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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既然存在疑点,那就解开疑点。”刘嵘勤道:“若疑点能证明不是疑点,案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所以,我觉得应该查证!”

    还是刘先生好啊,杜九言毫不掩饰地给刘嵘勤投去个肯定的目光。

    刘嵘勤垂着眼帘面无表情,但眼底却划过笑意。

    “我……我也觉得是,”宴通态度很鲜明。不管这个案件本身如何,她都应该站在杜九言这边。

    因为他现在的组长之位,是杜九言给他的。

    说实话,他至此还很惊讶,和杜九言接触,只是前面因为前唐沟唐六和谢顺争孩子的案子,他当时也没有值得人欣赏的表现,但没有料到,杜九言记住他了。

    说不激动是假的。

    杜九言为人再如何高调自大,可没有谁能否认,她的专业和辩讼能力。

    所以,一开始宴通就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意见不一致!”杜九言道:“不过不重要,我是会长,以我为主就好了。”

    大家听着笑了,或者恼怒!

    以你为主,你还问什么,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了,还喊我们来干什么。

    程公复脸色难看,杜九言这是在戏弄他。

    她进西南做会长,纵然他心里不服气不舒服,可西南是她走关系才得以保住的,这一点他无话可说。

    可她现在这个态度,分明就是对他不尊重。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前辈!

    这个人,真的是太狂妄目中无人了。

    “不服气我拍板做主,而不问你们意见”杜九言看着众人,“想别人的不对前,先想想自己。”

    “查案办案辩讼,应该是什么态度,难道还有我来教你们吗”杜九言看向傅元吾,“你告诉大家!”

    傅元吾微微激动,面颊通红,上前一步大声道:“辩证的态度!”

    “辩证。”杜九言道:“从早上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你们中间有几个人亲自进去查过现场”

    “仅仅凭借听说,就断定毛寅的死是个意外。这样的态度对吗”

    “读书这么多年,你们先生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杜九言起身,负手走了两步看着众人,“无视两个疑点,而本末倒置来考虑西南的名声!你们在做什么”

    “可现在情况确实如此,”陆绽道:“西南岌岌可危,好不容易稳下来,现在又发生了命案,这对我们来说,无疑又是一重打击。”

    “既然是意外,不如早点将这件事压下去的好。”陆绽声音不大,意在只让杜九言听到。

    杜九言转头看着陆绽,却大声道:“我说了,事情由我做主。”

    “你只要执行我的命令即可。”杜九言道。

    陆绽气的气息一窒。

    “言归正传,接刚才的话题,”杜九言不再理会他们,和学生们道:“虽是让你们发散思维,想一想可能性,可不是让你们凭空无据的猜想。”

    “记住了,不管怎么猜怎么跳脱,你基本的逻辑和顺序也要留着。”

    “现在两种可能!”杜九言道:“一,他是意外猝死,死于急症!那么是什么急症,为什么他发了急症,而你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第二,他是被杀。那么,昨晚亥时到子时这个期间,谁有机会来杀他,又是用的什么方法,凶器或是毒,杀人动机是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死者虽是昨晚死的,但却不是昨晚被人加害,会不会有某种毒药,致使人身体发黄,而又不会立刻死亡。”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这个案子要排查的力度,就必须更加的大。”

    四下里,都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她。

    很多人第一次看到,杜九言在谈案件时的神态。

    和刚才截然不同。

    “现在,毛寅死了。你们要做的不该是息事宁人,和他家人谈赔偿的事。而是用你们的专业知识和素养,把这件事处理清楚。”

    “还这件事一个清白,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杜九言目光扫过,“有信心吗”

    “您想让我们查吗”有人问道。

    杜九言颔首,“想吗”

    下面立刻传来嗡嗡的议论声,有人喊道:“会长,府学的学生也行吗”

    “想吗”杜九言问道。

    那人点头,“想!”

    陆绽和程公复对视一眼,还以为杜九言只是狂妄,没想到她还颇有手段和心计,居然打算借助这个案子,来笼络人心。

    “会长。”陆绽含笑提醒道:“他们只是学生,功课都没有吃透就让他们查案。”

    “我们是讼师不是捕快,恐会耽误正经事查案。”

    杜九言看了一眼陆绽,又转过去看着下面的人,“从现在开始,我接受自荐,满额十人戍时末结束。”

    “自荐之人,需写一份对本案的看法以及推测,我看过后觉得合适,自会留用。”

    “也可以写对毛寅的人际交往和为人的看法,以及在出事前他和自己相处时,种种的感受,越详细越好。”

    下面议论的声音更大。

    西南那么多人,莫说学生,就算是讼师也不是人人都有事情做的,都有讼案接的。

    有的讼师在西南一两年,也摊派不到一次讼案。

    像今天这样的练习,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机会很难得。

    “随便怎么写都可以吗”有人问道。

    “有要求的。”杜九言负手看着他,“字好看点!”

    那人笑了起来,随即很多人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忽然有人反应过来,他们此时此刻正在和杜九言说话,和按个逼得西南无路走的罪魁祸首在说话。

    怎么会这样

    想着想着,大家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杜九言。




306 我受伤了(二)
    焦三脸色一沉,道:“那就解剖”

    “他家人不会同意,”刘嵘勤道。

    焦三道:“那就等人下葬了,刨坟拉出来。”

    刘嵘勤没说话,不反对也不赞同。

    杜九言低声道:“再等等。”

    时间过的很快,晚上大家依旧在西南吃的饭,杜九言认为西南的伙食过于好了,决定过几天把伙食的标准降低一点。

    “降低标准”方显然抱着碗看着她,“那……是不是两文钱买不到一块肉了”

    杜九言回道:“肉还是要吃的,但不用种类这么多。”

    “别说肉了,你的自荐信呢”

    方显然扭扭捏捏将自荐信递过来,“给!”

    说着,跑走了。

    方显然的信写的很简单,他依旧认为毛寅是意外或者猝死,但原因不知道。那几天他没见过毛寅,所以并不知道毛寅是不是生病,有没有不舒服。

    杜九言回了院子,亥时前,她收到了八十一封自荐信。

    有讼行馆的讼师,也有府学这边的学生。

    大家坐在灯下拆开看,焦三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九言,你是故意对吧。一个一个问很累,所以你借着自荐信的事,寻找目击证人”

    “这是后院,毛寅不可能只和自己同房间的人来往,除了他们,一定还有人知道我们不知道的。”

    “如果是他杀,说不定还能从这些信中找到可疑之人。”

    焦三竖起个拇指,道:“这法子,高!”

    “还能笼络人心,”桂王将一封写的还不错的心放在左手边,接着拆下一封,“一石三鸟,很不错。”

    下午,她还耍了一番威风。

    刘嵘勤失笑。

    “总不能赔本赚吆喝。”杜九言一目十行的扫完一封信,铺在桌子上,“你们看这封!”

    “姚琰说他出门的时候,毛寅正好洗衣服回来,两人迎头撞上说了话。当时他就问了毛寅的脸为什么这么黄。”

    “现在这位叫乔栋的学生说,当时他和毛寅一起在井边洗衣服,他也问了毛寅同样的问题。”

    “毛寅回答说他有些肚子疼,说完还吐了一回,但吐完又说没事。”

    大家看完信,杜九言道:“如果不是两个人有一个说慌,那就是毛寅和姚琰的关系并不好。”

    “应该是后者,”方显然趴在一边看着,低声道:“毛寅才来性格比较内向。肖青枫和蔡寂然又一向爱欺负别人,姚琰虽不大参与,但也和肖青枫他们一帮人关系不错。”

    “所以,毛寅不和随口问他身体的姚琰说实话,是很正常的。”

    大家都看着方显然。

    “怎么了我……我说错了”方显然问道。

    杜九言道:“只是突然看到了你的闪光点,我有点震惊而已。”

    “九哥,呵呵……”方显然笑着,“因为都是学生,我们就算关系不好,可多少还是了解一点。”

    杜九言颔首,“那他有没有和谁的关系比较好”

    “这好像没有,他性格有些害羞,不常和人来往。”

    杜九言点头。

    大家接着看信,八十一封信,挑出来十个人,基本讼行和府学各五个人。

    “最大的收获有两点。”杜九言将线索写下来,“第一,毛寅知道自己生病了,除了周身黄以外,还有腹痛和呕吐。稍后将症状拿去多问几个大夫,再去询问曾经给毛寅看病的大夫。”

    “具体问清楚,这是什么病,有没有猝死的可能!”

    焦三应是,“这事我来办!”

    “第二,毛寅才入府学,和人来往不多,也不曾结仇。”

    这么多信中,认识毛寅打不过三十几个人,据方显然说,这三十几个人都是毛寅同窗。

    而其他的信中,都说只是面熟,并不认识。

    “如果,死因查不到,我们就从他的人际关系着手,排查和他有来往有仇怨的人。”

    大家都听着,刘嵘勤凝眉道:“很有可能两项线索,都没有用。”

    “嗯,也有这个可能。”杜九言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查不到死因,只有两个疑点,还具有不唯一性。

    这就很棘手。

    “如果什么都查不到,我们就只有解剖了!”杜九言看向桂王,“大人、您觉得可行吗”

    桂王扬眉,“又不是解剖我,行不行你做主。”

    “他的家人,可能不会同意。”杜九言道。

    桂王无所谓,“他要是一心想为儿子找到死因,将凶手绳之以法,那就一定会配合我们,如果他们不配合,那就他们也有可疑!”

    杜九言就想到了毛献友和郭氏。

    “大家今天先去休息,明日一早……”她看着焦三,“我分五个学生给你,你帮我带着去查办第一条。”

    焦三嘴角抖了抖,不情不愿地道:“行吧,我带着,不过你让他们不要叽叽喳喳打扰我。”

    “嗯,我会叮嘱。”杜九言说完,又道:“剩下一条排查人际,我和宴通分头吧。”

    “方显然,你把宴通喊来。”

    过了一会儿宴通到了。

    “人际来往分两边,我排查他家,你排查书院。分你两个学徒,怎么样”

    宴通有机会办案,还是这种疑难案件,大家通力合作的,他当然愿意,更重要的,这是杜九言吩咐的。所以他立刻拱手道:“会长,我今晚就开始准备。一定不负您所托。”

    “行!”杜九言揉了揉腰,和刘嵘勤道:“先生管管府学的学子吧,肖青枫那厮您觉得要不要撵走”

    刘嵘勤道:“是个不懂事也不聪明的孩子,我去劝劝他们,要是劝不住就撵走。”

    “行!”杜九言懒得一直惦记肖青枫,一个被人当枪使的傻子而已,“行,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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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也要赔偿(三)
    杜九言找了白酒,给桂王消毒。

    桂王笑盈盈地看着她!

    这小子,明明抹了粉黑黢黢的,又瘦又小,说话又尖酸刻薄不留情面……可他看着,怎么就这么顺眼呢

    反正不管用什么招数,只要看到她冲着自己笑或者一脸无奈顺带包容的表情,他就是当众跳粪坑博她一笑,他也会毫不犹豫。

    “义父啊,”一个小脑袋凑过来,盯着桂王的手指看了半天,“你、你的伤口在哪里呢”

    “我怎么看不见啊。”

    桂王迷恋的眼神清明了一些,低头看小萝卜,道:“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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