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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早上画的,颜料还是现买的。”杜九言走出去打量着,时间有限她画报做的不大,只画了白、青二蛇打斗的动作,“多年不画,水平有所下降啊。”

    桂王道:“很不错了,改天给我画一幅。”

    “王爷也要登台”

    桂王睨了他一眼,“我给你一个人唱。”

    “没兴趣。”杜九言推着他进去,“去听戏吧,记得鼓掌叫好的时候卖力点。”

    又有许多爱听戏的人进来,认识她的纷纷打招呼,杜九言感觉今天是个门童,也没个人给她打赏个香囊。

    戏锣响了,杜九言站在最后面,跛子悄无声息地过来,两人并肩立着紧盯着台上。

    花子的青蛇先出来,一个亮相,头拧过来时,杜九言只觉得台上的他周身都在发亮,带着光芒让人惊艳。随即是闹儿,缓步走着大青衣的架子,端庄又优雅,甩开的袖子宛若绽开的花,绚烂而明媚。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声音清脆娇媚身段柔韧活泼,一个举手投足韵味天成稳重端庄,四周一片叫好声,杜九言鼓掌,红了眼眶。

    “长大了!”杜九言和跛子道:“我都要认不出了。”

    跛子颔首,侧目看着她,低声道:“因为有你,所以他们才敢站在这里。”

    “跛爷,这个时候就不要捧我了。”杜九言失笑,“我也没那么善良,对于他们也没有投入多少关心和爱护,是他们自己懂事有本事。”

    跛子摇头,看着台上的两个人,“有一片瓦的地方不一定是家,四海流离也不一定是无所归。重要的是一起行走的人是谁!”

    “去!”杜九言转过身去,掀开帘子立在了门外。

    帘子内是对花子和闹儿的喝彩较好声。

    她吹着冷风吹着却不觉得冷冽,只觉得心头暖融融的。

    她是自私的人,更多是时候考虑的是自己,做的事也并非一定是出于善良,但是在她身边的人都那么的善良,把她想的那么好,让她都不好意思再自私一些。

    是他们太好了,给了她做好人的机会,而不是她真的好啊。

    “感动了”桂王出现在她身边。

    她头一低泪滴在地面上,再抬头时已是笑盈盈的,道:“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了人生的目标并做的出色,当然感动啊。”

    “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桂王道:“我




457 言言烟烟(一)
    常班主和瓦肆结了今天的账,三七分,今天这一场他们就得了一百多两。

    进来的门票没几个钱,都是今天来的贵客打赏的钱。

    常班主要和花子闹儿分三份。

    “不用,我们两个人不缺钱花,这钱您留着,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闹儿道。

    常班主不同意,“要是不要钱,那我可不好意思再请二位登台了。”

    “这也太多了,我们一人拿十两。”闹儿拿了银子,“一天能挣十两已经是了不起了。”

    常班主就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笑着道:“常班主说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以后日子还长,把规定定好,免得日后有不清楚的地方,影响你们合作。”

    “是,是!”常班主点头,“这样,以后戏班和瓦肆分了钱以后,所有的钱分三成给二位,行不行”

    每一场戏不是两个人,分三成已经很多了。

    杜九言不参与这件事,让闹儿和花子自己去商量,她招呼着大家,“咱们去蔡老板的馆子里,还没开业咱们吃头一份。”

    “墨兮,”靖宁侯和桂王道:“你们去吃,我在你们都是要拘束的。”

    桂王一点不挽留,正要点头,杜九言道:“侯爷,今儿不在天香楼,您是不是嫌弃我订的馆子门面不够,要是不满意,我们就换天香楼。”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我在,你们年轻人说话不自在罢了。”

    杜九言指了指裘樟和茅道士。

    裘樟摸了摸鼻子,顾忌形象假装正经,茅道士道:“贫道方外人,不计较年纪的。”

    “那就随意了。”靖宁侯很想去的,别的不说,可以和桂王多接触。自从桂王离开京城后,这五六年的时光他们甥舅都没有好好相处过。

    他很想和桂王多点接触,再如同以前那样亲近。

    “寇先生,”杜九言和寇礼征道:“来者是客,今天我们庆功宴,一起吧。”

    寇礼征拱手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杜九言笑着招手,“走了,走了!”

    一行人二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去了个蔡卓如的饭馆里,饭馆的牌匾还没有挂,等着开业那天揭彩。

    蔡卓如从宝庆府请了六个厨子来,将湖广菜改良了一下,没那么辣,但依旧地道。

    三张桌子并凑在一起,本来是桂王坐上座,但他舅舅在,所以就靖宁侯坐在上座。桂王和和裘樟各在左右手……

    一行人推杯换盏,句句都在笑点,关着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的笑声。

    靖宁侯打量着杜九言,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甘愿众星捧月般的围着她。

    不是因为她的外表,也非单单是因为她讼师业务能力。

    而是她这个人,不但风趣幽默,而且还特别的知情识趣,和她在一起,似乎能从她身上得到无穷无尽的力量。

    像是……靖宁侯想了想,像是个沙漠里的绿洲,她是那水源,当你感觉到饥渴迷茫疲惫的时候,看见她,立刻就能汲取到养分和能量。

    重新振作出发,找寻终点。

    “侯爷,”裘樟一脸醉态敬靖宁侯的酒,笑呵呵地道:“九言是个好孩子,若是有不对的地方,您多多包涵。”

    靖宁侯一怔。

    “不瞒您说,下官一开始见着她的时候甚是不喜,她那双眼睛好像能看到下官心里去,这让下官心里没底。”

    “可处着处着,下官就知道,她就算看明白了,可也不会说明白。她知道分寸,而且拿捏得当。既让人觉得她是知己,又不担心她哪天把自己的丑事抖落出去。”

    靖宁侯颔首,似乎明白裘樟想要和他说什么。

    “说句僭越的话,王爷也是好孩子。”裘樟喝了一杯装醉,“两个人也都是顶顶聪明的人。这聪明人都是寂寞的,曲高和寡嘛!所以难免走的近些,相互取暖相互依靠。”

    “我们都是啊,”裘樟道:“都是互相取暖依靠,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个人,实实在在的活着的人。”

    裘樟装醉,冲着靖宁侯笑观察他的神色。

    要是他翻脸,他就立刻醉倒在地,要是他不翻脸,那就接着喝。

    “裘大人也是性情中人,”靖宁侯道:“喝酒!”

    嘿!都说外甥像舅舅,靖宁侯果然有几分桂王的爽快。裘樟高兴,和靖宁侯喝酒。

    “又抱着大腿了”去后院小解,杜九言和裘樟并肩,裘樟勾肩搭背为老不尊,“这大腿送老夫面前,不抱对不起列祖列宗。”

    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大人高见!”

    裘樟洋洋得意,“走,走,一起尿!”

    “您请!”杜九言道:“我这年轻还能再憋一憋。”

    裘樟撇嘴,晃晃悠悠去茅厕。

    杜九言站在回廊上轻笑。

    “杜先生,”寇礼征从里面出来,“今日多谢招待。”

    杜九言回礼,道

    :“都是年轻人,吃好喝好,要是谁损你,你就损回去,别吃亏了。”

    “先生太风趣了。”寇礼征道:“大家都对我很客气,没有谁损我。”

    “杜先生你……不讨厌燕京吗”

    寇礼征问出他一直觉得疑惑的问题。

    “我很大度啊。”杜九言笑了,“从来不记仇。”

    寇礼征一愣。

    “开玩笑的。我和燕京之间没什么仇恨。要说交锋也是上一次比试,燕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并无瓜葛更谈不上仇恨。”杜九言道。

    她不喜欢的只是申道儒这个人而已,在当时他明知道自己的案子有问题的时候,他还试图忽略,在她重新查证让她去主讼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将整个案子查清楚交给她。

    这样的人,不宜来往。

    但申道儒不代表整个燕京,二者之间只有联系并非等同。

    “是我小人之心了。”寇礼征拱手,“听说三尺堂要开业了,等开业时我再登门给您道贺。”

    “我先告辞了。



458 给你暖暖(二)
    “怎么了”鲁章之看着她。

    鲁夫人红了眼睛,低声道:“我也不晓得是不是前世里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都报应在我孩子身上了。”

    一女一子,一个早逝一个智如幼童。

    “要是念娇在,好歹还能照顾念宗。等你我百年,我们的念宗怎么办”

    鲁章之放了笔,握着鲁夫人的手,“你我还能再活二十年,有这二十年,定然能帮念宗安排好所有的一切。”

    “我们走的时候,一定是没有后顾之忧的。所以你现在安心去睡觉,不要胡思乱想。”鲁阁老道。

    鲁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安国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桂王说立牌位他就立了。”

    “安国公有安国公的考虑,这事不说了。”鲁章之道:“睡去吧。”

    鲁夫人一闲就会说起这件事,鲁章之面露无奈。

    “我记得去年桂王回来的时候,不是把九烟以前身边服侍的两个丫头几个婆子都撵出去找人吗,有消息吗”

    鲁章之摇头,“肯定是没有,否则就有消息回来了。”

    “唉。”鲁夫人道:“那个苦命的孩子的。”

    说着,意兴阑珊地去睡觉了。

    桂王和杜九言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杜九言催着他,“王爷,您要再慢点,太阳都要出来催你了。”

    “言言,你的痔好些了没有”桂王问道。

    杜九言现在很不喜欢聊这个话题,“王爷,这种有些恶心且并不光彩的病症,咱们能不提吗那一页,翻过去!”

    桂王担忧地看着她。

    “行吧,不说就不说了。”他走了几步,上来搭着杜九言的肩膀,杜九言递了他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给你分钱、”

    桂王撇了她一眼,“不是对半分”

    “没听过私吞这个词”杜九言道:“今天让你见识一下。”

    桂王嘴角抖了抖,豪爽地道:“不要了,本王不稀罕这五千两。”说着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银票,拔开了视线。

    “确定”杜九言道:“您知道我的,过了这村可就没有下个店了。”

    桂王摆手,“本王素来豪爽大方家里多金,需要你这五千两,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王爷,多谢了!”杜九言将五千两塞回去拍了拍荷包,心里格外的踏实,“想想两万两也是可以的,我一次讼案三百两,这两万两嘴皮子也要磨掉三五层。”

    “磨掉了吗”桂王盯着她的嘴唇看。因为太冷了,她嘴唇的颜色冻成深红色,他舔了舔嘴唇,“你很冷”

    杜九言点头,“所以让你走快点啊。”

    “我给你暖暖。”桂王道。

    杜九言摆手,道:“不、不用……”话没说完,桂王摁着她的头,就亲了下来,嘬着嘴唇。

    杜九言拽着他的头往后拉,好不容易将他扯开。

    “大晚上的,你鬼上身了是不是”杜九言气的不行,此人最近毛病不浅,说着抬脚就踢。

    桂王拔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杜九言揪着个雪团丢他,“你简直给祖师爷丢脸。祖师爷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他有你这个孙子,他当初一定会让自己绝后的。”

    “祖师爷为有我而感到骄傲。”桂王跑着,啪叽一下,后脑勺掉进去一块雪,他冰的跳起来,“你太狠了,冷,冷死了。”

    杜九言又丢了个在他脸上。

    “你等着,”桂王道:“等你痔疮好了,我再揍你。”

    杜九言更气,噼里啪啦一顿砸。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桂王道:“我亲过后你嘴唇的颜色多鲜艳。”

    杜九言怒,“呸!”

    “没礼貌!”桂王跑着,跑的不快不慢距离刚好是杜九言能砸着她的距离,他咧着嘴笑,洋洋得意。

    两个人在王府外停下里,杜九言不理他径直回去睡觉。

    桂王一脸轻松地去了书房。

    “你躲我书房干什么”桂王看着茅道士,“不仔细看,还以为进来一只猴。”

    茅道士一脸委屈地裹着躺在看着他,“王爷,贫道生病了,您的书房暖和。”

    “有事就说,”桂王坐下来,取了桌子上的书信以及笔墨,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翻看着信,“一把年纪了,装的再风趣也遮挡不住你脸上猥琐和沧桑。”

    茅道士怒道:“王爷,您刚才是不是在杜九言那边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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