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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只是造势,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还能干什么,至多动乱说我造反呗。”桂王道:“付韬可有确切的消息传来”

    杜九言道:“估计就这两日,朝辩前就可以。”

    “言言,”桂王道:“我以后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杜九言捏他的脸,“我一点都不想掌控你的幸福。请你自己努力好吗。”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杜九言失笑,又道:“就不过话说回来,您藏的很深啊,在港口你养了水兵的事,可从来没有告诉我。”

    “我说了,你当时认为我吹牛!”

    “那茅道士炼炮药呢”杜九言道:“我还曾纳闷过,茅道士什么能力都没有,你又不是需要形象八卦,为什么要留着他吃闲饭。”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涵,难怪他三五天出去十天半个月回来。”

    桂王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这个事不能怪我没有说,而是因为,茅道士的能力实在太差了。”

    “投入那么大,他到现在还差一点。炮药炸开就只有一个坑,威力太小了。”

    这种事杜九言不懂,但对桂王可谓是另眼相看,“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能力啊。”

    “那肯定




682 宝殿之辩(三)
    七月流火,晚间已是微凉,顺德的城门刚开,百姓们有的才起床洗漱,有的则还在呼呼大睡。

    忽然,一阵阵浓烟从四面传来。

    东西南北各有火光。

    城中顿时嘈杂起来,百姓们敲锣打鼓的喊着救火

    无独有偶,同样时刻,广平城内也出现这样的骚乱。

    火烧过后,忽然有几股来路不明的兵匪作乱,抢偷了十几家店铺,关押了这些铺子的东家伙计。

    并写信给衙门,要各府的府衙上奏朝廷,要求赵煜三天之内放了桂王和鲁阁老,如果不放,他们就会斩杀了这些百姓。

    各个衙门一路派兵镇压,一路遣人将卷宗送去京城,奏报赵煜。

    赵煜看望奏报,面色极其难看。

    摔了奏疏,命令史迁立刻着手去办。

    同一日,广东送来急件,付韬剿俘兵匪六十二,其中二十人活捉。

    在连夜的审讯之下,对方承认他们是桂兵。便将一块桂兵令牌,连同急件一起送来朝中。

    其中,有一人曾经在路府做个家丁,此人能明确说出路府的格局以及鲁章之夫妻的喜好。

    第二日早朝,便是约定的三日朝辩,杜九言换上讼师袍服,束着高髻,带着讼师帽,天还没亮就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我们不能进宫,你不请太后娘娘给你遣个小內侍帮忙拿东西”钱道安问道。

    “说过了,太后娘娘将王宝应借给我用,一会儿他陪着我一起上金銮殿。”杜九言理了理衣服,冲着各位拱手,“走了走了。”

    大家送她到门口,小萝卜道:“娘啊,你要努力啊,曾外祖父还有爹能不能出来,就靠您了。”

    “压力很大。”杜九言笑着道:“成不成的,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周肖道:“这话得亏王爷没有听见。”

    杜九言去了宫里。

    她到的时候,金水河边上已经候着很多人了,她一到立刻就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今天是杜九言给桂王还有鲁大人辩讼。”

    “任阁老那边不知道请讼师没有,现在能和杜九言做对手的人,已经不多了。”

    “是啊,在辩讼上,她的能力确实了得。”

    “了得也没有用,这是朝政,朝政和案情辩讼可不一样。”

    “事情辩讼就能清楚的,那就不算是朝政了。”

    在政治里,要弄清楚的不是是非黑白,而是人。

    “九烟,”安国公喊了一声,杜九言上前去行礼,“祖父!”

    安国公指了指前面,两人一起到最前面离了人群说话,安国公问道:“你准备的怎么样”

    “准备了一些资料,您可以要过目”

    安国公摆手,“我看不看无所谓,在辩讼这件事上,我也帮不上忙。”

    “你心里有数就行。”安国公道。

    杜九言应是,“我也只能尽力,如果输了,不是还有您嘛!”

    安国公失笑,摇头道:“你以为我能办得成此事我这段时间也遣人查了,任延辉对桂王爷的指控,并不是空穴来风。”

    “要怎么证明清白无事,不容易。”

    “还有,昨天顺德几处上报,有兵匪作乱,抓了数百位百姓,要求圣上放桂王回广西,赦免了鲁阁老的罪。”

    “付韬来急件,抓获的兵匪中,有人招认是桂兵,以及其中一位还曾经是鲁府的家丁,姓毛,十七岁在鲁府时人唤毛二。”

    “这两件事都是昨天送急件入京的,我们才知道。”

    杜九言道:“昨天顺德几处的骚乱我知道的,但付韬的急件我不清楚。”

    跛子告诉她顺德几处的骚乱,付韬毕竟隔得太远,信件来往不容易查。

    “不过,虽然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毕竟时间太紧了,我做不了调查和安排。”杜九言很清楚,任延辉就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就是让她措手不及,无法周到的安排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你可知道,这些事是谁做的”安国公问杜九言。

    杜九言点头,“任阁老,他想一箭双雕,既迎合了圣上又能扳倒鲁阁老。”

    “那重点呢”安国公道。

    杜九言顿了顿,回道:“圣心。让圣上失去耐心,忍无可忍。”

    “嗯。”安国公点头,“你想没有错,任延辉的意思,确实如此。他所做的这一切安排和推进,也确实下了功夫,层层推进,圣上如今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

    杜九言也觉得是,自从桂王自请入宗人府后,赵煜的态度,确实有点让人摸不透。

    就在这时,鞭子响了。

    “我就在殿上,”安国公叮嘱道:“有事你和我说。”

    杜九言拱手应是,“祖父,天黑您慢点走。”

    “好。”安国公走回了班列,杜九言站在一边等着,就看到任延辉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和安国公一起,以一文一武领着百官进殿。

    任延辉昂首挺胸的样子,俨然已是首辅的架势。

    杜九言站在殿外等候,就听到里面在讨论昨天的两封急件,议论了一刻就听到任延辉道:“圣上,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两件事还是因为桂王爷和鲁大人引起的,依老臣看,当务之急,应该先弄清楚案件再议。”

    “杜九言可来了”赵煜问道。

    任延辉回道:“圣上,她人在外面。”

    “那就请她进来吧。”

    薛按喊,“宣,讼师杜九言!”

    杜九言跨进门内,上前行了礼,众人齐刷刷地看着她。

    她也往两边打量,这大殿上的官员,几乎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等着看戏的架势,这些人自然是任延辉的同党。另一派则是鲁党,望着她的时候,则是郑重又担忧。

    毕竟,桂王和鲁章之已经在牢里了,今日这一堂辩讼,是输还是赢,不但关乎桂王的未来、鲁阁老的性命还包括他们这么多人的前程。

    是输还是赢,都系在杜九言的身上。

    “九言,你可知道昨日顺德和广平等四城发生了兵匪抢夺之事他们威胁朕,不放了桂王



683 怎么辩呢(一)
    牧琰气定神闲,这个案子虽涉及人物身份尊贵,又是朝辩,可是案情脉路却很清晰。

    几项罪名一一摆明,杜九言就算铁嘴金牙,也不能将黑白颠倒,令人信服。

    他淡淡然等着杜九言说话,对面,任延辉亦是如此,负手立着,就等着一会儿桂王、鲁章之以及杜九言定罪拖走。

    这个圣意他揣度的很清楚,圣上不会还留着桂王,而桂王的罪,也不可能抹掉。

    他期待他们的狼狈。

    大周的首辅,已是他的囊中物。

    就在这时,杜九言咦了一声,道:“牧先生让圣上还这个还那个,圣上怎么就欠了这么多东西”

    赵煜愕然,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牧琰道:“这天下都是圣上的,何来圣上欠人之说,你休要扭曲我话中的意思。”

    “扭曲的是你。”杜九言扫过牧琰,“站直点啊牧先生,你影子都是斜的。”

    说不过就惯用这种插科打诨的伎俩,看你一会儿还如何猖狂。

    杜九言冲着冲赵煜行礼,道:“大家都知道,在公堂我是讼师杜九言,私下里,我是王妃秦九烟。”

    说着,冲着桂王挑了个眉。

    桂王心头一荡,一脸的情深似海。

    众人看着一脸的愕然,有朝臣古板撇过脸去,不好意思多看。

    现在的年轻人,看不懂了。大庭广众之下也能如此的打情骂俏。

    更何况,现在桂王和鲁章之都身陷囹圄,杜九言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也不知道她真是胸有成竹,还是打算占着身份,和桂王一起玩一出泼皮耍赖蒙混过关。

    众人由浅入深,越想越多,杜九言打断大家的思路,道“那么,站在公堂上的杜九言,就不是秦九烟了吗”

    “作为桂王妃的秦九烟,也不是杜九言了吗”

    杜九言走到钱羽身边,拱手笑道:“钱大人,我此刻是杜九言,那您认为,我还是不是秦九烟”

    “两个身份归于一人,是杜九言自然也是桂王妃。”钱羽道。

    杜九言拱手,道:“大人说的是。”

    “人活在世上,有很多的身份,任阁老在朝中是次辅,回家是丈夫、父亲、祖父、还有面目慈祥的老大人!”杜九言看着任延辉道。

    牧琰上前一步,道:“杜九言,圣上和各位大人事务繁忙,请你简明扼要的辩讼,莫要浪费他人时间。”

    杜九言轻蔑地白了他一眼,接着道:“所以,桂王爷在广西是王爷,在后宫,他是圣上嫡亲的胞弟。”

    “圣上宽厚包容,桂王赤子之心。作为兄弟,他们兄友弟恭,这天底下没有比圣上更好的哥哥,也没有比桂王更敬爱兄长的弟弟!”杜九言道:“这话,是前提而非无关紧要,因为,人之身份和他的行为以及目的,有着必然的联系。”

    “而本案所说的桂王造反,从这一点来看,他并无理由和动机。”

    “至于,牧会长所说的三项佐证,我先说第一点。”杜九言说完,王宝应从侧殿捧着卷宗进来,略行了礼站在一侧,杜九言过去,拿出最上面的一份卷宗,展示给众人看,“登记造册的五千兵马,以及传言中深山藏匿的一万人。”

    “至于是否藏匿一万兵马,在这里我认为不需要去证明,其一,并没有实际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一万兵马真实存在,其二,一万兵按每月军饷一万两计,吃喝费用万两计,那么这么多年,就绝不会只停留在传言层面,而一定有账目和留下痕迹。”

    “一万人,吃饭要米、吃肉要猪、衣衫要布、男人要女人。这么多人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不说,家人难道不问”

    “反证,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万人只是传言,根本不存在。”

    牧琰道:“杜先生此言差矣,广西被桂王爷治理的服服帖帖,上至衙门军队,下至百姓稚子,无人不对他感恩称颂,大家自然就能为他保守秘密。”

    “你的反驳点,并没有力度。”

    杜九言笑看他,道:“没有力度,是因为你没有提供证据,这问题在你而非是我。”又道:“牧先生,这一项不提也罢,说到最后不过是扯皮而已。”

    牧琰气怒。

    “那么,我们再说着五千兵马,”杜九言道:“这是实际登记造册的,五千人确实超过了朝廷对外封王爷养一千家丁的规定。”

    “但是,牧先生没有说,这五千人在干什么!”

    杜九言拿起第二封卷宗,大声道:“这五千人不是安置在一处,每日操练,兵强马壮。他们分散在广西各州县,以衙门的名义,造房修路架桥,他们满广西的巡视。”

    “众所周知,广西虽非边陲又无重镇,可他们多的是像图奇这样的民族。关于图奇族人,各位只认识了前不久抱着一盆古怪蘑菇的图答,那蘑菇的威力,实在是古怪异常,桂王想要镇服他们,单靠嘴一张,家丁一千远远不够。”

    “这五千人,对于朝廷来说是违反了规定,可对于当地的民情来说,却非常有必要。”

    牧琰道:“你也说违反规定,还是养兵,这就是谋逆。”

    “违反规定,不代表他是谋逆,这二者在牧先生的逻辑里,是以什么扭曲的轨迹重叠的”杜九言反问道。

    牧琰冷笑一声,质问道:“杜先生,你不要忘了,在顺天八年时,桂王爷可是带着他所谓的五千兵马,杀了镇远府守备肖将军,而占领了镇远府,至今,镇远府都依旧在桂王手中。”

    “这就是昭昭的谋逆造反之举,而桂王当时打的旗帜也是如此,是铁一般的事实。”牧琰大声道。

    “是!镇远府的事,应该提也必须提!”杜九言料到他们会说这件事,因为镇远府是桂王造反的最大证明,毕竟后来赵煜将广西给他




684 茅道士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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