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终于有一天,她死在你的手里。在你扭曲且变态的心里,终于想起来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于是,你舍不得她离开你,你将她风干做成了干尸,放在床上,时刻的自己我安慰迷惑,她还活着,她只是生病了而已。”
“我说的没错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谁告诉你的”张蛮子问道:“是不是我娘她告诉你的是不是她又和你抱怨了是不是”
杜九言道:“不用谁来告诉我,你的经历都在你脸上显示着。”
“你别听她抱怨,都不是真的。她照顾我父亲,照顾我都是她应该做的。”
“她嫁给我父亲,就是我张家的人。她就该守妇道,她必须时刻记住,她是张家的人。她和那些男人说笑,来往不清不楚。”
“她不要脸!”张蛮子喊道。
杜九言走过去,盯着他道:“她很傻。”
张蛮子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她应该在你父亲生病那年,就用老鼠药将他药死,不然就在你父亲死的那年,将你药死。她太心软了,所以,她嫁了一个畜生,又养了一个畜生。”杜九言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天天杀猪,其实该杀的应该是你,你连猪都不如。”
“你母亲没有错,她很优秀,她善良温暖且守妇道。是你们父子两个人才是畜生。她是对的,对的!”
张蛮子摇着头,瞪眼眼睛,“不对,不对。你不要胡说了。”
“你不要胡说。”
“不但你母亲没有错,篮子,春桃都没有错。”
“她们年纪轻轻,她们有大好的人生的,男人死了她凭什么守寡,就是律法也没有规定他们要守节。”
“畜生,你错了。”
张蛮子摇着头,“没有。没有。”
杜九言忽然问道:“春桃,当时你看到什么了,她和哪个男人在说话”
“我没有看到,没有,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张蛮子盯着她,神色恍惚,已是半疯癫的状态,“我没有错,都是她们错了,她们都是贱人。”
“女人都是贱人!”
杜九言道:“杀春桃的那个人,和你的想法一样吗”
“对,我们都是一样的,”张蛮子道:“我们想法一样,女人都是贱人。”
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张蛮子,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不相信,这个世上不会还有第二个人和你的想法一样。”杜九言问道:“我要去问他,来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张蛮子看着她,目光瞪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告诉我春桃死了,他帮我杀了春桃。”
“你为什么不信我,你相信我。我们都是男人,你能懂我。”
“他怎么告诉你的,你们不见面他是如何告诉你的,这不可能。”杜九言道。
张蛮子摇着头,周身都在发抖。忽然,他好像目光一清,看着杜九言啐了一口,“杜九言,你是杜九言对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我做的都是对的,我是替天行道。”
问不出来了。杜九言不再问,摆了摆手道:“让他疼会儿,我们去吃晚饭。”
说着,将张蛮子吊在原地,刀依旧扎在他的腿上。
“杜先生,您为什么认为春桃不是他杀的”单德全不明白。
杜九言道:“不是我认为,是他的答案前后矛盾。”她顿了顿道:“他一开始说他和他的邻居一起去一起回来的,这一点我们验证过。”
“他的四位邻居都能证明这一点,他们一起回来,各自到家。”
四个人帮他作伪证她问的时候,那四个人的表情不像作假。
“明天你将四位邻居请来再问一遍。”杜九言和单德全道。
单德全应是。
“他刚才说的话。是有人将春桃杀了以后,喊他来的,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跛子道:“对方很有可能蒙面或者通过别的方式告诉他的。”
“他识字吗”杜九言问单德
474 发生意外(六)
怕看错,杜九言亲自给死者将头发冲洗了一遍。
洗去泥污秽后,那一截被剪短的头发,看起来更加的明显。
“没错了。”桂王道:“和苏八娘的头发如出一撤。”
刁大问道:“杜先生,难道……常柳和张蛮子都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是,”杜九言道:“他们确实杀了人,但是他们杀人的手法和为什么杀人的心态,是有人教的。”
包括张蛮子制作干尸的方法,以及常柳杀苏八娘奇特的手法。
刁大似懂非懂,“教唆犯罪”
“差不多这个意思。”杜九言道:“把这一项写在验尸的文书中,会用到的。”
“现在就等单德全找到篮子的头了。”杜九言道:“是巧合还是线索,就能确认了。”
三个人休息了一番,因为桂王在,齐代青不敢回去,让人叫了席面来,请三个人吃饭。
三人没客气,一桌子的菜一扫而空。
“吃饱点,吐的时候不至于太辛苦。”桂王将最后一块肉给杜九言。
杜九言颔首道:“王爷言之有理。”
三个人都闭着眼睛靠
在椅子上打盹休息,好一会儿,杜九言道:“如果这个人真是存在,你们认为,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聪明。”桂王道。
“学识渊博。”跛子道。
“有高超的交际能力。”杜九言道。
“财力雄厚。”桂王道。
“为人看似温和实则极端。”跛子道。
“爱干净。”杜九言道。
桂王和跛子都睁开眼看着她,桂王问道:“爱干净是什么意思”
“从以上观点总结的。”杜九言道:“一般这样的人,都爱干净。”
桂王白了她一眼,跛子道:“有用吗”
杜九言摇头,“有用的都被你们说了,我不能输,扯也得扯一个出来充门面。”
说着话,一个小捕快推门进来,“出事了。”
“怎么了”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小捕快气喘吁吁地道:“张蛮子、张蛮子死了。”
杜九言脸色沉了下来,抓了椅子上的外套,“你详细说,怎么回事。”
三个人一起出去,小捕快跟着他们一边走一边说,“刚才,大家在山里搜查的时候,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头疯牛,将大家冲散开了,等将牛制服了,我们就发现张蛮子死了。”
“怎么死的”
“撞死的,一头撞在了树上,虽然止血了,但还是没有救过来。”小捕快道。
撞死了就这么撞死了
她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不好!”她说着,拔腿就跑,桂王和跛子跟在她后面,小捕快愣了一下,“怎、怎么了”
也跟着跑去了。
杜九言到牢房门口,守门的牢头认识她,喊道:“杜先生,您……”
“开门。”杜九言指着他,牢头忙推开门,杜九言就冲了进去,随即桂王和跛子也跑进来。
就在这是,牢房里传来砰地一声响。
里面两个值守的狱卒看着杜九言进来,惊的跟着她一起往里头跑,到倒数第二间的地方,杜九言停了下来。
怒火蹭地一下蹿了上来,她一脚踹在门上,喝道:“开门!”
狱卒也傻了眼睛,一个去开门,一个去多点几盏灯,左右隔壁的犯人也木愣愣地看着这边。
栅栏打开,杜九言进去,一把将常柳拉起来。
他额头撞得凹进去一块,满脸的血。
手上捆着的绳子还在,但是脚上的却已经松开了,杜九言喊道:“找大夫来!”
她掐着常柳的人中,常柳像一块破布一样,躺在她的胳膊上,毫无生气。
“嚣张!”桂王恼怒不已,刚听到张蛮子死了,紧接着常柳就死了。
接下来,所有的线索都被切断了。
就在他们的眼前。
“这、这怎么会这样。”牢头也是一脸纳闷,“腿上的绳子明明系着的啊,怎么会松了。”
牢头将绳子捡起来,没有被人割断的痕迹,分明就是绳结松开来。
杜九言没有说话,用布捂住了常柳的额头。
血止不住,杜九言去摸常柳的后脖子,紧紧蹙了眉头。
“死了”桂王问道。
杜九言低声道:“力道很大,脖子受伤了。”常柳这一次撞的角度和前一次不同,上一次只是撞了额头,虽受伤并流了很多血人也昏迷了,但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一次却不同,角度和力道明显不同。
“大夫来了”杜九言烦躁,燥的想要做点暴力的事,来泄去心中的愤怒,“再流血下去也活不了了。”
牢头道:“过年里面又是晚上,大夫不容易请来。”
“那就请刁大叔啊。”杜九言喊道。
“请、请了,刁大没一会儿回家去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睡觉了。”牢头道。
太医是不可
能的,只能去街上请大夫来,这个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到大夫。
杜九言死死摁着出血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刁大赶回来了,用了止血的药,但效果并不好。
去请大夫的狱卒带着个老态龙钟的大夫回来,“跑了两条街,医馆都关着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说着,将老太夫推进来,“好不容易敲开胡大夫家的门。”
胡太夫看外伤的手法,和刁大并没有多少区别。
“没气了。”胡大夫道。
杜九言已经知道了,她看着刁大问道:“我们吃饭前您还在的,怎么突然回家去了”
“我养了一只兔子,养了很久了,准备用来剖的。”刁大道:“刚才家里人来找我,说兔子死了。我就打算先回去看看,然后再回来。”
刁大道:“刚离开衙门,就看到一个人翻别人家的围墙,我既然看到了就喊了几声,那个吓的跑,我就跟着追了上去。”
“也没有追到。”刁大叹气道:“等到家门口,才晓得衙门里有人来找我。”
杜九言点了点头,看着牢头,“将这三天进出过牢房以及当值的人名单列出来。”
“啊”牢头反应了一下,应是道:“
475 虎头蛇尾(七)
“有人盯着我们的”单德全低声问道。
杜九言颔首,“就当不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
大家都不说话,但所有的感觉都放在了外面。
杜九言蹲在牛桩前面,“老伯,这个是你的东西吗”她捡起个玉质饰品样的东西。
像是磕碰在牛桩上面,所以断裂成了两半掉在地上。
东西和戒指差不多,但是尺寸又要小一些。
“不是我的东西,我哪有这么好的东西。”老伯道。
杜九言看着他,“客人的呢”
“我这里没有人来,就算来也不可能到我的牛圈里来的。”老伯道。
确实没错,就算有人来也不可能来他的牛圈,再说,如果之前有老伯不可能没有看见。
唯一的解释,就是刚才将牛弄疯,并引着它去树林的那个人的。
“戒子”单德全道:“有不少男人喜欢戴,就戴在小指头上。”
单德全拿过来比划了一下,但并没有套进自己的小指里,“有的人讲究,还会在里面刻字。”
“是吗,”杜九言扬眉,拿了火把过来,照着这块青白色的两块戒子,“还真的有字。”
“侠之大成”杜九言扬眉,冷笑道:“还真是邪教的中心思想。”
常柳的讨回公道。
张蛮子的替天行道。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侠之大成。
她几乎要笑了,就这样一个邪教组织,也好意思标榜自己侠之大成
“应该是解开牛绳,牛冲出时他自己一时有些慌乱,无意间磕断了这东西。”杜九言扬眉道。
单德全道:“杜先生,这个东西的尺寸,是不是太小了点”
单德全刚才试过,他连小指都套不进。
杜九言试了试,她能戴得进小指但不能进无名指。
她的手指已经很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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