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图答大声念了两封信,信的内容很浅显,就是韩通教他何时出发,何处有人接应,会办哪些事!

    “这信就是真的,我没有骗人!”图答将信递给杜九言,杜九言道:“你先留着。”

    她负手走回来,扬眉看着任延辉,“说到韩通,对于我来说还真是不陌生。”

    王宝应送来一张纸,她抖开给众人看,“这张纸,是夏记布庄的管事夏峥交给我的,这上面记的东西,就是二十余天前,袁义被杀有人状告保障堂的案件。”

    “杀袁义的凶手王勇,就是被夏峥威胁指使。而指使夏峥执行的人,就是韩通!”

    “这张纸,是夏峥在韩通家中记录此案的计划,”她抖开给任延辉看,“都是聪明人,夏峥在记的时候,特意挑选了一张,被韩通孙子印了手印的纸。”

    “手印已做过对比,核实无疑!”

    任延辉眼睛一转,道:“是韩通”

    “是您的贴身常随,韩通!”

    “岂有




689 细数罪行(一)
    “吴大人,”杜九言含笑道:“有什么话您慢慢说,不着急,大家都有兴趣听的。”

    吴文钧打量着杜九言。

    昨天,她还曾去了牢中,时隔近一年他们也见面了。若非杜九言,他吴文钧也不可能变成阶下囚,身败名裂。

    本以为势同水火的对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合作的一天。

    这些天因为鲁章之,他知道了很多事。虽然他想到了任延辉可能会杀他,可一直不愿去相信。

    现在,他不得不相信,很心寒更有不甘心。

    “嗯。”吴文钧颔首。

    任延辉周身发寒,这近一年,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处理了吴文钧,恰好相反,他背后做了许多的事。可是,那是大理寺是钱羽管理的衙门,看守的人又都是鲁章之吩咐过的。

    吴文钧在牢中被保护的滴水不漏。

    他屡屡失败后,只能用情打动,暗示吴文钧自尽。吴文钧虽没有照办,但是始终口风很严。

    更何况,利益不是他任延辉一个人的利益,那么多人捆在一条船上,包括他吴文钧的家人和族人!

    “吴大人,”任延辉先开了口,“好久不见!”

    吴文钧笑了,“任大人风采不减啊。”

    “而我,却已是此等惨样。”吴文钧说完,冲着赵煜磕头道:“圣上,罪臣有事请奏。”

    “八年前任阁老破格提拔成为次辅,罪臣作为门生也于两年后得到他的提拔,升任大理寺卿。”吴文钧道:“任阁老多数的事都会和罪臣商议,微臣也是对他最了解的人。”

    “顺天三年,内阁重组,空席一位。当时传言圣上即将破格提拔一位大学士。”吴文钧看了一眼任阁老,“不知圣上当时是什么决定,但外面揣测,圣上最喜付韬。”

    “当年年初,户部清查,税额近半年个月空额二十万两。”吴文钧道:“事后查出,乃是当时的户部左侍郎付韬所做,他偏袒老家汝宁,私自宽松半年税额近二十万两。”

    “圣上大怒,将付韬贬斥邵阳,做了八品县丞!”吴文钧道:“此事,付韬虽不冤,但他却是掉了任阁老设的局。”

    “他知付韬廉洁正直,贪污舞弊就算设局,付韬也不会入局。”

    “所以,他暗中嘱咐汝宁知府,上奏汝宁灾情,虽不过只是入冬后寻常的雪灾,却被他说的民不聊生。付韬信了,一帮请求朝廷宽免月税,二则一时心软,应了知府请求,暂缓了半年税额,此一项他并未上奏。”

    “付韬一走,任延辉就被提拔入内阁。”吴文钧道。

    任延辉气的面色涨紫,和赵煜解释道:“圣上,此事老臣并不知情。”

    “吴文钧纯属信口胡诌。”

    怎么就说到他身上来了,明明在说桂王的案件。

    “是不是胡诌,是有证据的。”杜九言抽出一封信来,“这是当时的汝宁知府,如今的扬州知府亲笔信。”

    “他说了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汝宁确有灾情,但远没有他上报时的那么严重。”杜九言道:“任大人,您可要看看”

    任延辉拂袖道:“不过是里应外合谋害老夫,不看也罢!”

    “不看也没什么,毕竟后面还有。”杜九言和吴文钧道:“吴大人,事情一件一件地说。”

    吴文钧便一项一项的细数,他每说一件,杜九言就拿出一份证据,捧在手里。

    “这一项关于河坝贪污亏空,还涉及了前工部河道总督潘有量失职失察一事。”杜九言道:“吴大人,这一项和您的案子有关联吗”

    吴文钧道:“是!当时河道出事潘有量正是河道总督,事后他便引咎辞官。”

    杜九言点头,看了一眼鲁阁老,当时查案时,并没有涉及潘有量,只是后来鲁阁老在和银手提到此人时,她才注意到。

    毕竟河道出事,总督引咎辞职不算稀奇。

    就是不知道,银手的身世和潘有量有没有关系,等此事结束后,她要写信问一问银手,在余杭如何。

    吴文钧接着道:“水坝贪污案,当时贪污的银两核对不上,并非是微臣一人所拿,而是多半给了任延辉。”

    “此事我留有账薄,留作他日身陷囹圄时,让自己变的有价值,而多活几日。”

    也确实,他去年犯案,今年还活着,就是因为他有价值,知道的多。

    “这里,”杜九言将账薄拿出来,递交给薛按,“吴大人是个心细谨慎的人,他一笔一笔的账目,比账房先生记的还要清楚。”

    薛按递交给赵煜。

    赵煜沉着脸随手翻了两页,就这两页中,就已经看到了四五次任延辉的名字。他的名字每一次出现,都跟着一笔庞大的数目。

    当官的,比他这个当君主的更有钱。

    赵煜不禁笑了起来,将账薄放在手边,没有继续翻看下去。

    “账薄在六年间一共记录了五十二笔,进出流水的钱额,在三百万两上下。”

    “而这五十二笔中,有四十六笔是和任阁老有关,所涉钱额,足有二百四十六万两。”杜九言看着任延辉,“任阁老,您每日穿的那么寒酸,您贪的钱,是养外室了还是铺在床上每日枕着睡觉呢”

    “圣上,老臣冤枉。”任延辉知道,这个时候和杜九言再辩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只要让赵煜不动杀念,记着他的重要性就可以了。

    更何况,如果他和鲁阁老都没有了,赵煜想要再扶持两个起来,所花费的精力和财力,只会更大。

    下一个上来的人,谁知道会是什么样。

    &



690 跼高蹐厚(二)
    “圣上!”杜九言道:“任延辉所犯种种罪行,罄竹难书!”

    “这天下之大,学子千百万,有能者不计其数。这朝堂之大官员数千,人才济济。”

    “如任延辉这般,留作何用”杜九言道:“求圣上明辨!”

    她话落,身后的人气息一窒,随即,由钱羽带头,多半数人站出来,拱手道:“求圣上明辨,莫要再让佞臣贪官迫害忠臣良将,毁江山社稷只在一旦啊!”

    赵煜看向任延辉,杜九言的话言犹在耳。

    “你认为,安山王和怀王之事,乃朕之手笔”赵煜叱问道。

    任延辉噗通跪下,道:“圣上,老臣没有这个意思,老臣对桂王,只是就事论事。绝没有其他意思。”

    “没有其他意思,你何故扯出桂王”赵煜道。

    “桂王屡屡出格,坏了多少的规矩,这一项不提,将来必有后人做榜样。这世上没有第二个宽容仁厚的您,也没有纯粹善良的桂王爷了……若有人照猫画虎,岂不是乱了超纲。”

    “老臣用心良苦啊!”

    “你果然是用心良苦,朕都不曾担忧,你倒是替朕分了忧了。”赵煜冷哼一声,“朕容你,待你,你对朕只得了一个宽容仁厚的评价”

    “就是因为朕宽容仁厚,所以你就能肆无忌惮,挑战朕的底线,是不是”

    砰!

    赵煜将手边的茶盅拂扫下来,茶盅砰地一声飞落在地上,溅的碎瓷满地解释。

    任延辉趴在地上,喊道:“圣上,老臣冤枉,老臣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好一个忠心耿耿,仿佛这满朝重臣,就只有你一人对朕忠心!”赵煜道:“朕不稀罕,这朝堂少了谁,都能动。”

    “薛按!”赵煜道:“除了他的乌纱帽,将这奸贼交由大理寺,全权查办。”

    “朕要给天下人、给众臣、给自己,一个交代!”

    “是!”薛按从上面下来。

    “圣上,”任党众人才从惊骇中回神,他们没有想到,这场官司会演变成这样,反转到令他们目瞪口呆,“圣上,任阁老虽有过,可也有功啊。”

    “请您念在他这几年殚精竭虑,为朝廷效力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

    任延辉喊道:“老臣知错,求圣上宽恕啊。”

    “求圣上宽恕!”

    齐齐的声音刚落下,就听赵煜道:“如此地步,你们还要朕宽恕他”

    “看来,朕的好脾气,在你们眼中就是毫无底线,没有原则的软弱无能是不是”

    “带走!”赵煜指着任延辉,又看着求情的众人,怒道:“朕若再听到一个人求情,朕立刻就成全了你们的忠心,陪着他一起去牢中。”

    大殿上一静,顿时没有人敢求情。

    圣上真的一点不知道任延辉的事吗不,他是知道的,就如当初吴文钧犯罪圣上及时打住,没有再继续查下午,为的就是保护任延辉。

    圣上不舍得杀,这是肯定的。

    可是,为什么在刚才又改变了主意呢

    大家朝杜九言看去,是她,她刚才一定是说了什么,彻底激怒了圣上,让圣上断了任延辉的念头,起了杀心。

    刚才脑袋嗡嗡响,他们根本没有听清楚啊。

    一侧,谢允擦了擦帽子底下的汗,低声和缪征道:“这一招,太狠了。”

    “嗯。”缪征抖了抖后背湿漉漉黏着的衣服,压着声音道:“反转,再反转,本官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谢允道:“这杜九言,以后少惹为妙,避而远之。”

    难怪,她从一开始就强调兄弟情,是的,这一场案子辩的不是谁清白,而是在赌,赌的是谁先让赵煜起杀心。

    那一句,任延辉离间兄弟情,那一句任延辉揣摩圣意,那一句任延辉认定安山王和怀王乃圣上手笔……就像三把利刃,彻底断送了任延辉在圣上心中不舍。

    圣上脾气再好,也是个人,是个君主。泥菩萨还有三分性,何况圣上。

    “嗯,不简单啊。难怪鲁阁老和桂王爷不出手,有她在,根本不需要他们帮忙。”缪征道。

    薛按上前来,将任延辉道乌纱摘下来,任延辉磕头求情,满殿上所有人静默,只有他一人哭喊求饶。

    侍卫上来,一人一边压住他。

    任延辉被拖拽了起来,他满脸的泪,一转头看到杜九言……不可能,他不可能输的。

    他还没有坐上首辅,他还没有辅佐圣上开创盛世,他还没有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怎么可能输,怎么会输给杜九言。

    不可能!

    “杜九言,”任延辉一字一句道:“你陷害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杜九言道:“不送!”

    任延辉喊着,“圣上,老臣冤枉啊!”

    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大殿上,这期间大家都静默在原地。

    赵煜扶额靠在龙椅上,头晕目眩。

    杜九言站在远处,目光一扫落在任党众人身上,被她一看,大家心头一缩,顿时目光四处溃散,东躲西藏地垂着头避开。

    原以为,鲁章之必输,可短短几个时辰风向斗转,任延辉却成了阶下囚,丢官甚至将要丢命!

    这……他们还在发懵。

    一时回想,居然不知道杜九言是怎么做的。

    杜九言收回目光看向牧琰。

    牧琰满头的汗,无声无息地后退,像一只斗败的硕鼠,跼高蹐厚!

    他站在门口,垂目垂首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还站着干什么”赵煜指着所有人,“要朕留你们午饭吗”

    “退朝!”

    赵煜说着,怒气冲冲地走了。

    大家擦了汗,任党不敢逗留,迅速出门而去,牧琰混在人群中,几乎是小跑着出宫门。

    “九言今日很好。”安国公上前来,拍了拍杜九言的肩膀,“祖父为你骄傲。”

    杜九言拱手,道:“是鲁阁老安排得当,不然许多的证据,我一时想查也查不到。”

    这里面,许多的证据都是鲁章之一直握在手中的,好几年了,他一直隐忍不




691 心愿达成(三)
    牧琰从宫里出来,并没有跟着所有官员一起从长街回去,而是进了小巷,东拐西绕,生怕被人看见。

    可刚走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个妇人在他后面喊道:“这不是牧会长吗”
1...310311312313314...38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