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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阮宁闭着眼睛不敢回答, 眼泪却从睫毛的缝隙里滑下来。这一夜一天, 简直是个噩梦。

    “睁开眼睛。”楚元淡淡地说。

    阮宁闭得更紧了。

    “睁开。”楚元的声音稍微高了些,语调里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阮宁哆嗦着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对待侮辱你的人,不要心软。”楚元的黑眸盯着她,一字字清晰地说道。

    没等阮宁回话,他第三次提起丝缰,直接从梁复身上踩过去,扬长而去。

    我没有对梁复心软,我只是害怕你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杀人。阮宁心里想着,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

    楚元依旧一只手搂着她,缓缓地向城门的方向走去。梁复应该没有死,他虽然狠狠收拾了他,但并没取他的性命,这是头一回他下手时留了活口,因为他不想吓到她。

    昨天夜里他没怎么睡着,所以她做梦时那种惊恐无助的模样他全都看在了眼里。他杀过很多人,但他从来不会做与那些人有关的噩梦,他很难理解她怎么会为这种不相干的事怕成这个样子,但他觉得应该顾惜她的情绪。

    更何况有她在怀里,他燥郁的心情已经缓和许多,不像从前那样迫切地需要用杀戮来发泄。

    一个时辰后,大队人马来到了城门前,那里停着两顶大轿子,身后各色旗帜整整齐齐,仪仗分列两边,显然是有大人物在场。

    楚元勒住了马,但没有下马。

    轿门打开,一个面容威严、身材颀长的青年走了出来,向楚元说道:“宁王。”

    “太子。”楚元翻身下马,跟着长臂一舒把阮宁抱下马,“我要带她回宫。”

    太子楚襄在原文里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但阮宁记得他比楚元这个表叔还要大上几岁,楚元进宫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楚襄在照顾他,两人的关系十分要好,虽然楚允正不太喜欢楚襄,甚至还想过废掉他,但楚元一直都是楚襄的死忠派。

    楚襄根本没在意阮宁,他的目光紧张地盯着楚元受伤的右肩:“怎么受的伤有没有处理过还疼不疼”

    “一时大意,被狼咬了一口。”楚元露出一个极浅淡的笑意,“不碍事,不用管。”

    “你速速回宫,传太医院医正到宁王的瓣香宫候着,就说宁王被野狼咬伤了。”楚襄向一个小黄门吩咐道,那个小黄门答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小跑着进了城。

    楚襄这才第一次把目光投向阮宁,他极快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似乎是觉得还行,于是转向楚元说道:“跟孤回去吧,父皇因为担心你一夜没睡,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楚元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沉声道:“他自己派人盯着我,难

    道还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有什么可担心的。”

    楚襄像是安慰一样拍拍他的手,轻声说:“回去吧。”

    阮宁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即使楚元比楚襄小,但他从辈分上来说也是楚襄的表叔,但眼下的情形楚襄反倒像是他的长辈,对他关怀备至。

    楚元没有再坚持,他默默地又把阮宁放回马背上,自己也跟着上马搂住她,看向了楚襄:“我带她一起,太子乘轿吧。”

    楚元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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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宁不怎么怕楚允正, 比起楚元身上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楚允正给人的感觉虽然有些捉摸不定,但并不能让她敬畏。

    她低眉垂眼地听着他的威胁, 正准备敷衍一句时, 楚元已经抢先开了口:“我的人我喜欢就好,不劳陛下费心管教。”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出现了, 阮宁觉得楚元简直是在故意找茬,哪有这样跟皇帝说话的

    但楚允正的反应也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生气,反而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阮宁, 点头说道:“你身边一直没个合心的人伺候,朕很不放心,如今你能找到一个中意的人是好事, 以后就安心在宫里待着吧,不要再到处乱走。”

    “瓣香宫不缺服侍的人,我带她回来也不是为了伺候人的。”楚元淡淡地说:“再说我带不带人回来,跟我要不要留在宫里也没什么关系吧。”

    气氛越来越尴尬,在场的宫女太监都把头越垂越低,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只恨不能立刻隐身。

    楚允正一连碰了几个钉子,这种情况之前不是没有过,但那时候都只有他们两个在场, 顶撞也就顶撞了, 最多生顿闷气, 可眼下有阮宁还有太医,楚允正的火气也开始往上蹿,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么跟朕回话”

    “不然陛下杀了我”楚元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楚允正低喝了一声:“不要以为朕不敢!”

    楚元嘲讽地抬眼看了他一下,似笑非笑。

    楚允正的火气越来越压不住,喝道:“统统退下!”

    太医早就想走了,听见这句话如蒙大赦,丢下缝了一半的伤口立刻撤退,太监和宫女们也很快走得干净,阮宁本能地想走,却被楚元搂得更紧了,她疑惑地看向楚元,楚元毫不在意地说:“你不必走。”

    “退下!”楚允正立刻命令。

    楚元没有理他,反而握住阮宁的手说道:“有我在,别怕。”

    他的手意外地暖热,让人安心,阮宁决定听他的。

    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着楚元的臂弯安静地站着,楚允正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冷冷地说:“很好,知道听主人的话,还算懂规矩。”

    楚元冷笑一声,道:“谁说我是她主人也不是谁都像陛下一样把所以人都当成奴才。”

    楚允正再也忍耐不住,怒道:“你非要跟我做对吗!”

    他生气到了极点,青筋暴跳,脸色也涨得通红,楚元没有再还嘴,只是默默转头看向了别处。

    许久,楚允正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再次说道:“宁王,你让这女人先退下,朕有话跟你说。”

    “陛下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楚元回头看着他,声音淡漠,“陛下今后不要再派人监视我了,我想走的话,没人拦得住。”

    楚允正看着他,又是无奈又是生气,有千言万语却都说不出口,最后高声叫道:“太医,进来给宁王疗伤!”

    太医战战兢兢的,还没进殿,楚允正已经转身离去。

    没有皇帝在场,楚元身上那种让阮宁很不安的执拗气质立刻消失了,伤口缝好后他随手扯下了外袍,吩咐宫人烧水沐浴,太医连忙劝阻道:“殿下身上有伤,不宜沾水。”

    楚元皱眉道:“总不能伤不好便不能浴身吧我不耐烦这些规矩。”

    “殿下实在想要沐浴的话须得避开伤口处。”太医下意识地看了阮宁一眼,“可以让宫人们小心服侍着,不要沾到水就好。”

    楚元看了眼阮宁:“你来。”

    阮宁:……

    这才刚认识就有浴室戏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呢!

    瓣香宫的浴室用珊瑚和玳瑁装饰着,又挂着几架珠帘,看起来如梦似幻。阮宁躲在珠帘后面等楚元宽衣,眼睛的余光影影绰绰看见他裹着一条布巾跨进池中,虽然隔着串珠看不很清楚,但也能发现他身材修长健美,如果不是有许多伤疤,几乎称得上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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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尽管很怕他,但她依旧心痒痒地想偷看,又忍不住猜测他身上的伤都是哪里来的。

    就在此时,楚元突然说:“过来给我沐发。”

    阮宁低着头慢慢朝他跟前挪,路过浴池时飞快地瞟了一眼,那条该死的布巾漂在水面上挡住了大好风光,水面以下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小心地取下他的玉簪和束发冠,厚密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结结实实地攥了一手。他的头发粗硬黑亮,根根都透着不驯,就像他的人一样。阮宁取了一条布巾垫在他的后颈让他靠在池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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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元的吻出于本能, 生涩而笨拙, 他只是知道自己需要她,想要更加靠近她一些, 至于具体该怎么做他却并不清楚, 唯有顺从心念,温柔热切地吻着她的唇, 然而一旦触碰到她,吮吸到她甜美的气息,他立刻发现,无论怎样都不够靠近, 都不够多。

    他看见她闭上了眼睛,长而密的睫毛不安地微微颤动着,两颊的绯红色越来越深。他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睛看他, 但更奇怪的是,之前他只要看见她就会觉得内心十分平静,可现在他们离得这么近,他心里反而越发跳荡不安起来。

    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空虚而寂寞,心尖上像被羽毛轻轻挠着,又像突然裂开了一个无底洞, 迫切地需要填充。

    他不知道该怎么填充,于是不停地尝试,直到舌尖突然碰到阮宁的唇。

    浴房有些热, 蒸腾的水汽让阮宁觉得呼吸困难, 而他笨拙热情的吻又封住了她的红唇, 让她越发有种晕迷的错觉。在近乎窒息的体验中,她努力张开唇,想要多呼吸一点空气,而他就这样在无意中闯了进来。

    瞬间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一切的探索突然找到了出口,空虚被填补了。楚元在巨大的欢喜愉悦中用力拉过她搂在怀里,她衣衫的下摆在面前划出一道弧线,之后轻轻落入水中,水花溅起在他光裸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

    一开始他只是鲁莽地乱闯,到后面渐渐娴熟起来,与她纠缠在一起,不肯停歇的交换和给予,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贴着他微微颤动,他听见她唇边逸出迷乱的呢喃声,这一切都让他更加沉溺,他不知道怎么做,只想用力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等阮宁察觉到背心处的水意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压在了池沿上,大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衣服湿透了,他的身体压迫着她,他的眼睛微微眯着,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舒展的眉眼,挺拔的鼻子无不棱角分明,他宽阔健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起伏,重压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吃力,但她又隐约盼望这样的负担。

    她有些恍神,原来男色也能如此诱人。

    楚元发现她睁开了眼睛,低声问道:“刚刚为什么不肯看我”

    话一出口,他才惊诧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低沉喑哑,似乎干渴已久的人,正在渴盼一场甘霖。

    阮宁心底一荡,他的声音里饱含着欲念,激动的情绪迅速传染给她,她默默地抱紧他闭上眼,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那个小小的疑问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楚元被愉悦冲击地忘了周遭的一切,只想得到更多,在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扯开了她的衣衫。

    缭乱的水声中,他们紧紧相拥,贪婪地摩挲着彼此的身体,直到阮宁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沾上了新鲜的血迹。

    理智被硬生生唤回,阮宁喘息着说道:“别动,伤口出血了。”

    楚元吻着她,低声说:“不用管。”

    阮宁用手挡住他的唇,微闭着眼睛说:“不行,大夫说过不能沾水。”

    激情渐渐平复,阮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早已褪下大半,露在外面的肩上还留着他的吻痕,她面红耳赤,慌忙掩起衣襟遮住一些,努力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楚元意识到了她的抗拒,虽然他不舍得停,但既然她不愿意,他便强行停下了。

    池边的圆凳上放着一摞柔软干爽的细棉布巾子,楚元探手取过一条擦了擦伤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回阮宁身上。打湿了的衣服紧紧裹着她,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他生平头一次发现了女人的美,她跟他的刀剑、他的爱马和猎鹰,跟他以往喜欢的一切都不同,她那么柔软娇弱,却比其他一切都更锋利,能直接扎进他的心里。

    楚元站起身,跨出池沿去取架子上他的替换衣服:“你先穿我的,待会儿给你找衣服。”

    水花随着他的动作纷纷落下,他健美的身躯暴露无遗,阮宁低呼一声捂住了脸。她突然意识到两个人其实很陌生,刚刚那些激情中的抚摸亲吻和拥抱此时回想起来显得那么突兀,她有点疑惑自己是不是被男色迷晕了头,竟然那么大胆主动。

    楚元坐在池沿上,长腿伸在水里,伸手将她侧抱在膝上,有些好奇:“怎么又不肯看我了”

    他拉开她捂着脸的手,向她脸上端详了一阵,确认没事后开始给她解衣。女人的衣服复杂精细,他一边研究,一边好奇刚刚怎么那么轻易地就解去了大半,此时清醒着,反而怎么也解不开。

    阮宁涨红着脸,一颗心都

    提到了嗓子眼里,她能看见楚元眼中的**,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但他最终也只是解下湿衣,用布巾擦干她的身体,然后给她穿上了自己的中衣。她松了一口气,心底却又有些隐约的失望。

    衣服太大太宽,衬得她格外的娇小,格外的诱人。楚元深吸一口气,披上外袍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寝室。

    “陪我睡一会儿。”他把她放在床的内侧,跟着在她身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昨夜他担心有野兽袭击,又怕她掉下树去,所以一夜没有合眼,这会儿有些困倦了。

    起初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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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柔收到楚元拒绝见面的答复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托了几个裙下之臣才辗转求到太子妃的门上, 消息并不能很畅通。这个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楚元一向对人爱答不理的, 她也并不指望只是求见一次就能搭上线。

    她扶着丫鬟的手, 款款来到梁复的病床前,还没说话先掉下两行清泪:“表哥, 我托了好多人才给宁王递了消息,想求见他给你讨个公道,但他不肯见我,我真没用, 表哥,我什么也帮不了你,我真没用……”

    梁复的肋骨、胳膊和腿都被踩断了, 浑身上下都绑着木板固定,如今他一动也不能动,看着霍柔掉眼泪,心里难受得要命却没办法帮她擦,只能努力仰着头说:“表妹,事到如今, 也只有你还一心一意为我着想。表妹,如果我还能好,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霍柔轻声说道:“表哥快别这么说,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自己都知道的, 我伤成这样, 就算好了也要留个残疾。”梁复又恨又悲,“真没想到我们一家子都坏在那个贱人手里,不杀了她我梁某枉自为人!表妹,我已经给同窗安国公世子送了信,托付他帮我诉冤,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讲理的地方!”

    霍柔心中一喜,安国公世子柳益,宁阮的心上人,霍柔的裙下臣。当初他在京中的时候跟她如胶似漆,因为她跟不少世家公子别过苗头打过架,安国公怕他惹事,于是强行把他赶回老家读书,这些日子以来柳益每隔十天半月就给她书信倾诉衷肠,霍柔在回信中也曾多次暗示他早点回来相伴,但柳益一直找不到借口返京,眼下有了梁复这事,倒是一个现成的借口。

    霍柔身边这些男人中柳益的身世是最好的,眼下她很需要柳益来帮她打点,需要通过柳益的人脉来接近楚元。

    不过,在柳益回来之前她也不能一直傻等,还要想想办法,至少得让楚元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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