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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你舍不得不爱我,伤我的心对吧。”小萝卜道。

    杜九言抖着手,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荷包以及荷包里的五百两银票,痛心疾首地道:“得了一座矿的四成股份,你银手哥留在那边打理了。”

    哭声戛然而止,小萝卜的眼泪吸溜就消失了,他盯着杜九言,“矿”

    杜九言悔恨地点了点头。

    “我的天!”小萝卜捂着嘴,蹭的一下站直了,兴奋地眼睛发光,“金矿”

    杜九言虚眯着眼睛,“铁矿!”

    “铁”小萝卜问陈朗,“先生,铁很值钱吗。”

    陈朗点头,“铁就是钱,非常值钱。”

    “发财了!”小萝卜跳了起来,围着杜九言跑了一圈,又回来,“爹啊,你好厉害啊,出去一趟就弄了一座矿!”

    “爹啊,你什么时候再去新化啊,我也想去看看。”

    他想象中,那一整座山都是金光闪闪,随便捡一块石头,都是钱!

    他要看看账册,他要好好算账。

    肯定能赚很多很多钱。

    “先生,今晚若是没有菜,就将这萝卜炖了吧。”杜九言余光睨了一眼儿子,实在是无奈,“不定,还能在萝卜汤里,淘些金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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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很受欢迎(二)
    “还没开堂”杜九言看着窦荣兴,想打他。

    窦荣兴点头,缩着肩膀坐在她旁边,“钱兄和小舅子告姐夫,和周兄的争牛案都堂下调停解决了,只有我的,非要上公堂。”

    “钱兄和周兄又各接了个案子,三尺堂现在还压着两个,我这又没解决,吉艺怎么都不肯上公堂,说你讲了,他就做文书,别的都不用管!”

    “九哥,你这一走,三尺堂都乱套了。”

    杜九言就纳闷了,“我来前,你们都怎么活下来的。”

    “你来前我们的烦恼,只有今天吃什么,明天怎么填饱肚子。”窦荣兴道:“哪像现在,这么多案子,好费脑子啊。”

    杜九言被气笑了。

    “你的案子我听说了。”跛子开口,道:“被告男子名下两间铺子,一个月给焦三上缴三两银,家资很丰厚,但他很怕现在的岳丈,因为他在东街口开了一间武馆。”

    窦荣兴眼睛一亮,“他很怕三爷吗”说着,心思转了转,“要不,请三爷去干预一下”

    跛子抿唇看了一眼杜九言,笑而不语。

    杜九言白了窦荣兴一眼,“你既然提交了诉状,就正大光明让焦三去找证据,他要是不去找,你就请付韬给你出具文书,你所做的任何调查,都具有强制性和合法性。”

    “偷偷摸摸干什么,你做的事很光彩伟大!”杜九言恨铁不成钢。

    窦荣兴挠着头,“我……我不敢去找三爷,所以自己去调查了,可又没什么收获。”

    “这里有个捕快。”杜九言指了指跛子,“请他陪着去。”

    窦荣兴就看着跛子。

    “我可以陪着你去找付韬,至于他给不给文书,我并不能做主。”跛子道:“但你可以直接要求衙门给你调查取证。”

    窦荣兴哦了一声。

    “对方请讼师了吗”杜九言问道。

    窦荣兴摇头,“没有听说,可能都还不知道梅氏告他们。”

    杜九言凝眉,道:“那流程走的太慢了,付韬那边,你是要走一趟。”

    窦荣兴抱着杜九言的胳膊,“九哥,你就帮帮我吧。”

    “明天我去三尺堂,你约过来我听听细节。”

    窦荣兴眼睛一亮,点着头道:“好,好啊!”

    “九言,”说着话,门外钱道安和周肖以及宋吉艺结伴而来,三个人一看窦荣兴在这里,顿时失笑,钱道安道:“难怪不见你,我当你去办事了。”

    窦荣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九哥,九哥。”宋吉艺上前来笑眯眯地道:“你、你好、好厉、厉、厉害啊。”

    杜九言扬眉,不解地看着他。

    “他在说新化城的事,你给县令出谋划策,护住了新化,让百姓免于了一场劫难。现在邵阳人都以你为荣呢。”钱道安道。

    周肖颔首,“说你是一位聪明绝顶,为国为民,伟大的讼师。”

    大家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杜九言含笑听着,小萝卜在一边手舞足蹈,比杜九言还高兴。

    晚上大家一起吃的饭,第二天一早,杜九言早起练功,出门,一上街对面包子铺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就冲着他笑,“杜先生你吃早饭了吗,新出炉的包子,我亲手做的。”

    说着,抚了抚头发,抱着两个肉包子跑过来,一把塞杜九言手里,顺便摸了一下她的手,“以后啊,你们父子的包子,我都不收钱,随时随地,只要杜先生您想吃,都可以来哦。”

    杜九言朝包子里铺里看了一眼,老板正呵呵冲着他傻乐。

    抱着包子路过开门的成衣铺子,里面卖衣服的小姑娘,好像等她很久一样,热情地跑了过来,分毫不差地,将一枚很精致的荷包,塞在她手里。

    “杜先生。”红楼上,刚起床睡眼惺忪的姑娘,衣衫半敞着,“杜先生,小姑娘没意思。晚上来我这里,我不收你钱。”

    杜九言笑着,“最近有些忙,不敢来叨扰。”

    “杜先生说笑了,您来可不是叨扰,奴家愿舍了一年的客,只求杜先生您一晚的缠绵。”说着,丢了个颜色艳丽的布下来,“奴家叫牡丹,杜先生可别忘了哦。”

    说着,双眸含情目送杜九言离开。

    “杜先生。”忽然,前头打更的大叔拦在前头,杜九言吓的一抖,眨巴了眼睛,“刘叔,您这是……”

    刘叔拉着他走了两步,压着声音问道:“杜先生,可想再成家”

    杜九言一个不字没出口,刘叔已道:“我有一女,现年十六,生的容貌秀美。杜先生要是不信,可以去街坊打听去。只要杜先生愿意,我出房子和聘礼,杜先生只要带着你儿子成亲就行了。”

    倒贴嫁姑娘也愿意杜九言呵呵笑着,道:“抱歉,抱歉。其实我家中糟糠尚在,只是身体不佳不愿出门而已,刘叔好意,杜某人心领了。”

    “老婆没死啊。”刘叔凝眉,一脸遗憾,杜九言趁着机会就要逃走,刘叔忽然追上来,喊道:“妾呢,也是可以的。”

    杜九言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狼狈不堪,落荒而逃。



103 梅氏告夫(三)
    梅氏案子看着很简单。

    她男人朱一正在六年前收棉花到邵阳来卖,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朋友,两个人合伙到各地收购棉花,再寻人织成布染成颜色,一年后两个合伙开了一间布庄,生意红火。

    但合伙人却在布庄开后不久,一次出门时遇到山洪死了。

    巧合的是,这位朋友孑然一身,没有父母家人。

    两人合伙的铺子自然而然全归朱一正所有。同一年年底,朱一正又开了一间铺子,并停妻再娶了东街的柳家武馆小姐为妻。

    两人成亲四年,育有两子,长子三岁,次子一岁不到。

    这期间,朱一正没有回过一次老家,家中父母妻儿皆不问管,曾经一度,家里人以为他死在了外面。

    但就在今年,村里有人来邵阳走亲戚,见到了在铺子里逗儿子的朱一正,回去后就告诉了梅氏。梅氏走了百里路到了邵阳,几经打听找到了朱一正,却被他拉到巷子里一顿打骂恐吓,吓回了家。

    梅氏伤心绝望,还寻死过一次,救回来后念着女儿,便咬牙活了下来。

    现在朱一正的母亲病重,梅氏又来过一次要钱,但朱一正没有出面,梅氏却被柳氏撵了出来。她回去后,在村中里正的主持下,包括朱一正父母在内的,朱家村一百二十户人家,个个摁了手印,并给梅氏凑了二两银子的路费。

    她带着女儿,到了邵阳告官。

    但衙门也并不好进,有人给她指了明路,让她找讼师打官司,有讼师在,至少能保证朱一正不会暗中使坏,衙门偏颇。

    恰巧,梅氏见到了考试得了头名的杜九言,便问人寻路,找到三尺堂。

    “这位就是杜先生。”窦荣兴给梅氏介绍,“她出去办差才回来,刚才我正和她商量你的案子,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和杜先生说。”

    梅氏抬头看向杜九言,有些紧张地揪着衣服站起来,学着大户人家的妇人样子,拽着女儿拘谨地行了礼,道:“我……我没什么补充的,就……就是让他拿钱出来,给,给他娘治病。”

    “如果、如果他拿出一百两,五十两也可以,或、或者十两也行。”梅氏道:“如果实在不愿意出钱,那就让他将他娘接到城里来看病,大夫说他娘熬不过今年冬天。”

    “除了钱以外,你没有别的诉求”杜九言问道:“他停妻再娶,抛弃妻女,弃养父母,这些罪状,足以让他长一顿教训。”

    梅氏愕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犹豫地道:“如果能教训一顿自然更好,但,但是不要让他坐牢。让他坐牢,他就一切都没有了。”

    “他会恨我的。”梅氏道。

    杜九言凝眉,“你都告他了,还指望他不恨你”

    梅氏一怔,摇着头,道:“不,不是。我告主要是让他拿钱出来,如果他现在把钱给我了,我,我就不告他了。”

    杜九言揉了揉额头,就想到了桂香。

    窦荣兴几个人倒很平静,如梅氏这般的女子太多了。

    恨其不争,只会让自己跟着生气。

    “如果你只要求十两或者五十两,那这个案子我们不能接。我们忙了半天,为了你一两银子的讼费,不值得。”杜九言看着梅氏,道:“你再找找,可有好心人帮你。花钱找讼师不太适合你。”

    “可……可是没有人帮我了。如果再拿不到钱,我娘她就活不成了。”梅氏说着,就要下跪,杜九言看了一眼窦荣兴。

    窦荣兴立刻将梅氏拉住,笑着道:“梅嫂子,咱们说事情,跪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杜先生说不接我的案子,”梅氏目光含泪的看着窦荣兴,“我……我没有办法了。”

    说着就哭了起来。

    “九、九言,就、就帮、帮她吧。”宋吉艺觉得她们母女可怜,起了恻隐之心。

    杜九言摇头,道:“这不是我心狠。这男人一身罪状,若上了公堂为了稳赢,必然要将这些一桩桩罗列摆出来,届时我们赢了讼案,付大人也不会只判赔钱了事。”

    “她男人必然要坐牢。”杜九言看着宋吉艺道:“到那时她会来怪我们。拿她一两讼费,还被她埋怨,你当我们普度众生,佛光普世呢。”

    宋吉艺愕然,他没想到这一点,听完杜九言的话,顿时愤愤不平地看向梅氏,怒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梅氏哭着,手足无措。

    “让他坐牢!”忽然,梅氏身边的女儿,红着脸豁出去的样子,喊道:“让他坐牢,坐十年,一百年,让他死在牢里。”

    小姑娘的一嗓子,让大家都愣住了,梅氏停了哭看着女儿,显然没有想到,这话是从女儿嘴里说出来的。

    “胡说,他是你爹!”梅氏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孝的话。”

    小姑娘涨红了脸,眼睛也红红的,憋着一股子劲发狠地回道:“他不是我爹,我从认识人开始,就没有见过他。他只有他那两个儿子,永远都不会当我是他女儿。”

    “你这孩子,谁教你的这些话。”梅氏不知所措,想教训可又心虚,想了半天却没有道理来训斥女儿,车轱辘似的说着,“她是你爹,那两个也是你弟弟,你不能这么说。”

    小姑娘被自己娘说的,渐渐不再说话,但垂着的头,显然并不认同。

    “你自己考虑一下。”杜九言看着梅氏道:“我们言尽于此。”

    梅氏眼



104 改变主意(一)
    秋丫跌在地上,又爬起来,抱着梅氏摇着她,“娘,你醒醒啊。”

    梅氏没醒,她就抱着梅氏一直坐在巷子里,也不喊人,也不说话,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梅氏才醒过来。

    “秋丫,你没事吧,他打你了吗。”梅氏嘶嘶吸着气起来,抱着女儿,“让娘看看。”

    秋丫看着梅氏,开口道:“让他死!我要让他死!”

    梅氏骇的瞪大了眼睛,“秋丫,你……你别吓我,你怎么能说这个话。”

    “他不死,奶奶,爷爷,你,我都活不成。”秋丫道:“既然都要死,凭什么他一个人活的这么快活。”

    梅氏愣住,看着女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别幻想了,他不会给你钱的。就算奶奶死在他面前,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秋丫道:“那是他的娘,凭什么让你一个人管。”

    梅氏道:“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他的妻,你的他的女儿,这个血缘断不了啊。奶奶也是你的奶奶,是我的娘啊。”

    “不是!”秋丫道:“他的妻子不是你,是那个贱女人。我也不是她的女儿,在他眼里,我连条狗都不如。”

    梅氏看着女儿肿起来的鼻头,心头一阵阵的心疼。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可女儿是她的命,她舍不得女儿受伤。

    “那怎么办。”梅氏问道。

    秋丫道:“去找杜先生,他说只要你不怕,她就能让他付出代价,不但赔钱,还会让他坐牢。”

    “可几年他出来了呢,我们……还是活不成。”梅氏害怕地道。

    秋丫破釜沉舟,“里正爷爷不是说,一头牛进了牢里,也活不过几个月,他这种恶人,肯定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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