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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裘樟用手里的卷宗敲了一下杜九言的头,“本官怎么越看你越顺眼呢。”

    “大人觉得我不顺眼,是大人的问题,现在你变的正常了,自然就顺眼了。”杜九言道。

    裘樟哈哈大笑。

    “不过大人,回京后就您这官阶,恐怕是要穷几年了。”杜九言遗憾地道。

    京官不如县官这是谁都知道的,但是在京城容易结交同僚,升迁的机会更大。

    各有好处,一般有后台的,都是几年外放捞点钱,然后打点回京,拿着钱和资历一步一步升迁上爬。

    但裘樟这种,明显不行了,他年纪大了,回京后熬不了二十年了。

    “胡说,本官清廉,两袖清风为国为民。穷怕什么,本官就怕不能为国效力,为君分忧!”裘樟一抬手,冲着天,豪气干云。

    杜九言点头。

    “钱够了,这辈子下辈子都花不完。”裘樟压过来,声音很轻,“所以,本官想做点实事了,在死前如果能做上一件流芳千古,为人传颂的大事,这辈子值得了。”

    “大人英明!”杜九言拱手道:“大人,走前可千万要安排好我的矿啊。别人会不会传颂,但我和我儿子,会传颂您的。”

    裘樟呸了一声,“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衙门里里外外都会照应的。至于吴统领那边,本官走前一定将他弄下去,这样就算新任知县来了,你也不用怕。”

    “大人一定如愿得偿,等将来我去京城,大人您可不要关门谢客,装作不认识啊。”杜九言道。

    裘樟想了想,“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混的好,本官自然就认识了。要是去京是因为秋后处斩,本官必然会视而不见,只求不惹腥臊。”

    “幸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我是要生气的。”杜九言叹气。

    裘樟哈哈大笑,觉得和杜九言真的是有说不完的话,打不完的嘴仗,“你这小子,早晚娶个厉害媳妇,天天管着你。”

    “大人,我有儿子了。”杜九言笑着道:“再娶媳妇,我吃亏啊。”

    裘樟无语。

    晚上,杜九言和裘樟一起吃的晚饭,付钱的时候,杜九言没掏,裘樟瞪着她,“你是晚辈,你付钱。”

    “你是长辈,我敬重您。”

    “付钱就是敬重。”

    “敬重是意,与金银俗物无关。”

    “那你说,怎么办。本官没带钱。”

    杜九言点了点头,招手喊酒楼的伙计来,交代道:“这位是裘大人,你认识吧。这顿饭就记在裘大人的账上!”

    “是!”伙计应是而去。

    裘樟哎呦哎呦的揉着额头,“我这脑子坏了,来和你吃饭!”

    “大人家资花不完,我助人为乐,帮大人花用点。”杜九言道。

    &




121 社会进步(三)
    银手竖起一只手晃了晃,“七千两!”

    “厉害!”杜九言点头,刚要说话,就见银手后面涌过来七八十人,刘大全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笑呵呵地喊着,“九哥,您怎么今天过来了,路上可顺利,在这里待几天”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句的和杜九言说话。

    跛子和蔡卓如还有银手被挤的老远,只能远远跟在后面往矿里走。

    “跛子哥,你受伤了”银手看着跛子,“你们……是查案子顺道路过新化的”

    跛子点了点头。

    “我就说,九哥肯定不会特意来看我的,他可能都没有想我。”银手不服气地道。

    跛子斜看了他一眼,“她说想了就想了,你追根问底有什么意思。”

    “那倒是!”银手说着,打量着蔡卓如,“蔡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一路是不是很辛苦,我看你可瘦了不少。”

    蔡卓如又想到了猪,呵呵笑着道:“出了点意外。瘦了的肉慢慢养回来。”

    “嗯。今晚我们烤乳猪。一会儿我和黑头就去打猎,山里头野猪特别多。”银手道。

    蔡卓如捂着嘴,呕了起来!

    “他怎么了”银手问道。

    跛子咳嗽了一声,道:“猪肉吃多了。”

    蔡卓如接着吐!

    “那算了,我们吃野鸡好了。”银手道:“等你们走前我再去打点回来,带回去给先生还有小萝卜他们吃。”

    一行人热热闹闹坐下来说话,杜九言又去炼炉那边看,十几个铁匠一身的汗,火红的光映衬的黑亮。

    “锻打的师父,每制成一件,给他们额外提成,都给了吧”杜九言问道。

    刘大全应是,蔡家派来的将掌柜上前来,拱手道:“杜先生定的几个方案都很好,眼下都是按照您定的在办。”

    分级,分成,分工!

    这是杜九言提出的方案的其中一点。

    所有工钱,在基础之上额外按照个人劳动能力和所得,再添加对应的报酬,这是现代的提成,有了提成大家做事就会更有冲劲。

    分工,则是矿工,炼工,和锻打师父包括出门卖矿拉生意的,各种工种分开来办事。

    每月无论盈亏,不欠矿工的钱,还承诺了一年后在山脚买地建村,将来大家都搬到里面去住,争取给所有人娶媳妇的机会。

    有了这些,大家干劲十足,有的时候到半夜,还有人还在做事。

    “生意也不错。宝庆都司三天前给了一个单子,七千两银子,约定半年后交货。今天又有个山东来的商户定了一百付马蹄铁和炉鼎,光定金就给了五百两,但是要的比较急,要求我们二十天交货。”

    “来得及吗”杜九言问道。

    将掌柜点头,“大家辛苦一点,日夜赶工来得及。何况宝庆都司那边的货时间给的充足,没事。”

    杜九言点了头。

    在矿山待了一天,杜九言和跛子回邵阳,蔡卓如则留在了新化等他的人。

    走了两天的路,跛子直接去了衙门,杜九言则回了家。

    小萝卜正扶着刚会走路的铁牛,在院子里玩儿,杜九言推门进去,两个孩子都停下来看着她。

    “爹!”小萝卜飞扑过来,杜九言将他抱起来,“重了点,是不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吃肉了”

    小萝卜摇着头,“我瘦了,瘦了很多呢。”

    “是吗。”杜九言掂了掂,将他放下来,花子和闹儿跑过来。花子道:“九哥,我去给你烧水,你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

    杜九言摸了摸花子的头,“花子真好,谢谢啦。”

    “不客气。”花子跑去烧水,闹儿抱着杜九言的讼师服出来,抖开给她看,“九哥,我在衣摆上绣了一枝竹子,你觉得好看不好看。”

    杜九言牵起来看了看,阵脚紧凑细密,竹枝挺拔俊秀,颜色又很翠丽,点缀在衣摆的一角,让衣服既添了野趣又多了几分淡雅。

    “我们闹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杜九言欢喜地道:“比袜子口绣花的好。”

    闹儿笑了起来。

    “他才卖了一副插屏给绣坊,得了七两银子。”陈朗笑着道:“又接了一个八幅的屏风,”

    杜九言扬眉,道:“绣花伤眼睛,你做一做就歇歇,别年纪轻轻就将眼睛毁了。”

    “九哥,我会注意的。”闹儿很高兴,他的手艺得到了大家的肯定,而且,大家也从来不说他一个男孩子居然喜欢绣花这种事。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家,喜欢家里的所有人。

    “铁牛怎么在这里”杜九言捏了捏铁牛的脸,铁牛冲着她呵呵地笑,也不怕生。

    陈朗道:“路老四找了活做,每天白天都要去上工。我看他背着铁牛做事也不方便,所以让他将铁牛放在我们家了。”

    “嗯。”杜九言进房去洗澡,小萝卜滋遛进来,趴在浴桶上看着她娘,“娘,跛子叔为什么没有回来啊。”

    杜九言将干净的帕子搭在他头上遮住眼睛,将他推过去背对着自己,“他去衙门了。这次你的美梦落空了。”

    “我……就关心一下跛子叔而已,你这次可误会我了。”

    杜九言穿了衣服开门,将水处理掉,小萝卜坐在门槛上发呆,杜九言睨他一眼,问道:“干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昨晚做梦,梦见我爹了。”小萝卜道。

    杜九言嗯了一声,“梦见我在做什么。”

    “是真爹,死了的那个!”小萝卜道:“不过我没见着脸,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就觉得他好烦啊,一天天黏着我,求我喊他爹。”

    杜九言高高地扬起眉头,赏了儿子一个暴栗



122 爹啊钱啊(一)
    杜九言一天都很闲,中午路妙来送饭,晚上和德庆楼打秋风。

    董德庆很不服气地道:“我这一心结交你,最后我没占着你便宜,反而天天被你占便宜。”

    “巴结就是这样啊,你想要什么好处。”杜九言笑盈盈的,劝道:“想开点。许多事总会习惯的。”

    董德庆说不过杜九言,闷头做事去了。

    杜九言吃过饭逛街,给一家人一人买了两套衣服,又买了布和笔墨纸砚,心情极好的提回家去了。

    “爹啊,”小萝卜打量着一桌子的东西,“您对我们真是太好了,我给你捶捶腿,你累不累啊。”

    杜九言心情极好,点头道:“对你们好,我高兴。”

    “是吧。”小萝卜盯着杜九言挂在腰带上的钱袋子,眼睛眯了眯……钱袋子有点份量,但又不是特别重……她今天这一桌子的东西,至少有十五两银子。

    十五两不可能都是碎银子,那就是银票了。

    她最近只辩了一个案子,钱还归公在三尺堂了,等月初拿月例,那么,她这么多钱哪里来的

    去镇远府赚的

    不会,镇远府她是去办大事的,没有空赚钱,那是什么时候有钱的

    小萝卜眼睛滴溜溜转着,一边捶腿腿,一边撇着杜九言的钱袋子。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一个词。

    私房钱!

    不好!这小子一定是发现她有私房钱的事了,杜九言心头一转,立刻打了哈欠,“今天好累,我去洗澡歇会儿。”说着,推开儿子,大步出去。

    她今天心情好到得意忘形了。

    不好!他爹这是要转移钱了。小萝卜滋溜一下跑过去,“爹啊,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等会儿洗澡行不行。”

    “不行,我现在就要洗。”杜九言进房,反手关门,“你别进来啊!”

    小萝卜手往门缝里一插,冲着杜九言一笑,“爹,我是你儿子,而且我还小,不忌这些。”

    杜九言指着门槛,“你要是敢把脚伸进来,我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小萝卜猫着腰撅着屁股往里面挤,使劲“父子关系、不不、重要,因为你是我娘。”

    “那就断绝母子关系。”

    “母子是血缘,你断不掉!”

    “我想断就断。”

    “爹,你现在的样子,一点不帅。”

    “你管的着呢。”

    小萝卜使出吃奶的劲,他可以肯定,他娘钱袋子装了一大笔钱,所以她才会这么紧张。

    否则,以她的性子,根本不会在乎。

    “好,我不进来了。”小萝卜松开手,“您洗澡吧,我守门。”

    杜九言啪地一声关了门,立刻松了口气,这个臭小子太精明了!她差点马失前蹄,前功尽弃。

    不过,这钱藏在哪里比较好

    杜九言攥着钱袋子,床头床底,柜子里外甚至旧鞋子都想到了,又抬头看着屋顶。顿时眼睛一亮,脚踏上桌子,手一勾上了横梁,呸呸了两嘴灰,将袋子里还剩下的四百了银票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横梁上。

    “臭小子,看你怎么查!”杜九言松了口气,得意地下来。

    门外,小萝卜耳尖抖动,分辨着里面传来的极其细小的声音……走路的声音,踩东西的声音,还有呸口水的声音……

    奇怪,为什么呸口水,她钻床底吃着灰了

    不会,他娘这种人不会往床底钻的,她只会……啊……上面。按照他娘的思路,一定是放在屋顶上了,只有那里她确信自己找不到。

    “算你聪明!”小萝卜嘿嘿一笑,“那就看看,这笔钱你能记着多久!”

    偷他娘说了不问自取就是偷,他是君子不会偷。

    所以,他只要等就好了。

    杜九言洗完澡换好衣服,小萝卜正和铁牛在踢球。他假装和铁牛说话,余光却撇着杜九言……

    杜九言随手将自己的钱袋子丢在桌子上,大刺刺地去书房练字。

    一切相安无事。

    晚上,铁牛在这边吃的晚饭,路老四天黑了才回来,一身的灰尘,人瘦的只剩下一双眼睛转,冲着陈朗行礼。

    “给你留饭了。”陈朗指了指厨房,“吃过再回去吧。”

    路老四摆着手,“这怎么好意思,我把铁牛放在这里,吃你们家的喝你们家的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我还来吃,就、就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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