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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派人来救人,可人没救到,又搭进去一堆人。

    这亏吃的,裘樟都忍不住替桂王生气。

    “大人,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啊,人他定然还会救,所以,该防范的不能松懈!”杜九言交代道:“我可真是为您操碎了信。”

    裘樟点头,“放心,我今晚连夜送奏折上去。”又道:“本官知道了,你是好人呢,一心为国为民。”

    “这事你有功,有大功!”裘樟一手携了杜九言,“本官要给你请功表彰,让世人都知道,是你护住了新化,护住了百姓安卫。”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大人,这表彰的奏疏我会写,不然我替你写啊。这什么圣旨啊,懿旨啊,黄马褂啊什么的,越多越好。”

    “你要求是不是高了点”裘樟愤愤不平,“老夫都没有这么多好处。”

    杜九言想了想,“要求高点,给朝廷一点空间还价啊。你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可不能太谦虚了。”

    “嗯,做人要张扬。”裘樟点头,“老夫这辈子就是太低调了。”

    “大人聪明。”杜九言点头,又道:“记得明天和吴统领拿钱!”

    “知道知道,你的五百两本官不会少了你的。”裘樟嘿嘿笑着,为老不尊,“你小子太贼了,不过,老夫太喜欢了。”

    “大人还有更喜欢的。”杜九言一笑,忽然招呼路过的兵,喊道:“快来人,裘大人受伤了,请大夫来!”

    “哎呦哎呦,不行了。”裘樟眼睛骨碌碌一转,就靠在杜九言身上,紧接着来了一堆人,七手八脚的扶着裘樟回去。

    夜里,裘樟“带伤”写了奏疏。

    桂军凶残,攻城势头之猛难以招架。但新化军民同心,全力守城反击,大获全胜。俘叛军一百二十人,桂军溃散退败,解失城之危。

    新化在戍边屏障,微臣虽年事已高又负伤在身,但若桂王再袭,亦会拼死抵抗,护国土百姓安康。

    裘樟情真意切,一气呵成。

    杜九言也将表彰自己的奏疏送来,裘樟不忍去看,咕哝道:“比我还能吹!”

    他说着,将两封奏疏,请急递铺的司兵八百里加急,一路送到府城,都司,直奔燕京。

    千里路来回,第四天批文一层层下达,送到裘樟的书桌上。

    一是对他的表彰,圣上亲笔书写的手谕,奖他守城有功,赏赐了一副亲手书写的诗。诗句大气恢弘,气势磅礴。

    裘樟裱起来,挂在上中堂上,日日叩拜。

    除此以外,还令他两日内,将犯人移交给宝庆都司,由都指挥使亲自押送回京处置。

    “杜九言呢,这几天没见着他,”裘樟惦记着杜九言,好几日不见,也不知道那小子又跑哪里发财去了。

    书吏回道:“前两日大人忙碌,小的就没有来回,杜先生遣人来过,说她去盐山,今日回来和大人告别。”

    “那就等她来了再说。”裘樟说着,又回头看了看字画,问道:“都指挥使到了吗。”

    书吏回道:“巡检司那边来回话,说是两个时辰后,指挥使大人就会到新化,让您准备好,大人不在新化逗留,接手之后,立刻上路。”

    “好,好!”裘樟送了口气,将那一百多人送走了,他这功,才算真正圆满了。

    这边,杜九言在盐山待了三天,将对矿山未来的想法以及方法,与蔡卓如商量了一套具体方案,与大家细细说了一遍,蔡卓如又写信回家,从家中抽调了一位精明的管事过来帮忙。

    “那让银手跟着你家管事学做买卖。”杜九言说着,看向银手,“你愿意不愿意”

    银手顿时垮了肩膀,“那我以后,岂不是一直要留在这里我想跟着九哥。”

    “跟着我拎包吗天天想着吃闲饭。”杜九言道:“机会难得,你先学出来,这些以后就是你的本事。再说,你和刘大全把这里料理好了,往后我们这么多人,说不定都要靠你们养活呢。”

    刘大全呵呵笑着,他没有意见。本来矿山挣的也不多,有了杜九言的这些安排,将来挣的只会多不会少。

    与大家而言,是好事。

    “我知道了。那……那我等闲可以回邵阳看你们吧。”银手嘟囔着看着她。

    杜九言点头,“有空当然可以回去,左右都不远!”

    银手就高兴起来,黑头上前来,拦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道:“以后,我们兄弟三个又在一起了,不是偷,而是做正经事。”

    “嗯!”银手点头,豪气云干地道:“我们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说着,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那我就回去了,有事就去好裘大人




100 被人惦记(三)
    若说新化离广西近,那么镇远府离广西便更近,几日前这里易主后,百姓倒没有受到多少影响,除了满街粘贴的欢迎桂王的大字报外,没有任何改变。

    “这戏文,写了三天了,还没出来吗。”镇远府中,最出名的鲁家班里,这几日关门休整,几个平日编写戏本的书生,成为了重点。

    没日没夜的赶制戏文。

    “要颂扬,”一位书生蓬头垢面,苦哈哈地看着自家的班主,“可桂王二十几年以来,事迹很多,可要歌颂,却实在是不容易啊。学生……学生实在词穷。”

    “除非你不想活命了。”鲁班主焦急地道:“好赶紧想,半个月的时间,这都过了五天了。大家还要排练对词,实在是来不及了。”

    书生带着哭腔点头,道:“是,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写出来。”

    “班主,班主,桂王爷他……派人来了,说,说在戏文里,再加上一只猪!”一个男孩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还交代说,那是只奇丑无比的猪,让先生写的蠢笨一点。”

    书生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道:“又蠢又笨的猪”

    “是!还要安排吊打猪,烤猪,吃猪的戏!”小孩回道。

    书生应是,揪着头发蹲在地上,痛苦不堪。

    镇远府外的山里,一只箭从野猪的鼻子尖上射过去,钉在了树上,野猪没死,但因为鼻子被钉住而动荡不得,拼命地嚎叫。

    “王爷。事情都安排好了,这一次一定不会有疏漏。”

    被称为王爷的人,穿着一件朱红色锦袍,发丝如墨一般倾泻而下,个子极高,迈着长腿步伐如风一般,行走在葱郁间,灵动而夺目。

    属下追上来,接着回,“查清楚了,前后两件事,都是一个叫杜九言的讼师做的。她现在是盐山矿的二当家了。”

    “刁猪!”王爷指着那头猪,“杀了,晚上吃烤猪。”

    手下应是跟在后面吩咐着,王爷走了几步,纵身进了马车,属下忙跟着去牵马套车,“爷,这是山路,马车会颠簸,您看……”

    “累了,不想骑马。”王爷躺在车里,两条腿无处安放,大刺刺地伸了出来,“去准备,今晚就住这里了,等爷不累了再走。”

    手下忙应是,点上了艾草熏着蚊虫,带着人去准备。

    “讼师!”王爷语气不善,冷嗤一声,“居然还有比我闲的,等爷腾出手来,烤了你!”

    新化城门口,杜九言拱手和裘樟道别,

    “新化城防,大人还是要加固一些,桂王不打新化,是因为他打算以镇远为突破口。唇亡齿寒,大人小心使得万年船。”杜九言提醒道。

    裘樟颔首,“此事本官听你的,你是本官的福将。”

    杜九言失笑,翻身上马拱手告辞。

    “你且先回去,朝廷的赏赐很快就会到。必定大张旗鼓,热热闹闹!”裘樟道。

    杜九言笑着道谢,骑马上了官道,与郭庭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傍晚,她宿在来时住的客栈,伙计给了她一间上房,笑着道:“小的记得您,十日前您在住了一夜。您这是从新化回来”

    “是啊。”杜九言提着包袱,看着伙计。

    伙计顿时眼睛一亮,问道:“那你可见过杜九言”

    “怎么,他名气很大,你们都认识了”杜九言问道。

    伙计一副,你居然都不知道杜九言,你是从山里出来的吧,消息太不灵通的表情,“她给裘大人出谋划策,守住了新化城。若非她,新化现在肯定和镇远一样,成了桂王的管辖之地了。”

    “反响这么大啊。”杜九言还真是没有想到,她离开新化的时候,百姓们怎么没有夹道欢送,“新化城里没有什么动静吗。”

    伙计哈地一笑,道:“那肯定是新化城内有人故意压住了,现在外面,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本来还害怕新化失守,殃及我们,现在看来,有惊无险呢。”

    “确实很厉害。”杜九言点了点头,指了指楼上,“我上去歇着了,晚饭送上去就好了。”

    伙计应是,一转头看到门口进来四五个婆子并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小丫头,其中两个婆子扶着一位戴着帷帽,走路有些拐瘸的妇人进来,看不到那位夫人的脸,但从穿着来看,应该出身不错。

    伙计应了上去,和婆子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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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爹啊钱呢(一)
    杜九言到了家。

    “爹啊!”小萝卜像一自只鸟一样飞了出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杜九言一把将他抱起来,捏捏脸,“嗯,和我说说,你都怎么想我的。”

    “睡觉的时候,想着爹睡觉了没有,吃饭的时候想爹吃饭了没有,拉粑粑的时候想,想爹拉粑粑了没有。”小萝卜嘟着嘴,圆圆的眼睛,噙着泪水,“爹啊,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啊,不过没你想的这么细致。”杜九言将他放下来,陈朗和闹儿还有花子已经迎了出来,她笑着道:“想我可以,别和他学,想的那么细致。”

    陈朗哈哈大笑,道:“确实不如小萝卜细致,但也差不多了。”

    “先生,”杜九言无奈地道:“您可不能被一个孩子带坏了。”

    陈朗笑着递给她一条湿帕子,“桂王攻城,是你出谋划策的”

    “先生也知道了”杜九言擦了擦手。

    闹儿点着头,道:“不但我们知道了,现在邵阳甚至宝庆的人,都知道了。九哥,大家都说你是大英雄呢。”

    “嗯,昨天我出门,有几位小姐在门口张望,问我你回来没有。”花子道:“不过都被路小姐撵走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杜九言凝眉,“路妙来了”

    “来,每天都来。她说你走的时候交代她,让她照顾小萝卜。”花子道:“所以她每天都来,不但照顾小萝卜,还负责守门。”

    杜九言揉了揉额头,低头看着儿子,“你、没和她承诺什么吧”

    “没有,没有!”小萝卜摆着手,“爹啊,我又不傻,承诺这种事,男人不能轻易做。”

    “我儿聪明,要一直保持。”杜九言说着进正堂里坐着,陈朗给她倒茶,上前来问道:“怎么,银手没有回来吗。”

    “留在新化了。”杜九言目光闪烁,端着茶盅把一张脸挡住了半边,“有点事需要他做!”

    陈朗不解但也没有问,毕竟杜九言做事向来都是有分寸的。

    “嗯”小萝卜歪着头看,又凑过来看。

    “爹啊。”他脑袋探了过来,将杜九言的杯子拽下来,眨巴着眼睛,“银手叔叔,为什么留在新化,那么远我会想他的。”

    他娘一定有事隐瞒,他的直觉告诉他,和钱有关。

    “他有事。”

    “什么事”

    “保密的事。”

    “什么保密的事,有多大,碗大,脸盆大还是天大”

    “比天小,比脸盆大。”

    “那就是大事了。这么大的事,你不能保密的,银手哥是我们所有人的银手哥,我们是一家人。”

    “他自己的决定,不是我的决定。”

    “他听你的。”

    “他听自己的。”

    “那你悄悄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不行,谁都不能说。”

    “亲儿子也不行”

    “亲儿子也不行!”

    “哇!娘啊,你不爱我了吗。你看我从一生下来就没爹,跟着你东奔西走,风餐雨露。你看我这么大的年纪了,才这么点高。为什么就是饿的累的。”

    不喊爹,改喊娘了。

    “娘啊,没有爹的孩子多可怜。现在娘也不爱我了。”

    小萝卜供在杜九言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杜九言稳坐若泰山,昂着头铁面无私。

    陈朗和花子闹儿憋着笑,不敢打扰。

    “我的命很苦啊,比铁牛还苦。他怎么都有爹疼呢,可是我没有……”

    “花子哥哥,明天我去要饭吧。”他一边哭一边打量他娘。

    杜九言抱臂坐着,压根不看他。

    “我要举着牌子要饭,说我是鼎鼎大名杜九言的儿子。这样我就能要到很多钱了。”

    “有了钱我就能去找银手叔了,他就在新化,反正也不远。”

    杜九言嘴角抽了抽,睨着自己的儿子,想把她塞回肚子里,永远不生出来。

    “娘,漂亮的娘。”他爹脸皮动了,小萝卜知道,他有戏。他拱着拱着又钻回她怀里,抬着头仰视着杜九言,大眼睛湿漉漉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期期艾艾地道:“爹,帅气的爹。我是你的亲儿子,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以后,你很有可能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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