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杜九言说着快步走了。
桂王咕哝了一句,想了想道:“总结的其实还挺对。”
……
申道儒看着牧琰,“府衙前两天误杀妻子的邵宇,他的儿子是送子汤得来的”
“是!”牧琰道:“若非我去衙门办事,听到他们议论了一句,我还没有想到。等出来后我就他家打听了,才确定了这个事。”
申道儒眉头簇了簇,“这么说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了”
“是。”牧琰道:“感觉有人故意想要将这件事闹大。先生,您说这个人会是谁”
申道儒摇头,“不好说。”这种事,应该不会造成暴动,毕竟无论哪
590 有人打点(三)
赵煜心情不好,和太后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怎么吃饭跟数米粒一样,”太后打量着赵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墨兮又给你惹麻烦了”
她知道桂王和杜九言上午来过。
“钱嬷嬷,您去把门关了,”赵煜吩咐了钱嬷嬷,待对方将门关上,他则低声将桂王查到的事情告诉太后,“墨兮和九言都说事情很蹊跷。”
太后放了筷子,脸色也变了,“怀王”
她记忆中,怀王是乖巧懂事的,不说杀人,他连杀一只鸡都不敢。
“专杀小姑娘”太后问道。
赵煜颔首,“专挑九岁到十三岁的小姑娘,奸淫之后再将人杀了。”
太后没有立刻斥责怀王,她喝了半盅茶,开口道:“派人去吉安确认,一定不能传扬出去。”
“这件事朕让墨兮和九言去办了。”赵煜道:“他们办事,朕放心。”
太后道:“你多放点权给他们,上次去辽东,九言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朕知道了,这一次不会让他们单枪匹马去冒险。”赵煜说着,又提到了送子汤的事,“这几个人为了引起重视,将送子汤的事传扬出去确实可恨该杀,可是,给乔一光信指使他办这件事的人,更加可恨。”
“九言怎么说”太后问道。
“九言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话里话外她暗示过,她觉得,从安山王出事到安山王死以及现在怀王出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赵煜道:“但是,这人的动机,太难猜测了。”
“她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借用朝廷的手,将所有王爷都是杀了”太后道。
赵煜颔首,“她是有这种怀疑。”
“这……”太后起身走了两步,在软榻上坐下来,母子两人沉默了很久,太后道:“她的猜测虽能解答一些疑问,但是同时又出现了更多的疑问。”
“第一,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杀王爷”
“第二,如果怀王奸虐杀幼女的事情是真的,那么无论是他还是安山王,罪行却是真真实实的。这是这个幕后推手无法先知设定的。”
“他不可能强压这安山王和怀王做不想做的事。安山王不好说,可怀王不是没有主见的。”
赵煜也是这么想的。
“母后,您说这个人的目的是不是好的”赵煜道:“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那么他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各个王爷的龌蹉事,而用比较极端的方式引出来”
太后道:“你的意思是,怀王和安山确实十恶不赦,这个人引出他们的恶行手段虽有待商榷,但初衷却是肃清皇家风气”
“是。”赵煜道。
太后若有所思,好一会儿她点头道:“确实如此,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可又道:“但哪有这样的人”
根本没有!
母子两个人都没有心情吃饭了,坐了一会儿后,赵煜告辞回去做事。
太后和钱嬷嬷对面坐着,钱嬷嬷在给桂王做春装,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太后说话,不由奇怪地道:“娘娘,您还在想怀王爷的事吗”
“嗯。”太后道:“哀家觉得,九言很有可能怀疑了圣上,所以才在圣上面上露出了一点意思。”
钱嬷嬷哎呦一声,被针扎了手,疼的嗦着,“这不可能吧,圣上的性子怎么可能。”
“嗯。”太后道:“但是九言所说的推波助澜的人,圣上的动机可是最大的。”
钱嬷嬷道:“还有王爷。”
太后一愣,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心头都是一跳。
“挑拨他们兄弟关系”太后摇头,“如果只是挑拨关系,这也绕的太远了。”
钱嬷嬷点头,“奴婢觉得是巧合,九言想多了。”
“嗯,那孩子一向心细如发,但这件事她或许真的是想多了。她不了解圣上,这么多孩子里,圣上的性子可是最正直的了。”太后道。
钱嬷嬷也点头,“就是因为正直老实,小时候不知道吃了王爷的多少闷亏。”
桂王又精又抠,从小时候开始,赵煜说是让着,可要真动心眼,他不是桂王的对手。
“哀家头疼,不想了不想了。”太后摆着手道:“现在局势稳定,谁想作死就可劲儿作!”
她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个个聪明绝顶,还兄友弟恭。
看谁有这个能耐,撼动这局势。
不过是跳梁小丑出来送死。
“娘娘说的对,”钱嬷嬷道:“有王爷在,什么都不用怕。”
太后嫌弃地看着钱嬷嬷,“他不靠着杜九言,他有个屁本事。”
“娘娘,”钱嬷嬷左右看看,低声道:“叫人听见。”
太后喝茶,当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
杜九言带着邱虎和邵宇以及刘端,总共五个男人去见乔一光。
这五个人,都被乔一光传播了送子汤的事。
“是这个人和你们说的吗”杜九言指着乔一光问几个人。
邱虎点头,“就是他,肯定是他。”
“是,”邵宇道:“他告诉我送子汤和和尚**的事。”
杜九言指着乔一光,“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吗”杜九言看着五个人。
“为什么”邵宇问道。
杜九言道:“因为他要挑拨你们闹事,好让朝廷注意到他,替他死去的女儿伸冤。”
“他在利用你们。”杜九言踹了乔一光一脚,“是不是”
乔一光给几个人拱手赔礼,“是,我女儿被人害死了,我告了好多次都没有人理,这一次我来京城听到了送子汤的事,就故意散播了这个谣言。”
“没想到,没想到你们这么激动。”乔一光看像邵宇,“居、居然还把自己媳妇打死了。”
邵宇气的直抖,“你、你说的是假的”
“嗯,我自己瞎编的。”
刘端道:“瞎编你怎么不编别的事”话落又看着杜九言,“杜先生是不是觉得这事儿不好处理,所以逼着他撒谎圆谎”
“再这么圆,这事儿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他不能生!他看了那么多的大夫,这事儿假不了。
“瞧把你能耐的,难得一句话说的顺利,还显示自己学问了是吧”杜九言鄙夷地看着刘端,“我可告诉你,就算韩氏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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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 离京出行(一)
“有女人还是不错的。”桂王拍了拍不大不小的包袱,里面放着鞋袜和换洗衣服。
以前出门,很少带这些东西。
“跛子,”桂王看着跛子,笑的很暧昧,“你的包袱谁整理的”
跛子自己都不知道,看向杜九言,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杜九言连自己东西都懒得收拾。
“不是我,”杜九言摆手,“我的行李是叶小姐收拾的。”
“王爷的行李是谢小姐收拾的。”
跛子回头看了一眼出来送他们,非常庞大的人群。十几个姑娘依依不舍地冲着他们挥手,反而将蔡卓如和三尺堂的四位淹没了。
“不知道。”他扫过一眼,将包袱搭在马背上,“不管谁收拾的,都无所谓了。”
桂王摇头,“人要懂得感恩,比如你住在王府,你得感恩。比如这位姑娘给你收拾行李,你也感恩。”
“怎么感恩”跛子问道。
“以身相许!”桂王道。
跛子冷笑了一声,“如此说来,我要先许给王爷才行了。”
“本王看不上你。不过耐不住有人眼瞎,难得有人眼瞎,你就凑合凑合吧。”桂王道。
“是,王爷您也该感恩,谢小姐人很不错。”跛子道。
“她来王府就是伺候我的,要感恩,她受得起吗。”桂王扯了扯嘴角,“你好好想想吧,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说着,牵着杜九言的马往前走。
“你就走就,牵我马干什么。”杜九言拍他的手,回头冲着大家告别,“都乖一点啊,等我们回来。”
叶柔面颊红红的,“杜先生,您路上小心啊。”
“我会帮您照顾小萝卜的。”
杜九言拱手道谢,又看着自己的儿子,小萝卜挥手道:“爹啊,早去早回,我会照顾好姨姨们的。”
“我儿厉害。”杜九言没眼看留下来的男人,策马走了。
窦荣兴一副神伤的样子,跟在裴盈后面,钱道安凝眉道:“九言这一次去很危险,你都不关心一下”
“我关心了,昨晚我和九哥聊了很久。”窦荣兴道。
钱道安道:“那你这个样子,是担心她”
“一半,”窦荣兴低声和钱道安道:“跛兄的行李,是裴盈收拾的。”
钱道安一愣。
“算了,这种事不好说。”窦荣兴蔫头耷脑地回去了,刘娇跟在他后面,笑眯眯地道:“窦先生,您是不是担心杜先生”
窦荣兴扫了她一眼,刘娇个子不高,但是非常的丰满,笑起来很娇媚,他不喜欢这样的,“嗯,我担心我九哥。”说着,又道:“我回去收拾一下,今天要去上工了。”
刘娇点头,“窦先生辛苦了,中午我去给你们送饭。”
窦荣兴正要拒绝,刘娇已经笑嘻嘻地跟着别的女孩子一起走了。
窦荣兴叹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男女之情,真让人神伤。”
宋吉艺假装巧合,碰到了苏凝月的手,他心突突地跳!
女孩子的手真柔软啊。
不晓得她穿的什么颜色的肚兜……他还记得牡丹姑娘丢在杜九言身上的肚兜……
宋吉艺鼻头发热,捂着鼻子道:“我、我、我回去、去一下。”
说着,揪着鼻子跑了,等跑回院子里,将门一关,喷了一线鼻血出来。
“丢、丢人。”宋吉艺默默擦着鼻血,将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
王蕊眨巴着眼睛,看着周肖,“周先生,我刚刚做了鱼头,是用杜先生的辣椒做的,听说是宝庆的同乡带来的。我把剁碎了和鱼头一起蒸出来了。”
“您有没有空,帮我试试行吗,看看地道不地道。”
周肖摇着扇子,凝眉道:“我和客人约了一会儿见面。”
王蕊有些失望。
“不过试吃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若真的迟了,和对方解释一下便是。”周肖道:“走吧。”
王蕊高兴地拍着手,“好啊,那我们去厨房。”
两个人去厨房,王蕊将蒸好的鱼头拿出来。
周肖眼底划过惊慌,一个很大的鱼碟,根本看不到鱼头,全是红通通的辣子。
“周先生,您试试。”王蕊将筷子给他。
周肖硬着头皮拨开厚厚的红辣子,找到鱼肉吃了一块,顿时,一股火从他口中直冲脑门,汗嗖地一下冒出来,“这、是地道,但下回辣子可以略少些。”
“京城这边,大约是吃不惯这么辣的。”
王蕊看着他一头的汗,“很辣吗”她拿帕子给周肖擦汗,“对不起啊,您快喝点水。”
她给周肖倒水过来。
以为周肖会接。
没想到他就着她的手喝着,王蕊愣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愧疚地看着他,“有没有好点”
“嘴很辣。”周肖道。
王蕊道:“对不起哦,我帮您吹吹。”
说完,她哎呀一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我给您倒凉水。”
“那你帮我吹吹。”周肖道。
说着,弯腰将脸伸到王蕊面前。
王蕊看着周肖俊俏的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真、真要吹啊。”
“嗯,吹吧。”周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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