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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一直都很好看。”杜九言道:“就是今天比较猥琐。”

    桂王心虚,低头喝酒。

    “王爷,”杜九言敲了敲桌子,“宁王生活作风非常不正经,您不要被他带坏了。”

    桂王道:“他带坏我”

    杜九言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忽然伸手过来,隔着桌子摁住了他的胸口,“放了什么”

    “别乱摸。”桂王拍她的手,“占我便宜。”

    杜九言就笑了,“王爷,您这样真有趣啊,一脸的心虚。”她扬眉道:“是不是宁王给了您什么见不得人的药,他让你下在我的酒里”

    “没有的事。”桂王蹭的起身,“不喝酒就办事,废话那么多呢。”

    杜九言付了酒钱,跟着追了出去,“别走啊,让我看看。”

    “看什么要想看回家我脱了衣服给你慢慢看。”桂王负手走着,头也不回。

    杜九言冲着他伸出手,“王爷”

    “什么东西我身上没有东西。”桂王瞪她。

    杜九言冲着他胸口指了指。

    桂王嘟哝了一句,伸手从怀里将宁王给他的药包拿出来,迅速在杜九言眼前划过,“就这个东西,没什么可看的。”

    说完,又收回去。

    杜九言摁着他的手,将药包抢了过来。

    是个很小的纸包,拆开来里面是灰黑色的粉末,她又包好看着桂王道:“助情助兴的药我吃还是你吃啊”

    “不、不是吃的。”桂王很尴尬,理了理领子。此时此刻他觉得,杜九言的聪明,不讨喜。

    杜九言将药包收起来放进自己荷包里,“我就说宁王不是个好人,还没说几句话,就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桂王不理她。

    “王爷,”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刚才为什么没有给我下”

    桂王用眼角余光撇了她一下,没说话。

    “是不敢”杜九言笑着道:“怕我和你翻脸”

    桂王立刻顺着杆子爬,“那你会不会”

    “你是当我傻的吗我要是说不会,你岂不是立刻就把药倒我嘴里了”杜九言道:“放心,我会和你翻脸。”

    桂王哼了一声。

    杜九言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

    好在没和宁王学坏,拿着药就来算计她。不过这也正表明了他的良善和底线。

    “有这么好笑吗”桂王瞪她一眼,杜九言笑眯眯地道:“王爷,咱们用这包药去勒索宁王吧。”

    桂王咳嗽了一生,正色道:“这个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去办就好了。”

    “成。”杜九言道:“等事情了了,我就去勒索他。”

    没个一千两银子,是买不了他平安的。

    两个人转道进了进榜胡同,刚到巷子口,就




660 公堂辩讼(一)
    六月初五,天气炎热。

    庄应告女子权益保障堂的案子,在府衙开堂。

    赵煜刚下朝,在御书房内,和内阁的几位大人以及鲁阁老安国公等人说话。

    任延辉看了一眼鲁阁老,道:“女子保障堂被告,鲁大人不去看看”

    “国事要紧,更何况九言自己会解决的。”鲁阁老淡淡地道。

    任延辉放了卷宗,扬眉道:“解决是通过鲁阁老的手解决吗”

    鲁阁老蹙眉,赵煜有些惊讶,他还没听过这件事,“保障堂被人告,为何”

    才创办就出事了

    “是保障堂包庇、合谋杀了个家暴的男人。虽说死者打妻子不对,可罪不至死,保障堂为了顾全当下百姓对保障堂的印象,他们居然暗自包庇纵容杀人凶手逃走,欲掩盖其罪行。”

    “如此的保障堂可不是鲁阁老和杜九言当时承诺的保障天下女子权益的正义之处,而是改弦易撤,暗室欺心,欺瞒圣上欺瞒天下人的龌龊之地。”

    杜九言虽姓秦,和安国公才是直系,可对于任延辉来说,安国公不过是外戚勋贵,杜九言的外祖父鲁章之,才真正是他要连根拔除的拦路石。

    赵煜凝眉,没有说话。杜九言开女子权益保障堂,他是点头同意的,如果事情真如任延辉所言,那无论如何都不能视而不管。

    “圣上,她占着王妃的身份,做着欺上瞒下的龌蹉事,打着大义的旗号,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任延辉看着鲁阁老说话,“鲁阁老,您说呢”

    鲁阁老淡淡地道:“任阁老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若保障堂清白无辜,老夫都替你着急,想不到你要如何挽回此番激情慷慨的言辞后丢失的脸面。”

    “我不过是建议圣上明察,又何来我丢脸面一说。”任延辉拱手和赵煜道:“天下太平,人人安康这也是老臣的心愿。若保障堂真能如她们所承诺的那样,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要是她们打着正义的旗号做龌蹉的事,老臣认为还是速速取缔了律法,关了保障堂比较好。”

    “以免有人心怀不轨,祸乱朝纲。”

    一边里,刘扶余刘阁老上前来,含笑拱手道:“二位大人,既然已经开堂,不如静待佳音吧。”

    “事实如何,就让事实说话便是。”

    任延辉要说话,赵煜扫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头,道:“就如刘爱卿说的,静待佳音吧。”

    任延辉和鲁章之应是。

    “接着说事,接着说。”安国公笑呵呵地道。

    众人又继续说刚才讨论的事。

    ……

    今天府衙门口的听众很有意思,男女各分了两边对立站着。

    有个书生嘀咕道:“保障堂看着是保护女人,实际上根本不是。女人杀了夫君他们都包庇,这哪是保障堂,分明就是包庇堂。”

    “你们说什么,”对面有女人骂道:“案子还没有辩,你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一会儿要是证明了和保障堂没有关系,你们是不是要自己抽自己嘴”

    对面的书生道:“无风不起浪。再说了,人袁义确确实实死了,府衙也查明了是被人害死的,杀人凶手谈氏也被保障堂的妇人亲自送走,让她逃走的。”

    “这些都没有假吧,所以说到天边去,保障堂也脱不了干系。”

    对面的女子道:“你们就等着吧,一会儿杜先生辩完,看你们还怎么说。”

    对面几个书生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到有个小孩的声音,问道“瓜子、蜜饯,烧饼,要不要”

    大家都认识小萝卜,妇人们笑着道:“要的,给我们来点蜜饯。”

    “好的。”小萝卜提着篮子,有人问道:“公子,您现在还要来卖这些零嘴吧”

    小萝卜笑眯眯地道:“我虽不缺钱了,可是怕大家太无聊啊。”

    “有东西吃的时候,嘴巴就不得空,不得空的嘴巴,就不会乱说话了。”

    他话一落,响起一阵阵笑声。

    那边几个书生脸色铁青,想回几句,可小萝卜还不过是个孩子,和他吵架也太有失风度了。

    “今天燕京讼行是哪个人上的”有人问道。

    “是梅先生。他以前是牧会长的学生,现在牧会长做了会长,他就顶了牧会长,做了赤霄院的院长。”

    “他啊,那郑先生呢牧琰都做会长了,郑先生还在做先生吗”

    话落,有人喊道:“人来了。”

    梅中平三十七八岁的年纪,个子中等,嘴唇薄薄的,左边嘴角边有颗痣。

    “梅先生,您一定要赢啊,为我们男人争面子。”

    “绝对不能让她们赢了。”

    “对,什么女子权益,简直就是跳梁小丑,荒谬至极。”

    梅中平含笑拱手,并没有表态,步伐轻盈地进了府衙。

    杜九言站在中堂,也朝梅中平看来。她没见过这位讼师,但听说是牧琰的学生。

    从申道儒离开时牧琰的态度可见道,在燕京不存在师生情。还不如西南,至少在西南大家还是尊师重道的。

    “杜先生,”梅中平和吴典寅行礼,又转道来和杜九言行礼,“能和杜先生同堂辩讼,实在是荣幸。”

    杜九言穿着讼师服,但是叶柔帮她改过了,中间收腰下面是裙子,虽和原来的区



661 谈氏归案(二)
    话落门外一片哗然,有男子喊道:“就是那个娘们儿杀的袁义吧。她这个凶手装的还真好。”

    “凶手被人同情帮助,真的笑话!”

    梅中平摆手,道:“谈氏不曾读书,不曾出来做事,甚至于,她来京城两年,认识的人不过三五个。如此妇人,如何有能力和见识以及手段,将一个杀人的事,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安然无恙地离开京城”

    有人喊道:“她做不到,可是保障堂能做到啊。”

    “是!”梅中平道:“保障堂能做到,所以,这就是本案原告庄应要申诉的冤屈!”

    他说着,拿出府衙重新检验死因的卷宗,“这一封,就是府衙重新带回袁义尸体后,用解剖之法,查验的结果。”

    “结果就是,”梅中平道:“死者心上被扎着一根细若发丝的针,就是这根针,让袁义死亡!”

    “袁义,是死于谋杀!”

    “请问,”梅中平看向站在公堂边,穿着仵作服作为参与人刁大的徒弟裴盈,“针扎在心口,可是袁义最终的死因”

    裴盈看了一眼杜九言,杜九言看着她点了点头,裴盈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道:“是。死者的最终死因是因为真心上被扎入了一根细针,从而致死。”

    梅中平颔首,又打量了一眼裴盈,脑中略有走神……从杜九言揭开女子身份后,现在居然也有女子做仵作了。

    天下的女子的心态,都被杜九言影响着,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仵作一职就是男子也不愿意从事。如今,像裴盈这种娇滴滴的女子,也愿意学徒入行了。

    这天下,真的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略走神不过瞬息,梅中平接着道:“很显然,袁义的死最大的杀人嫌疑,就是他的妻子谈氏。”

    “袁义为何打谈氏据谈氏所言,是因为他曾看过大夫,曾被断言他不能生育,从而性情大变狂躁易怒,从而连着几日和他起冲突,而动手打谈氏。”

    “不管谈氏所说,袁义打她的原因是什么,但显然,生性老实的袁义,并没有在外结仇。唯一的杀人嫌疑就是谈氏。”

    “谈氏并未到案,”吴典寅道:“对于她的指控,便……”

    他说了一半,忽然外面有人喊道:“大人,大人、有人撕了悬赏告示,将谈氏抓到送来了。”

    “人抓到了”吴典寅朝衙堂外看去,果然,嘈杂的人群让开,随即就看到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提溜着一个瘦弱的妇人进来,他大声道:“在下吕猛,江西人士。”吕猛道:“三日前揭开衙门悬赏告示,日夜查追,将本案凶手谈氏抓到。”

    他说着,将谈氏丢下地上,跛子带着差役上前查验,柴太太在门外道:“就是她!”

    “带公堂上请大人过目。”跛子道。

    差役应是。

    “请衙门兑现悬赏,将十两银子给我。”

    跛子颔首,道:“现正在办案,请吕壮士去后堂饮茶,待退堂后自会和你结算悬赏银两。”

    “好!”吕猛颔首,和众人叉手行礼,跟着杂吏去后衙喝茶坐等。

    谈氏离开那天穿的是白色的孝服,现如今换了一件桃粉的短褂,下面是条水蓝的裙子,头上戴着绢花,还敷了脂粉,但可能因为路上被吕猛拖拽的缘故,她此刻头发散乱,面上粉也是一块白一块黑。

    总之,和前面她们认识的那位性子温柔,打扮朴素的谈氏大相径庭。

    “堂下可是谈氏”吴典寅喝问道。

    谈氏磕着头,道:“大人,民妇什么事都没有做,大人饶命啊。”

    “谈氏,”吴典寅问道:“仵作在你夫君袁义的尸体内,发现了这根银针,你可认识”

    书吏将针拿过来给谈氏过目,谈氏目光闪烁,忽然大哭起来,“我、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你从实招认,若顾左右而言他,本官就要对你用刑了。”吴典寅呵斥道。

    谈氏忽然抬头朝杜九言看来,哭着膝行了几步,一下扑过来要抱杜九言的腿,“杜先生,救救我!”

    杜九言提着裙子跳开,笑呵呵地道:“帮,帮,你先将事情交代清楚,大人问什么你答什么。”

    “真的吗,杜先生,我什么都说了,一定没事对不对”

    杜九言想一脚将她踹出去,可她现在形象岌岌可危,她忍了,“说吧。”

    梅中平看了一眼杜九言,拱手和吴典寅道:“大人,既然我是被告讼师,不如让学生来问。”

    “允!”吴典寅道。

    梅中平看着谈氏问道:“这根针,是你扎进袁义的心上”

    “不是我,不是我!”谈氏摇头,“我没有杀他,我没有!”

    梅中平道:“你可知道,这根针扎进去,他至多只能活一刻钟。当天晚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能会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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