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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鲁章之回头看着,眸光温暖柔和。

    杜九言在考虑如果认亲的话,小萝卜应该喊鲁念宗什么呢

    她要回去问问郭夫人才行。

    生活真的很复杂啊,亲人多了,连称谓都要费脑子去记,还是算了,不认亲比较好。

    反正秦九烟已经死了,她是另外一个人,无论和鲁章之还是安国公,都没有关系。

    “老爷。”鲁府的管事敲门,隔着门道:“国公府的秦大爷和秦三爷来拜年。”

    鲁阁老微微颔首,道:“请去喝茶,我稍后就到。”

    “那……我们告辞了。”郭庭起身,拱手道。

    鲁章之微微颔首,“念宗,帮爹送客。”

    “哦。”鲁念宗外头看着小萝卜,“你要走了”

    小萝卜点头,“是啊。”

    “那……那我送你吧。”鲁念宗牵着小萝卜的手,两人一起往外走,鲁府的小厮给鲁念宗披上大氅,他裹着毛茸茸的大氅露出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你叫什么”

    “小萝卜。”小萝卜笑着道。

    鲁念宗想了想,龇着牙道:“我、我叫大白牙。”说着,叩了叩自己的牙,“白吧”

    “白!”小萝卜也




217 走为上策(三)
    “盗墓”裘樟哈哈一笑,“这么说,本官会拜相封侯”

    只有王公侯爵的墓才算是盗墓,寻常小墓就叫刨坟。

    杜九言点头,“大人,做人要有理想,您虽已是年老色衰,但努力一把,还是有点希望的博得第二春。”

    “就靠你了。”裘樟拱手道:“像拉郭大人和付大人那样,拉我一把。”

    杜九言挑眉看着他。

    “哎呀,忘记了。本官今天这个位置,也是你拉的。”裘樟哈哈大笑,“那你努力,再拉我一把。”

    杜九言摇头,“大人,您要知足常乐。”

    “是,是!”裘樟看着她,道:“你这次可是出够了风头啊,虽没有像以前那样舌战群儒大放异彩,但这一个官司,绝对震惊朝野了。”

    “不过,你要小心一点。”裘樟道:“这正赶上了过年休沐,等过了初六开朝,我估计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

    杜九言点头。

    “你想啊,那李执贪了多少的银子,这其中牵扯了多少人的利益当时随便结案将马玉娘斩了也就罢了,可你弄了一个三司会审。”

    “你没看见钱侍郎迫不及待地参与此事,他这是想用马玉娘的案件,牵扯出李执贪污的案子再翻出任阁老呢。”

    “这拔出萝卜带出泥,能带多少算多少。”裘樟道:“任阁老和吴大人那边能看你顺眼”

    裘樟又道:“这其次,马玉娘是妇人,你辩讼的时候可是宣扬了,谁的命都不贱,人命都的平等的”

    杜九言点头。

    “所以,有的人可就听的不舒服了,到时候参你的折子,必定漫天飞,尤其是那些成天鸡蛋里挑骨头的御史,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任阁老的人,不定还可以从你入手,来反击鲁党呢。”

    杜九言颔首,道:“大人顾虑的对,所以我决定这两日就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杜九言道。

    裘樟嘿嘿一笑,道:“也行,反正你人不在京城,又不从政,他们奈何不了你。”

    “那我们今天回去就收拾东西。”钱道安凝眉道:“在开朝以前,就离开京城。”

    ……

    此刻,任延辉的书房中,吴大人和户部的孙尚书正在喝着茶,三个人对面而坐,沉默了一刻,吴大人道:“一开朝,那边肯定就要说李执的事,如果我没有料错,这几日说不定就已经在整理奏疏了。”

    “大人,李执和京中来往的书信以及钱财,年前两日,下臣让人暗中调查了一番,确实……不少。”孙尚书道:“不说吏部的几位,就是户部的两位侍郎也有瓜葛。”

    任延辉气的揉了揉额头,“昨日在宫里,邵阳杜九言还使唤儿子来给鲁阁老讨字。我看,就从这位讼师入手。”

    “想办法将她留在京城。再遣人去查她的底细。”

    “可是她的儿子由太后做主,认了桂王做义父。若再弹劾,太后娘娘会不会不高兴”

    任延辉摆手,“是她儿子认义父,又不是她。更何况太后娘娘从不理朝政的事,不会因此而不高兴的。”又道:“主题就是,她为了帮马玉娘博取同情,而捏造李执的罪证。”

    从小入手,反击鲁党泼来的脏水。

    “是,那下臣明日一早就吩咐下去,趁着这几日准备好。”吴大人道。

    一开朝,就有一场硬仗等着。

    第二日,他们就遣了人在郭府和客栈外等着,一直到初四,监视的人都确定杜九言她们还依旧在客栈中。

    如此,所有人都等着初六那日的开朝。

    ……

    年底休沐,赵煜每日三餐都会到坤宁宫来陪太后用膳。

    除了赵煜外,桂王亦是每日都来,准时准点。

    太后放了勺子,端水漱口,余光撇着桂王,“这大早上的,你就到哀家这里来蹭吃,你府里就不能放个厨子”

    “我一个人,不用这些。”桂王道。

    太后反手戳着他的额头,“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正常点,好好过日子呢。”

    “疼。”桂王摸着额头,“我天天来,您嫌我烦,我要是不来,您又得念我没良心。”

    “做人难。”桂王将一碗燕窝倒嘴里。

    太后指着他和赵煜道:“瞧见没有,吃东西就挑好的吃。从今儿开始,他到宫里来吃饭,你从他例钱里扣伙食费。”

    “好。”赵煜忍着笑,看着桂王,“就他这么个吃法,估计一个月得一千两银。”

    桂王放了勺子,“那正好,例钱给我涨点吧。”说着看着赵煜,“一个月六千两,我让你扣一千。”

    “朕一个月都没六千两,”赵煜被气笑了,“你少跟我得寸进尺。”

    桂王道:“那你找点事给我做吧,我很无聊。”

    “母后。”赵煜很稀奇,“他居然开口跟我要事情做了。这可真是懂事长大了。”

    太后压抑着高兴,唬着脸和赵煜一唱一和,“他能做什么事,一天天游手好闲只知道搂钱,我看给他派个养马的活最好,让他好好锻炼锻炼。”

    “瞧你瘦的跟竹竿似的。”太后嫌弃道。

    桂王瞪眼,“娘,我这是腱子肉,怎么到您嘴里就竹竿了。”

    “行,腱子肉。你说说看你想做什么”太后问道。

    桂王想了想,“我去大理寺,或者顺天府也可以。”

    “胡闹。”赵煜道:“亘古没有哪个王爷去大理寺提点刑狱的,你今天去了,明儿朕的桌案上,就都是弹劾你我的奏疏。”

    “不想被骂,就老老实实的再想个事情做。”

    桂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那我去广西吧,镇远府也行。”

    “还和朕提镇远府”赵煜道:“你速速将你那些乌合之众散了,否则朕就将他们都杀了。”

    桂王哼了一声,“杀吧。”

    “你!”赵煜生气了,桂王改口就道:“那涨例钱吧,一个月六千两。”

    赵煜怔了一下,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没忍住笑了起来,竟拿筷子去打桂王的手,



218 你别走啊(一)
    任延辉听完汇报,眸光冷冽,又一瞬间收敛看向吴大人,“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当日有只舞龙的队进城,现在想想,他们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走的。”吴大人道。

    正月里有玩灯的,走街串巷送福送平安,这些年俗一直要到正月十五才会结束。

    那日京中来了几只舞龙舞狮的队路过那条街,如果他们想要离开又不被发现,就只有按个时间了。

    “郭庭走了没有”任延辉问道。

    吴大人摇头,“郭庭夫妇和马玉娘以及她府中的几个妇人都没有走,离开的就杜九言和随来的几位讼师和家人。”

    “算了,再走别的路,一个小讼师,能用就用了,不能用也不用费力气。”任延辉说着,忽然想起来一个人,“宝庆县令贺成还在”

    吴大人拱手回道:“还在的。”

    “你让他来本官这里,我有几句话要亲自问他。”任延辉道。

    吴大人遣人去请,不过两刻钟贺成就到了,诚惶诚恐姿态极低地跪拜道:“下官,叩见大人。”

    虽是上下级,可不用这样的大礼。但任延辉没有喊他起来,面无表情地问道:“本官只问你一句,宝庆的县令,你还想不想做了”

    “想,想的,大人。”贺成道。

    任延辉看着他不说话,等着贺成自己投诚。

    气氛压抑且紧张,贺成跪着垂着头,等了一会儿有些奇怪,抬头看着任延辉,“大人有什么吩咐,下官一定赴汤蹈火。”

    “年前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和鲁章之说的”任延辉道:“你一个小小县令来一趟到不白来,搅风搅雨后还以为能全身而退”

    贺成一脸发懵,要说他错了,那也是对钱侍郎那边。当时钱侍郎让他改判词他没有改反而找了吴大人。可任阁老和吴大人这边,为什么又生他的气呢

    “大人,下官不过区区一个县令,就算借下官几个胆子,下官也不敢来京城搅和,更何况,下官也没有这本事啊。”贺成一头冷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任延辉看。

    “你在卷宗中夹着李执的信,我看胆子就很大。”任延辉淡淡地道。

    他为什么喊一个小小县令来问话,也是因为他觉得贺成这么做很奇怪,既给鲁章之投诚,转头又到圣上面前说钱侍郎不对。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这么做。

    “信”贺成一脸惊恐,“没、没有啊,下官没有在卷宗里夹信啊。”

    任延辉看着贺成没有立刻说话,只看着他。

    “真……真没有,下官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贺成想着,忽然想到一个人,犹犹豫豫地道:“会不会是……吴典寅吴大人放的”

    任延辉当然知道吴典寅。

    “你觉得他为什么放信”任延辉问道。

    贺成脑子飞快的转着,“他当初因为李执而被圣上责罚过,且宝庆府衙内还有许多的烂账处理不完,他肯定、肯定想借机将这些事一并推倒李执身上去。”

    这个解释,说得通。

    “你还想回宝庆”任延辉忽然问道。

    贺成脸色煞白!就在刚刚他还是想的,但是现在他就算想也不能回去了啊。

    吴典寅若知道了他今天说得这番话,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贺成忽然发现,他一瞬间将所有不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一遍。

    “不、不想了。”贺成如实回道:“下官去哪里,听凭大人您安排。”

    任延辉嗯了一声,“回去等着,有合适的去处,本官会让人告诉你。”

    “是。”贺成应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任延辉就和吴大人道:“他说的这话你认为有几分真”

    “下官认为,他不知情是真的,但信是不是吴典寅放的,下官不敢肯定。”吴大人道:“据钱侍郎那天所言,当时曾让贺成回去重新写过卷宗再上交的。就算吴典寅曾夹过信在里面,那贺成也应该发现才对。”

    “嗯。”任延辉颔首,“这个人暂时留着,有用!”

    李执的事,到最后势必要一个人站出去顶罪,贺成,正好是现成的。

    “至于吴典寅,”任延辉道:“本官记得他是保定府人吧就以李执的名义给他家中父母送些礼品去。”

    吴大人应是。

    “如果……”吴大人道:“如果这信既不是贺成放的,又不是吴典寅,那么……会是谁”

    前面他们虽和鲁阁老在争,但实际是浮于表面的,直到这封信的出现,才真正给鲁阁老那边提了醒。

    放这封信的人其心可诛!

    “查!”任延辉道:“这京中,有几个查几个!”

    吴大人应是。

    而此刻,“罪魁祸首”已经到了广平,时间不赶,他们晃晃悠悠走半天,歇上半天。

    小萝卜坐在车前面,跛子拿着他的手甩鞭子,“别真打到它,它吃疼了就会跑得快。等真正赶路得时候,你再打。”

    “嗯,嗯。知道了。”小萝卜点着头,笑嘻嘻地和跟在车边骑着马冻的一脸鼻涕的宋吉艺道:“宋叔叔,你想不想试试”

    宋吉艺摇着头,“冷、冷!”

    “前面就到客栈了。”跛子道:“你再坚持一会儿。”

    宋吉艺眼巴巴地看着马车,“我、我、我想……”她想和杜九言一起在马车里睡觉,不等他说话跛子打断他的话,道:“等九言睡醒出来,你再进去休息。马车太小,挤的很。”

    宋吉艺吸了鼻涕,他就发现,跛子这个人很冷漠,只对杜九言和小萝卜好,宋吉艺嘟着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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