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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杜九言将信拆开,信里的字迹很扭曲,显然是有人故意如此,避免被认出和鉴别字迹的可能。

    对方在信中告诉乔一光,让他们将送子汤的事,告诉传播出去,等传播出去后,自然就有人来找他,到时候他想要申诉的事,就会被昭示天下,让所有人知道。

    在信中,写了十二个家庭的住址和男人的名字。

    其中包括邱虎和邵宇两人以及刘端。算他们三个,京城还有两位,其余的人则分布在山东和开封,都离京城不远。

    毕竟钟山寺的名气,也是有地域限制的,太远的地方,来京城不方便且也不一定知道这里。

    “你没有想过后果,就照着做了”杜九言道。

    乔一光道:“我一开始不相信,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先找到了邵宇,告诉他这件事。”

    “后来又找了邱虎。”

    “我没有想过别的东西,我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




588 昔日兄弟(一)
    两个黑衣人并没有立刻去抓乔一光,而是在乔一光的隔壁住下来了。

    到半夜的时候,两个人从窗户爬出来。两个房间窗户的距离不过两臂宽,外面还有搭脚的窗台,只要伸手灵敏一些的人,很容易就能翻过去。

    果然,两人很容易就推开了乔一光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

    不等两人站稳,窗户被人关上,两把刀各自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卸下巴。”桂王提醒杜九言。

    这种事杜九言的经验不够丰富,忙上去卸了她控制这人的下巴,踹上膝盖使得此人跪下来。

    乔一光点亮了灯,扯下两个人的面纱。

    一男一女,正瞪着桂王,目中透露着愤恨。

    桂王扬眉打量着他们,道:“你们出现,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

    “你还见过”杜九言奇怪地看着他。

    桂王道:“那次郭庭护送我回京,在驿站里就有一男一女刺杀,当时两人是自尽而亡。”

    这种搭配,并不多见。

    “就是你被我用渔网困住那次”杜九言看着他。

    桂王嘴角抖了抖,“可能吧,不记得了。”话落,看向乔一光,“你认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高兴。

    “不认识。”乔一光回道:“但就是他们从江西开始一直跟着我们。”

    将两个人捆住带回衙门,找大夫清理两人的牙齿。这些的后槽牙,从一开始就会被钻一个洞,出来办事的时候,在牙洞里压上毒药,一旦被抓就会咬破这颗药。

    “很高级啊,”杜九言打量着两个人的牙,不像是钻出来的,倒像是真的蛀牙,她将女子的下巴装上,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女子看着杜九言道:“有本事就自己去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女子穿着黑色夜行衣,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的样子,右手指腹有明显的茧子,是长年握兵器留下来的。

    她身边的男子,比她年岁略大些,情况相似。

    “搜身看看。”杜九言蹲在女子跟前搜身,桂王则负责搜男人。

    女子很激动地看着杜九言,“你、你要干什么。”

    杜九言从她衣领到肩膀,然后胸部和腰上,神态猥琐手法直白,女子气的发抖,怒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你不得好死。”

    桂王幽怨地看了一眼杜九言。

    “这是什么,”杜九言解开女子的腰带,腰带是一指宽五尺长的布条,中间有夹层,扯开来就能看到里面有个两指宽的木制的令牌。

    令牌上写着“庐陵”二字。

    “这肯定是怀王府的家丁了。”乔一光道:“怀王府的人身上都有这样一个牌子,凭这个牌子能够进出王府。”

    杜九言打量着木牌,上面出了一些雕刻的花纹和两个字外有,背面则有一个很特别的图案。

    她回头问差役,“有印泥吗”

    “有,我去取!”

    杜九言道:“算了。”她抓了男子的手指割破了,在对方瞠目结舌中,将他的血滴在木牌上,然后在纸上摁出花纹来。

    “怀”字!

    杜九言问道:“王爷,这是古字吧”

    “嗯,古字的怀是这个写法。”桂王道。

    杜九言蹲在女子面前,道:“你要不说,我就拔光你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

    “随你的便,我都不怕死,又怎么会怕你。”女子道。

    杜九言颔首,“那扒光你的衣服呢”

    “你,无耻!”女子道:“我会咬舌自尽。”

    杜九言道:“是不是从怀王封地出来的所有人,你们都会监视”

    “怀王所作所为,你们知道多少”

    女子啐了一口,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想了。”

    “用刑吧。”桂王指着差役道:“什么招式都可以试试,别弄死了就行。”

    几个差役跃跃欲试,“正好,有几个刑具我们还没有用过。”说着,上来将一男一女拖下去。

    “去休息吧,别乱跑。”杜九言吩咐乔一光。

    乔一光应是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杜九言和桂王坐在院子里,外面的敲了两声梆子,杜九言道:“睡吧,不早了。”

    “五哥他……小时候生的漂亮,像他的母亲王太妃。”桂王道:“我娘在几个庶出的哥哥里,最喜欢的就是他了。”

    他声音低沉,情绪不高。

    “他去吉安的时候,我一路将他送到江西,还一起到二哥那边玩了好几天。”桂王道:“后来,我和二哥一起送他到吉安。”

    “我们一起逛遍了他的封地。给他出谋划策,要怎么治理那边。”

    桂王坐在椅子上,弯着腰手搓了搓脸,叹了口气,“我说过几年我还去找他玩,但我回来第二年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王爷,”杜九言摸了摸桂王的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现在只是乔一光的一面之词,或许这件事还有反转呢。”

    “你现在就伤心,算算时间有点早啊。”

    桂王抬头看她,不高兴,“伤心又不能控制。”

    “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杜九言哄着他,“等明日回去禀告了圣上,我们去江西。”

    桂王顺着抱着她的腰趴在她的腿上,“言言,这件事我认为不简单。”

    “我也觉得有蹊跷。”杜九言僵硬地抱着他,想把他踹走,可又觉得他此刻正伤心,踹走了太不够意思了,“不管有什么内情,总会查清楚的。”

    桂王叹了口气,“人为什么会变呢。”

    “这个……”杜九言被他抱的太紧了,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咳嗽道:“你先坐好了,毕竟这个话题很沉重,我要是对你动手,似乎有点不太稳重。”

    桂王抬头看了她一眼,满目的幽怨。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再抱一会儿。”杜九



589 个人心思(二)
    说睡觉,但没人睡的着。

    但杜九言不想这个时候和桂王打架,更不想这个时候去撩拨他。

    忍一忍,一夜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忍的很艰难,桂王忍的更艰难。

    纵然隔着衣服,对方一马平川,但他心里的火还是蹭蹭的烧起来,口干舌燥,焦虑难耐。

    “你能不能不要蠕动”杜九言实在忍不住,“赵鼎,真的好想捅你两刀。”

    桂王接着动,小范围地蠕动,“那你捅吧。”

    “请把我的偃月长刀拿来。”杜九言道。

    桂王道:“长刀没有,长枪有!”

    “滚!”

    “不滚。”桂王埋头,抱紧。

    杜九言磨牙,强迫自己忽略他的存在。

    两个人一直到天快亮,才各自打了个盹儿,但好在相安无事。

    桂王醒来就去洗澡了,杜九言又眯了一会儿,萎靡地吃了早饭。

    审问一夜,那两个人奄奄一息,但却没有招供。

    嘴巴很严实。

    “先回去吧。”杜九言道。

    桂王没有意见。由通州衙门遣的差役押送着乔一光等三个人回京,杜九言和桂王随在其后。

    将乔一光三个人送去府衙,两个人则去了宫里,将听到的事告诉了赵煜。

    赵煜目瞪口呆,“怎么绕了一圈,到怀王身上去了”

    “怀王……不能做这种事吧。”赵煜看着桂王,“他和他的王妃是表兄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怎么可能。”赵煜来回的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那两个杀手招供了”

    杜九言摇头,“嘴巴很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刁大说他有种令人神志不清的药,可以给他们吃一吃。”

    “不管用什么方法,今天最好能审个结果出来。”赵煜道。

    杜九言颔首。

    “送子汤的事……”赵煜蹙眉道:“朕已经遣人去安排了,尽量避免再发生杀妻的事情。”

    杜九言和桂王告辞出来,吴典寅让刁大弄了药给那两个杀手。

    杜九言去了一趟琵琶巷,隔着门能听到刘端在和韩氏吵架,她回头和桂王道:“乔一光也将事情告诉刘端了,但相比较而言,刘端的态度反而好一点。”

    刘端是先怀疑韩氏有野男人,再得知韩氏是被和尚**的。

    一前一后的对比,刘端反而能够接受。

    后者,至少能证明韩氏的无辜。

    “另外两家派人去跟一跟。”杜九言和桂王回了衙门,跛子正好从牢中出来,看到他们道:“昨天放火烧寺的人找到了,就是你们说的五户的其中一户,他心里气愤,一怒之下提着油去将庙烧掉了。”

    “还有另外一户我刚才已经派人去盯着了。”跛子道。

    杜九言笑了,道:“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刚才我和王爷还在说找人跟踪的事情,没想到跛爷已经做了。”

    跛子扫了一眼桂王,没接这个话头,“另外,根据两个杀手神志不清的话,能够判定,他们是从怀王府出来的。”

    “除此以外,他们没有说别的了”

    跛子回道:“怀王养了一批雌雄杀手,出外做事都是一男一女搭配,约莫有百人左右。”

    “他们什么时候进怀王府的,说过吗”

    跛子摇头,“看这个情况,是不是要走一趟吉安”

    杜九言看着桂王。

    “去!”桂王道:“如果乔一光说的事子虚乌有,我们就当吉安一游,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就弄清楚……”

    他说着,看向跛子,“不要惊动衙门里其他人。”

    “嗯。”跛子颔首,就直接去办事了。

    杜九言和桂王一边说着话一边离开府衙,杜九言道:“王爷,如果真如乔一光说的那样,怀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安山王是一块没有底线毫无形状和原则的泥,和谁走的近他就会被对方捏成不同的形状,善良或者邪恶,都不是安山王自己能决定的,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但是怀王……杜九言桂王描述的时候,就感觉对方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是什么让怀王成为一个变态扭曲的人

    作为一个王爷,不造反不谋权不敛财,居然见天做这种龌蹉的事作死,这在她看来简直无法理解。

    “作为王爷,大周的王爷们都不合格啊。”杜九言道。

    “怎么叫合格”桂王问道。

    杜九言道:“王爷嘛,要不藏拙混日子,要不就直接反了,自己反不了的就给自己儿子谋划打基础,自己儿子也没有能力的,就拼命敛财等待子孙哪一天能有基础反了。”

    “人往高处走,王爷的高出就得帝位了,对吧。”

    “既然都是死,那当然要死的体面一点啊。弄这种恶心人的事作死,以后都没有脸见老祖宗。”杜九言道。

    桂王睨着她,“在你看来,我是个合格的王爷吗”

    “您比他们好点吧。”杜九言想到一次,“总之,你们所有的兄弟在我看来,用几个成语可以概括。”

    桂王扬眉,“什么成语”

    “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乱七八糟、莫名其妙!”

    桂王问道:“包括我在内”

    “嗯。”杜九言道:“您属于最后一个,莫名其妙!”

    桂王低声道:“想想,我昨天晚上忍了一夜,确实很莫名其妙。我就应该果断,将你吃干抹净了。”

    “王爷,咱们换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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