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苏琳这一晕倒是帮了阮宁一个大忙,原本二房的下人还有些怕宋嗣宗,不敢卖力赶他,如今他抱着苏琳主动走了,剩下的吴氏名不正言不顺,立刻被众人推出门外,混乱中还挨了几拳几脚,气得她破口大骂,只可惜没人搭理。
阮宁洗漱完倒在床上努力回忆原文的情节,仔细推敲还有什么可选的病娇,但是身子疼,今天也折腾的够呛,没想多久她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可是梦里也不安稳,她孤零零地站在一个阴暗狭窄的地方,四周一片死寂,她本能地感到暗中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她,害怕极了,到处寻找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忽然碰到冰冷潮湿的石壁,这才发现自己又被困在冠军王府那个石洞中。
阮宁惊出了一身冷汗,极力从梦中挣脱,刚睁开眼睛却打了一个寒颤,屋中一片漆黑,阴冷的寒意在死寂中静静发散。
她今天早上受了惊吓,所以临睡时点着蜡烛,可现在,为什么没有光
幽黑、寒冷、恐怖,一切都跟梦里一样,阮宁来不及多想,立刻高喊:“青……”
“玉”字还没出
口,咽喉又被那只冰冷入骨的手扼住了,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阴冷声音幽幽地说:“别叫,我不喜欢。”
阮宁在极度的惊恐中反而安静下来了,反正什么事他都做过了,那时候他没有杀她,应该不至于现在追过来杀,只是她很气愤,为什么系统不报警
“系统没有探测到危险,”标准女声很识时务地跳了出来,“只有危及到你性命的系统才会发出预警。”
“你给我立刻消失,不许偷窥!”阮宁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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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很高时阮宁还没有起床, 疼痛比昨天减轻了许多, 但她浑身瘫软,整个人像被重物碾过一遍似的, 支离破碎收拾不起来。
尚眠昨夜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照例给她擦拭干净没留下任何痕迹,若不是身上无数的淤痕和肩上新添的齿痕, 阮宁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春天的梦。
此刻她四肢伸展摊在床上,喃喃地把尚眠骂了无数遍,这个该死的瘸子,坐轮椅都挡不住发, 情,难道每天要人抬着他飞檐走壁,钻窗户采花
她想象着他被玄衣人架着满屋顶乱蹿的模样, 自己倒好笑起来,如果不是他每次都强迫的话,其实感觉也还可以,但他偏要用强,她就只能把他当成疯狗或者鸭,疼的时候是疯狗, 舒服的时候就是免费鸭。
她又躺了一会儿,这才咬着牙慢慢爬起来,忍者酸疼开始穿衣服。睡了两次连尚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每次都弄得黑漆漆的, 难道怕人看见他是瘸子阮宁腹诽着, 突然怔住了,上次虽然他一直在她后面,但她记得,他动作快速连贯,那个速度不可能是腿脚不方便的人。
难道他的腿根本没事,坐轮椅是骗人的
尚眠,当今皇帝尚明思的堂兄,十五岁时以寡敌众,战胜入侵的戎族,一战成名,被先帝封为冠军王,更被民间称作战神。封王后尚眠南征北战近十年从未有过败绩,保住江山如同铁箍的一般,可惜英雄传奇在他二十五岁时戛然而止,那次惨烈的大战以两败俱伤告终,尚眠竭尽全力才守住国境线没有让北戎再进一步,但也付出了数万名将士的性命和他的两条腿,消息传来后举国震惊,返京养伤的尚眠从此闭门不出,而皇帝尚明思在最短的时间内与北戎达成和谈协议,同时着手收拢尚眠手中的兵权。
按原文的时间线推测,此时距离那场大败已经过去了三年,距离他起兵造反还有一年。阮宁记得他刚起兵时还是坐着轮椅的,直到攻下京城才恢复,难道现在剧情变了,还是说尚眠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阮宁终于系好了最后一根衣带,扶着床栏站了起来,变态的男人,再这么折腾下去她早晚要累死在床上,以后绝不能让他再摸进来了。
“娇娇,有没有什么辅助能挡住那个变态”阮宁问道。
“为了帮助宿主与病娇增进感情,系统对病娇的亲近行为是不做阻碍的哦。”标准女声无比欢快地说。
“可你不是说有不止一个病娇吗我又不准备选尚眠。”阮宁不服气。
“系统对所有病娇与宿主的亲近行为都不会阻止哦,正所谓广撒网,多捞鱼。”标准女声很是一本正经。
阮宁:……
这怕不是个拉皮条的吧
开了门才发现青玉一脸紧张地守在门口,一看见她就说:“姑娘,三太太和五爷带了好多人来砸门,三太太还说要好好教训你,我让人顶着门不放他们进来。”
这一大早的,真是不让人清净。
“让人多多打些水来。”阮宁说道。
青玉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快吩咐了下去,阮宁扶着腰慢慢地走去大门前,果然门外吵得快要翻天了,吴氏的嗓门尤其大,一直在喊:“贱妇!这是我儿子的家,你算什么东西,还想霸占了不走!”
“搬梯子,”阮宁随手指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壮实的男仆,“爬院墙上去。”
几个仆人糊里糊涂地爬上了院墙,往下一瞧,了不得,三房来的人还真不少,吴氏带着四个儿子外加一大帮仆人、婆子,乌泱泱地围了一大堆,再加上看热闹的,门口围得比元宵节看灯还挤。
“泼水,”阮宁笑嘻嘻地说,“泼得多的赏银一两,要是能给宋嗣宗泼上一头绿水我就赏二两。”
吴氏正在踹门,一边踹一边慷慨激昂:“……丈夫就是女人的天,你个贱妇居然敢把丈夫打出门,还敢打骂婆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话说到一半,兜头一大桶凉水浇下来,吴氏顿时成了落汤鸡,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跟着哗啦啦,哗啦啦,四面八方都是大桶凉水往下浇,大门外瞬间水流成河,二房来的这些人个个被浇得像水底的鱼鳖,**、水汪汪。
阮宁站在墙头,看着顶了一头绿菜叶的宋嗣宗,噗嗤一笑。
要不怎么说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呢,临时找不到绿色染料,那些下人就切了许多碎菜叶搅在水里往
宋嗣宗头上泼,瞬间把宋嗣宗浇成了一个绿人,连他几个兄弟都没能幸免,个个头上顶着一片大草原。
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她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来评评理,宋嗣宗是开了祠堂过继给我姑母的,结果我姑母刚过世他就反悔,重新回三房当儿子,反悔就反悔吧,谁也拦不住,可他又把我姑母的家产都搬去孝敬三房,天底下有这种不要脸的事吗还有她,”阮宁一指吴氏,“她口口声声说是我婆婆,其实她是三房的太太,是我婶子,可她仗着儿子霸占了二房,天天打骂虐待我,他们就是看二房没人,打伙儿来吃绝户啊! ”
那些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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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嗣宗的拳头还没落下来, 一个更有力的手抓了他, 宋伯符冷冷地说:“五弟,你想当着我的面杀人灭口吗”
杀人灭口宋嗣宗愣了, 用得上这么夸张的词吗他一个读书人, 有多大力气杀人灭口,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可惜不等他反驳, 宋伯符已经接着说了下去:“五弟,二叔二婶对你那么好,你反而连他们的棺材都要贪,你太让我失望了, 宋家诗礼传家,最讲究孝道,我身为族长, 绝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五弟,你不适合再做二叔的嗣子,还是归宗吧。”
如今宋氏族中就数宋伯符最有前途,又是现任族长,影响力非凡,他一句话就定死了宋嗣宗的罪过, 又表明了态度,大多数族老也都跟着表态,很快众人便一致决定, 剥夺宋嗣宗二房嗣子的身份, 日后寻找更合适的人过继到二房名下。
宋嗣宗腿软的站不住, 刚过了几年好日子,这就没了重新回三房的话,哪有现在舒服!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哥,众位长辈,我知错了,我一定改,我都上了族谱了,怎么能把我又退回去”
“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宋伯符淡淡说道,“取族谱来,从二房名下涂掉宋嗣宗的名字,等立了新的嗣子再填上。”
宋嗣宗瘫坐在地,吴氏大叫起来,但很快被人捂住嘴拉走了。
族老们正要散场时,阮宁突然说:“族长,众位长辈,宋嗣宗背信弃义,忤逆不孝,我不跟他过,我要和离。”
一个族老黑着脸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哪来那么多事!”
其他的族老也是这种看法,虽然为了宋家的名声他们不得不处理了宋嗣宗,但对阮宁这个闹事的外姓人,他们也不待见,如今见她还要闹,都很不痛快。
宋伯符很想一口应下,好让她尽快脱身,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于是他淡淡说道:“夫妻之间不比别的,你再仔细想想吧。”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族里不答应,我就去击鼓鸣冤,请官府主持公道。”阮宁斩钉截铁地说。
族老们顿时闹了起来,议论纷纷。
“岂有此理,宋家从来没有和离的妇人!”
“不知羞耻,居然要拿家事去打官司!”
“宋嗣宗是做错了,但是你做妻子的也有责任,怎么能在这时候落井下石呢”
……
阮宁翻了个白眼,这帮diao癌的老瓜菜,祝病魔早日战胜你们!
宋伯符举了下手,慢慢说道:“诸位,如果我们不给阮娘一个公正的交代,逼得阮娘去报官,那我宋家数百年的脸面就全没了。我知道诸位一时还有些没想清楚,那么今日先不出结果,等过几日再议。”
阮宁出来时身后浩浩荡荡地跟了一大帮人,四个抬棺材的,两个拿首饰的,还有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跟着,路上只要有人好奇张望,她们立刻就装作闲聊的样子把这事透露出去,不多一会儿,几条街都知道宋嗣宗因为偷嗣母的棺材首饰被剥夺了嗣子的身份,赶回三房,他媳妇也因为看不上他这种小人,宁可打官司也要和离。
旗开得胜,阮宁神清气爽地吃了饭洗了澡,看看天色黑了,她借口防止宋嗣宗报复,吩咐青玉睡在旁边榻上,另几个丫鬟睡在屏风后面,又让粗壮的婆子们守在外间,拿棍子顶住门窗,这才长舒一口气,严防死守,不信那个变态还能摸进来。
这次她没有再做那个阴冷的梦——她是直接被一个阴冷的身子冰醒的。
她刚睁开眼,尚眠已经察觉到了,于是勾唇一笑,再次将她翻个身背对着他,扯下了衣物。
“屋里还有人!”阮宁气急败坏,这货该不是泰迪成精吧,每次都只惦记这事!
“没有了,都扔出去了。”尚眠漫不经心地说着,搂紧细腰在怀中一揉,开始了动作。
“你特么就不怕精..尽人.亡吗”阮宁的骂声被撞击得支离破碎。
“你试试就知道了。”男人咬着她的耳朵懒懒地说,使出的力道越发凶猛。
触电一般,麻而痒,无尽的渴望都被激烈的冲撞唤起,在无意识的婉转娇呼中,阮宁不知第几次被送上高峰。
掠夺结束时肩头又多了一个带血的齿痕,阮宁瘫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再动。男人舔着她肩头的伤口,取出一条帕子抚过她潮湿的身子,细细擦拭。
阮宁本能地想阻止,忽听他说:“这么个尤物,宋嗣宗也配我替你解决他。”
“要你管!”阮宁有气无力的,但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那你是想让宋伯符管了”男人轻笑
一声,“你看上的是他好,我这就让人杀了他。”
“你有病吧!”阮宁再也忍耐不住,一咬牙坐了起来,“我的事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你给我滚!”
喉头一紧,却是被他扼住了,尚眠似笑非笑:“乖,想好了再说话,我不喜欢被人骂。”
大手一松,阮宁捂着咽喉咳嗽起来,尚眠轻轻抚摸着她披散的头发,低笑着说:“一毛钱关系是什么关系要不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好女不吃眼前亏,跟这种变态没啥道理可讲,还是顺毛撸吧。她向床里边挪了挪,改走甜言蜜语路线:“王爷,您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跟我这个有夫之妇过不去万一被人发现了,您一世英名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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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打点了几份礼物, 又有一些银票, 准备托宋伯符到那些说得上话的族老那里活动活动,早些和离, 宋伯符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 淡淡一笑:“不用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日子不容易, 还是多留些东西傍身吧,这事交给我办。”
阮宁心里突地一跳,感觉到了明显的异样,她还怕自己会错了意, 于是低着头从眼梢处向他一瞥,露出了一个浅淡妩媚的笑容,果然看见宋伯符眼睛里闪烁起别有意味的亮光, 于是阮宁确定,这个男人对她很有兴趣。
平心而论,她对宋伯符这款挺感兴趣的,有点像林阶,老练成熟的大叔型,可惜她的任务是病娇,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太正常了,应该不是攻略对象。她轻轻抽开手,低着头说:“伯伯收下吧, 如果托您办事还要您花钱, 我就太不懂事了。”
宋伯符查觉到了她的躲避, 倒也不气馁,反而笑了笑又说:“我身为族长没有管束好族中子弟,让你受委屈了,这事该当由我来解决,你不用管了,都交给我吧。”
阮宁想了想就没再推辞,她势单力孤,宋伯符既然愿意帮忙,她也乐享其成,反正都这么渣了,也不在乎多渣一个。
说完了正事宋伯符也不走,絮絮地嘱咐她一些独居妇人需要注意的事项,又把那些族老的脾气秉性说给她听,阮宁心不在焉地听着,忽然耳朵上一热,却是宋伯符凑得很近,低声问她:“你的小名叫什么”
阮宁随口说道:“宁宁。”
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名字是不能随便说的,于是连忙向边上退了一步躲开他,装作羞答答的样子低了头。
宋伯符心花怒放,女人肯把小名告诉男人,总可以说明芳心暗许了吧可恨她是宋嗣宗的妻子,就算和离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娶她,但是没关系,他肯定能找到变通的法子。
他们在这边商量对付宋嗣宗,三房那对母子也没闲着,吴氏一脸惊诧,高声吵嚷道:“什么,你从来没跟她圆过房”
“娘,你小声些。”宋嗣宗连忙制止她,眼角却扫见帘子后面露出一个浅色衣角,显然是苏琳,于是他说得更加情真意切了,“我才不要碰我不喜欢的女人!”
“蠢货,怪不得她一点儿也不犹豫要跟你和离!”吴氏暴跳如雷,“你真是个蠢货!要是你早些破了她的身子,我看她还敢和离!现在可好,煮熟的鸭子飞了!”
宋嗣宗嘟囔着说:“就算她说她是处子,也没人相信。”
“信不信一回事,睡不睡又一回事。”吴氏当头给他凿了一个爆栗,“你不睡她,她就不把你当回事,女人就是贱,你要么打的她服,要么睡得她服,你又不打又不睡,还指望她听话!”
“好了娘,你别说了。”宋嗣宗好歹是个读书人,见她越说越粗俗,自己也听不下去,连忙说,“反正她铁了心要和离,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多捞些东西回来吧。”
不说东西还好,一说东西吴氏更气了。改立嗣子这事从闹出来到解决才一天时间,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除了先前搬回来的东西之外什么油水都没捞到,她打发人去讨要她留在那边的铺盖细软,结果那边说都扔给要饭的了,气得她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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