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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几天后的冬至,天子在御园大摆宴席,京中凡是有些头脸的都去了,这种事楚元原本是从来不掺和的,但阮宁这些天一直待在瓣香宫里从没出过门,他怕她待得憋闷,于是破天荒露面了。

    楚允正和皇后并肩坐在高台上,远远看见楚元,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吩咐道:“让宁王过来说话。”

    不多时楚元来了,只是楚允正看见他仍旧带着阮宁,顿时拉下了脸,说道:“她身份低微,平时在宫里你宠宠她也就罢了,这种场合也带着她做什么不怕人笑话!”

    “我的女人谁敢笑话”楚元淡淡地说道,“除非是陛下。”

    楚允正心中不快又不想跟他吵,便对着阮宁说:“宁王宠你,难道你自己也没个分寸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阮宁选择不吭声,这些天楚允正没少训斥她,虽然每次都被楚元顶回去,但楚允正还是孜孜不倦地挑她的毛病,也是奇怪。

    果然楚元立刻揽紧了她的腰,看着楚允正说道:“我能来的地方她就能来,陛下要是嫌她,我就一起走。”

    楚允正平时称得上城府极深,但在楚元面前却屡屡破功,皇后见势不妙,连忙笑着打圆场:“陛下早上还说今年的冬至宴要不拘礼数,让孩子们自在取乐的,这会子一忙乱想必是忘了由他们去吧,今日相聚原也是为了好好玩玩。对了宁王,刚刚宫人说梅园的绿梅已经开了第一枝,太子他们都去赏梅了,你也快去吧。”

    有了皇后说话,楚允正虽然黑着脸,倒也没再唠叨,楚元便带着阮宁走了,只是刚踏进梅园,一个穿着白色狐裘的娇柔身影从边上闪出来挡在他们面前,轻声说:“霍柔见过宁王殿下。”

    阮宁发现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用心,不知怎么化的妆,一点看不出脂粉的痕迹,只让人觉得面白唇红,气色好到了极致,映着雪色整个人就像粉团搓成的一般,周围无数男人的目光明里暗里都粘在她身上。

    但是楚元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不想跟她多话,就拉着阮宁绕过她往前走,霍柔见他不搭理,连忙说道:“宁妹妹,你且留步。”

    楚元皱眉,问道:“你认得她”

    阮宁踮着脚尖,在他耳边低声答道:“前天托太子妃求见你的大概就是她。”

    他们说话时靠得很近,楚元身材高大,此刻为了听她说话便微微弯着腰侧着身,举动中全是不自禁流露出来的温柔,霍柔顿时看得呆了。

    从前她远远见过楚元一两次,以为他是个冷硬的汉子,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怜香惜玉的一面,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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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购买率70%, 72小时防盗  “请陛下护着阮宁,她这人, 有点笨。”林阶说着叹了口气,有些淡淡的惆怅, “我已经与她订了亲, 等和谈归来便要成亲, 在大学士府臣还能护她周全, 但臣担心太后会命令她进宫,对她不利,太后她……有些讨厌阮宁。”

    若不是边塞事事艰苦, 他真想带上阮宁一起走,年过三十才知道贪恋一个女人竟是这种滋味,然而偌大年纪, 遇到也并不比少年显得老成。

    “老师要成亲了 ”明侑喜出望外,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阮宁可真是个福星,他再也不用担心老师会孤独终老了, “天大的喜事!我立刻给你们赐婚!”

    明侑话一说完,跟着又疑惑地问道:“太后为何要对她不利”

    林阶不想说出实情,明侑是他一手教养的好孩子,也是个好君主,不值得为太后伤了他。他含糊说道:“阮宁太笨, 头一次进宫不懂礼仪, 得罪了太后。”

    “这点子小事, 太后不会放在心上的。”明侑笑着说。

    林阶神色郑重,认真说道:“臣恳请陛下,一定要照顾阮宁周全。”

    明侑见他如此谨慎,不由得起了疑心,道:“老师请放心,朕一定保护阮宁周全。”

    “谢陛下!”林阶一躬到底。

    车马逶迤走远,包了厚厚蒲草的车轮十分安稳,林阶拿了卷册看着,心思却早就飞到了阮宁的身上,也不知她这阵子在做什么

    昨夜她嘴上一直拒绝,到底还是放他进了门,承受了他近乎疯狂的亲吻和爱抚……她的肌肤比上好的羊脂玉还润泽滑腻,那纤美柔软的脚,让人难以自拔低沉沦,于是他放开怀抱,虔诚地吻遍了双足的每一处,在巨大的满足中,他几乎登上了巅峰。

    想到她手足无措,被他吻得浑身颤抖、又害羞又沉醉的模样,林阶心里一荡,恨不能立刻调头回去,再来一遭。

    可惜后来他再想亲吻别处时,她却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说他亲过了脚便不能再亲嘴唇,又嫌他嘴巴脏,就连他哄她说去刷牙都不行,这小人儿可真是矫情的厉害。

    可他偏偏被她吃得死死的,连脾气也发不出来。

    她不许他乱动,否则就要赶他出去,他便强自忍耐,等她睡着后才偷偷在她唇上一吻,心满意足地挪去她脚边睡了,堂堂首辅,居然被个小女子呼来喝去,别说其他人了,昨日之前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短短几天的功夫,情况全都变了,从那晚她落泪、他怜惜开始,他俩变成了旗鼓相当,而那个吻之后,她就成了主导的人。但他竟然不反感被她带领。到底是因怜生爱,还是因为她能唤起他男人的能力林阶自己也说不清楚,然而美好的女人天生就有魔力吧,不然为何有那些诗,春从春游夜专夜,三千宠爱在一身——天子见惯美色尚且如此,他只是凡夫俗子,更何况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他只不厌烦阮宁。

    她是他的药,多宠她一些,再正常不过。

    只是不知道这个矫情的小人儿这会儿在做什么,有没有像他想她一样想着他

    “我一点儿也不想他,我要做一个无情的、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合格快穿女。”阮宁说道,“天底下那么多美男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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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购买率70%, 72小时防盗  “好个屁!”阮宁险些没骂出声, “刚才叫了半天你去哪儿了”

    “根据有关规定,晋江禁止描写脖子以下情节。”标准女声慢悠悠地说, “所以刚才我暂时屏蔽了你。”

    阮宁:……

    我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黑衣人突然身子一晃, 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失重感,阮宁落在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她刚刚睁开惊慌的眼睛,已经被黑衣人丢在地上,就见他指着左边的房间面无表情地说:“进去,等着。”

    “壮……士”阮宁纠结了半天, 最终选了这个词来称呼他, “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家就在附近, 能不能让我回家我爹会重谢你的。”

    “不能。”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进去,等着, 待会儿我家大人会来。”

    “你家大人”阮宁一头雾水, “他是谁他来干吗为什么要我等”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一指房门:“进去,等着,别乱问。”

    阮宁:……

    这位壮士兄该不会是系统在三次元的化身吧

    “不是。”标准女声突然插嘴。

    阮宁:……

    不需要的时候你来的倒是挺快啊!

    房间不大,布置的却很精巧, 装裱风雅的字画零星点缀着墙壁, 古雅的瓷瓶里插着盛放的鲜花, 上好的玉质香炉袅袅升烟,看起来主人应该既富且贵,很懂得生活情趣。只是阮宁刚一进门,黑衣人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一分钟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几件女人衣服被从门缝里扔了进来,“穿”,黑衣人的声音依旧冰冷地命令道。

    等阮宁把被王孟甫撕破的衣服换下后,才发现房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似乎是防备她逃跑。她怔了片刻,看着窗户边上太阳的影子一点一点慢慢往上移,突然有了一种人生如梦的感慨,该不会这时候她突然醒来,然后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她还在苦哈哈的码字吧

    中午的时候黑衣人送来了饭菜,阮宁连忙说:“壮士,我能不能出去走走闷在屋里有些难受呢。”

    “不能。”黑衣人把食盒往桌上一搁,转身就走。

    阮宁很是郁闷,他俩好像素不相识吧,那么他这种明显的敌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时阮宁还有点想留下来看看黑衣人的大人是谁,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从黑衣人对她的态度来看,她觉得这里很不安全,尤其是天很快就要黑了,一个单身女子被陌生人囚禁在陌生的环境里……阮宁打了个冷战,还是逃吧!

    门反锁着,窗户只有一扇而且正对着院子,稍有些动静就能被发现,该怎么逃

    太阳的影子看看移到了窗户的另一边,阮宁小心翼翼锁了窗户,插上门栓,蹑手蹑脚把桌子搬到床上,又把椅子搬到桌上,跟着撩起裙摆塞在汗巾子里,咬住筷子三下两下就爬到了椅子上。伸出胳膊一摸,手指头刚刚好能碰到屋顶的细木条,阮宁得意地一笑,虽然我只是一个扑街,但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是个泥瓦工啊!

    她瞅准木条排列比较松散的地方,捏紧筷子从木条的缝隙间开始挖,泥土噼里啪啦往下掉,阮宁一边躲闪,一边努力往两边扒拉木条,许久之后,终于有一块土被清理干净,阮宁扒开木条,屏住呼吸用筷子用力向上一顶,泥土上方的一片瓦被筷子顶了起来,眼前终于出现了方寸大小的一块天空,新鲜空气瞬间涌进了鼻端。

    这就是自由的气息啊!

    阮宁很想应时应景地吟一句赞美自由的诗,奈何想了半天也只有一句“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但这句诗似乎指向一个必死的结果,她觉得意头有点丧,于是断然放弃了吟诗的想法。

    她继续努力挖土,又顶走了三片瓦,头顶的洞扩展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然后是两个巴掌大小。支撑泥土的木条上面都已经空了,阮宁很顺利的把几根碍事的木条也拽了出来。

    床上一片狼藉,到处是木条和泥土,然而阮宁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随手扔掉筷子,欢天喜地地踮起脚尖往洞里一钻——

    卡,住,了……

    咣的一声,门被撞开了,黑衣人当先推开门,跟着躬身退到一边,一个银红长衫的男人随即出现在门口,他定睛向门内一看,面上掠过一丝诧异中混合着生气,生气中又有一丝忍笑的复杂表情。

    但见床上居高站着的美人身材窈窕,浅色上襦完美包裹着胸前的蜿蜒起伏,玉色的留仙裙本应该飘然若仙,此时却被撩起来掖在汗巾里,露出里面穿着的银红撒花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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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购买率70%, 72小时防盗  阮宁倒抽一口凉气, 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还讲不讲点道理了!

    就听林阶喝了声:“看着点, 别砸到了!”

    轰一声, 门板倒地,在尘埃尚未落定之时,林阶已经负手踏进门内,一言不发地盯住了阮宁。

    阮宁不由自主地低了头不敢看他,心如擂鼓。

    林阶又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下巴, 道:“胆子越发大了。”

    阮宁挣了一了没挣开, 咕哝着说:“你管我。”

    “开门。”他下巴对着正房一点,“进去。”

    “就不。”阮宁大着胆子反驳。

    她以为林阶会像昨天那样暴走, 继而把她抱进屋里动手动脚,她就能趁势再增进一把感情,谁知林阶只是挑起她的下巴, 眸色深深地看定她, 说:“那你是想在这里了”

    阮宁疑惑地看着他,就见他忽地压下来,微凉的唇覆上了她的,阮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 他的舌也趁机挤进, 开始攻城略地。

    呼吸开始困难, 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他的一只手牢牢固定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张红唇迎向他,似一只离了水的鱼。

    这个吻长得不像话,最初他和她都很笨拙,但很快,他似是摸到窍门,得了趣味,开始引导她,带领她,而她果然不负所望,被他逗弄的化成了一滩水,倒在他怀里紧闭双目娇喘微微。

    林阶也很想闭上眼睛,但又舍不得,她这幅任由他掠夺的无助模样和亲吻一样令他**,于是他在强烈的快意中坚持睁着眼睛,观察她表情的每一丝变化。到后来他觉得她脸颊烫的厉害,这才意犹未尽低放开了她,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林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男人征服女人的快感。

    阮宁倒在他怀里两脚发软,跟着像猛然惊醒一般,推开他跑进房中,然后整个人顶住门,很快感觉到他推门的力度,阮宁忙道:“别进来!”

    “开门。”林阶凶巴巴地喊了一声,跟着却突然有些后悔,该不会吓到她吧于是他放低了声音,轻轻拍着门框又说,“开门。”

    “不开。”阮宁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才醒悟做跟想完全是两码事,她曾经无数次描述过亲吻拥抱甚至欢好,她也曾看过许多走肾不走心的撩汉文,她以为做到这些应该不难——但从事实来看,很难。

    拥吻时那么激烈的心跳,那种沉溺的感觉,她几乎以为自己喜欢上他了,而他同样激烈的心跳,险些让她相信这是爱情。

    可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在别人的故事里走一遭,而且任务是送他去死。

    她只是个做戏的,不能用心,只能用脑。

    阮宁定定神,把思绪重新扯回任务线上来,不能让他太快得手,一来她还没准备好,二来,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

    她隔着门缝轻声对外面说:“你回去吧,那么多人看着呢。”

    林阶应声道:“我在此,有谁敢看”

    “那也不行,你总是乱来……”阮宁眼前浮现出他向她索取时急切情动的模样,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该不会假戏真做了吧那可不行,她还要离开这个虚构的世界呢。

    林阶不舍得走,拥她在怀,至少能一夜无梦,安稳睡到天亮。他有些诧异,方才之前她拒绝他,他就拆掉了院门,如今她只是合上了门扉不放他进去,他竟然没打算用强力来解决。难道一个完美的吻可以改变这么多

    米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人,陛下遣人传旨。”

    柔情蜜意只能暂时放下,林阶轻轻拍拍门,道:“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许久才听见里面的人儿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阶很快换好了礼服,香案都已备好,来人是乾清宫的太监总管张运,笑着向林阶说:“陛下口谕,与蛮族和谈事宜请老师主持,明日一早随使团出发。”

    与蛮族何谈之前一直是由次辅主持,林阶便问道:“为何突然之间换成了我”

    “吴次辅今日散衙后摔了一跤,行动不便。”张运解释道,“陛下最信任首辅大人,况且和谈诸事首辅大人从头到尾都有参与,陛下说辛苦首辅大人去走一趟,文书等物请大人随咱家到内阁与吴次辅交接。”

    事发突然,林阶只得跟他走了,米易已习惯了他的行踪不定,立刻动手开始打点行装,又特意把阮宁也叫来,一一指点给她看林阶惯用什么,要带什么,阮宁一边听着,一边想,也不知有没有机会给他收拾一回行装

    林阶回来时已经是子夜时分,远远看见门内似有人在等着,他以为是阮宁,心下一喜,谁知到跟前一看,却是林思,她一脸孺慕,依依不舍地说:“义父,您明天就要启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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