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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没有,没有人。”常柳摇着头,“你不要乱说,没有人教我做这些事,你不要乱说话。

    杜九言,紧紧盯着常柳。

    难道她的感觉是错误的吗

    “没有,没有。”常柳摇着头,“啊……”

    他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杜先生,”寇礼征扶着常柳,和杜九言道:“他年纪还心智不稳,你不要这么逼问。”

    常柳盯着杜九言,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嚷嚷着道:“苏八娘那么坏,他每天都嘲笑我。说我没用,说我个子矮。”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得罪我的人,都不得好死。”常柳笑了,笑起来给人感觉依旧开朗,但是目光却透着森森的凉气。

    这个孩子的心,早就长歪了。

    “大人!”杜九言和齐代青道:“证据确凿,动机明确,凶手并未在严刑逼供和诱供之下招认杀人事实。”

    “此案情节恶劣,在于有的人生来是狼,以怨报德,不知感恩,而寒了世上好人的心。让善良的人不敢再伸手帮助有需要的人,让无私的奉献变成了小心翼翼的提防。”

    “只有严惩这些以怨报德的狼,才能给善良的人适当的宽慰!”

    “告诉世人,善良不一定有回报,但是邪恶必将得到严惩!”杜九言大声道。

    场面一时寂静,大家都在思考杜九言的话。

    方才说话的那位大叔喊道:“杜先生说的对,让邪恶没有良心的人得到严惩。”

    “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枉死的苏八娘,对得起含辛茹苦的常班主!”

    大家挥着手,激动的,重复说着这句话,

    齐代青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他颔首,看着常柳道:“常柳,如你这般无知又不懂感恩,恩将仇报之人,律法不能宽恕,人心更不该包容。”

    “本官今依律判你斩刑,望你在死前能有所顿悟,知错认错!”

    常柳目瞪口呆地看着齐代青,忽然站起来,道:“你们不能判我死刑,我还没有十五岁。我今年才十四!”

    “你的户籍上是十六!”齐代青道。

    “没有,那是常班主把我的年纪记错了,我才十四!”

    齐代青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杜九言为什么一直在追问,谁告诉他母亲被常班主害死的事,因为这个孩子的心智根本没有成熟。

    这样一个孩子,他是如何完成这么完美的杀人

    “将他带下去。”齐代青挥手,常柳像一直困顿的小兽,目光赤红不敢置信,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他回头去找,喊道:“班主,救我。”

    “救我!”

    单德全看着他就烦,上来就堵住了他的嘴,吩咐道:“拖下去!”

    什么鬼东西,他真想一拳头敲死得了。

    “杜先生,”寇礼征拱手道:“辛苦了。”

    杜九言回礼,含笑道:“你也辛苦了。”

    “我有个疑问。”寇礼征道。

    杜九言看着他,等他说话。

    “您为什么要问,常柳有没有给我讼费”

    杜九言顿了顿,道:“杭家班早就穷的揭不开锅,常柳也鲜少上台挣钱,就算挣也不过几文几两的事情。他恐怕没有钱给你讼费。”

    “可是他给了,五十两的银票!”寇礼征道:“在牢中给我的。”

    杜九言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这确实令我感到费解和惊讶。”她转过身去看门外的常班主,“您认为他这五十两,从何处来的”

    常班主摇头,“他一直在班里,不可能有五十两。”

    大家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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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做戏全套(四)
    “常柳刚才撞墙了。”单德全低声道。

    杜九言愕然,回头看桂王,桂王蹙眉道:“突然发疯撞墙情绪怎么样”

    三个人一边往牢房那边去,一边说着话。

    “一直不说话,问什么都不说。”单德全道:“后来突然起身撞墙了,像发疯了一样。”

    三个人进了牢房,常班主和常梨几个人都在。

    常柳躺在地上,一头一脸的血,大夫正在给他包扎。

    “怎么样”单德全问道。

    大夫抬头看了他一眼,回头道:“不乐观!”

    杜九言进去,蹲在常柳面前,盯着他惨白的脸色,道:“常柳,你醒醒!”

    常柳闭着眼睛,但是睫毛在颤动,他徐徐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屋顶上,视线没有聚焦,像个看不清东西的盲人,好一会儿他四下环顾,忽然大吼一声,“你么都该死,该死!”

    “我没有错,是你们错了。”

    他说着,推开大夫,冲起来接着撞。

    就像一头一心寻死的疯牛。

    杜九言一掌劈在他的膝盖上,常柳跪在地上,杜九言道:“将他捆好了。”

    单德全应是,吩咐取绳子来。

    “走吧。”杜九言和常班主道:“您问他什么他都不会说的。人是他杀的,并没有冤枉他,您也没有对不起他。”

    “都不用愧疚,走了。”杜九言道。

    自己养大的孩子,常班主叹了口气,可一想到死去的八娘,他又恨的牙痒。

    “那么好的八娘。”常班主痛苦不已,“柳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丧尽天良坑害同门的事。”

    “有不满不高兴,和我说就好了。”

    “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他的。”

    杜九言道:“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好的坏的您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看顾的。”

    “不管谁的错,内疚的不应该是您。”

    常梨和泡桐几个人扶着他,常班主道:“你们以后心里有事,想问我的,就直接来问我。”

    “不要自己憋着瞎琢磨。琢磨来琢磨去的容易出事。”常班主道:“我也不拦着你们,你们有好的去处就去,只要你们过的好,我也跟着高兴。”

    大家都跟着摇头,泡桐哭着道:“班主,我们永远留在杭家班,哪里都不去。”

    常班主掩面哭着,由大家扶着。

    出了衙门,小萝卜和花子还有闹儿迎了过来,钱道安几个人道:“房子修好了,只等你们定的行头到了,你们就能重新登台了。”

    “快回去看看,工匠的钱上午我已经结算过了。”

    大家又期待地去了杭家班。

    烧毁的房子里面重新粉刷了,屋顶熏黑的瓦片重新换过,地面上重新打制了衣架和多宝阁,原来的泥地铺上了整齐的青砖。

    比起以前的凌乱,现在的行头房整洁了许多。

    “多谢杜先生,”常班主道。

    杜九言道:“我们去堂屋里坐着。”

    大家去堂屋里,常梨泡茶上来,杜九言喝了一口,这茶泡的显然没有常柳好。

    常柳喜欢茶叶,所以他说茶叶也是能说话的。常班主被扣押的第二天晚上,她说要来看凶手庆祝……常柳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正堂里喝茶,静悄悄的。

    其实,喝茶就是常柳的庆祝。

    一杯亲手泡制的好茶,对于常柳来说,比任何东西都要弥足珍贵。

    但杭家班以往的粗茶,有值得品味之处吗

    “行头什么时候能送来。”杜九言收了心思,问道。

    常班主回道:“就这两天内。我等会儿去和瓦肆的东家说,后天我们就能开台唱将军传。”

    将军传就唱将军的部分,将军夫人则算了。

    “没有青衣和花旦,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杜九言道:“还有路子去请到青衣吗”

    常班主愁眉苦脸,“没有!只能慢慢找了,主要是我们给的钱也不多,唱的好的青衣我们养不起。”

    说着去叹了口气。

    “闹儿哥可以、”忽然,花子举手道:“闹儿哥学的就是青衣,我学的是花旦!”

    常班主看着闹儿。

    当时在前台听戏的时候,他就看到了闹儿和花子。当时他只觉得闹儿漂亮,倒是没有太留意。花子他印象深刻,因为这个孩子一直在跟着学,身段和手势一看就是学过的行家。

    这么小的年纪,只要上台历练个十几场,未来绝对不可估量。

    “花子,”闹儿蹙眉推了花子一下,红了脸和常班主道:“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没有的事。”

    花子道:“你帮帮他们吧,等他们找到人了就行。”

    “你别害了人家,我多久没有唱戏了”闹儿见大家都看着他,顿时满脸通红,道:“我……我和花子确实在戏班里长大,我学的青衣,花子是花旦。”

    “但我们走的早,我根本没有上台唱过。”闹儿道。

    常班主看着他,“没事,闹儿小哥你不愿意不要强求自己,唱戏这种事最重要的是喜欢。”

    “本来这个行当就是下九流,你好不容易从戏班里出去了,不回来其实挺好的。”

    唱戏需要

    热爱,这是一点毋庸置疑。

    “不是,不是、”闹儿摆着手,“我是很不喜欢唱戏,但是我……我也很想帮你们。这么多孩子张着嘴巴吃饭,光给你们钱养着肯定不行。”

    “我、”闹儿看着杜九言,“九哥,我、我怎么办”

    杜九言笑着道:“遵从内心,帮或者不帮都可以。”

    “我帮。”花子道:“常班主我的声音好听,我可以唱花旦的,你别看我年纪小,可我上妆很漂亮。”

    常班主点头,“是,我当时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好苗子。”

    “嗯。”花子笑着道:“您只要给我两天时间,让我琢磨一下角色,我肯定就能上台了。”

    常班主看着他,“当年苗红玉第一次登台就是十一岁,我们八娘第一次登台也是十一岁,小哥今年也是十一岁”

    “是啊。”花子道:“我十一岁。”

    常班主激动不已。

    “花子,你真愿意”闹儿看着花子。

    花子点头,“九哥说了,我们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什么都不要怕。”说着看着杜九言,“是吧,



450 红毛公鸡(一)
    邵培怀听完寇礼征的话,微微颔首,“输了在意料之中,你不要气馁,这个案子你辩的不错。”

    “是,杜九言也在堂上夸我,说我很机敏。”寇礼征道。

    邵培怀有些惊讶,“没有针锋相对,讽刺你”

    他了解中,杜九言说话很刻薄,只要路子不对她说话是从来不留情面的。

    不管是前辈还是晚辈。

    “没有,在公堂上她很讲规矩,没有针对我。”寇礼征道:“似乎我们对她有一些误解。”

    邵培怀点了头,“你说的没有错,没有真正相处过所有的知道都是道听途说而已。”又道:“你的好印象也不要和大家多言,各人有各人的感受和想法。”

    “先生放心,我不会多言的。”又道:“更何况,上一次比试我们输了,虽说我们没有损失,但大家多少还有些怨气的。”

    邵培怀微微颔首,“这两日的案子就不给你了,你闲着就整理一下这个案子的所得所学,改日拿来我看看。”

    “若实在无事可做就回家陪陪父母,案子排到你的时候我会让人去通知你。”

    寇礼征应是,拱手道:“那我今日就回去吧,在家中整理也是可以的。”

    他回房收拾东西,同屋住的有四位师兄弟,三个人三张桌子都在伏案写讼词,寇礼征见年纪最小的沈堇超抓耳挠腮的,便道:“怎么了是遇到难题了吗”

    “是啊,先生让我就这个案子写讼词,我写了一半,就下不去了。”他说着递给寇礼征。

    寇礼征翻着看了看,扬眉道:“你上面这句删掉就好了。这句话写的太紧了,就跟结案陈词一样,说完了这句就把下面框死了。”

    “没有这句,你再试试。”

    沈堇超划掉后顿时高兴起来,起身拱手道:“谢谢师兄指点。”

    寇礼征摆手,“没事,你继续。”他说着和众人道:“你们忙着,我回家住两日,有事找我就去我家找,就住在……”

    “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另外一位年纪大点的戴旭道:“多住几日,陪陪伯母。”

    贺封也点头,“慢走。”

    寇礼征习以为常,提着包袱走了。

    沈堇超将刚才划掉的那句话又重新写了回来,接着往后写,贺封扫了他一眼,道:“沈师弟是在写评选用的讼词我看看。”

    “啊”沈堇超应是,“好啊!”

    贺封一目十行的看过,“写的真不错,你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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