给我滚,行吗”
“你让本小姐滚,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个做军妓的娘,是不是姑父孩子还说不准呢!”狄宁儿可是打心里看不起那些女人的,这话想也未想脱口而出。
“小师妹住嘴。”她的大师姐,二师姐闻言同时呵斥。她的二师姐更是满面怒容走了过来,狄宁儿见两位师姐这副表情,委屈道:“你们瞪我干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啊!难道还不让人说实话。”
“你放屁。”身为人子此事如何能忍,独孤谦猛的往前一冲将狄宁儿抵在门上,红着眼道:“你再说一遍,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杀了我,你也敢”狄宁儿眼中满是不屑。“小师妹你别再说话了。”
第三十章:佳人墨樱
眼见着自己小师妹又要动手,独孤谦眼中的红光也越来越盛。那道姑喝了一声:“师妹还不带独孤公子回房里去。”
就这样独孤谦被狄宁儿的二师姐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进屋她便扶着独孤谦坐下要为其运功疗伤。独孤谦推开她的手:“我没事,不用了。”
狄宁儿的二师姐正色道:“你有事,而我可以帮到你的。”独孤谦甩开了她递过来的手怒道:“我没事,你给我走,给我走。”独孤谦不想承任何与狄宁儿有关人的情,否则日后对自己是个牵绊。
独孤谦说话时闪烁的眼神没能瞒过身前的姑娘,她望着独孤谦的眼睛道:“你想报仇,承了我的情报仇便复杂了,是这样吗”
不知怎么独孤谦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透着坚毅,明亮绝不像自己把太多的事掩埋在心里深处。她见独孤谦眼神躲闪着,笑道:“我猜对了是吗小师妹是有错伤了你,可你也伤了她啊!她出言不敬我也会让她道歉的,你就不能放下吗”
独孤谦不欲多言,眼前的人是狄宁儿的师姐,他怎么能期望对方为自己说几句话呢!再说说几句话有什么用,独孤谦明白公平从来不是别人赏赐的。
“我说的话你不开心是吗你觉得我偏帮自己的师妹是吗是的,小师妹与我亲近我自然偏袒她一些。可我说的也是为你好,她伤了你,你即便在她脸上划一刀又能解决什么……”
“你给我住嘴。照你这么说,一个人杀了人,即使官府杀了他。死者也不会活过来,那为什么官府要杀人。”独孤谦实在听不得眼前姑娘的这种谬论。
谁知那姑娘竟一本正经道:“是啊!杀了凶手死者也不会活过来,又何必多杀一人呢!于我看杀人偿命根本就是错的。让行凶者再无伤害人的机会也就是了。”
“错的你说的是要宽恕他们吗”
“既然于事无补,宽恕又何尝不可以。”
“呸,你算什么东西。死了的人不会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去宽恕。杀了恶人是尊重亡者亦是尊重恶人本人。”
“为何”
“这个世间不是靠你那什么宽恕建立起来的。人与人靠的是各种规矩,或是道德的,或是刑罚的。那些恶人既然生而为人,他们大肆破坏这样的规矩承认他们还是人便只有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才是尊重他们是一个人。”独孤谦道。
“我明白了,可以宽恕一只吃人的老虎,不能宽恕人杀人是吗”
“随你怎么理解啦!你离开我的房间好吗”独孤谦心头更加烦躁了起来。可那姑娘还是没走,“那你如何才能放下对小师妹的仇恨。”似乎她认为独孤谦说的的这些是针对狄宁儿说的。
独孤谦冷笑一声:“也简单,你的脸让我划一刀,我脖子让你划一刀此事便算了结,如何。”这本只是一句愤怒之语,可万万没想到那姑娘愣了半天竟然真的拔出了腰间长剑递到了独孤谦的手中:“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你就来吧!”
独孤谦握住了长剑紧盯着她的眼睛,希望从中看出哪怕一丝的迟疑,可终是没有。见此独孤谦冷笑一声以剑尖抵住了那姑娘的面颊,可姑娘还是一动不动笑着望着独孤谦的眼睛。独孤谦避开了她的眼睛将剑往地上一扔:“我不会这么傻,真破了你的相,飞凤仙宫还不把我宰了。”
“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不会在我脸上划一刀的,哪怕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小师妹你也不会划的。”那姑娘见独孤谦眼中红光消散了,开心的笑了,她笑得声音很大没有一般女子的矜持,但却比独孤谦所见过的所有姑娘笑起来都漂亮。
独孤谦从地上拿起了剑放回了她手中,故作冷漠掩饰着心头的悸动,道:“你这样做是化解不了仇恨的。”
“我知道,但现在你的心情是不是好点了。”那姑娘笑着道:“我叫墨樱。水墨丹青的墨,樱花的樱。”
“我叫独孤谦。”
“我们都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名字,该算是认识了吧!”墨樱道。
“是。”
“既然认识就是朋友,让我帮你疗伤吧!以朋友的身份而不是宁儿师姐的身份。”墨樱笑着站到了独孤谦的身后,而独孤谦却想不出该怎么拒绝。其实拒绝的办法有千万种,只是独孤谦自己没有意识到,他不想拒绝墨樱
第三十一章:倒也有用
好几天过去了,独孤谦脸上的伤在洪仁秘制的药膏之下已经结痂,但独孤谦却不知狄宁儿喉咙的伤怎么样了。原因是她这几天都被她大师姐关在房里不得出来,怕她一出来控制不住真的将独孤谦给宰了。
午时独孤谦站在窗旁忽见墨樱秀眉深锁显得心事重重的,不自觉的关切道:“你怎么了,心里有事。”谁知墨樱见了他第一句竟然也是:“你怎么了,心里有事。”说完二人又同时笑了起来。
墨樱走进了独孤谦的屋中道:“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伤口已经开始发痒了。”边说着话独孤谦边为她端来了椅子,后又急忙去倒茶水。独孤谦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客套的。
墨樱看独孤谦笨手笨脚的忙活着,茶水倒满都溢出到自己手上了不由笑出了声。独孤谦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再重新为你倒一杯。”
“不用了,做下来吧!你这么跑前跑后的我感觉很不习惯。”待独孤谦坐下她才又道:“我不是问你脸上的伤,而是问你内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多谢你耗费真气为我疗伤。”
“这是我该做的,师姐出手确实重了些可也是迫不得已,你别怪她。”说着墨樱自己都低下了头。
独孤谦不知道该不该怪她,那几掌她真的要拍死自己的。不过看在墨樱的面子上独孤谦还是道:“那些事过去了,我想以后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问题。”其实这是句假话,独孤谦怎么能不知道狄宁儿肯定会报复自己,自己怎么可能和飞凤仙宫的人和睦相处。
“那就好。”说完这话墨樱忽然感觉无话可聊了,可她又不愿就这么离开。就这样两人对面而坐不出一言。最后还是墨樱微微低下了头,道:“你刚刚心里好像心里有事又很悲伤的样子,为什么”
“我在想我要赶紧离开这了,否则被被狄宁儿给杀了那多冤枉。”独孤谦说的当然是假话,他总不能说他现在想要赶去天元道宗告诉玉真人李不的死讯吧!
“可你伤还没好,毒还没解怎么能离开这呢!”墨樱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中毒你怎么知道。”独孤谦一愣,他不认为洪仁会将自己中毒的事泄露出去。
墨樱带着歉意一笑:“我为你疗伤的时候看出来的,你中的毒好像是蚀骨毒煞。这种罡煞之毒我在医书上看过,其为阴寒之毒深潜于经脉,脏腑深处极难祛除的。”
看着墨樱担忧的神色,独孤谦忽然觉得心头好暖,那种感觉就像是娘亲还在自己身边似的,无论在外面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只要娘亲说上一句关心的话便只觉得很满足,很温暖。独孤谦悄悄撇过头去,他不想让身前的姑娘看到自己眼睛湿润的模样。“咦,你问我心里为什么有事。那你呢!刚刚我看你好像心头也有事。”独孤谦急于扯开便如此问道。
墨樱道:“我师姐也和你一样,不过她中的是一种阴寒蛇毒。听闻洪仁大夫是方圆千里最有名的神医我们便来求医,可他也没有办法解这种阴寒之毒。”
“那这毒就没办法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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