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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庄月点头,“好!”

    两人沿着另外一条小路往徐村。村子看着很近,但因为都是弯弯曲曲的小路,走起来却一点都不近。

    绕着小路,进了一片树林,张蛮子摸了摸褡裢,庄月走在前面。

    忽然,张蛮子一把将她的嘴捂住,反手一背,将庄月摔倒在地上。

    庄月吓的脸色发白,呜呜地瞪眼看着他。

    “你已经定过亲事了,你为什么不为他守节”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张蛮子压着声音,怒着道:“不要脸的贱人,男人一死就受不住了吗”

    庄月目直愣愣地看着张蛮子。

    “你们这种女人,就不应该活。”张蛮子拿了一块沾着血的手帕出来,捂在庄月的脸上,“不知羞耻!”

    砰!

    忽然,一只脚踹着张蛮子的头上,单德全呵斥道:“你他娘的才是贱人!”

    说着,上去砰砰踹了十几脚。

    庄月坐起来,吓的嚎啕大哭。

    ……

    桂王摸了一包瓜子出来,杜九言抓了一把递给跛子,自己又抓了一把,三个人靠墙蹲着嗑瓜子。

    路过的人看不清他们的脸,只当是三个市井流氓。

    “张蛮子这样的人,是被他娘刺激的”桂王问道。

    杜九言颔首,“**不离十。”

    “很有可能在儿时的时候受他父亲影响深重,后来他父亲死后,他也跟着扭曲了,也或许是他看到他娘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什么事,杜九言不知道。

    “我哥说了,抓到人审清楚了就砍了。”桂王道:“不要留到秋审。”

    跛子赞同道:“这样的人,吃饭都是浪费米面。”

    “没有了。”杜九言摊开手要瓜子,“再来点。”

    桂王不情不愿,“就两包,你怎么吃的这么快。”

    “你这一小包,不够吃。”杜九言拆开三个人平分了。

    一会儿工夫,巷子里就丢了一地的瓜子壳,三个人跟老鼠一样,蹲着一溜儿,就听到咯吱咯吱的嗑瓜子声音。

    “多久了”杜九言问道。

    跛子回道:“半个时辰。”

    他话落,就看到单德全带着十几个人回来,张蛮子被捆着手,跟在最后,庄月由人扶着去了医馆。

    单德全直接踹开了门,进了院子里。

    跛子转头问杜九言,“不进去”

    “走!”杜九言起身,晃头晃脑地走在前面,桂王撇她一眼,道:“你是很冷一边走一边抖!”

    杜九言道:“王爷您不懂,这样更有气势。”

    “有吗”王爷问跛子。

    跛子道:“她的气势需要抖,我不需要!”

    桂王点头,难得觉得跛子顺眼,“我也是。”

    杜九言回头瞪了两人一眼。

    张蛮子被两个捕快擒着站在院子里,一脸的木然和迟钝。

    门口有人进来,他转头过去,就看到杜九言当先进来,随后则是桂王爷和跛子。

    三个人一边走一边磕着瓜子。

    若不是早就耳闻三人的身份,他是怎么也不想不到,这样流里流气的三个人,还能做讼师。

    “王爷,杜先生,”单德全张蛮子母亲的房间里出来,脸色极其的古怪,杜九言扬眉问道:“看到什么骇人的东西,你这脸色跟墙面一样。”

    单德全道:“您进去看看”

     

    ; 杜九言要进去,跛子拉着她,“我去看看,你再去吧。”

    “不用,尸块我都见过,还有什么能让我退缩和害怕的。”杜九言说着,抬脚就进了房间。

    对着房门的位置,放着一张八扇的木屏风,要绕过去才能看到房间内的情景。

    杜九言绕过去了,顿时后退三两步就逃了出来,指着单德全,“是不是兄弟,你这太不够意思了。”

    “我、我没想到您害怕,”单德全一脸为难,他也是怕的不得了。

    桂王和跛子相继进去也走了出来。

    杜九言打量着张蛮子,这人还是一脸老实人的样子,只从这张脸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她再次进了房内,绕过屏风就看到一张灰扑扑的架子床,床上靠着一个“东西”。

    说东西,是因为那不是个人,可说东西,那又是个人。

    “干尸!”杜九言站在床边,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床上的“东西”,干尸穿着一件簇新的桃红色棉袄,整张脸凹陷着,头发稀疏,枯瘦的手搭在被子上,身后垫着褥垫。

    土灰色毫无生气的脸,在艳丽的桃红色衬托下,极其诡异。

    “干尸不容易




472 替天行道(四)
    “没有!”杜九言道:“张蛮子的家里暂时没有发现任何篮子的东西,稍后再审他。”

    “有消息我会通知。”杜九言道。

    徐氏点着头,由两个儿子扶着,腿迈不开。

    回了衙门,齐代青已经来衙门报道了,一副节没有过完就被人打乱的烦躁感,他盯着张蛮子,道:“这就是碎尸案的凶手”

    “是!抓的现形。”单德全把经过说了一遍,“……我们早早跟着他,见他们出城就在那边安排了人守着。”

    他们从昨天开始就跟着张蛮子了,看到他去找庄月,看着他和庄月一起出城。

    要不跟着,估计今天又要添一桩杀人案了。

    “审!”齐代青喝道:“好好的年节,被他一个搅的血雨腥风,实在是可恶至极。”

    “连圣上的年都没有过好。”齐代青道。

    单德全应是,让刁大将干尸带走,他则带着张蛮子去了审讯的房间。

    直接拴着手半吊在横梁上,张蛮子只能脚尖点着地,跟待宰的猪一样扭动着。

    杜九言和桂王以及跛子进来,一人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

    “篮子呢”单德全问道:“刘家的大儿媳余刘氏,是不是你杀的”

    张蛮子抿着嘴不说话。

    “单捕头您这太客气了,先抽他一顿再说。”杜九言道。

    桂王颔首,“我哥会负责。”

    单德全取了鞭子来,噼里啪啦一顿抽,张蛮子没什么表情,仿佛根本不怕疼。

    “说不说”单德全道:“你不说,我他娘的就让你把牢里所有的家伙什都试一遍!”

    张蛮子面无表情,“你们这些蠢人,我是为民除害,这些女人不除,这世道不会干净。”

    “这世上就不该有水性杨花的女人。”张蛮子道:“你们不懂这些道理我不怪你们。你们要杀就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单德全气的取了夹棍过来,夹住张蛮子的膝盖,两边一扯,张蛮子嗷地一声惨叫,疼的一头的冷汗,道:“你们都是蠢人,蠢!”

    “我是替天行道!”

    “我是替天行道!”

    张蛮子大声喊着,“我是替天行道!”

    单德全气的不得了,指着放在炉子里的烙铁,“烧热了!”

    “出出气就行了。”杜九言道:“不用这么狠!”

    张蛮子盯着杜九言,就听她一笑,冲着他道:“单捕头,那具干尸不宜再葬了,烧了吧。”

    单德全一愣,忙应是。

    “你敢!”张蛮子道:“你不许碰我娘,不许碰!”

    杜九言道:“你杀了她,将他做成了干尸,我可看不出来你有半点敬爱她。”

    “想必,她也不想看到你了吧,烧了的好,一了百了。”

    张蛮子整个人都在发抖,“不行,我不会放过你的。”

    杜九言道:“莫说你现在动不了,就是动的了,你也奈何不了我。”

    “走了,走了。”杜九言起身,大家都跟着她起来,张蛮子忽然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

    杜九言回头看着他,“篮子和大壮呢”

    “篮子我杀了,他要跟男人私奔。他更水性杨花!”

    “大壮呢”杜九言道。

    张蛮子回道:“什么大壮,我不认识他!”

    “好。”杜九言道:“还有谁,你将名字一起报了!”

    张蛮子道:“还有城外柳家庄里的苗寡妇,他勾引我,我把她杀了。”

    “没有其他人了。”他说道。

    杜九言打量着他的神色,“说一说,你杀篮子和春桃的经过!”

    “记不得了。”张蛮子道:“我都承认是我杀的了,你们想砍脑袋就砍脑袋说难么多废话干什么。”

    杜九言道:“点个火很快的事。”

    “你!”张蛮子死死盯着她。

    “上个月初五的时候,我一早出城,就看到篮子提着一个包袱,跟着一个男人出城,两个人一前一后,以为别人不知道,那个贱女人……我就跟着他们,看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一直走到土地庙,篮子把手里的包袱给那个男人,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那个男人就背着包袱走了,还一边走一边回头对篮子说等他三年。”

    “三年后他回来娶她!”张蛮子说着很气愤,“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没有拒绝。”

    “等那个男人走了以后,我就上去和篮子说话。”

    “请她帮我一天的忙,我给她一天的工钱。果然,她一点不顾忌男女有别就答应了。我把她带到山脚边,将她掐死了。装在我的车上推回来了。”

    “我在家里将她剁碎了,把她的肉煮的半熟,喂了全城的狗!”

    张蛮子看着她们,眼睛通红,“你们说,这个女人该不该杀”

    “她的头呢!”杜九言问道。

    张蛮子道:“我埋在西山了,就在你们找到春桃尸体的不远处。”

    杜九言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春桃呢你怎么杀的”

    “她去上香,还和一个人勾勾搭搭,两个人从素斋堂到后面的林子里说话,我跟过去。等那个男人走了以后,我见周围没有人,直接将春桃掐死,将她背走了一截路,丢到外面去了。”

    “我就在那边分尸的。”张蛮子道。

    杜九言起身走到张蛮子的身边,看着他,“你分尸的时候,用的什么刀”

    “剁骨刀!”张蛮子道。

    “你去法华寺上香,为什么带剁骨刀”

    “我每天身上都带着剁骨刀。”

    杜九言摇头,“不对!”她将张蛮子带在身上的褡裢拿过来,“你今天计划杀庄月,为什么没有带剁骨刀”

    张蛮子道:“我今天没打算分尸。”

    “你杀春桃那天打算分尸”

    “是!”张蛮子道。

    杜九言冷声道:“你的话前



473 似曾相识(五)
    张蛮子摇头,“我没有杀她,我没有!”

    “你不说我来猜猜。”杜九言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父亲在你四岁时就生病了,或许病的很严重,且病中需要精心费力的照料,比如失禁和呕吐。”

    “你母亲一个人,要抚养你成长,要挣钱养家。她照顾你父亲时,难免偶有怨言和抱怨。”

    “而那个时候,你认为父亲是弱势的,是可怜的。你同情你父亲,而你母亲的埋怨含着不满。”

    “或许,他还曾在你面前打骂过你母亲,他在你的面前贬低你的母亲,告诉你,你母亲不称职不守妇道,没有照顾好他。”

    “六年后,在你十岁的时候,你父亲去世了。”

    张蛮子紧紧盯着她,目光中露出怒容,“没有,我父亲不麻烦,他生病了,他也不愿意。”

    “她作为女人,就应该照顾他,这是应该的。她凭什么抱怨,她没有资格抱怨。”

    杜九言道:“所以,在你年幼的心中,你有了一个使命,那就是替你死去的父亲,看住你的母亲,是吗”

    张蛮子一副理所当然。

    “坐吃山空不可能,更何况,你家根本没有山。所以你母亲必须出去做事,一旦出去,她就必须和男人接触。”杜九言道:“你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无论她和哪个男人说话来往,你都认为,她对不起你父亲,是不是”

    “终于,你长大了,你开始杀猪卖肉能挣钱了,你想将你母亲关在家里。可是,你母亲还是会出去,她去买菜,她和邻居说话,她遇上遇到以前的熟人……你受不了了,开始对着她动手,你打她,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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