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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王爷,还请您解释一下,广西虽是您的封地,可当时可不是您圣上主动封给您的,而是您扯着旗子,突然造反夺下来的。甚至于您的封号,也是自己封的。”任延辉道:“千里迢迢,圣上相信您,顾念兄弟之情所以顺势将广西给您做封地,安抚。”

    “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局面。您这作乱谋反之心,是从来不曾消过!”

    “偌大的广西,数万人的心目中,只有您桂王,却不知圣上。王爷,您这样做,就是大逆不道!”

    有人敢点头,就立刻跟着点头,有人不敢,都沉默着等着桂王说话。

    桂王扬眉看向任延辉,似笑非笑道:“没什么可解释的,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不过任阁老您的借题发挥的本事不错。”

    “满朝文武都在,任阁老接着说吧。”

    任延辉冷笑一声,转过来冲着图答问道:“你说广西百姓眼中只有桂王,可有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吗只要你们去广西就知道了。所以百姓都将桂王爷当做神明供奉着,几乎十里地就有一座王爷的生祠,日日上香参拜,希望王爷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在广西,”图答说的激动,站了起来,“我们有贫苦百姓的收容院,无家可归的人都可以住在里面,官府每月拨银两给他们吃用。”

    “官员除了拿俸禄外,所有的税收,全部还给百姓,修桥、修路、盖房子挖井做水车。”

    “你们京城人瞧不起我们,我们还瞧不起你们。这一路过来,我看你们到处都是穷人,可在外面那里,早在两年前就没有穷人了。”

    “所有的孩子都能读书,书院也不收束脩,晚上就算睡觉不关门,也不会有人进去偷盗。”

    “这就是桂王治下的广西。你们京城能比吗”

    “我们王爷的能力,那是无人能及的。”图答说着,又道:“所以,我宁愿受




678 有罪有罪(一)
    “圣上,”鲁章之上前一步,拱手道:“任阁老方才凭借图答的一面之词,就说了这么多的诛心之论。”

    “老臣认为不妥。兵部已遣人去广西查证,到底如何,自有论断!”

    赵煜微微颔首,看向桂王,“朕倒是没有想到。如果真如图答所言,那你的广西确实很好,说的朕都很向往了。”

    “没什么好的,现在还在治理中,百姓也才过上稳定的日子而已。”桂王看着赵煜道。

    赵煜凝眉,正要说话,鲁阁老忽然道:“圣上,桂王爷武功不凡,不如请王爷水路走一趟广东,将那边的兵匪镇压了吧。”

    任延辉这么闹腾,就是冲着桂王来的,将桂王支出去反而好。

    倒不是怕任延辉,而是怕圣上。

    兄弟之情,也耐不住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任延辉真正的目的,也是如此,让圣上对桂王生出忌惮之心,兄弟生罅隙,才是致命。

    “不可!”任延辉道:“那两路兵匪可是桂兵,你让王爷去,你安的什么心”

    “鲁阁老,您这公然袒护,也太过明显了。”任延辉急转一个弯,道:“桂王的能力,我们并不清楚,但鲁阁老您的能力,我们却非常明白。”

    “广西若真的治理的这么好,想必,有鲁阁老您不少的功劳吧。”

    “毕竟,您的外孙女可是桂王妃。”

    鲁阁老看向任延辉,淡淡地道:“任阁老想说什么,请直言。”

    “我说的已经很明白。桂王爷现在哪里都不能去,他就应该留在京城,等候西南传报,核实无误才能出城走动。”任延辉说着,拱手和赵煜道:“请圣上将桂王爷暂时囚禁在宗人府,等待事情明朗。如此,才能给众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他说着,身后有一小半人上前拱手附和他的意见。

    “不但桂王爷,就连杜九言也要一起关押。她一个女子,化作男装做了天下闻名的讼师,如今她在百姓种受到的爱戴,可谓是登峰造极,一呼百应。”

    “如果他们夫妻有谋逆之意,后果难以想象。”

    任延辉扫了一眼鲁章之,别急,再等几日就有你的份了。

    “那就去宗人府吧。”桂王抚了抚袖子,又转头看向任延辉,“桂王妃就算了,宗人府热,她身体很弱不合适。”

    说着,冲着赵煜拱了拱手,拂袖而去,“本王在宗人府,等任阁老的断论!”

    大家一脸愕然地看着桂王背影。

    就这么干脆利落,一句话没辩驳就自请去宗人府了。

    桂王爷,果然是桂王爷啊。

    赵煜眉头紧蹙,脸色发沉地看着桂王,忽然拂袖起身,道:“乱哄哄的,说的什么朕都没有听明白,退朝!”

    说着,带着薛按就走了。

    “王爷,王爷!”图答要去追桂王,任延辉拦住他,道:“图答,我看你们还是先去大理寺待着吧。”

    “来人,将他们押去大理寺。”

    图答喊着,“你们不能关我,你不能这样!”

    十几个侍卫上来,将图答捆了,送去了大理寺。

    大殿上安静下来,任延辉看向鲁章之,鲁章之也正看着她。

    “鲁阁老,告辞!”

    “慢走。”鲁章之道。

    他先出去,随着他的官员也都跟着离开。

    “王爷这……你怎么不劝劝”安国公追着鲁阁老道:“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内情。”

    “任延辉分明就是挑拨圣上和王爷的兄弟情。”

    “你不拦着,如何还让王爷去宗人府”

    鲁章之回道:“清者自清,王爷去一趟宗人府也是好事。”他说着,也转道走了。

    “唉,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让任延辉在大殿上大放厥词!”安国公说着,就朝后殿去,在御书房外求见,薛按给他开门,他急匆匆地进去,道:“圣上,那图答的话十有**都是假的,他不知是何目的,应该将他问审才对。”

    “国公爷不必着急,此事朕心中有数。”赵煜面色不是方才的冷漠,淡淡地道:“既有人指控,就要查证表明,更何况,图答也没有指控,他只是说了一些事实而已。”

    “如果朕将图答抓起来拷问,岂不是变成朕真的忌惮墨兮,怀疑他有异心”

    他要这么做,在很多人眼里,就会变成欲盖弥彰,看似是为桂王做主,实则是出于怀疑。

    “可是、可是桂王爷也不用去宗人府。”

    “这对王爷的来说,也太委屈了。”安国公焦急地道。

    赵煜摆手,“清者自清。再说,他性子燥,朕都没说话他就自请去了。关一关磨一磨他的性子,挺好的。”

    “国公爷别担心也别去看他,让他自己待个十天半个月。”

    安国公还想说什么,薛按上来拦着,“国公爷,要不然您去隔壁喝杯茶,昨儿新来的茶,您尝尝”

    “不了,我去看看九烟。”

    说着便走了。

    御书房的门关上,赵煜叹了口气,靠在龙案上揉着眼睛,面露疲惫。

    “圣上,宗人府的被子都是旧的,要不、奴婢着人送两床新被子去”薛按试探道。

    “朕去歇会儿,一会儿要是太后和皇后来了,就说朕昨晚没睡好,歇下了。”赵煜去了后殿。

    也没说送,也没有说不送。

    薛按挑了挑眉,伺候了赵煜歇下,他去门外吩咐道:“去和桂王妃娘娘说一声,让她送两床新被子去。”

    他不送,让杜九言松就好了。

    “薛公公。”任延辉上前来,拱手道:“劳驾通禀一声。”

    薛按应是,却回禀了赵煜,过了一会儿打开御书房的门,请任延辉进去。

    “圣上,老臣今日在大殿上,并非是针对桂王爷故意捏造,而是图答说的这些事,老臣早有耳闻,并非空穴来风。”任延辉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圣上千万不要心软,毕竟,江山稳定才是重中之重。”

    赵煜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株天参,据史书记载确耐图奇人的圣物,其寓意也非常的吉利,您看,要不要放在您的御书房”任延辉问道。

    赵煜摆手道:“不必,随便找个地方搁置吧。”

    “那,就放在宫门口吧。”任延辉道:“毕竟有那样的寓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留的。”

    赵煜颔首,“此事,你去办吧。”

    任延辉应是而去。

    杜九言在府衙吃的早饭,一碗馄饨刚吃了一半就听到传来的消息,她和跛子还有吴典寅对视一眼,三个人都有一丝惊讶。

    “王爷自请入宗人府的”吴典寅问道。

    “是!王爷在大殿上说任阁老无需那么多废话,他去宗人府待着吧。然后王爷就去宗人府了。”

    吴典寅惊骇地看着杜九言,“这、事先没有商量过”

    “不曾商量,昨晚我们都没有睡,下半夜又去客栈那边,紧接着王爷就去早朝了。”

    “任延辉这次来势很凶猛啊。”杜九言凝眉道:“我去鲁阁老那边走一趟。”

    跛子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我很不放心那盆古怪的天参,他能让人狂躁,这个狂躁能持续多久。”

    “是狂躁结束以后就消停了,还是会至此中毒,间隙毒发!”

    跛子颔首,“我亲自走一趟,过几日就回来。”

    “辛苦!”

    跛子看了她一眼,又和吴典寅打了招呼,出了公房。

    杜九言去找鲁阁老,两人在书房坐下来,鲁阁老道:“王爷以退为进,是上佳之法,毕竟有的事是几句话解释不清楚



679 原来这样(二)
    “这一封,是从这个月开始后退四年。”任延辉高举卷宗,像极了在公堂上辩讼的讼师,“广西往户部所报奏的当年税收钱额结余,都是零。”

    大家一楞,钱羽道:“那是因为桂王爷将税收重新回之与百姓的缘故吧。”

    “封地内,税收如何用,如何处置这不用回禀朝廷。”

    任延辉看向钱羽,“问题不在于这里,而是在于,朝中无人知道,广西接连四年所报月度税收年度税收,都是零。”

    “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人知道,就是连圣上也不曾看到奏疏。”

    任延辉转道看向鲁章之,“鲁阁老,这件事你可知道”

    众人惊愕之下,都朝鲁章之看去。

    赵煜也是惊讶不已,凝眉看着鲁章之,目露询问。

    “老臣知道。”鲁章之上前一步,和赵煜拱手道:“老臣看到此奏疏时,便让人留中了,一来这样的报税数字,给圣上看过毫无意义,二来则是因为这样有些不妥,老臣认为此项会让人质疑桂王爷虚报税账。”

    “而圣上对桂王爷又爱护有嘉,若众人知道,难免又是一通小题大做,便将此奏疏留了,也不曾让户部对外公示。”

    任延辉冷笑,质疑道:“圣上该不该知道岂是你能决定的”

    “圣上,”任延辉道:“这是鲁阁老对桂王暗中施援的,一项证。”

    “第二项!”任延辉接着道:“桂王爷的能力不知深浅,但王爷性子随性洒脱,不受拘束。”

    “他无论是以前还是这一年在京中的的种种,王爷都露出对朝政毫无兴趣,更不曾参与过问过。”任延辉道:“而广西的治理,上至衙门官员的安置,下至百姓民众的生计,甚至于深藏的一万兵马,港口的七艘战船,这种种的政绩,绝不会是一个从不涉政的人,小试牛刀就能成功的。”

    “所以,这几年帮桂王暗中打理广西的人,一定另有其人!”

    有人小声和任延辉唱和,“那也不能证明,就是鲁阁老啊。”

    “有证据吗”

    任延辉道:“没有证据,鲁阁老和桂王爷的往来书信,又怎么会让外人知道。更何况,我也没有仔细却查证,有的不过是推断。”

    “试问,满朝文武有这样谋略的人,有几人”

    “试问,有这样谋略的人,有几人愿意帮助外封的王爷”

    “试问,有谋略有愿意帮助桂王爷的人,又有几人”

    任延辉转道看向鲁章之,目光犀利,语气咄咄逼人,“只有鲁阁老!”

    众人惊骇之余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这事要是成立了,那鲁阁老的首辅肯定是做不成了,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致仕。

    内臣和王爷勾结,还是堂堂一朝首辅。

    “你想说什么”钱羽道:“咄咄逼人,列举这些又没有证据,说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任延辉道:“我要说的,不止这些,还请钱大人再耐心。”

    “鲁阁老和桂王来往的最大的证据,就是桂王妃!”任延辉道:“顺天六年两人成亲后桂王爷第二日离开,不过月余桂王妃也在王府消失。”

    “对外,鲁阁老很淡然,可那是他已故女儿的,唯一骨血,他这么淡然让人钦佩。”

    “可是鲁阁老的淡然,不是因为他心如磐石,也不是因为他不心疼这唯一的外孙女,而是因为,他至始至终都知道桂王妃在哪里。”

    “所以,他用了四年的时间,让桂王妃从秦九烟变成杜九言,扶持她做了天下人人称颂的讼师。”

    “正如广西百姓只知道桂王爷一样,现在天下人的眼中,最信赖的人不是圣上,不是我们这些文武众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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