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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跛子想到什么,道:“你别玩过了。”

    “嗯,是应该担心一些。”陈朗提醒道:“西南毕竟是西南,真将他踩在泥里,对于讼师行业来说,也不是好事。”

    杜九言笑着道:“二位,你们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咱们还是不是一家人,要是不是,我现在割袍断义了。”

    “再等等!”跛子笑着道:“我大概会先和你断交。”

    杜九言点头,“跛爷,到时候您可别捂着被子哭!”

    跛子无奈摇头。

    说着话,忽然路过的屋顶上,咚地一声跳




310 会长上任(二)
    付怀瑾的房间很大,家私很新。

    一看就是刚刚修整过的。

    杜九言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一位十四五岁,生的白白净净的书童进来上茶,见着杜九言神色有点复杂,行了礼上完茶就出去了。

    “真是没有规矩。”方显然哼了一声,道:“欠收拾。”

    杜九言失笑,道:“我才来,低调点。”

    “哦。啊”方显然一脸惊恐地道:“九哥,你、你低调”

    杜九言正要说话,忽然刚才来的书童又折返回来,拱手道:“先生,薛先生回来了,想要拜见您!”

    “薛先生打算去京城的,没想到人到襄阳以后就生病了。程公就派人去接他回来。”方显然道:“可能是病情太严重,居然快一个月才回来。”

    杜九言没说话,和书童道:“请他进来吧。”

    她是不喜欢薛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过了一会儿薛然敲门进来,他一进来杜九言惊了一下。

    也不知道多久没见,反正眼前的薛然和她记忆中的薛然完全不同……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棉布长袍,人很瘦,头发花白,面颊上的肉好像被人挖掉了,干瘪的只剩下牙齿和眼珠。

    一场病让一个骄傲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枯瘦的老人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薛然今年还没有五十岁吧。

    “薛先生”方显然忍不住惊呼一声。

    薛然站在门口也打量着杜九言,这少年……现在是西南讼行的会长了。

    犹记得去年,她进西南想要求学,被他撵了出去。

    可不过短短一年,她就好像特意为了打他的脸一样,不断成长壮大证明自己,居然做到了西南讼行的会长。

    是的,他依旧不喜欢杜九言,张扬,狂妄,目中无人……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他们找了多少人,可是事情没有办成,而她一出面,就将事情办成了。

    这个会长,就算他不服气,他也不能反对。

    “薛然归来,拜、见会长。”薛然拱手行礼。

    杜九言颔首,道:“薛先生远道回来,劳累疲乏,快去休息吧。”

    “是!”薛然应是,可并没有立刻走,而是犹豫了一下,看着她凝眉道:“你……你既然做了会长、能不能……”

    杜九言抬手打断薛然的话,“我的事,我自己做主,薛先生要想留在西南,就速速去吧。”

    “是!”薛然扶着墙出门,走了十几步,才喘出一口气,等回到自己房中,关了门他才噗通跪下来,冲着墙上挂着的祖师爷磕头问道:“学生护着西南,错了吗”

    错了吗

    他不该将杜九言撵走吗

    薛然沧桑的脸上,满是泪痕,喃喃地道:“错了吗是她挽救了西南啊!”

    薛然无力地倒在地上。

    杜九言喝了两口茶,方显然唏嘘道:“薛先生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杜九言不置可否,正要说话,忽然小书童再次出现在门口,道:“先生,府学那边的姚琰求见。”

    杜九言颔首。

    随即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出现在门口,一进来就乱糟糟地拱手道:“会长出事了!”

    来回话的人不面生的,但杜九言不知道他的名字,便看着他没有说话。

    “姚同学,大早上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要是惊着会长了,你担待不了这个责任。”方显然瞪着姚琰道。

    姚琰摇着头,“不、不是,真的出事了。”

    “今天早上我一起来,和我住在一起的毛师兄被人害死了。人就在房间里,请您去看看吧!”

    被人害死杜九言凝眉,“报官了吗”

    她上任第一天就来了这么大的事

    “还没有,我们刚刚发现,师兄们说先来告诉您。”姚琰道。

    杜九言颔首,“走!”

    杜九言到的时候,姚琰住的院子里已经挤了很多人了。

    都是她认识或见过的。

    她一进来,所有的说话声立刻消失,大家都神色莫名地看着她。

    甚至还有人露出幸灾乐祸地表情。

    杜九言穿过人群进了院子。

    院子是个四合院,一间院子四个房间,每个房间住了四个人。

    四张床都靠放在西面的墙,其他的地方则放着桌子和衣柜。

    都是学律法的,所以发现毛寅出事后,这个房间里没有人进出。

    现在,毛寅仰面躺着,虽面色有些发黄,但表情很平静,没有惊恐和扭曲。

    杜九言将毛寅的衣领打开,没有脉搏,脖子上没有勒痕,身上没有明显外伤。

    她扬起眉头,打量着房间,其他三张床的被子都叠放的整整齐齐的,洗漱用品上都有水渍。

    她蹲下来将毛寅放在床边的鞋子提起来看了看,重新放回去。

    又将几个人的衣柜看过,衣服都很整齐,字帖字画按照个人平时坐的位置放的整整齐齐。

    “倒还挺讲究。”杜九言查看门栓,并没有撬开的痕迹。

    姚琰和两个室友朝里面打量着,忽然,杜九言冲着三个人招手,“过来。”

    姚琰、蔡寂然、肖青枫三人并肩进来。

    杜九言站在床边,看着毛寅的尸体,“你们谁第一个发现他死了的”

    “我、”肖青枫戒备地看着杜九言,“我们三个人都洗漱好了,就他一个人还在睡觉,我出门的时候就喊了他一句。”

    “没想到他没气了。”

    杜九言颔首,“你认为,他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会知道。”肖青枫回道:“死因当然要仵作来查,我要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的死因,我就能去做仵作了。”

    杜九言没有和他计



302 疑点难点(一)
    尸大停下来,拱手回道:“大人,只能仔细尸检了。或者请一位大夫来看看!”

    “请!”桂王看向程公复,“去啊,傻愣着干什么”

    所有人一怔。

    “大人,”程公复回道:“老夫年迈,腿脚不利索,怕耽误事情。”

    王谈伶起身,回道:“我去!”说着就出去了。

    桂王就看着程公复,冷笑一声,“你很舒服啊!”

    “不敢!”程公复不得不站起来,拱手道:“学生是在等待查验的结果。”

    桂王不屑,讥诮道:“偷懒就是偷懒,好意思说!”

    程公复六十多的人,脸腾地一下红到胡须根!

    桂王昂着头朝杜九言看来,吊梢眼给她抛两个眼色,一副我很棒你是不是应该夸我的表情。

    杜九言忍着笑,暗暗冲着他竖起个大拇指!

    她不是不敢,而是因为程公复确实是前辈,在没有大的原则性冲突前,对于前辈她应该尊重。

    但桂王不用,所以,她听着很高兴

    得了夸赞,桂王咳嗽了一声,扬起眉头心情很不错。

    茶上来,陆绽给每人都倒上,杜九言坦然接过来喝了一口,赞道:“陆先生泡茶很不错。”

    陆绽笑着应是。

    大夫被请了过来,是街角医馆的胡大夫,冲着众人行了礼,就上前去查验。

    王大夫仔细检查了一遍,起身回道:“回大人和各位先生的话,死者面色有些过于黄了,或许生病或许没有,现在没有脉搏不好说。”

    “至于外伤和中毒肯定是没有。”

    众人颔首,王大夫告辞,杜九言道:“劳烦您在外面等个半个时辰,稍后或许需要您。”

    王大夫应是等在门口。

    “施大哥,解剖行不行”杜九言问道。

    尸大一怔,面色凝住,道:“没……没试过解剖。”

    其实他试过,前几天义庄收到一具无名尸的时候,他带着儿子半夜去解剖过,但这种事都是偷偷做的,也只是为了让儿子了解人体内脏。

    至于差案的环节中他还没有用过。

    大家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杜九言顿时明白,现在仵作验尸还没有发展到解剖的地步。

    “随口问问,想着外面看不到,说不定里面能看到。”杜九言摊手道:“那现在就只能等毛寅家里人来问话了。”

    要先将死因查明。

    大家等着,刘嵘勤去问话,王谈伶也不敢歇着,程公复借口有事就出去了。

    陆绽拱手道:“大人,学子们有些恐慌,学生去安抚一下。”

    话落就走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一直坐着没说话的郑因,和衙门里的人。

    “九言。”焦三忙了一会儿没什么收获,“解剖怎么说看脏器查死因”

    尸大父子两人也很感兴趣。

    “像这种死的突然且死因不明的尸体,有时候从外面看不出来,就需要打开脏腑去腹中找答案。”杜九言道:“至于如何找,这就需要更加厚实的验尸基础以及能力。”

    她看着尸大,“施大哥,你可以研究,让尸体自己说话。”

    “不敢,”尸大看了一眼桂王,有些害怕,“这种毁人遗体的事,做不得!”

    杜九言颔首,道:“我理解。但是有机会你就试试吧,这一方面还是很空白的,你如果钻研出来,对办案侦查将会有莫大的助益。”

    桂王喝茶,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不关心他们聊什么的样子。

    尸大松了口气,喜形于色地道:“好。”

    大人没有训斥和阻拦,那下次义庄再有无名尸的时候,他就能去练手了。

    年轻的时候他跟着父亲学习,父亲传授过一些经验,但一直没有机会尝试也不敢尝试。但现在刘大人给他这个机会,那他就能放开手的去研究了。

    杜九言说都没有错,尸体,是会说话的。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让尸体说话,那他就对得起祖宗、对得起自己这辈子了。

    尸大很激动,微微发抖地由儿子扶着。

    施常阳扶着父亲,很好奇。

    “毛寅的家人来了。”刘嵘勤带着一位四十几岁的男人,瘦小干练穿着一件绸缎的长衫,妇人则是襦裙头上插着金簪子,两人这身打扮,倒是可以看出家境应该不错。

    夫妻二人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毛寅,纵然路上已经知道了,可亲眼看到后,两个人还是震了一下,随即前后扑到床边上,哭了起来!

    老年丧子的悲痛,这里没有人能体会,所以大家都没说话。

    过了一刻,毛寅的母亲晕了过去。

    周岩带人将她抬到肖青枫的床上躺着,请王大夫医治。

    “大人!”毛寅的父亲毛献友给桂王磕头,“我儿死的太突然了,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请大人您明查。”

    桂王颔首,问道:“毛寅可有旧疾或是暗疾”

    “没有!他从小吃饭就不用发愁,能吃能玩一点都不用我们操心。长大后更是一次病都没有生过。”毛父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死的。”

    “最近他生过病吗”桂王问道:“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黄”

    毛献友回道:“大人,他脸色本来不黄的!至于生病,我们也不知道啊,我快两个月没见过他了。”

    “不过,他两天前回家去看望过他母亲,还住了一夜,等他母亲醒了,再问问她”

    桂王颔首,看向杜九言,

    眼神问道:你来补充

    “毛寅今年几岁,成家没有”杜九言上前将毛献友扶起来。

    “今年十九,定了他姑姑家的表妹,婚期在八月。”毛献友哭得很虚弱,颤巍巍地站起来。

    杜九言也没有什么可补充的,请毛献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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