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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薛蟠见逗不起杨枝,于是也点头说道,“我这不过是开玩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惋惜的语气,“你睡在地上,未免是太阴冷了,如今年轻不知道,日后老了,必然会骨头缝里头发冷,湿气重……”

    杨枝连忙插话说道,“就算大爷说破了天,我也是不会过来陪着大爷睡觉的,你就熄了这个心思吧!”

    “你去睡炕上就是了,”薛蟠郁闷的说道,难道自己个真的就是色狼一头要知道自己不过才13岁,就算是很多东西,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怎么王嬷嬷,杨枝,包括自己的母亲看自己倒是像看一头饥渴无比的恶狼一般,“你在炕上睡,轻便的很,也不会冷。”

    “咱们做奴才的,”杨枝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暖流,面上却还是冷冰冰的,“那里有这样福气睡炕上,素来伺候主子,都是躺在地上的,大爷就不用操心我的事儿了,你赶紧睡自己个的吧。”

    薛蟠转过头,睡到了里面,杨枝见到薛蟠转过了身子,过了好一会,似乎已经睡熟,这才轻手轻脚的把灯吹灭了,然后把自己的外衣解开,悄悄地钻进了被窝里,一夜之间只听到薛蟠翻来覆去不知道没睡着还是没睡安稳,十分的不稳当,杨枝也被闹着睡不好,生怕薛蟠晚上就悄无声息的摸过来,连忙又把手边上的一个捶腿的美人腿放在怀里头,打定主意,若是薛蟠乱动手动脚的,就用美人腿给他狠狠的来一下子。

    到底这一夜无话,到了次日,两个人都顶着鸦青色的黑眼圈打着哈欠起来,杨枝给薛蟠梳头的时候,都忍不住打哈欠露出了泪珠,薛蟠朝着镜子里看到杨枝,不由得笑道,“你这个丫头,搞的倒是和大爷我晚上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儿,这么一脸的倦容。”

    杨枝手下突然用力,把薛蟠的头发不轻不重的揪了一下,见到薛蟠的脸在镜子中呲牙咧嘴的,才假模假式的谢罪,“大爷真是对不住,我这手下没轻没重的。”




一百一十五、亲自督军
    郑威知道轻重,也不会让薛蟠真的去厨房那里受烟火气,早就在院子里头摆下了一个猛火的煤炉子,又放了一个青木长条的桌子,似乎是之前用来杀猪用的,今日浆洗的极为干净,一尘不染的,上面摆了许多的东西,郑威介绍,“这是金华的火腿,是兰溪那里老山子出的最好的两头乌前腿,制了三年。”

    老山子是一位八十多岁的制火腿师傅,做的火腿在当世是最有名的,这样有名气的人,怪癖最多,一年只在冬季立冬后做几十个火腿,且只用两头乌的前腿,只用海宁出产的钱塘江粗盐,熏火腿的木料必须是板栗木,饶是如此矫情,无数达官贵人趋之若鹜,反而偏偏更喜欢推崇起来。

    郑威把那火腿拿起来献给薛蟠看,薛蟠只看到火腿瘦肉鲜红,肥肉淡黄,肥瘦夹杂,十分鲜艳,微微一闻,闻到一种咸鲜的味道,“怎么是三年”薛蟠问道,“这火腿可有什么讲究”

    “回大爷的话,”郑威说道,“这金华的火腿,因为是地处江南,咱们这些地方潮湿的很,若是藏太久的火腿,必然是要招虫子的,若是这三年以上的火腿,那么就要加大量的盐,还有避虫的香料,如此以来,火腿的真味就被冲淡了,一两年的火腿却还多了油性,只有这三年的火腿,是最好的。”

    薛蟠点点头,“那么就是这个了,把最好的部位,切下来,预备着做蜜汁火方,我这里用蹄脚就够了。”

    又看了几道食材,都是最为吊鲜的,比如老母鸡,竹荪,瑶柱,“瑶柱是用的关外的瑶柱,也是去年的货。今年瑶柱要八月份才得,如今只能用陈年的了,”薛蟠一一看过,点点头,“无妨,只是借瑶柱的鲜味而已,并不是要吃瑶柱,郑管事,咱们家这厨房里头的东西,只怕是金陵别的地方,一概比不过的。”

    “大爷说的极是,”郑威一脸的得色,“咱们家没什么好的,就这吃食独步金陵城,小的是敢这么说的,不怕别人说咱们吹牛!”

    于是薛蟠亲自监督,先把老母鸡宰杀,剖洗干净备用,金华火腿斩去蹄子,放在淘米水里头浸泡半个时辰,瑶柱用温水发好,先把老母鸡肚子里塞好几片生姜,几颗红枣,一把绿豆,生姜生温,红枣补血,绿豆清热,这里头生姜是有辣味的,所以只是放了两片,又用绍兴女儿红抹了老母鸡全身,随即放入大瓦罐,盛满清水,先用猛火烧开,撇去血沫,随即转为中火,这个时候,火腿蹄子和排骨各自焯水,清除血水和杂质,再用凉的井水细细的择一遍,和瑶柱一起随即放入瓦罐之中,中火一起炖开之后,就用把老母鸡肚子里头的姜葱都取出,再加料酒,随即用小火慢慢熬煮三个时辰。

    此间的事儿基本上告一段落了,薛蟠拍拍手预备离开,又吩咐,“把猪肉背脊那里的瘦肉,用刀剁成肉蓉,也用鸡脯肉,一样剁成肉蓉,用清水调成糊糊状,预备着我晚上回来用,记住这火可不能大,要小火慢慢的熬出来才是。”

    吩咐完毕,薛蟠就洗了手,出门去请客了,头一个自然是要请甄宝玉,甄宝玉满口答应,



一百一十六、乌鸦嘴
    这就是一举两得的意思了,薛蟠先到了薛王氏的屋里头,二房太太带着薛蝌、薛宝琴已经到了,二房太太正在炕上,和薛王氏说话,地下两个小孩子,薛蝌今年才九岁,薛宝琴么更小了,今年才七岁,不过年纪虽小,薛蝌十分温和,倒是有些谦谦君子的样子,薛宝琴冰雪可爱,肥嘟嘟的脸,圆溜溜的眼睛,见到薛蟠来,两个人一个作揖,一个行福礼请安,薛宝琴身子小小个的,行福礼倒是有些不稳当,颤颤巍巍的,薛蟠拉住了薛宝琴,摸了摸她的头,“宝琴如今也长高了,现在看起来就是美人胚子,日后必然是倾国倾城的漂亮姑娘。”

    “蟠哥儿惯会说嘴,”二房太太笑道,“论起容貌,还是咱们宝钗是最出色的。”

    “蝌弟年岁虽小,不过看着温和,将来也是个好公子哥。”

    “那里都和你破落户似的!”薛王氏抱怨薛蟠,“成日里头不跟家,又急匆匆的,没个稳重的模样,我且告诉你,你是大哥,这底下的弟弟妹妹都看着你当好榜样呢,可不能让他们都学坏了。”

    薛蟠撞天屈,“这话说的,太太难不成把蝌弟和宝琴看的更好些,那不如就把他们都当儿子女儿养就是了!”

    “那不都顺了你的意!”薛王氏笑骂道,“你成日里头更是脱了缰绳的野马,越发没人管着你了,不成,我是绝不能让你如意的。”

    “阿弥陀佛,”二房太太笑道,“这屋里头的才是真佛呢!太太倒也不必说蟠哥儿,哥儿虽然年轻,可办事是靠谱的,至于性子急,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些弟弟妹妹日后若是能够学到蟠哥儿的几分本事,就谢天谢地,一辈子受用不尽了,且不说别的,外头这玄缎铺子,就做的好生兴旺,这都是哥儿的功劳,自然,这孙悟空再厉害,也还是要有个唐僧念着紧箍咒儿管辖着呢,没有太太,哥儿再大的本事,也不成!”

    “正经儿这话就不错,”薛王氏笑道,“不过蟠儿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如今可都是寡妇失业的,哥儿姐儿住在外头,想着总不放心,前些年我就预备了,想着要把你们接进来一起住,只是老爷身子不好,这一下子都拖下来了,蝌哥儿和宝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如你们就搬进来,这宅子大的很,我们几个人住的也冷静。”

    “这可如何是好,万万使不得,”二房太太虽然是极为意动,但还是摇头推却,“织造府都是长房住着,我并不敢如此。”

    “都是自家人,倒也无需客气了,”薛蟠笑道,“宝琴跟着宝钗一起读书认字做针线,就是极好,蝌哥儿……额,”薛蟠干笑,“如今还年纪轻,倒也不必学差事,也跟着妹妹一起读书就是,我过些日子得了空,就把家里头的房子收拾几间出来,预备着再请一位师傅来,给弟弟妹妹们授课,就不必去族学那鱼龙混杂的地方混着了。”

    “女子无才就是德,怎么好读书呢”

    “这话就不对,”薛蟠笑道,“这有才也有德,才是最好的,且不说别的,妹妹为了我那德芝林的差事,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翻阅药方,若是妹妹不读书,我却又要自己痛苦着去干了,”他坐在地上的小几子上,搂着



一百一十七、绣球诗会
    “还是说织造的事儿,”马三豪说道,“却也不知道具体是何事。”

    “不理他,”薛蟠哼哼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要预备闹什么幺蛾子,咱们一一打回去就是,臻儿!”他喊着臻儿这条大狗腿,“叫上殷天正这些人,打好埋伏,我今个是有要紧客人的,若是他们好生说话,倒也罢了,若是来捣乱,即刻打出去!”

    臻儿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高声答应了下来,张管家来不及阻拦,出言相劝,薛蟠也置之不理,他如今不知道在何处得了仰仗,胆气十足,“好好说话,咱们都可以商量,若是再来混账,真当我小霸王是吃素的。”

    这边预备妥当,客人们也就陆陆续续来了,先到的是佟舒,他带着句容县伯李如思的二儿子李鲤,和丹阳节度使马德彪的侄子马钰一起到了,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先迎到花厅待客喝茶,正在闲谈的时候,张管家来报,“甄家二少爷来了。”

    于是薛蟠起身,佟舒等人说道,“宝玉兄来了,不得不要一起迎接。”于是复又迎到了门外,一起把甄宝玉接进来,复又见礼,一番行礼下来,十分的热闹,甄宝玉笑道,“咱们都是世兄家里做客,就不要闹这些虚礼了,还是请世兄发落,他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是了。”

    人已经到齐,时候也差不多了,薛蟠原本还要想着安席,但是听甄宝玉如此说,也就罢了,“今个是清谈喝酒吃饭,其余的我是不敢献上来,污浊了各位的法眼,所幸我这宅子里头,今年五月节未到,绣球花就开的极好,咱们就在绣球花边上的敞厅热热闹闹的喝一顿,这是我的法子,至于什么雅士的酒令投壶之类的游戏,弟自然是不成,可舍命陪君子,大不了多喝几海,搏大家伙一乐,如何”

    “如此就是最好,”佟舒笑道,“有绣球花可看,今天可以算是绣球会!咱们这自然是最为风雅之事了,可咱们都是大老粗,那里比得上宝玉兄的大才,只怕是都要大喝几海了。”

    “那里说到这里,”甄宝玉摇着折扇笑道,“都是自己玩乐,怎么就说道我的大才了,安兔兄这话不通,等会必然要罚酒一杯。”

    张管家来报,说已经预备妥当,请大家入席,薛蟠起身,带着客人们从花厅朝着西边走去,穿过抄手游廊,越过垂柳阵阵,过了蜂腰桥,到了三间的翠绿色琉璃瓦盖得敞厅,这里早就摆了两张圆桌子,预备着待客,薛蟠请大家坐下,甄宝玉只见到一张桌子坐满了,另外一张多了几个人,两桌不齐,故此说道,“不如在这里挤一挤就是了,若是分开喝酒,到底无趣。”

    薛蟠连忙命张管家,再搬一张方桌子来放在下首,接在一块,虽然不是圆桌,倒是一桌子都坐在一块了,只见到外头太湖石上,有一阔叶大树两人多高,枝繁叶茂,如同碧云在院中停驻,上面点缀着浑圆如意硕大无比的蓝紫色绣球花,密密麻麻,如同是簪花仕女图一般,十分华贵,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小雨,花不见颓势,反而增添了几番雨露的风姿,边上有水池一洼,紫色花影倒影在水中,更显华贵娇态。

    来客之中有一位皇商之家的子弟,唤作是赵明凡的,他家里头在苏州和无锡有几百亩的花田,专门就是进贡花卉给京师之用的,见到这花,也不免惊叹:“这木绣球花,容易养活,是不假,可在薛师兄家里头这株如此高大花朵圆润,真真如绣球一般的,可真是不多见。”

    “可见师兄家宅风水好,地气足啊。”

     



一百一十八、好菜
    大家朝着赵明凡敬酒,一起喝了一杯,丹阳节度使马德彪的侄子马钰虽然是武将世家,但是他决意要科举出身,如今身上也有了一个秀才的身份,文采上极通,他也做了一首:“

    云霞朵朵抱枝眠,

    缀露含珠对客悬。

    想是仙娥遗绮帕,

    妆成一树落人间。”

    大家纷纷赞赏道:“很是,这原本是天上该有的。”

    甄宝玉笑道,“马兄可是天上客怎知道是仙娥所遗说的似乎是亲眼所见。”

    “莫不是仙娥坐下的小兔子”赵明凡笑道,“在仙娥裙下见了真真的,决错不了!”

    马钰笑道,“论起仙兔,这里正经有一位兔子呢,怎么我倒是能成了兔子谁是兔子谁认了去就是。”

    他说的是佟舒,他母亲梦见玉兔入怀,故此字安兔,大家复又哄笑一番,一起敬了马钰一杯。

    接下去谁得了诗就径直说出,大家赏析一番又轰然敬酒,佟舒摇手,“不成不成,这继续喝下去,我自己个又要醉倒了,”又问薛蟠,“可是有了”

    薛蟠愁眉苦脸,“还未得。”

    “我却是不能顾着世兄了,先来一首,”佟舒于是口占一首:“

    紫花蓝花都是花,

    青芽绿芽都是芽。

    花开叶茂待出嫁,

    情系绣球落谁家”

    这首诗就更通俗了,薛蟠虽然自己想的焦头烂额,却又是十分的好笑,大家都是哄堂大笑,“这首诗不好,安兔兄说不得要多喝一杯。”

    “那里不好了,”佟舒是松江世袭巡检的子弟,巡检原本就是武职,能这样做出文理通顺的诗句,已经很是不易,他自然是不肯的,又说道,“宝玉兄这位大才正经的都还没点评过,你们闹什么呢,且听宝玉兄的!”

    于是大家又看向宝玉,宝玉想了想,“这诗原本听着似乎是有些直白浅显的,可再读一读,只觉得颇有哲理,这把绣球花比作绣球,又将绣球花当做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安兔兄这是大才啊。”

    “什么大才,”赵明凡起哄,“无非就是思春罢了,这嫁啊情啊的,没一句好话,倒是听着像淫词艳曲!”

    几个人又闹了闹,于是要听薛蟠的,薛蟠想了想,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一首,自觉不比那两首打油诗差,于是咳嗽一声,“我这素日里头,都不玩这风雅的游戏,今个一来,可真真为难我了,所幸有大家伙的珠玉在前,我倒是也想到了一首,大家伙切望不要笑才是。”

    “不会笑你的,”佟舒等人笑道,“正预备着洗耳恭听呢。”

    “如此就听好了:

    八仙相聚醉成球,

    风扶花蕾闹不休。

    玉蝶成团落碧枝,

    匠心写意托风流。”

    大家纷纷叫好,甄宝玉说道,“这玉蝶成团最妙,昔日苏小妹绣球花诗:瓣瓣拆开蝴蝶翅,今日这世兄化用,更是青出于蓝了!”

    薛蟠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笑道,“阿弥陀佛,这可是比我算账还要多浪费许多精神,不过是一会,就满头大汗了可还使得若是使得,我这喝了一杯,也就过了这关了!”

    大家自然是肯的,这又不



一百一十九、开水白菜
    佟舒看了一眼甄宝玉,对着薛蟠说道,“这菜有何稀奇的倒是要请世兄解说一番。”

    薛蟠却是笑而不语,只是拿着汤勺拨了拨那鹅黄色的白菜心,“这白菜算的不稀奇,只是这边上的汤水难得,这一道开水白菜,是最好的时候了,大家伙快尝一尝。”

    “开水白菜,可是这道菜名”赵明凡奇道,“看着这汤,也是清汤寡水,真真是应了开水之名,却是不知道有什么味道”

    “许是这酒足饭饱,刚好用白菜解一解油腻,”佟舒连忙打圆场,“咱们就吃一次是了。”

    甄宝玉拿起银汤勺,瞧了瞧,只见那汤清澈透明,微微带着一丝黄色,甄宝玉闻了闻,这一闻之下,就是眉心微挑了,随即喝了一口开水,细细品味,眼中露出了神情的光芒,“妙!”他连忙赞了一声,“好汤!”

    大家面面相觑,见到甄宝玉神色如此,应该不是作伪,于是半是怀疑,半是好奇的都纷纷喝了一口盅中的开水,“咦!”赵明凡惊奇的说道,他一连又喝了几口汤,“这是什么汤味道如此鲜美!我从未喝到过!”

    “真是如此!”佟舒也惊叹连连,“这汤,真真是鲜美极了,且颇有君子之风,绝非是香气四溢轻薄之徒,只能靠近了才能窥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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