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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于是他想了想,又吩咐杨枝:“晚上你就回去伺候着,等到舅太太走了,你再回来,若是太太问你我怎么不来,你就把我这话儿回去就是了,对了,”薛蟠突然想到了什么,“老爷才过身,我还在孝中,若是说亲,不好。如今得了官身,算正经是大官人了,若是一个不好被御史弹劾了,到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杨枝高兴的应了一声,和鹤儿给薛蟠盖上了被子,又退出了正屋,鹤儿看着杨枝颇为高兴,“杨枝姐姐,大爷晚上出门,不在家里头等着舅太太来结亲,怎么姐姐看着这么高兴呢”

    “你懂什么,”杨枝脸上一红,随即笑骂道,“我问你,大爷成日里头在外头当差,每日就回来吃饭,不是吃饭就是歇息了,问你这些小蹄子们,伺候大爷的时候多不多”

    “自然不多,咱们素日里头都空的很,”鹤儿说道,“大爷房里头的差事,空的很。”

    “这不就是了”杨枝笑道,“大爷只要出门,咱们在屋里头就是最舒服了,想打盹就打盹,想偷懒就偷懒,可若是大爷这多了一位大奶奶,到了大爷院子里,她不出门每天就叫咱们办这个办那个的,主子的话儿,咱们能不听命吗自然是要听的,每天叫着咱们立规矩,那时候咱们的苦日子就到了!”

    鹤儿恍然大悟,“杨枝姐姐说的极是,是这个理儿,日后家里头有人,咱们就不能像现在这么空了,阿弥陀佛,保佑咱们大爷日后就别成婚结亲是了!”

    薛蟠美滋滋的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张管家就进来禀告差事,不一会,燕儿来报:“外头有客,贾先生请大爷出去见客呢”

    “谁啊”

    “金陵府的同知老爷。”

    金陵府的亏空一事,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地步了,本朝圣上亲政不少日子,接下去必然就要对着各地的官员调整一番,金陵府乃是省会之地,做得好,自然升官,做不好,平调其他之处,总是不能够继续在本地呆着的,若是换了官儿,这查账出来,金陵府上




一百四十六、去扬州
    薛蟠突然之间想了起来,“林如海!”他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是,是,是,”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哪一位林如海”

    “自然是了,这天下那里来的两位林如海,”同知笑道,“就是贵府的亲戚。”

    “委实对不住,”薛蟠爽快的道歉道,“这时候我却真想不起来,林如海是和咱们家亲戚,以前没听说过,只怕是这一位林如海大人到任不多久吧”

    “是,”贾雨村说道,“还是去岁点的盐政,到任不到一年,”贾雨村介绍着林如海的情况:“林海,表字如海,这林家之祖,曾袭过前朝的列侯,今到了如海,已经五世,本朝的爵位,从未有世1袭罔1替者,原本这列侯只能三代,因当今隆恩深德,远远超过了历朝历代,额外加恩,到这林如海的父亲处,又承袭了一代,林如海科第出身,先是点了探花,随即到了兰台寺当御史,后来升了兰台寺大夫,昨岁才点了盐政。”

    薛蟠双眼发直,“林大人之妻,可是我那姨夫的妹妹”

    “正是,”贾雨村说道,“贾夫人就是出自贵亲荣府之家。”

    “这么算起来,”薛蟠喃喃说道,“是亲戚不假了。”

    当然这个亲戚还是看着薛王氏的姐姐王夫人嫁入荣国府,成为了贾夫人的嫂嫂,这才和林如海算是有了点亲戚,这个亲戚其实有些勉强,不是血亲,而是姻亲。

    不过这个时代,只要是亲戚,就不能够不认,所以同知也这样说道,“只可惜林大人家里头人丁不旺,子孙有限,虽然有几门,只是和林大人都是堂族而已,没什么亲支嫡派的。若是薛大人和这御史府上有了联系,林大人想必是极为看重贵府这一门亲戚的。”

    “好的很啊,”薛蟠低着头想了想,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就对此事来了兴趣,简直是有些摩拳擦掌起来,“既然是亲戚,又在左近不远,是应该要好生打打交道,不能够失了礼数,同知大人,这事儿我答应下了,请雨村先生和大人商议一番,今个咱们就敲定细节,把这事儿赶紧的办下来。”

    薛蟠答应的颇为爽快,此事,薛蟠和贾雨村已经商议许久,差不多到时候,也可以定下来了,薛蟠在边上喝着茶眉飞色舞的想着什么事儿,贾雨村和金陵府同知商议了一会,把其余的事儿都定下来,于是同知就告辞了,贾雨村见到薛蟠高兴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世兄怎么如此高兴”

    “自然是高兴,”薛蟠笑道,“今个咱们又得了一个好生意,这生意出息大得很,若是能够和先父一样,不求太多,只办个几年,咱们也有了实惠,吃穿不愁了。”

    “世兄说的简单,”贾雨村摇头说道,“这盐政,怕是不好办。”

    “不好办却是不着急,我的性子最急,但是这当差做生意,却是不着急,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

    贾雨村见着薛蟠如此自信满满,只是觉得盐政的事儿好办,他不免暗暗摇头,士林华选之家,又是勋亲出身的子弟,怕是看不上薛家这样的商人之家,若是



一百四十七、姑娘家喜欢的东西
    “这是从何说起呢”薛王氏突然之间听到薛蟠要去扬州,颇有些奇怪,“好端端去扬州做什么”

    “和大府商议好,要办盐差,这事儿筹谋的差不多了,扬州盐政衙门那里,还是要去接洽一番的,”薛蟠笑道,“所以要出一趟远门——其实也算不得很远,镇江府过去就到了扬州了。”

    听到薛蟠要出远门,薛王氏那里舍得,连忙大摇其头,“这过去有好些路呢,你一个人出门,为娘如何放下的心你的性子,最喜欢惹是生非了,那里忍得住不去生事儿,素来你老爷以前做生意,也没有说是都自己个出门去的。”

    薛王氏当然不舍得薛蟠出门去的,“这年头,外头不太平,若是遇到了劫匪,专门图财的也就罢了,可若是遇到了害人性命的,我就你这么一根独苗,我和你妹妹日后还依靠着谁”

    薛蟠不免得哑然失笑,“这太平盛世,那里来的那么多劫匪且不说咱们这金陵省乃是天下繁华安稳之地,绝不会有什么贼人的,我这去扬州府,可绝不是自己玩的,今个金陵同知来,就是商议此事,贾雨村也是在前头一同陪客听的,太太若是怕我自己个私自出去贪玩,请贾雨村来一问就可。”

    无论怎么说,薛王氏只是不肯,“这事儿,交给贾先生去办也成,不一定要自己个去。”

    “贾雨村去原本也可以,只是这林御史,算起来是姨太太那边论起来的亲戚,”薛蟠笑道,“既然是亲戚,若是自己个不去,未免是不恭敬,再者,”薛蟠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了一个理由,“林御史去岁才从京中出来,大约也知道一些舅舅和姨妈那边的事儿,舅舅都不愿意说自己个不如意的事儿,虽然我没什么用,但若是知道舅舅的近况,也好回来说给太太您知道呀。”

    论起哄骗母亲的本事来,谁都是无师自通,炉火纯青的,薛蟠没有把自己的本意说出来,只是谈及自己的舅舅姨妈,薛王氏一下子就被说的犹豫起来了,“说起来也是,你舅妈偶尔还和我来信说一说琐碎的事儿,可你舅舅性子刚强,素来不和我们说一些不高兴的事儿,从来是报喜不报忧……”

    这时候薛宝钗进来请安,见到两个人还坐着,笑道:“妈和哥哥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安置呢”

    薛蟠连忙把自己个要去扬州的事儿,和薛宝钗这么一说,又猛使眼色,薛宝钗心领神会,对着薛王氏劝道,“太太何必担心哥哥出门不妥当家里头的老人,还有这么多的护院,哥哥若是出门,必然是都要跟着去的,还怕照顾不周呢臻儿虽然不敢劝咱们这位大爷,张管家等,都是伺候老爷出来的,哥哥不敢不听。”

    大户人家里头,伺候过长辈的下人,比年轻主子还要有体面些,比如张管家和李青这种三代前就用的老人,薛蟠是半点脸色都不敢给的,反而要好生对待着,口中尊称“张爷爷,李爷爷”,不然就是失了礼数,至于王嬷嬷这种把自己奶大的……薛蟠更是不敢炸翅了。

    “何况哥哥现在在办差事,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万里路自然是远了些,可去左近的扬州,想必无妨,多见见市面,对着爷们也是好的,哦何况又是去办正经事儿。”

    薛宝钗这么一劝,薛



一、准备出发
    过了中秋,江左天气就渐渐凉了起来,石头城受长江之风影响颇大,秋风起的时候,金陵城之中就极凉快了,这一日薛蟠起了一个大早,不过又不是自己个起身的,还是被杨枝叫醒。

    “大爷,大爷,”杨枝毫不客气的把帷幔拉了起来,耀眼的阳光有些刺眼,薛蟠揉了揉眼睛,翻身起来,“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杨枝把一把铜水壶朝着木胎的银脸盆里头倒了热水,用手背试了试温度,随即把毛巾放在里头,又预备好洗牙的青盐,转过头来看着薛蟠还赖在床上,不由得又说道,“大爷若是再不起来,码头上的船可是不候着您了!”

    “他敢不候着,”薛蟠懒洋洋的说道,他打着哈欠起身,燕儿和鹤儿给薛蟠穿衣服,鸿儿在地上给薛蟠穿靴子,“那可是我们自己家里头的船,这样的专机不候着我,还候着谁呢”

    薛蟠抖了抖袖子,用毛巾洗了脸,又刷了牙,神清气爽的坐在了饭桌前,燕儿给薛蟠打了一碗桂圆奶粥,又敲了一个高邮的双黄咸鸭蛋给薛蟠,杨枝从捧盒里头拿了几个热气腾腾的蒸笼出来,献给薛蟠,“今个有牛肉嫩姜大葱汤包,蟹粉的小饺子,还有豆腐皮青菜的盒子,大爷赶紧趁热吃吧。”

    薛蟠大快朵颐,又吩咐杨枝,“我这出门去,家里头的事儿,要办好,太太姑娘哪里,一切都要照顾着,这院子日常打扫就够了,其余的不用多干,多伺候着太太和姑娘,明白吗”

    杨枝应了一声,却又是嘀咕的说着悄悄话,“我在家里头伺候老爷太太姑娘们这么多年了,倒是还要你来教。”

    薛蟠就假装没听见,把勺子里头的牛肉汤包蘸了醋吃了下去,用毛巾擦了擦嘴角,“我说杨枝,大爷我这一次出门了,没带着你去,不知道你这心里头,难受不难受呢”

    “那里会难受,大爷以为我会难受”杨枝反问道。

    “当然了,我带着臻儿出门,不带你去,”薛蟠喜滋滋的说道,“这可是少了很多的大世面可以看的。”

    杨枝不屑的撇了撇嘴,“大爷出去了,我日后就在这院子里是猴子称大王了,过的不要太舒坦,没人管着,也不用早起预备着伺候大爷了,大家伙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空的时候和丫头们说说话,忙的时候姐妹们一起绣花,自在悠闲的不得了,那里会难受”

    薛蟠听得恨得牙痒痒的,手就朝着杨枝摸去,杨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避开了,随即还出言继续讽刺,“我到时候怕是大爷你要难受了”

    “奇怪了,”薛蟠笑的风轻云淡,“我出门享受这扬州繁华,怎么会难受呢此话不通。”

    “臻儿这个小子,毛手毛脚的,别说是我了,就连燕儿他们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到时候伺候不好大爷,这水不热,被子不暖和,吃的东西不舒心,到时候难受的就是大爷你了。”

    鹤儿燕儿在边上捂嘴轻笑,听着大爷和杨枝姐姐斗嘴,可真有意思!

    薛蟠脸上一板,“我才不用担心这个,去扬州府顺风



二、护法神王嬷嬷
    薛王氏想来想去,总是还不放心,“你这第一次出门,我可真是担心的很,要不还是算了,”薛王氏看了一眼薛宝钗,又对着薛蟠说道,“我的儿,你长这么大,可还从未离开过为娘这身边半步呢,我想着你一个人去总是不妥当,我若是跟你去,也是不好,不如,这事儿,就让家里人去让张管家就得了。”

    薛蟠抹了抹冷汗,“这可从哪里说起的这是官面上的事儿,怎么好叫家里人去我是尊敬张爷爷,外头的人可不见得认识他,派家里人去,别人还以为你不尊敬他们,事儿办砸了不说,只怕还要结怨。”

    “只可惜我没几个长辈能够帮着,”薛蟠叹道,“我也去请过三叔出来,把药业的事儿还给他,请他出来帮衬着我,只是三叔执意不肯,其余的人,嘿嘿,五房和八房,那是决不能给他们办了,六叔在京中当官,有劲儿使不上,家里头还是要我自己办,这可真是艰难啊,”薛蟠委屈的说道,“我这好几个月都没睡好觉了,娘是知道的,我最喜欢就是睡懒觉,如今倒是起的比那鸡还要早一些。”

    薛蟠在卖惨,薛王氏听着也是不忍,“我的儿,原本是你以前太顽皮了,想着若是你上进肯办事当差了,我是一万个愿意,可如今呢,你倒是太上进了,忙成这么瘦的样子,我这心里头是高兴极了,可又难过极了,”薛王氏红了眼睛,薛宝钗连忙劝慰着不提,“叫你才这么几岁,就要担起这薛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吃喝嚼用的责任了。”

    “儿子看着读书是没什么进展的,”薛蟠笑道,“看来做生意还算是有点用处,太太也无需担心,这不是我自己个高兴吗太太若是真的不放心,不如和儿子一起去好了,把妹妹也带去,咱们见一见扬州的繁华热闹,也是好的。”

    还好这薛王氏也知道轻重,不会说想着和薛蟠一起去,这带着老娘出差,算是什么事儿呢……薛蟠见到薛王氏十分焦虑,于是又安慰道:“不管事儿办的妥当不妥当,儿子一个月内必然回来,家里头的事儿,我怕妹妹不能够帮上太太得忙啊,这可怎么办啊”

    薛蟠显得十分担心老娘,薛王氏倒是被薛蟠的话引开了,“家里头没什么事儿,无非就是迎来送往,天气冷了,往来的亲眷官属都不算很好,我能够办的下来,再不成,还有你几个婶婶呢。”

    “那我就在外头放心了,听说扬州的许多好东西,这漆器,和玉器都不错,到时候我带个几箱子回来,让太太赏人。”

    外头王嬷嬷来通传,“车子已经预备好,可以出发。”

    薛蟠跪在地上拜了拜,起身告别,想着薛王氏已经没话交代了,不曾想又被叫住,“我派个人给你伺候着,臻儿到底年轻,就你一个人,可不妥当。”

    “派谁”

    王嬷嬷笑眯眯的站了出来,薛蟠这才注意到王嬷嬷的手臂上,放着一个包袱,“就是我,哥儿,咱们赶紧着出发吧。”

    “什,什么”薛蟠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王妈妈你要给我去扬州”

    “是,太太说了,让我出门伺候着哥儿,”王嬷嬷拉起了薛蟠,拖着他朝外头走去,“管



三、热闹的长江口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昔日姜夔这扬州慢,三句词,就道尽了,扬州繁华名满国中的盛景,只是那时候金兵南下,生灵涂炭,故此荞麦青青,十分凄凉,不过国人求生十分顽强,犹如青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昔日这扬州以北淮海一带陈兵百万,两方对垒,大越太祖从北方起兵,淮扬一带把前朝哀宗的精锐之兵尽数剿灭,从此天命垂青本朝,这一番大战,将维扬一带百年积蓄几乎消磨殆尽,所幸,这么七八十年的休养生息以来,二十四桥的繁荣景象复又得见。

    从镇江府的长江水域再朝着东北方向行了过去,只见天地水茫茫的一片之间,有两岸青青,一个喇叭形的河口之中,船只往来不绝,此地乃是大运河和长江的通道,通济渠的南端,不仅仅是薛蟠这种插着官府旗帜的大船,小船舢板独木舟往来不绝,有不少就在长江之中捕获了许多青虾紫蟹金鲤鱼的渔翁,桨子甩的飞快,牢牢的追住官船们,“官爷,官爷!有上好的下酒菜!”

    几个人团团把薛蟠的官船围住,随波而行,只是威慑于薛蟠的座船上插着“金陵织造府”的大旗,故不敢放肆,薛蟠四处张望,十分感兴趣,于是叫人:“买下来,大家伙都尝尝鲜,这长江上刚捕的好东西,可是比家里头的好吃些。”

    众人也不劝,横竖原本可以在江都驿用饭的,只是这水路上的驿站,如何比得上这长江水鲜,大爷发话,自然高乐,就有人连忙放下软梯,就把那些河鲜一样样的都拿上来,那紫蟹十分大只,简直比薛蟠的圆脸还要大些,于是连忙拿下去整制,青虾只是用沸水烫熟,用酱油醋剁了姜末蘸着吃,紫蟹用烧酒呛了,剁成八块,加海盐拌了,咸鲜有滋味,鲤鱼就腌笃菜煮熟,如此简简单单,又是十分美味,薛蟠开了一坛绍兴黄酒,自斟自饮,倒是十分惬意。

    偶有莺歌燕语响起,薛蟠大为感兴趣,伸着长长的头看着江面上,只见到不少风帆涂成了嫣红色的模样,有不少涂脂抹粉的女子依靠着桅杆,朝着薛蟠这里不停的抛媚眼,挥着鲜艳的手帕,薛蟠停箸不食,站了起来,“哟,这些姑娘家可真是新鲜啊,怎么这么活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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