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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杜九言颔首“第二,擦拭楼梯的那个人,为什么会留着一个血手印”

    “挑衅”桂王愠怒道。

    跛子摇头:“我认为,这个人是故意的。他知道人死了官府必定会查,所以,他留下了同伴的手印。”

    “好、好卑鄙啊。”施常阳小声道。

    桂王白他一眼,“正常人会做杀人的事”

    “是。”施常阳点头应是,一点声都不敢出。

    杜九言道:“现在有几个方向。第一,跛爷方才说的夜半游荡在外的盗贼,第二,纠缠毕微或提亲未成发生矛盾的。第三,那只玉簪价值不菲,如果是凶手的,那么凶手的出身很有可能不错,如果是偷的,那么玉簪出处是哪里。第三点恰好和第一第二吻合,可拆开来分两头去查证。”

    “等两边有了结果以后,我们再做第二轮的查证。”杜九言说完,尸大出现在门口,道:“大人,稳婆刚才查验过了。”

    桂王嗯了一声,道:“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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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查探线索(一)
    毕建雄整理了整整一页纸的名单,他擦着眼泪道:“这些都是这几年来我家提亲的,远的近的都有。”

    “这几个用朱砂笔勾的,是因为这件事和我闹过矛盾的。”

    “这勾了两道的,则是经常来我家借由买东西,纠缠微微的。”毕建雄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的微微啊,爹对不起你啊。”

    他蹲在地上,狠狠地抽了自己了几个耳光。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伤心也真的自责。

    “这么抢手!”桂王接过来重点看上面勾着朱砂的人名,“不是邵阳的,可以放在后面查,先查邵阳本地的。”

    杜九言认同他的看法,“那就一家一家地走。”话落看着桂王,“大人要亲自调查”

    “爱民如子,亲力亲为,本官是个好官。”桂王拂袖,拿着名单转身出去,走了几步又叮嘱毕建雄,“现场保留,谁都不可以上楼。”

    毕建雄应是,拱手作揖,“大人,一定要找到这个千刀万剐的凶手啊!”

    “走,走。”桂王去拉杜九言的手。

    杜九言反手一握,将他的手攥在自己手里,笑眯眯地道:“大人要牵手,好呀!”

    “咦!”桂王甩开她的手,“娘娘腔。”

    说着,将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走在前面。

    “欠收拾。”杜九言负手跟在他后面,带着四个捕快小哥出去。

    桂王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她,“饿不饿”

    “大人请吃饭。”杜九言道:“我为公家办差,饭你要包的。”

    桂王在路边停下来,两文钱一块烧饼,他买了十二块,并着四个捕快小哥,每人分得两块。

    “火烧都不请”杜九言嫌弃不已。

    桂王咬了一口,嚼着,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还掉了个碎渣黏在胡子上,杜九言觉得很恶心,扯住他的衣领,“别动。”

    “别、别抽风啊,激怒我我真弄死你。”桂王道。

    他说完,就见杜九言伸出个小手,在他胡子上拨弄了两下,捻了一块烧饼碎屑,嫌弃道:“你有胡子,吃相好看点,磕碜。”

    桂王盯着她的手,砸了砸嘴,道:“我吃相很看好。”

    杜九言不理他,艰难地啃烧饼。

    “哎呀,”桂王道:“娘娘腔,是不是又掉了一块,你看看。”

    杜九言回头看他,还真的掉了一块,一笑,道:“大人啊,您是父母官呢。和我这样来来去去不矜持庄重,让人看见了不好。”

    “快来,给你们大人理一理胡子。”杜九言喊小捕快。

    小捕快要上来,桂王一转头,吊梢眼的眼风扫过来。

    两个捕快吓得顿时后退了几步。

    “你来。”桂王将脸凑过来,“留着烧饼碎屑,会让本官不庄重。”

    杜九言拽着他的胡子,将碎屑拿下来,低声警告道:“你再弄一次,我就把你胡子给剪了。”

    “小气。”桂王接着吃烧饼,路边馄饨摊的东家喊道:“杜先生,您……您和大人出来办差啊,是毕家丫头的案子吗”

    杜九言点头。

    “这么热情”桂王扫着卖馄饨的老板,“很敬重”

    老板拱手,道:“大人,我和杜先生是老熟人。”

    “请她吃饭吧,她最近没钱,要饿肚子了。”桂王说着坐下来,老板笑着应是,“请,请的。大人和杜先生还有几位捕快小哥请坐。”

    他们坐下来老板上了六碗馄饨,桂王付了自己和四位捕快的钱,指着杜九言的和老板道:“你请她。”

    “大人,我这东西不值钱,您和几位小哥的钱也不用给的。”老板要将钱还回去,杜九言一把摁住,含笑道:“大人爱民如子,钱不收就是不给大人面子,大人会生气的。”

    桂王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钱,走了。

    杜九言也丢了自己的钱,和老板告辞。

    两人穿了一条巷子,在一间周府外停下来。周府的门口贴着簇新的大红喜字,门外还有鞭炮。

    捕快敲门,开门的是个婆子。

    道明了来意婆子引他们进去,周家当家的周老爷小跑着出来:“大人,我们家昨天办喜事,我儿子昨天成亲的。这不,家里的喜字还贴着呢。”

    “去年是去毕家求亲了。但是毕建雄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两的聘礼,我拿不出来就和他吵了几句。吵完也就算了,就又重新说亲事,这不都成亲了。”

    说着,还将儿子和刚进门的儿媳喊出来。

    杜九言和桂王告辞出来,换了一家。

    一连将所有画红线有纠葛的人家都走访了一遍,每家都有很清晰的时间证明,桂王很不耐烦,“是不是其中有人在撒谎。”

    “我看不像。”杜九言道:“这些人说话的时候,多数都在骂毕建雄,说他卖女儿,如果心中有鬼,不会主动表露自己对毕建雄的不满。”

    桂王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又不服气,“你说,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就看跛爷那边有没有收获了。”跛子去查邵阳惯盗以及玉簪的来路,她感觉到,从这个方向,收获的可能性更大点。

    桂王哼了一声,“一个臭道士,还跛爷!”

    他就发现了,杜九言在外面喊跛子就喊跛爷,这分明就是给臭道士面子。

    “我高兴喊什么就喊什么。”杜九言走在前面,桂王追了几步和她并肩而行,桂王道:“盗贼作案,两人一起多,还是单独行动的多”

    杜九言点头,“你这个问题很有建设性。邵阳或许很多盗贼,但是,两个人一起作案的肯定不会多。”

    “建设性”桂王认定是夸他的,他笑着道:“那是,我不但有容貌还有头脑。”

    杜九言点头,拱手道:“大人,走吧。”



246 又见守正(二)
    路府中,路妙坐在桂王和杜九言的中间,对面则是路厉勤,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怎么还没有找来”桂王不耐烦地撇着路妙,“你去看看。”

    路妙看着桂王。难怪都说刘县令很奇怪,今天相处一下,还真的是非常奇怪。

    “是!”路妙哦了一声,出去吩咐人,“再去催催。”

    小厮跑了出去。

    “路守正不是关在老太爷的书房里读书的吗放出去了”杜九言问道。

    路厉勤摆手,苦笑道:“说出来怕你们笑话。他父母每日来闹,虽说可以不搭理,可实在是太烦了。”

    “又恰逢过年,就让他回家去了。”路厉勤道:“这簪子是当着我的面,守正从卓如发髻上拿走的,卓如也没有和他纠缠,索性就送给他了。”

    “这小子若是……那可真是弥天大祸了。”路厉勤已经听说了毕微被杀的事情,“说起来,去年给他说亲的时候,还想过毕家的姑娘,但后来打听,说毕家要的聘礼太高了,他父母也就作罢了。”

    “守正认识不认识毕姑娘,我们也不知道。”路厉勤道。

    杜九言就想到路守正一家子人的态度。这次的事和路守正没关系也就罢了,如果有……那小子确实缺少一次教训。

    “给您添麻烦了。”杜九言道“希望,只是个误会。”

    路厉勤点头应是,决定换个话题,“小萝卜从京城回来,还给我带了个鼻烟壶,那孩子真是有心了。”

    又是鼻烟壶小萝卜买了很多鼻烟壶

    杜九言撇了一眼焦三。

    焦三摸了摸怀里的鼻烟壶,嗅了嗅鼻子。

    小萝卜有心了,给他的东西居然和路老爷一样。

    “特意去买的,说要给您买东西,可选来选去也不知道买什么,可能就挑了鼻烟壶了。”杜九言道:“您对他那么好,他出去一趟给您带礼物是应该的。”

    路厉勤很高兴,点头道:“他能记得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说着话,蛙子和跛子回来了。

    跛子凝眉道:“他家的人坚持说路守正不在,我强行搜查了一遍,确实不在家。”

    “不可能!”路妙道:“今天早上他还到我祖父院子外面游荡了一圈。人肯定在的,我带你们搜查去。”

    路厉勤喊道:“妙妙。搜查不搜查大人会有判断,你不准添乱。”

    “九哥。”路妙看着杜九言,“去不去,我陪你去。”

    桂王起身,道:“一起!”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斜对面,桂王蹙眉看着真正贴着杜九言走的路妙。

    很不顺眼。

    路家二房不如路妙家这边宽敞气派,三进的院子,修了花草树木,但正堂里的摆设却都是新物件。

    路府在邵阳据说有几代人了,这样的人家,用的物件当然是越久越显得出底蕴和家资。

    现在路印坐在簇新的扶手椅上,看着大家。

    桂王负手大步走在前面,路愈见到县令来了,就不得不起身,行礼道:“参见刘大人。”

    “嗯。”桂王将路愈扯开,坐在了主位上。

    路愈怔了一下,一脸惊恐地看着刘县令。

    居然……有人到人家来抢主位坐,这位刘县令还真的和传闻一样特别专横。

    “路守正去哪里了”桂王看着路印,“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他要是活着,就把人交出来,要是死了你就去刨坟。”

    “大人……”路印要解释,桂王打断他,“现在开始算时间,过了时间没有答复,你一家人就自己捆了,去衙门里待着。”

    焦三很配合地,将摆在多宝阁上的小漏刻挪过来,摆在八仙桌上。

    半个时辰,计时开始了。

    “大人,守正昨天出门去他外祖家了,我这已经派人去下河镇找他了,可就算找,半个时辰也跑不了一个来回啊。”路印道。

    桂王没理他。

    杜九言几个人也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杜九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桂王见她如此也闭着眼睛。

    焦三和跛子对视一眼,也各自闭着眼睛。

    如此,路印的正堂中,两张主桌,六张客椅,加上路妙一起六个人动作一致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像六张搭在椅子上颜色厚度不同的人形垫毯。

    路印一个人站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气的胡子直抖拂袖出来。

    管事问道:“二老太爷,怎么办”

    “找去啊。”路印确实不知道路守正去哪里了,他一天没见着了,“去他常去的几个地方。”

    管事应是,带着人去找路守正。

    半个时辰过的很快,路守正没有回来。

    “大人,那孩子真的不在邵阳啊。”路印目光闪了闪,和方才的态度略有些不同。

    桂王打了个盹儿,没睡好就有些起床气,“焦三。带走。”

    “大人,哪些人”焦三问道。

    桂王道:“全家!”

    一行人离开,路印、路厉耘以

    及路守正的母亲王氏,和路守正房里的两个通房丫头,都带了出去,一并拖去了衙门。

    “我去找。”跛子道:“他既然上午还在,现在应该不至于走远。”

    杜九言道:“他还在邵阳。”又道:“路印前后态度不同,显然他家的管事找到了人。”

    “那就带着管事去找,不肯找就将人打死,本官算你无罪!”桂王道。

    跛子看着桂王,道:“好!”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和跛子道:“你别和他疯。他打死人没事,你打死人就不行。”

    “我又不傻。”跛子说着出去,桂王道:“嘀嘀咕咕,说什么”

    跛子出去,一个时辰后,就从一个暗娼的家中,将路守正找出来。

    “你们放开我,龟儿子的,抓我干什么。”路守正一边走一边骂,被拖着进了后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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